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好高兴啊!02又回来了。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好想你呢~
像是已经习惯了你的留言,每看到你的留言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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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她狂笑着,笑声不再如从前那样明艳,听上去是那样的刺耳。她望着我,说:“云裳,蛊毒只是第一步,只是第一步而已!”
我惊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深意。她悠闲地坐定,抿了一口茶,说:“其实,我养的这只蛊虫只是蛊虫中的小角色,并非蛊王。蛊毒可解,解药也好求,这一直是我懊恼的地方。我原计划是想用这一蛊虫对付耀辉,却一直苦恼天界仙人法力甚高,稍加留意,这蛊虫之毒轻而易举便可解除。没想到在你五百岁成人之时,我发现除了蛊毒,我还有一样任谁都无法改变、无法扭转的法宝。”她轻笑着,扬眉望着我,问道:“云裳,你就从未发觉你与常人的不同吗?”
我不明白地望着她,想着自己这千年来的一切,也没发现与他人有何不同。她料定我如此,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地笑容,神秘地说:“云裳,凡人是女娲娘娘所造,男女和仙人都无异。女子胸部突出,用以哺乳,抚育下一代。有一点你不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月经。在女子体内,都有能够孕育小生命的子宫。可是——”她拖长声调,怪异而得意地望着我,小声凑到我的耳旁,说:“可是,这些你没有。你只有外人看得到的刚刚发育的小胸脯,停留在未成年的小孩模样,其他的一概没有。”
说完,她的笑声回荡在殿内,扬尘而去。诺大的宫殿中,只留下睁大眼睛,紧咬嘴唇,心碎欲裂的我。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只是我从未把这样的事情当一回事。我的身体不能长大,这以是既定的事实,任谁的一双眼睛都可看得到。但是,我从未知道女孩长大成人之后会有妈妈所说的月经。曾看过人类的许多书,也曾好奇人类会有这样麻烦的事情,那时候还想着当仙人这点最好,不用疼痛难当,不用身体不适。殊不知,原来仙人也是有月经的,只是我愚笨,孤陋寡闻,加之自己身体的原因,让我一直存在误解。子宫更是孕育小孩的摇篮。
——可是这些,我都没有!
那也就意味着,我不能生孩子!
这是残酷的事实。就凭着这一点,都可以让我离开耀辉,离得远远的。
耀辉是喜欢孩子的。骄阳与他亲密无间,天界中其他仙人的后裔也特别喜欢平易近人的他。每次他将这些小孩儿高高擎起之时,他的眼中分明流露出十分的喜欢。我们也不止一次地展望未来。也曾希望能够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如今不可能了。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奢望。
不过,再怎样,我也要解开耀辉的蛊毒。即便我最终选择离开他,我也要他健健康康的。他是阳光,是温暖。即使我离开他庇护的港湾,我也希望他仍同以前一般。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妈妈的寝宫之前,跪拜在那儿,等待妈妈出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约摸已到黄昏。不知道耀辉看到我没有回去,会不会着急?而他如果知道了我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同样坚定不移的站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真的愿意与我在一起,对他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妈妈冷脸走出,蹲在我的身旁,丢给我一个瓶子,说道:“这是我的血,你和在茶水中让他服下即可。”
对于妈妈这一反常的举动,我不确定地拿着,却又害怕上了她的当。她见我这样迟疑,冷笑着,说道:“我再不济,也不屑于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让你上当。”
不屑?我心里冷笑着,涌出一阵又一阵的悲哀,咬着嘴唇低头不语。妈妈,你再不屑不是也用过这样卑劣的招数让我上当吗?
她接着说道:“我今天肯把这解药给你,不是因为同情或者其他,只是念在你我千年的母女情份上。我想要做到的一定会做到,耀辉所要受到惩罚也一定会慢慢实现……”
“妈妈,耀辉与你何仇何怨,你要这样对他,置他于死地。据我所知,你与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来往,更别提结怨。”
“不是他与我结仇,而是我与他有仇。我不仅与他有仇,更与他的父母有仇,与西海龙王有仇。”她冷言答道,“我恩怨分明。织云与我无仇怨,我便告知你解救她的方法。但是耀辉有,他必定要受过。”
我愕然,更是不解。她没有指明有何仇怨,但是她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怨念,这怨念深极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化开的。
我不明白。已经与世无争多年的妈妈为何会这样张扬地披露自己内心最阴暗最狠毒的一面。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是谁,给了她这么深的哀愁,又是谁,让她这样痛苦地活着。
她一把拉我起来,望着我,道:“我的话说到这份上,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做什么母女了。你踏出我这洛神殿,我们的情份一刀两断。到时候,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也许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当然,我也不希望。只是,到那时候,我谁也不会手下留情。另外,还要告诉你,你的身体与众不同……”
说着,他凑到我的耳边,在我耳边轻言两句,手一挥。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外漂浮。回过神来,我已在洛河岸上了。
只是,她为何要这样残忍地告诉我这样天大的秘密,让我将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为何?
