作者有话要说:9月2日凌晨付包子受伤
9月4日新浪访谈之“我看你两眼也就不疼了”
旋转,跳跃。
梦想在眼前幻化成一地繁花,如此华美又如此真实。那是她们的心意一片,托出我们俩的似锦年华。
要感谢的人太多,用怎么样一种方式也不为过,但“谢谢”二字却过于单薄。签约会上每一句言语,每一声歌唱,都发自内心却不足以表达;每一丝喜悦,每一份激动,都铭心刻骨几乎无所适从。
宝儿,在镜子里看你的脸,闪闪发亮,那是如此认真的眉眼。我们如此灵犀相通,当然你此刻的感想完全与我是一样的。
我俩,身上肩负着太多的关爱与期望,麻痹不得,放松不得,沾沾自喜不得。
这个梦想,已不唯属于我们俩人。
铮亮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我们跳动的步伐,整齐一致,在静静的深夜里欢欣闪烁。
灯光里、镜子中、地板上,如此和谐的一双少年身影。
手掌间隐约传来疼痛感觉的时候我以为我仍然在旋转跳跃,我的思维停滞在我们练舞的镜子里你的面孔上。
所以我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到你的惊叫声已先于我呼出口来。唉,宝儿,原谅我破坏了原本的和谐。
后面我就发现,血从我左手的虎口处一道伤口流了出来。我试图去按,但是没能止住它的流动,更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这道伤口比我想象中要深。
你面色煞白的呆了一下,忽然冲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紧紧攥着一条白浴巾,那是我们前天从超市新买的。
蹲在我面前,可是你的手在颤抖,想要给我裹伤又下不去手。我听你一遍遍焦急的唤:“包子,包子……”
此刻已经真的很疼很疼,连着心里的一部分。我坐在沙发上点点头示意,信任的看着你。
轻柔简单的裹伤之后,你抓起电话,我吓一跳,不是要打120吧?
电话里传来的语气让我放下心,同时也略有愧疚,如此深夜,吵醒经纪人姐姐。
“我俩练舞……包子……水渍……滑倒……茶几……铁片……血……”
挂断电话,我用没受伤的右手拉过背对着我的你,你用手背迅速的一抹面颊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他们马上就赶来,然后我们去医院。”
我听着,心里一疼,长大了的孩子,是男人了,说过不再哭,为什么眼泪不受你的控制?
“你疼不疼?”
“疼,巨疼!”
“那,怎么办……你再忍忍好不好?”
“宝,你在我这边手上咬一口吧!”
“啊?”一直躲避着我的眼神迎上了我的目光,张着嘴,有些傻傻的。
“咬重一点,这边痛了,那边的痛就可以忽略了。”
“死包子,真欠咬!”眼里晶莹,到底眉间的纠结松开了些。
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重得呛人,我很不喜欢,可是没办法。
值班医生说,这么深的口子,又是在虎口这个位置,必须得缝两针。
经纪人姐姐说,听医生的话,会好的快一点。
宝说,别逞强,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
我无奈了,交出我的左手。
两针缝合过后,医生悔口,说要再补两针。我险些就要骂人,因为他还说,要补针的地方超出了麻醉的范围,“会有点疼。”
我狠狠看他两眼,扭过头去。
哪里是“会有点疼啊”!一针下去我浑身一个激灵。
一时间我以为幼时疼痛的梦魇又来缠绕,那种恐慌的感觉不是医生灵巧的手指可以体会的,我浑身发抖,却控制不住的回过头来看那道伤正如何被强迫着缝合。
恍惚间,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右手。宝儿,你不敢看伤口,却看着我的右手护腕。
“这下好了,左右齐了。”
我动了动嘴角,却没力气吭声。
手被握得更紧。我们的视线对上了,看到你的眉眼间满是难过与自责:“要是我不和你大半夜的还练舞就好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习惯于你在我面前嬉笑玩闹的表情。宝儿,平日你如何的遮掩,可骨子里还是如此敏感脆弱。我不喜欢你这样,不喜欢!因为会,心疼。
“又跟你什么相干,是我要跳舞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说起来都是我惹的麻烦,大半夜的折腾大家都没法休息。”
说着话,原来时间也很快,后面逐一结束了缝合与包扎。捧着那只虽然由纱布包裹着,依然看得出高高肿起的倒霉的手,你眨巴着眼问:“现在是不是还痛得很?要是痛,你得说出来,实在忍不住,你就掐我手吧。只要你不疼,怎样都行!”
平日里与我打闹丝毫不相让,此际却主动要求吃亏。我摇着头笑了,如果,真有所谓力量的传递,无疑此刻我已经得到了。看着你红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一句歌词:爱情的仙子有一种灵药,古老的传说……
哈,我的好兄弟,原来你也是一剂灵药。在这个我们都背井离乡的城市,你在我身边,这真的很重要。
“宝,别太担心,已经没那么疼了。”
只要多看你两眼,就不疼了。这是真的,宝儿,我必须找一个机会,说出这句话让你知道。
(于2007年9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