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声势上的进攻,仅仅只是大暗如来这一招攻势的一部分,绝不是全部。
来自心灵上的撼动,甚至抢在了那些能量冲击之前,就已经开始对曹柘,进行不停的骚扰。
各种洗脑的言语、词句,甚至是幻象举例,在曹柘的眼前、耳边,不断的徘徊闪烁。
如果他的心神,露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那磅礴的能量攻势,就会趁虚而入,然后攻城略地。
曹柘握着拳,就像是握住了一切的核心与要点。
胸中点燃了一点愤怒,却又以绝对的理智与冷静,冰封了这一点愤怒。
利用情绪为攻伐之法武修同样不弱于任何人。
曹柘具体属于什么样的修行者,很难进行一个具体的界定。
毕竟,正经人谁不多修几门手段傍身
而武修之道,对于曹柘而言,却一定是最关键,也最强势的始终贯穿其修行。
终于,曹柘在那庞大能量化作的巨型黑色大佛,以手掌将其镇压之前,挥动了拳头。
这一拳打出去时,既无仙王虚影,显化于九天之上,亦无滔天的凶煞,化作怒龙咆哮。
有的只是仿佛少年于湖畔击水时,发出的叱咤之声。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
大暗如来以暗日之影,为攻势。
那曹柘便以拳头,升起一轮新日,如少年之志,行那改天换日之举。
拳与掌,从目视体积上来看,似乎并不成比例。
但是在交锋的一瞬间,大暗如来的化出的巨掌,就像是冰雪见了烈火一般,快速的消融。
曹柘岂是易与之辈
大佛落下五指山,他却绝不是孙猴子。
大暗如来化出的巨型身影,断去一臂。
炙热的力量,正在侵蚀他的半边躯体。
大暗如来的法相,却又发生了变化。
头顶着血色的宝轮,脚下是无边的骸骨之路,八臂三头的大暗如来,手持着诸多恶相法器,身上缠绕着的三头恶龙,吞吐着巨量的毒烟。
推。
四周磅礴的恶气,在那浩荡的黑色长河之中,隐藏起了无穷的漩涡。
一旦曹柘被卷入其中,必然就会陷入无尽的麻烦,就像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即便是出了这样依照,大暗如来却绝非恪守决斗精神之辈。
就在灵山之上,观恶菩萨、集孽古佛、百头罗汉等强者,纷纷联合起来,将恶意释放融合,在半空中组成了巨型的恶佛之怪影。
怪影的百臂伸开,各有印诀,在这一刹那,整个天地都仿佛跟随着它的挥手,不停的震动起来。
无尽的天地恶气,在这一刻,从灵山的四面八方疯狂的凝聚而来。
原本就恶气浓郁的灵山之畔,此刻恶气的浓度,又上升了数个档次。
实质化的恶,已经变成了一堵堵的墙壁,要将曹柘死死的封锁在这无穷无尽的恶之中,将恶化作他埋葬的坟场。
曹柘的手心里,托起了一枚灰黑色的小球。
小球就像是一个没有固定实体的原点。
当曹柘将它抛出去的时候。
大量的恶气,坍塌、收缩入其中。
然后同样磅礴的煞气,却又被转换,释放出来。
曹柘轻而易举,便破解了诸佛联手的攻击。
反而是利用他们,进一步加快对这个世界的转化。
而就在此时,大暗如来蓄势已久的攻击,也已然来临。
曹柘丝毫不慌,身形一转,竟以一人,接连九化。
分别化出了九道不同的身影。
大帝、真佛、仙君、圣贤、武神、人王、道祖、张三丰以及曹柘。
他们好似都各有所长,各持一念。
却也都是曹柘,在刹那之间,迸发出的璀璨花火。
当这九道身影,同时显像之时,天地之间,突然就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可能。
远在百万里之遥的大唐,此刻不少能人志士,都看向了圣庙、道观、佛寺。
那些安静已久的钟声,开始敲响。
就像是响起了旧时代的丧钟。
这一瞬间,曹柘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上升到了道主的高度。
李佑称他为天师,此言不错。
今日,曹柘既为踏灵山,也为调教天道而来。
若不教导,何以为师
天师,自然是要教导天道,将其引入正途。
大暗如来的法相,开始一丝丝的瓦解与破碎。
他不是不强,而是在根本性上,比不上曹柘。
这不是战法的差距,而是战略的差距。
曹柘始终站在天道之上的视角,面对一切。
而大暗如来,却受着这个世界的恶天支配,只是天道之下的傀儡。
一介傀儡即便是能掀起无边的恶能狂潮,却又如何令人惧之
也就在此刻,灵山之中,那真正的危险,真正让曹柘,始终没有完整踏入灵山的忌惮,终于出现了。
一只眼,猛然在灵山深处睁开。
下一秒钟,曹柘便看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视界。
在这个视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灵山周围,人们安居乐道。
只有在距离灵山百万里之遥的大唐,那里才是罪恶环绕,孽障遍地。
令人一看便心生怒意,恨不能将之彻底捣毁。
曹柘的右眼,生出无量光。
肉身小世界的力量冲入进来,撕裂了眼前的虚妄,打破了被强行赋予的视野。
“好强”
“不过一个对视,便篡改了我的视野,甚至逐渐会影响到我的判断。”
“如果不是我右眼的真视,很有可能真的会被耽误几分钟。”
“几分钟的时间里失神,已经足够算得上是危险了。”
“以我现在的肉身强度,诸佛联手未必不能破防。”
曹柘的右眼放出无边光华。
属于曹柘个人的规则,开始排斥一切的非我气息。
随后曹柘手里拿出了那个万恶的打火机。
叮
随机事件生成。
所有在此刻与曹柘对视的存在,都会来一段屁屁舞。
灵山深处,那枚婆娑之眼,开始滑稽的扭动起来。
它只是一枚眼而已,当然没有屁屁。
但是它又与曹柘对视了,对视的瞬间,不可逆、不可抗的某种束缚便已经产生。
即便是它,竟然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