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魏昊”
公子哥猛然一惊,然后上下打量着魏昊,嘴里还嘟囔,“身材壮硕,眉目锋锐不甚美。”
“”
差点就一巴掌扇过去,什么叫不甚美
“长你这娘炮样,便是美”
“娘炮”
公子哥一愣,也从魏昊语气中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却也没有争辩,反而道,“虽不甚美,却是个大壮,必能保护家宅。”
“这还用你说”
所谓“大壮”,便是王朝封赏武夫的最高荣誉,意为强而有力,君主大壮之。
这公子哥夸得九转十脸懵,以为是说他强壮,却不知道是在夸赞魏昊大有前途。
“惭愧惭愧,白某此次得魏兄相救,愿以舍妹相送”
“”
魏昊的表情宛若汪摘星听到了“黑狗血”一般,当时就目瞪狗呆。
送妹是暴死情节知道么
“你这家伙,莫不是得了癔症”
“我真情实意”
“真情实意就是找个男的就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魏兄为人刚直,绝非火坑”
“那是,我比火坑厉害,我是炼钢炉。滚”
一把将肿个猪头模样的家伙推开,魏昊指着他道,“你来历不明,先别攀扯别的,待拷问过后,确定你不是奸细,才能让你活动。”
“我都被打成了这样,岂能是奸细”
公子哥当时就急了,“魏大象,我真是为你而来”
“放手”
魏昊大怒,一看这货居然还敢来抓他的胳膊,顿时吼道,“你这模样,真是让人恶心,滚”
“你这是什么眼神”
“哼魏某洁身自好,不好男风”
“我亦不好不对”
“不对”
“不对不对,我不好男风你岂能污蔑我”
“看看你涂脂抹粉簪花锦衣的模样,你若不是,难不成男扮女装”
“我是公的”
公子哥大怒,撩起本就破败的衣袍下盘,“有此为证”
正待脱裤子,被魏昊一脚踹翻:“你给我滚”
城头卫士早就懵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疯魔。
“来人,将他给我绑了”
“是,左百户”
几条彪形大汉甩开了锁链镣铐,将这货套上,牵牛一样地牵走。
公子哥犹自挣扎:“可以验货可以验货可以验货”
“”
“”
“”
几个捉人的衙役也是无语,当差这么多年,抓过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嫌犯,就这一回,当真是离谱。
城东汪伏波听闻城北的事情,也是赶忙过来查探,那公子哥见到汪伏波,顿时傲然仰头:“你就是本地县令”
啪
汪伏波上去就是一耳光,直接把他打蒙了。
“你打我区区一个县令”
啪
打得更响了。
“”
本就脑袋肿的跟猪头一样,此刻被汪伏波两记耳光打得发懵,终于消停了下来。
“你一个大巢州的监生,行事如此粗鄙鲁莽,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监生噢对对对,我还是监生,我都忘了此事。”
“”
汪伏波顿时眼神怀疑,“你莫不是冒名顶替”
之前他判断此人是大巢州的监生,是因为腰间挂着一块“萌监”的玉佩,三品以上的勋贵大臣、外藩少主,都可以领一块“萌监”的玉佩,然后在国子监读书。
“我乃大巢州白氏”
仰着头,骄傲。
“白氏”
汪伏波愣了一下,拂须沉吟,大巢州的白氏,还的确是名门大族,三品以上大员,也的确出了不少。
“正是”
依然仰着头,依然骄傲。
“妖魔压境,你来这里作甚”
“听闻五峰县魏昊前往东海,特来相逢,只是不曾想遇见了这种劫难。唉袁君平给我算过一卦,说我有一桩大劫,想来,就是此处的妖魔大劫了。”
“你找大象又为何事”
“听闻魏大象为人刚直,好打抱不平,我在五峰县游玩,也听魏家湾孤寡对其称赞有加,可谓上佳良人你这县令怎么也是这种眼神”
“大象绝不好男风,你休要纠缠”
“放屁”
公子哥快气炸了,这五潮县有毒吧,谁见了他都以为他好男风
“我白辰是公的不好男风”
说罢,他挣扎着身上的枷锁镣铐,“我不好男风”
“本官姑且信了。”
“姑且什么叫姑且你这县令怎么当的你不是五潮传胪吗连听人把话说完都做不到你我呸恶心”
“那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
见汪伏波准备执签投地,那就是要杀威棒走起啊,吓得公子哥一哆嗦,赶紧道:“我有个妹妹,天生丽质、可爱聪慧,就是未经历复杂人情,又是个心善的人儿。若是我遭了难,怕她一个活不成。我便想着,找个允文允武有好心肠的人家,如此托付了,我便彻底放心。”
“你千里迢迢从大巢州出发,便是来五峰县送妹”
“正是”
“给我打”
汪伏波勃然大怒,这是当他“五潮传胪”是昏官啊,张口就来、开口就骗,你是三品大员之后又如何
治你一个藐视朝臣,一点问题都没有
“给我狠狠的打”
汪伏波抓起号签,直接扔在地上,左右衙役如狼似虎,当时就把这货摁在了地上。
衙役们也是憋着一口气啊,打妖魔,没本事,不敢;可打嫌犯的本事,那可是很大的
而且非常敢
“且慢且慢且慢”
公子哥连忙叫道,“我指天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姓汪的,你一向处事公平,怎么这时候如此糊涂”
“如今事态严苛,本官也只有宁可错过,不肯放过若你是妖魔奸细”
“我有证据,我绝非妖魔奸细”
“噢何不早说”
“还请屏退左右”
汪伏波一愣,心说我堂堂五潮县县令,要是单独留下被你杀了,我自己性命事小,连累全城安危,那是罪该万死啊。
当即更是怒了:“你若没有证据,本官要重打你三十棒”
“莫打把我裤子脱了,自有证据”
“”
听闻此言,汪伏波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打”
随后眼睛睁开:“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