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打死我也不能走!!
我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光明顶的脚下,绝对绝对不能走!!!
“你想死?”范遥挑了挑眉,声音里又是冰冷。
“我要活!”
我要活!
我要活下去,才能得报大仇。
我要活下去,才能拿回一切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要活就走,不走便死。”
“我不走!我要杀了阳顶天!!”
杨逍看着他,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得大笑起来。
“有志气!就凭你?”
“凭我,就凭我这一双手!”
“你这一双手,连我和小遥都打不过,怎么去杀阳教主?”
“我不恨你们,我恨他!”
杨逍的视线有一瞬间愣住。
我不恨你们,所以我并不想杀你们;我恨他,所以会有种力量驱使我,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的杀掉他!
杨逍再次开口的时候,脸上已有笑意,“你知不知道,每一天都有千千万万的人想杀了我们教主,他们恨他入骨,恨不得饮血噬肉才能解恨,但是通常他们都只有一种结局——”
“死。”
“你知道?”
“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送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惜你却连见到他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一定会见我的!”
“是吗?”
“是!”
韩千叶这时候就从怀中珍宝般的掏出一片叶子来。
银色的叶子,在夕阳的残照之下散出旖旎的绮丽。
轻薄小巧,纹理清晰。这巧夺天工的手笔,就好像刚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还残留生的味道。
生的味道,也暗藏死亡的气息。
可以耀人眼目的,也是可以置人死地的宝器。
杨逍知道这个世界上曾有一个人使这样一片银色的叶子。
见过他的人,有的说他气度清雅,温存如玉;有的说他杀人如麻,噬血成狂。
他出手只有一招。
银色的叶子插入对方的脖颈,临死之前仿佛置地翠绿山林,处处闻鸟,潺潺水流。这如同仙境般的风光,成为人世间最后最美的一瞥。
他后来销声匿迹,就像他当初突然出现的一样。
有人说他杀孽太重,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并非明教中人,杀的每一个人却都是明教的死敌。
那时候阳教主还没登上大位;
那时候自己才刚刚降生人世;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杨逍后来听起,总觉得这个人和明教有着千丝万缕的交汇。
他叫韩莫天。
寂寞的寞,也是大漠的漠。
这无垠无际的大漠天空,总是深藏着一些永远不为人知道的寂寞。
“他死了?”
“他死了!是阳顶天害死他的!!”
“不可能!!!”
韩千叶凄然一笑,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我要见阳顶天!”
“你是他的儿子?”
“是。”
“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姓韩,韩千叶。”
“好!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
“要见阳教主,就再等一个月!”
“我已经不能再等!”
“这么多年都等得,一个月都不行么?”
“好!那便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要见阳顶天!也要拿回我爹的剑!”
“什么剑?”
“我爹毕生精力铸造的宝剑,天上地下,再不会有第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