我并不仰望自己喜欢的男子有多么显赫的地位,并不期盼自己会过上让人追求的生活。我只是希望有一个爱我的人,同样是我爱的人,在我身边陪伴着我,过着平淡而平凡的生活。两人同看日升月落,沧海桑田。
我的愿望如此简单,可是却与我有万丈之遥。
一切已经不可能了。从今之后,只怕是我和耀辉要分道扬镳了。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天庭。耀辉在南天门和二郎神聊着天,看见我来了,快步走来,不安地问:“云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啊!”我慌忙掩饰,低下头。他的手准确无误地置放在我的额前,关切地询问:“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平时不太喜欢做声的二郎神也认同,道:“云裳姑娘脸色苍白,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事!也许是刚才跑得太快,气流过大,显得这样没有精神。你别担心。”我答道,看着他不如从前光亮、白皙的皮肤,想着自己怀中揣着的解药,明天一定要去大雷音寺去问问摩宇,我才能安心给耀辉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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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是用来应景的。
我心情不好,看着天也觉得不如以前那般明亮。织云眼角的皱纹似乎淡化了点点。摩宇的丹药真在关键时刻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想着怎们开口请假前去找摩宇,摩昂却来到了云端。他微笑地注视着织云,说:“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织云摇头。摩昂摊开手。我一看,红珊瑚、碧海兰珠赫然在手。织云也十分惊讶,惊喜地问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这两串手珠是摩昂送给织云的礼物,织云一直十分爱惜。可是上次雪依之事之后,阎王前去天山寻要织云的贴身物品,雪依只归还了织云棒,一口咬定这两串手珠已经丢弃风化了。在当时,摩昂未能感应到手珠的存在,只好作罢!没想到,事隔几月,此物再次出现,怎不叫人欢喜?
“它们被雪依施了一点法术,无法释放能量,所以我上次未能寻到。我闭关修炼之时潜心冥想,心无杂念,意念越来越强,感应到了它们的存在,便寻回了。”
织云欢喜地将它们带在手上,嫣然一笑,说:“摩昂,谢谢你了!”
摩昂微笑着,满面春风,道:“这手珠天然而成,能养颜,你多带着,让你永葆青春。”
织云抿着嘴咯咯地笑着,说:“多谢你了!你们兄弟仨真为了我这张脸操碎了心。摩列今天还特意托人带了丹药给我。”
摩昂笑着,望着我。我向他打了个眼色,他会意,对织云说:“织云,我难得出关,想邀请云裳和我去痛饮几杯,不知你这顶头上司可会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看着摩昂的表情,我的心里总能揣测到他心里的想法,而他很多时候也会明白我的心意,一拍即合。
织云嬉笑着点头,说:“摩昂,云裳可是我未过门的嫂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知道呢!”摩昂答道,再没多说。我跟着他到了凡间。
站在凡间,举目望苍穹。耀辉在世人眼中是一个大圆盘,倾泻着耀眼夺目的光芒。我心头一酸,想着织云说的话,更觉凉意。这嫂子,只怕一辈子也过不了门。
“你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摩昂问道。
我抬头望去,看见的是一双写满关心的眼眸。我鼓起勇气,望着他,说:“我想要你带我去找摩宇。我一个人贸贸然前去不是太好。”
我知道,这也为难他了。仙人入佛门都会在大雷音寺修行,平时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任何人是不得前往的。织云曾告诉我,她当年曾想去看摩宇和摩列,都未去成。
如果他说不行,我也能够接受。只期待他不要刨根问底,询问我去干什么就好。没想到他沉思片刻,竟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没有过多的问话,只有简单的一个点头的动作。我看着他这样,有一种真想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
人生有这样的知己,也不枉此生了。
佛门之地,的确清静。少了天庭灵霄殿的歌舞升平,云蒸霞蔚。远处的灵山升起淡淡的白烟,仙雾缭绕。今天不知道是哪位尊者开堂授课。淳厚的嗓音回响在寺内。整个灵山更是笼罩在别于天庭的舒心的氛围中。在这里,任你思绪再纷乱,也能够平心静气。
在摩宇的禅房内,摩昂左顾右盼,看样子是第一次前来。看罢,他感慨万分:“宇,为兄终于知道为何你不让父王前来看望你了。这里和西海真是天壤之别。今日若不是因为云裳,我还不知……的确不知啊!”
