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一下,如果你在看电视,啊,就说在看《午夜凶铃》好了。在漆黑的夜晚,在阴森的音乐下,本来应该在屏幕里面的贞子突然间转向你,向你发出毛骨悚然的尖笑,伸出长长的透着绿光的指甲,猛地扑向你—
“还~~~~~~~我~~~~~~~~~~~命~~~~~~~~~~~~来~~~~~~~~~~~!”
……正常人的反应是什么?
我抱住头,在地上滚来滚去,陷入了深度的思考中。
问题一:
我是谁?
答:慕容无天
题外:很好,还记得自个是谁。
问题二:
我在哪?
答:……宿舍?
题外:偶不确定中~~
问题三:
发生了什么?
答:……
题外:……
问题四:
为什么?
答:……
题外:……
……
……
……
(警告!警告!主机名为慕容无天的电脑运算速度过快,CPU严重超载,正趋于当机中,请立即采取紧急措施!重复!请立即采取紧急措施!重—)
“慕容无天!你死人啊!竟敢连我的话也不听!看我的教育指导!!!!”
一声巨响,随着宿舍大门寿寝正终的哀鸣声,一个人影旋风式的冲进来,招呼也不用打,一记终结死神踹,干脆利落的将已经石化成雕像的我挂上墙壁去安息,顺便节省一笔室内装修费。
“嗯,这风景挺别致的,姑姑,我看就这么挂着吧,年前夜筝还说想要个石雕当壁饰,这个不错,雅观也经济。”
幸灾乐祸的声音凉凉的在耳边响起,我两眼转圈,手脚发软的从墙上扒下,扭扭脖子,拽拽脸,将变形的五官回归原位,才眼泪汪汪的看向来人。
“阿娘~~~~~~~~你就这么对待半年不见的宝贝儿子啊?好歹我也是你亲生的耶!”
“哼哼哼!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娘啊?”
站在面前的美女阴森的冷笑着,一双平生迷倒数万人的妖媚之眸此时透射出5000度的火焰,狠狠地瞪着我。
“阿……娘?”
我吞吞口水,不着痕迹的缓缓后退。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瞎子都看得出老妈现在处于随时爆发的活火山地带,一不小心就会被烧的尸骨无存。管他刚才有的没的,现在保命要紧。
一步,两步,三步,我退退退—
“吆,亲爱的表弟,你这是要去到哪啊?”
熟悉到令人生厌的声音。我皱眉,暗道不好,刚想转移方向,一只苍白的手臂像蛇一样从背后伸出,顺势爬上我的肩膀,猛地扣住我的脖子,在向后一拉。我无可选择的跌入一具冰冷的胸膛里,可悲的发现除了眼睛和嘴巴,全身上下已经被钳制得动弹不得。
扼腕!逃跑计划胎死腹中!
“慕容毓!!!”
我咬牙切齿!
“呵呵,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呢,小天天~~~~”
不带温度的气息吞吐在耳边,一贯慵懒而漫不经心的声调引得我频频磨牙。
这家伙是蛇妖变得吗?冷血动物!
“慕容无天!你还有胆子在这给我叫嚣!”
一声大喝,吓得我三魂七魄瞬时离位。
“阿……阿娘……”
慕容神一眯起眼,妖魄的眼眸闪起诡异的光芒,一步步的逼向抖得像离窝的兔子一样的少年。
“现在,我亲爱的儿子,你可不可以告诉妈咪,咱们一族相传的‘离心石’到哪去了?”
我恐惧的看着逼向我的美女妈咪,心里哀叹我慕容无天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我娘亲。……这算不算一种教育失败?我可是记得当年妈咪发誓培养的是什么也不怕的混世魔王地说……
“慕容无天!!”
声调开始上扬,我连忙回神。
什么东东?离心石?没听说过?
“妈咪啊,我从来都是你的乖孩子的说,怎么会胡乱动您的东西呢?”
我努力媚献的笑。
一声嗤笑从头顶传来,慕容毓很不给面子的嘲讽的看着我。
好你个慕容毓,别让我抓到,否则—
我垂下眼,恨恨得想。
“不可能!‘离心石’的所在只有我和你还有小法知道。小法这孩子像他爸,正值诚实的很,也就你这小混蛋,什么做不出来。说!你弄哪去了?”
纤纤玉手毫不客气的揪住我的耳朵,我哇哇大叫:
“阿娘~~~~痛啊~~~~~~~~~~我真的没动啊~~再说,你怎么知道不是哥哥拿的?说不定是爹地叫他偷偷拿走的,你们很久没见了吗,爹地或许是想用这个激你去找他~~~~!”
阿弥陀佛!阿门!爹地,哥哥,不是我要陷害你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不用担心,来年我会记得给你们烧一炷香的,你们就安心得去吧!
“对啊!”慕容神一恍然大悟,“萧忻!萧忻!你给我来这套!我要治不了你,我就不叫慕容神一!”
看着妈咪愤愤转身,我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刚放下心,只见妈咪又转了回来。
不是吧,还来?
我瞪大眼,见妈咪走近我,一把抓起我的下巴,死瞪着我。
“小天!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脸?
我愕然!
“别给我装蒜!你的脸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长的口子?那个混蛋敢伤我儿子?”
我脸上有伤?
我大惊,猛然想起。
难道是那时候?
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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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着阵阵的剑鸣;如烟的白影飞快的自眼前掠过。
锐利的冰冷缓缓的在脸庞擦过……
我愕然的与他对视,看到了对方眼中同样的震惊。
“你……”他缓缓开口,一贯慵懒而漫不经心的语调生平第一次有了颤动。
我张张口,想说什么,却见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阵扭曲,室内恢复了原状。
我的大脑出现了空白,什么也不能想的矗立在那,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这挨斩的能当监斩吗?”
“什么?小天?你在说什么?”
慕容神一担忧的看着自发现脸上有伤就陷入恍惚状态的儿子,与站在他身后的慕容毓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不解。
虽然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可自从发现我可以进入那个原本只当电影观看的平行世界时,脑子里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部古装剧中,主角突发的疑问。
剧中他是个犯了罪的死囚,这挨斩的当然不可能去监斩。可,可,我现在的情况是监斩的却成了挨斩的……不,就理论上来说,监斩当然可能会挨斩,只要他犯错,所以还是挨斩的不会是监斩……
“阿~~~~~~~~~~~到底是谁斩谁啊???????????”我的大脑终于负荷过重,严重死机。在重起无望的情况下,带着两个蚊香眼,边嘟囔着“头好晕呐~~~~~~~~~”,边很不情愿的倒在身后冰冷的怀抱里———光荣“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