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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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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紫金令主

武当弟子邓宏,与各门派高手一同,大破天魔教江陵分舵,歼灭天魔教分舵主方棠,活捉长老宋明。但是,与宋明同来的另一个天魔教的首脑却无影无踪。他们发现了一个密室,邓宏正在搜索时,发现密室的一角露出一点衣角来。

邓宏冲过去,正要动手,一看,愣住了。箱子后面,只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她手脚被缚,头发蓬乱,衣服撕破了好几处,头脸也有几处瘀伤。邓宏吃了一惊,忙扶起这少女,“铛铛”两声,长剑砍断手脚的镣铐,将那少女扶出密室。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少女才悠悠醒来,一见周围全是陌生人, 不由害怕地“啊”地叫了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走上来笑道:“姑娘你醒了,这就好了,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面的?”

那少女乌溜溜的大眼睛向周围看了看,怯怯地说:“我、我……你又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那妇人道:“我是太湖船帮的副帮主耿三娘,这里是天魔教江陵分舵。我们刚刚破了这里,是从密室里把你救出来的。”

那少女露出喜悦的目光道:“这么说,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就……”说着,止不住流下泪来。

耿三娘笑道:“好了,现在一切都不打紧了,你没事儿了。对了,妹子,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那少女擦了擦眼泪道:“我本是青牛派弟子,名叫阿芷。两年前,随同门的师兄师姐们去幽灵山庄,谁知一入庄,就找不到他们了,我还被关在地牢中,什么也不知道。后来,还辗转好几个地方,好象到过什么山谷中。几天前,我被装在一个箱子里,送到这儿……”说着,又扑到耿三娘怀中大哭起来。

耿三娘劝道:“阿芷姑娘,你别哭了,现在你总算是安全了,快别哭了,应该高兴才对。”

阿芷闻言,忙把泪收回去了,立刻笑道:“姐姐说得是,我原该高兴才是。多谢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耿三娘笑道:“救你的可不是我,是这位武当派的邓少侠,你才该好好地谢谢他才对。”

阿芷顺着她的手望去,看到一位英气勃勃的少侠,不由地红了脸,忙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到邓宏面前,就要跪下。邓宏忙伸手去扶,不料阿芷身体虚弱,脚一软,竟倒在他怀中。两人站起来,都是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这次武当得到密报,联合其他各派高手,针对天魔教近日来的一系列活动,也策划了一大行动。天魔教收剿唐门,峨嵋等派,蜀中其他门虽一时畏伏,却也未完全死心。虽然天魔教已经杀死了所有的传信飞鸽,封锁了消息。但时间长了,消息也终究泄漏出来。群侠这次行动,正是为了对付天魔教而来。

首战告捷,歼灭了江陵分舵,又抓获了一个魔教长老,但对方至死不吐一字。从密室中救出的少女,又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虽然她身上尚有些疑点,但她自称是青牛门弟子,青牛门只不过是个小门派,若是魔教中人,决不会对一个小门派如此了解。既然一时无法肯定,就带她一起去青牛门便知道一切了。

众人带着阿芷上路,一路秘密向西行来。几个领头人物,每晚都聚在一起商议对付魔教之策。

这晚,大家正在讨论事情,忽然听得门外弟子喝道:“是谁?”众人立刻停止了说话,只听得门外有人柔柔地答道:“是我。”

耿三娘扬声问:“是阿芷姑娘吗?”阿芷应声道:“是我,我见大家还没睡,就做了点宵夜给大家吃。”门开了,阿芷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耿三娘忙道:“阿芷,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早点休息,用不着每天为我们忙呀!”