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间禅房,除了平日佛者有的简单的物品,真的再无其它。而摩宇更是衣着朴素。
“大哥说笑了。修佛之人本以六根清净。大哥以为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不足以用。”摩宇淡然说道,“唯一让我留恋的也只有碧海心了。”说道西海的特产,摩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一抹笑。
“今日,云裳说找你有事。你们聊,我在外面等你们。”摩昂指着我告诉摩宇,说完自己便退出了禅房。
“今日我们造访,不会给摩昂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问道。
“你放心。我只需和掌事者说一声即可。你来找我所谓何事?”摩宇问道。
“我已经帮耀辉找来了解药,但是并不确定,不敢贸然给他服用。今日前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说道,边掏出怀中的小瓶子,解释道:“下蛊毒之人说这只蛊虫她养了千年,中毒之人只需要她的一滴血液便可解毒。我寻思着,不知道事情会不会这么简单。”
摩宇接过我的瓶子,打开盖子嗅了嗅气味,未多说话。只见他开始打坐,并将瓶子置于手中,喃喃自语。不一会儿,瓶子升起淡淡的雾气。摩宇睁开眼,微笑着望着我,说:“你不必担心,我验证过这的确是仙人的一滴血。如果你所说的那个人是仙人的话,那么这个就是解药。”
我心虚地接过瓶子,怕他过多询问有关下毒之人的事情。摩宇打开门,招呼着站在门外的摩昂,说:“大哥,我有事想要拜托你,还劳烦你进门一叙。”
我听他这样说,便起身告辞,心里却害怕他会说给摩昂听。摩宇看到了我的担忧,依旧面带微笑,朝我点点头,要我不要担心。我这才稍稍放心离开了他的禅房。
摩昂与他并未聊多久。一盏茶功夫,摩昂已经出门找我了。“今日可还想喝一杯?”他笑问道。
“想!”我肯定地回答,语气却并不轻快。“我想大醉,就算一直醉到未醒都没有关系。”
摩昂收起了笑容,郑重地说道:“云裳,你还是去完成你的正事吧!等你事情办完了,我在西海等你,随时可以和你同饮三杯。”
“好!”我答道,手中握着这救命的鲜血,心道:“耀辉,今生只怕与你无缘!但愿你能够平安健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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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天庭,已是日暮时分。残阳如血,映照在水平线上。那鲜红,一如我现在滴血的心,随着绝望,慢慢下沉,下沉,直至再也浮不起来。
耀辉啊!为何要让我认识你呢?又为何要让你喜欢我呢?我情愿当年你真正喜欢的是昙花而不是我。如果那样,徒劳悲伤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我情愿多在角落观望着你的幸福,却不想你跟随着我一起不快乐。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耀辉已经来到了天河。刚落入黑暗视线的天河,只能听到河水淙淙流淌的声音。抬头一看,还有他如星光般的眼眸。
在这双眼眸中,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点点星空,比阏伯送给人间的繁星点点更加璀璨夺目。在这双眼眸中,我读懂了他的那分深情,心被剜了一块肉一般,疼痛难当。
“听说你下午去了西海和摩昂喝酒?怎么没有闻到酒味呢?”耀辉问道。我听他这样说,心一慌,隔了几秒才说:“没有!今天他正巧有点事情要去大雷音寺,我想着上次摩宇尊者说的佛理我还有点未参透,便一同前往。”
“摩昂去了大雷音寺?”他疑惑地问道,“他平日不是不去的吗?”
我更是心慌,低着头,嗫嗫地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他笑道,“有点吃醋呢!印象中,你好像都未和我喝过酒。”
“正巧,我今日路过人间,讨了点美酒,你尝尝!”我将早已准备好的女儿红拿出。这女儿红呈琥珀色,那滴鲜血洒在里面看不太出来。
“真的?”他惊喜十分,端起酒杯,倒上一杯美酒,还想再倒,却道不出一滴。他好笑的瞅着我,说:“你可真有意思,还真是去讨的,不多不少刚刚一杯。我一个人喝怎么叫喝酒呢?”
我强忍着心头的悲哀,把酒杯推倒他的口边,说:“为了我这份心意,你也要尝尝啊!”
他依言一饮而尽,好奇地望着我,问:“云裳,我发现你同以前不一样了呢?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我立马答道,起身站好,说:“今天奔波太久,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也好!”他搂着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深情地注视着他,想在这星星点点的繁星的浅亮中将他的一颦一笑深深镌刻在脑海中。努力让嘴角上扬,将自己最美的的表情呈现在他的眼前,轻声说:“耀辉,我想要吻你了。”说罢,我踮起脚尖,奉上了自己的双唇。四片唇瓣在触碰的一刹那,心神悸动,火热的情怀洋溢在心头,缱绻缠绵。
如果这个吻,能够一直吻下去,那该多好!
仁慈的佛祖啊!让我留恋最后的一刻温存吧!让我感受最后的柔情吧!
仁慈的佛祖啊!请你一定要赐予耀辉最大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