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的话一出,大厅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鲁刀率先冲到夕夕面前,大喊:“小丫头,你就是那狗屁毒刹门的什么圣女?”
闻言,夕夕快如闪电般给了鲁刀两个极为响亮的耳光,鲁刀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就吃了大亏。须知,这鲁刀虽然是性格卤莽,手上的工夫却是不弱,现下居然毫无还手之力,硬生生吃了两巴掌,众人不由又是一惊,看来这个丫头的武功高深莫测。
“呵呵”夕夕甩了甩手,“果然有反作用,打人自己也很痛啊。”
“你这臭丫头!”鲁刀受此奇耻大辱,顿觉颜面全失,当下提起大刀,砍向夕夕。
“锵”只听刀剑相交的金属声,却是陈云滔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夕夕等人,这时候他挡在夕夕的面前,用一招“粘”字诀紧紧地限制住了鲁刀的攻势。
鲁刀一看是天山派的陈二公子,即刻停下,连退三步。
陈云滔不顾众人的侧目,回头抓住夕夕的左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叫张西吗?之前你一直在骗我和大哥?”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夕夕毫不畏惧地回视他,神情坦荡,朗声答道:“我确实姓章,文章的章,夕阳的夕,章夕夕;还有,我并不是成心要欺骗你,只是出门在外,需要保护自己。你抓疼我了。”
陈云滔改抓为握,用最大的力气拉着夕夕的手,对她轻轻一笑:“我相信你!夕夕!”
赤烈火冷笑数声,嘲说:“两位,眉目传情够了吗?可以向在座的各位解释一下了吧,尤其是对我们赤扬堡。”他有意无意地看向身旁的陈云庭,见他面无表情,又是一声嗤笑。
看向赤烈火,夕夕冷冷地说:“赤烈火,我们毒刹门为什么在这,你不是该最清楚吗?我问你,为什么要连毁我六个分部,杀害我弟子?”
慢慢走到夕夕面前,赤烈火不紧不慢地回答:“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哦,是为了所谓的正派的正义啊!那你倒说说,我们毒刹门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恶毒罪行,我很有兴趣听一听。”毫不掩饰自己对赤烈火的厌恶,夕夕不屑地看着他。
赤烈火脸色一正,严肃地说:“制造□□,随便向他人下毒,多次毒害我正派弟子,在座诸位都可以作证!”
“没错,害死了我们弟子,还敢来此送死!”厅中数人忿忿大怒。
“你们胡说!”萧萧大声反驳,“我们毒刹门虽然是做事随性,但从不会随便杀人,是你们的那些弟子先挑起事端的,他们该死!”
赤烈火冷冷一笑,“说的倒好听!谁都知道你们胡作非为,坏事做尽!”
“没有我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人,怎么显示出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好处呢?你说是吧!”夕夕目视全场,即而看向赤风,“今天我来不是要想向你们喊冤,也不是特意来求饶!我这个人嘛,向来是有恩定偿、有仇必报的,毒刹门也是出了名的护短,赤堡主,你说我们来干什么呢?”
厅中人纷纷看向赤风,只待赤扬堡的主人一声令下,就要把这毒刹门的狂徒给杀个痛痛快快。
赤风多年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不论是黑白两道,对他都是礼让三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却被夕夕恶意破坏,心里早已是恼怒不已,只是面上还要保持作为大侠的风范,不好对年轻晚辈出手,此刻见夕夕出言挑衅,便借机让赤烈火一展身手,一是教训夕夕,二更是树立自己儿子在江湖上的威信,他说道:“既然毒刹门是来找我们赤扬堡报报仇的,那就请诸位不要出手,由我儿烈火来解决。”
赤烈火解下腰上的宝剑,向夕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夕夕拍了拍陈云滔握住她的手,对他轻轻一笑,低声说道:“不要担心,赤烈火那家伙的武功,我还不放在心上。倒是你,要想好,等会儿要跟我们这些毒刹门的人一起走吗?如果你放不下,我也不会怪你的。”松开他的手,夕夕跟着赤烈火走向大厅前的空地,毒刹门及其他江湖人士也走出大厅观战。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大厅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了陈云滔、陈云庭和赤家三人。
赤风以长辈的身份教训陈云滔:“云滔,你怎么可以和□□的妖孽混在一起,不是败坏了你父亲的名声吗?你把天山派的脸都给丢光了!”语气里多有不满。
陈云滔仰起头,毫不畏缩,大声回答:“赤伯父,您与我父亲相交多年,应该知道我父亲不是那种糊涂的人。我身为他的儿子,自然知道如何明辨是非,我相信我的眼光。还有,请不要称呼她是妖孽,章夕夕是我喜欢的女子,您这样,会破坏您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带点愧疚地看着陈云庭,“大哥,抱歉让你难做了!请代我回去向父亲说明原由,我要跟着夕夕走!还有,真的很对不起了,大哥,你知道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的!”
转身大步向门外奔去,他现在心里只挂记着夕夕一人。
赤风生气地一哼,看也不看陈云庭,带着妻子和女儿走出了大厅。
陈云庭一直低着头,甚至在陈云滔对他说话时也没抬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脚如同生了根一般,动也不动,直到门外响起刀剑清脆的交鸣声,他才如大梦初醒般飞快地赶向门外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