阿芷甜甜地笑道:“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我什么本事也没有,只有给你们添麻烦的。你们每天这么忙,能为你们做点事儿,我也好安心点。”

耿三娘笑道:“你这么乖巧伶俐的,是你帮了我们不少忙才是,倒说给我们添麻烦了,你真是会说话,怎么叫人不疼你呢!”阿芷红着脸道:“耿姐姐你取笑了。”

这几日众人同行,阿芷勤快伶俐,善解人意,很讨人喜欢。这次出去的都是高手,大家都是各门派数得上的人物,出门在外,事事打点都要自己来。多这么一位聪明伶俐的少女上下打点,跑前跑后,连耿三娘等女侠都轻松不少。

他们沿长江一路直向蜀中行来,途中,阿芷也试着了解此行的目地。原来,武当派接到密报,天魔教在潜伏了多年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三个月前,竟暗灭了唐门与峨嵋两大门派。武当派掌门清虚子发函各大门派,召集人手,趁魔教主力远征未归,派一批高手,迅速潜入蜀中,联络各门派,直捣酆都天魔教总坛。待魔徒们回救总坛时,再在途中伏击,务必要把魔教的气焰重新打下去。

自然,这一切布置是不会让阿芷知道的,耿三娘只是告诉她,大伙儿要送她回青牛派。

快马加鞭,又过了数日,已进入蜀中。这期间,耿三娘也一直留心观察阿芷的行踪,只觉得她并无可疑之处。每到一处,她都没出过客栈,也没与任何人有联系。每晚,还会下厨做宵夜给大家吃,并不故意掩藏什么或打听什么。

这日,过了万县,阿芷欢快地说:“再过几日就到青牛山了,各位一定要到我们青牛山做客几天,让我也尽一份地主之谊,聊表寸心。我师父也一定会很高兴认识几位英雄的。”

邓宏笑道:“不必了,你的同门已经在张家界等我们了。张家界比青牛山近一些,我们就直接到张家界吧!”

阿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耿三娘笑道:“咱们的人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明天,就在张家界召开蜀中各门派聚会,青牛门也在其内。”

阿芷道:“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们就已经办了这么多事了。难怪,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不是我们这些小丫头可比的。”

耿三娘笑道:“连我也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卒子呢,又何况你。傻丫头,快走吧,你看大伙儿都赶到前头去了。”边说边笑,两人赶上大家一起前行。

次日,就到了张家界。一个中年人笑着迎了上来道:“邓少侠,耿三娘子,在大家一路辛苦了,就等诸位了。明日,就召开大会,共商对付天魔教之事。”大家寒喧了一阵,就入内休息了。

耿三娘悄声告诉阿芷:“这位便是虎丘山庄庄主刘汉山,他带另一队先来一步,现在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回头对众人道:“我先送阿芷妹妹回青牛门,我们去了。”邓宏会意地点了点头。

耿三娘问明青牛门所驻之地,便与阿芷一起去了。

青牛门中人住在一个小院落里,门口也有两名弟子把守着。

阿芷疾步跑过去,叫道:“崔师兄,江师兄……”

那两人见了阿芷,也似呆了一下,才叫道:“丁师妹,怎么是你?”

阿芷拉着一人的手,指着另一人对耿三娘道:“这位是耿三娘姐姐。耿姐姐,这是我师兄江风。”说着脸红了一下,轻轻地说:“这是我师兄崔林。”

崔林也不答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阿芷。耿三娘老于世故,一看便知,笑道:“你与这位师兄很要好吧!”阿芷的脸更红了,却是点了点头。

正说着,院内走出来一个黄衣女子,看上去比三人都年长,很精明泼辣的样子,走出来见了阿芷,也十分惊讶,却不似前两人有欢喜的样子,只淡淡地说:“原来是你?”

耿三娘见阿芷果然是青牛门的弟子,最后一丝疑心也没有了。也无意再留,笑道:“好了,阿芷妹妹,总算把你安全送回来了,我也放心了,我走了。”

那黄衣女子见有外人在,方换了一副好脸色,及至耿三娘一走,又沉下了脸,冷冷地道:“真是难得,丁师妹你还有回来的时候。”

阿芷,也就是丁芷君笑道:“我为什么不回来。我纵是不念着别人,念着你大师姐,也是要回来的呀!”

大师姐冷彩云哼了声道:“不用你那么好心。你无缘无故失踪了两年多,这会儿又同着个外人回来,你眼中还有我们青牛门,还有师父,还有门规没有?”

丁芷君也泠笑道:“你说的什么外人的,她是太湖船帮的副帮主耿三娘女侠。见了师父,我自有话说,也不敢在你大师姐面前先领了门规。”丁芷君在哪儿都能讨人喜欢,唯独与这位大师姐象是八字犯冲,两人在一起总是针尖对麦芒。但总也是丁芷君吃亏的时候多,毕竟对方还是大师姐。方才丁芷君也想好言以对,但终究还是顶了起来。

冷彩云冷笑道:“怪不得口气这么大呢?原来是在外头攀上了高枝儿,就眼里没人了。既是攀上了,就该长长远远地在高枝儿上呀,你又回来做什么呢?你又不是正式弟子,青牛门有你没你,原也不碍什么。师父可没那么多空听你的什么历险记了。”又向江崔二人道:“哪来的这么多话,师父里头有事,你们还不进来。”说着,就欲进去。江崔二人对看一眼,不知怎么办才好。

丁芷君忽然笑道:“敢情大师姐真恼了不成!今儿全是我不是,不过刚回来,说几句玩笑话而已,怎么敢冲撞大师姐您呢?大师姐您可别人当真,我可是从来就最尊敬大师姐了。大师姐,你是最疼我的,要打要骂都好,可别真的不理我了。”

冷彩云止住了步,见丁芷君说出破天荒的这一番话来,这么服低认小的,自己的面子也足够了。当真也不能就这么擅自把她关在门外,就势下台阶道:“这两年不见,丁师妹你的嘴越发厉害了。就你是爱说玩笑话的,怎么禁不得我说两句玩笑话,就当真了,还不快进来。”

丁芷君忙跟了进来,见了师父和各同门,也不过将从前对耿三娘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众人也叙了寒温。

崔林领了丁芷君,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两人怔怔地对望了好久,崔林才道:“阿芷,你失踪了一年十个月又八天,我每天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丁芷君低下头,惭愧地道:“师兄,对不起,那天,我没听你的话,也去了幽灵山庄,后来、后来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我、我一直没法再来找你,可是我的心里,也是一样惦记你的。青牛门中,也只有你才是真心实意关心我,对我好的。”

崔林道:“其实师父、师娘和其他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也是一样关心你的。你总算回来了,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到处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在一起,好吗?”见丁芷君点点头,又道:“在这儿也不容易,你不要再惹大师姐生气了,就象刚才那样,多危险,大师姐真的会把你关在门外的。你孤身一人,能到哪儿去呢?”

丁芷君轻笑道:“要是大师姐真的把我关在门外呢?”

崔林道:“那我就去求师父,师父一定会让你进来的。”

丁芷君笑道:“你不怕得罪大师姐,以后她也找你麻烦?”

崔林怔了一怔,笑道:“没办法,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丁芷君红了脸,轻轻道:“要是那时候,大师姐把我关在门外,我就走了,你怎么办?”

崔林道:“那我就去把你找回来,不管你走多远,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丁芷君眼圈儿一红,道:“师兄,你对我太好了。”

崔林道:“因为你是我师妹呀!”

丁芷君低头想了想,又道:“你对我好,是因为你当我还是以前的小师妹,要是我变得坏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崔林捧着她的脸,道:“你才这么大,怎么会变坏呢?就算你变坏了,你还是我的小师妹呀。”丁芷君微微一笑,轻轻地偎在他的身上,道:“那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上,众人早早就出门,走上一座山岗,早见已是黑鸦鸦地坐满了人,东一堆西一簇的。云贵川各门派都来了,又有中原各大门派派了高手前来坐镇指挥,就更热闹了。

群豪正在说着对付天魔教的事。忽然听得三声号角吹过。四周出现了无数身着黄衣的大汉,身上有一个“天”字。紧接着,射出无数飞箭,坐在外围的群雄纷纷倒地。三通鼓后,众黄衣人分出一条道路来,一队紫衣人骑马跃进场中。

场外那为首的黄衣人朗声道:“各位要灭天魔教,天魔教自己来了,不劳各位辛苦了。咱们只找那几个兴风作浪的小子,各位是聪明的,只要不轻举妄动,咱们是不会伤人的。”

黄衣人人数众多,倒有好几千人,只在四周镇压。紫衣人却是个个武功高强,出招狠毒,专找九大门派中人动手。那些小门派,本来就弱,慑于天魔教威名之甚,突陷重围,竟有许多不敢动手。

刘汉山眼见各门派如同一盘散沙,各自混乱不堪,那天魔教徒却是训练有素,穿插分割,如入无人之境,不禁叹道:“道消魔长,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先突围出去,再从长计议!”说罢,他倒是率先冲了出去。九大门派中人,倒有一半跟了出去。

他们一走,各派更无斗志。眼见天魔教势大,纷纷弃械投降,只有邓宏,耿三娘等人犹在苦苦挣扎。

紫衣人似训练有素,立刻分出一半人追击刘汉山等人,另一半缠斗邓宏等。这些人互相进退之间又有一定位置步法,斗了许久,场外又驰进四名紫衣人,服色与原先的人略有不同,其中一名紫衣人取出两面小旗挥动几下,场内的紫衣人立刻变动了步法位置。

邓宏陡觉压力增大,眼前紫衣人不断变换,每一回合就换一人,走马灯似地旋转。一刹那间,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剑影。他大叫一声,手脚已中了数剑,不敌被擒。他看着场中诸人,不多时也已经七零八落,一一被擒。眼见一场轰轰烈烈的伐魔大会,反被天魔教三两下打得烟消云散。这更激起他一腔血气来,昂首道:“你们的首领呢,我要见见他,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的目光射向为首的黄衣人。黄衣人笑道:“想不到赫赫九大门派,派出这么大的阵营,原来也不过是不堪不击。咱们一个总坛护法,就能灭了你们。”他转头对那四名紫衣人道:“丁护法传下紫金令牌,让我们在此剿灭这帮小子。战事已经结束,丁护法为何还不来?”

为首的紫衣人收起那两面小旗道:“我们奉紫金令牌行事。到该出现时,丁护法自然会出现的。”

忽然听得一个声音道:“我早就到了,你们做得很好啊!”大吃一惊,忙回头望去。那些小门派堆中,忽然袅袅站起一人,神态傲然。

大家都愣在那儿了,包括那些黄衣人。只有那四名紫衣人却翻身下马,向她行礼道:“紫金卫士一号、七号、九号、十一号参见丁护法。”

丁芷君走出人群,两名紫金卫士为她披上披风。披风是紫色的,肩头各镶有黄金铸就的飞鹰,神态威武。

丁芷君转过身来,更显得威风凛凛。向黄衣人点了点头道:“辛堂主辛苦了,云贵川十八家分舵都到齐了吗?”

黄衣人方回过神来道:“天魔教西南分舵舵主辛杜率手下十八分舵,参见总坛护法。”虽然护法不比分堂主大,但对方手持云副教主金令,自是不可怠慢,况他也早听说过这位丁护法嘴甜心辣,是个不好惹的。今日一役,也初知对方的手段了。

丁芷君道:“辛堂主依时赶到,剿灭这次大会,是大功一件。只是外围守得不牢,让刘汉山等人逃脱,终是一件憾事。”说罢,指着刘汉山逃走的方向问:“这一处是哪个分舵负责的?”

辛杜忙道:“是绵阳分舵负责的。”

丁芷君挥手道:“免去绵阳分舵舵主的职位。”又指另一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属下昆明分舵副舵主李国兴。”

丁芷君道:“方才华山派有四个人向你这方向冲去,你这一组防守得很好,由你做绵阳分舵舵主。”李国兴大喜,连连叩谢道:“多谢丁护法栽培。”

丁芷君接着又指挥人将各派分别看守,召见十八家分舵主,将各派按地域大小分在各分舵名下管理。又借此机会,整顿了这十八家分舵。还要再召开一次“各派加盟天魔教大会”。

直至天黑,方有余暇处理邓宏等人。这一整天发号施令,运筹指挥,又打战,又讨论。一天下来,非但不见一丝疲倦之色,反而更增精神,连双眸都闪闪发亮起来。

邓宏道:“看来你很得意啊!”丁芷君笑道:“你们败了,我胜了,难道我不该得意吗?”

邓宏恶狠狠地道:“早知如此,我该在江陵分舵就杀了你。”

丁芷君笑道:“可惜你们没办法证明我的真实身份,就不能贸然杀我。”

邓宏泠泠地道:“我们是名门正派,又怎会象你们邪魔外道这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丁芷君咯咯地笑道:“所以你们作了阶下囚,这时候呀,纵然悔断了肠子,也是来不及了。”

邓宏怒道:“阴谋诡计,纵能得逞一时,亦不得长久。”

丁芷君大笑道:“那么你们潜入蜀中,不是也要行使阴谋诡计来对付本教,倒是来教化仁义道德来了吗?”

邓宏恨恨地看着她,一时竟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方道:“只是,我们一路上都盯住你,你又是怎样调兵遣将地呢?”

丁芷君笑道:“江陵分舵一灭,我就不敢再找其他的分舵,所以你们也找不出我的破绽。但是,入川中必经过一处,就是李家镇。李家镇内外,都是我们的人手,在李家镇住了一夜,我就把消息传出去了。之后,我们每到一处,客栈中都有我的手下,端茶递水之间,就把消息传出去了。你以为我每天给你们做宵夜,那些宵夜都是那么容易消化的吗?你们打算在张家界聚会,我的人马早两天就埋伏在张家界了,只等你们会齐了就收网。”丁芷君喝了一口茶,才又道:“我倒真希望你们中有哪个机灵点的能与我斗上一斗,谁知个个都如此愚钝。这场战事结束得这么快,简直令人遗憾呢!”

邓宏听着她得意的调侃,气得无话可说,看着耿三娘骂道:“都怪你。”因为耿三娘是负责监视丁芷君的人,也是她力保丁芷君没有嫌疑的。

丁芷君笑道:“现在该你说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的。是谁,泄漏了这个消息给你们的;是谁策划的这次行动?”

邓宏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丁芷君抿着嘴笑道:“话可别说得太早了。听说,这儿辛堂主的手下有几个人,是连死人都能叫他开口招供的——”她俯下身子逼近邓宏道:“咱们好歹也同行过一段时日,我也不忍心将你交到他们手中。你若是到了他们手中才能开口,岂不是很不好意思吗?”这番话她含笑说出,在场的众人却都听得寒毛凛凛。邓宏“呸”地一声。若非丁芷君躲得快,唾沫就吐到她脸上去了

丁芷君冷笑一声,退回座位,拈起一片果脯吃了,挥挥手道:“把他交给辛堂主吧!”一个人的生死,就此判决。可她语态之悠然,仿佛在说这点心味道不错之类的话差不多似的。

耿三娘看着丁芷君,依然是笑得又甜又美,一副邻家小女孩般地单纯天真,谁会看得出她竟是个如此邪恶的女魔头。

丁芷君又笑道:“耿姐姐,你不会象邓宏那么笨吧!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耿三娘道:“昔日江湖中曾有一个魔头,外号叫‘笑里藏刀’。正是那种嘴里叫哥哥,背后拔刀子的人。你这小妖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又身入魔教,为害更大,将来会有更多人受你所害,但害人者人恒害之,你终究也会不得好死。我受你蒙骗,大错已成。我不会泄漏一个字的……”说到这里,她的头垂了下去,扑通倒在地下。丁芷君跳下来,一看,原来耿三娘已嚼舌自尽了。

丁芷君叹了口气道:“好生安葬了吧!”不觉大为扫兴,挥了挥手道:“其余的人,都交给辛堂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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