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温铭除了服用‘益气丹’打坐修炼,就是闲逛溜达,然后坐在后院亭台里看书。
一派清闲姿态。
期间一些关系要好的丹斋师兄弟,过来看望,之后时间长了,也就不来了。
丹斋不是门派,没有太多规矩,几乎来去自由,不交学费自动开革学徒名号。
现在他,不再是梧桐居士学徒了。
“都三四个月了,梧桐居士应该不会再关注我了吧?”
温铭放下书本,看着数丈宽的大河,喃喃自语。
这几个月来,他可是一次丹也未炼,虽偶尔出门,也不过是去买一些灵米食材。
他虽不了解梧桐居士,但从平时都很少与众学徒接触,就知道此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惊人。
能在仙桃城各处黑市闯出一定名气,还能活这么多年,这样的人物,哪会是什么单纯之辈。
万事小心为上,谨慎一点不过分。
瞥了眼光幕,炼丹技能‘1/100/精通’,境界修为‘练气三层:54/100’。
‘益气丹’效果已经彻底消失,全靠平日打坐修炼,外加吃灵米瓜果,偶尔吃一顿妖兽肉食。
修炼进度,自是低得吓人。
“这几个月坐吃山空,钱财消耗的也差不多了。”
温铭盘算着自己手头结余,不过百数十枚下品灵石,觉得并不能再这样耗下去。
他已经打听清楚,一些转售丹药的店铺,也会出租丹室丹房,十分受许多业余炼丹师的欢迎。
前身就是其一。
一具丹炉,哪怕是低阶下品丹炉,也比同阶攻击类、防御类法器更贵。
往往一具丹炉,售价最低也得数千下品灵石。
较之广大的修士群体,炼丹师毕竟是极其少数的一部分,此类法器的市场,也就那么大。
小众,反而更贵。
……
妙丹楼,一家规模较小的丹药售卖店铺,入住炼丹师不过数人,经营范围更偏向于下层市场,出售丹药大多以低阶灵丹为主。
其中丹室出租也是主要业务之一。
一具低阶下品丹炉,租金十枚下品灵石一天。
低阶中品一百枚下品灵石一天。
低阶上品丹炉一千下品灵石一天。
至于中介以上炉丹,当面议价。
租金透明,童叟无欺,同时也广收丹药,比市场价高出半成。
温铭扛着两个大木箱,订了一间低阶下品丹炉丹室,也不让迎客修士帮忙,进了丹室就把门一关。
打开木箱,里面大多是瓶子,另有两份‘引气丹’材料,显得箱子空荡荡。
材料和瓶子是他从几家店铺,分别买的,并特意用两个大木箱装着。
这样一来,哪怕是有心注意,也无法猜到他具体用了多少材料,成丹率几成。
细节决定成败,再小的事,也不能疏忽大意。
虽然几乎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他,但万一呢?之后他可是要销售大量‘引气丹’,时间久了,不引人注目才怪。
大半天后,温铭‘疲惫’的走出来,对外面驻守的妙丹楼修士道:“丹室里,有八十六瓶‘引气丹’,卖与你们店了。”
“道兄请稍等。”
那人微微一笑,走了进去,见丹室一片狼藉,也不见怪,蹲下身查看装弄好的‘引气丹’。
品质没有问题,不是劣丹,就是数量有点少啊。
他扫了眼两个大木箱,摇摇头。
按这木箱装的材料计算,至少近十份材料,深资炼丹师,足以炼制数千枚至数万枚不等的‘引气丹’。
而这,八十多瓶而已,不过一千七百多枚。
成丹率不足两成。
新手一个,不值得重视。
……
温铭松弛有度,炼丹、修炼、看书,参加诸多业余炼丹圈子,打听新的丹方消息,然后辗转在仙桃城各个外租丹室。
日子过得充实,忙碌又不疲惫,半年时间,一晃就过。
静室内。
温铭结束今天的功课,看着光幕,修为境界这一栏‘练气:89/100’,略有些振奋。
经济条件好了,自然就换新的丹药,选用的分别是低阶中品‘神元丹’‘培元丹’,一瓶十枚丹,要价一百二十下品灵石。
平均每枚丹丸,价值十二枚下品灵石。
贵是贵了点,但效果却比‘益气丹’好太多。
不过半年时间,已然达到深资练气三层,预估再过一两个月,就可突破至中阶练气修士。
而这,一切归功于‘引气丹’,半年时间他足足炼制了七十五炉,几乎两至三天一炉,堪称疯狂。
也就是他了,有着五成的成丹率,其他有这实力的炼丹师,谁会花心思,大量炼制这么多辅助丹啊。
总利润五万二千余下品灵石,扣除成本,毛利润四万二千七百余下品灵石。
换算成中品灵石,也有四枚之多。
一般中阶练气修士,也就这个收入吧?
温铭颇为矜持的笑了笑,瞅了眼技能,‘炼丹:77/100/精通’,也不知下一个境界,又有什么变化。
出了静室,看着外面烈日高照,伸了伸腰,掸了掸新买的,价值两千多的低阶低品法袍。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啊。
但我想看下雨啊,都有一个月没下雨了吧?
砸吧砸吧嘴巴,正考虑中午吃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门就见一少妇。
“原来是秦夫人,你这是?”
“温先生,还以为你不在家……我家那位回来了,请你去吃酒呢。”
少妇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提了提手里一个大菜篮子:“诺,刚从市场回来,顺便过来喊你。”
妇人秦氏,其丈夫秦烈,还有一个妹妹,也都是住在一条街的散修。
“对了,我家小姑子回来了。”
秦氏不经意的说。
温铭无语。
不到一刻钟,来到一处大宅子。
“来来来,温兄,正要去喊你呢,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一壮实的青年,手里提着一坛酒,见了温铭,立即大笑。
两人寒暄,温铭奇怪道:“秦兄,你怎地这么快就回了,不是说去北方开荒么?”
“别提了,大船走到一半,河水干枯了,虚剑山也不调飞舟,大伙一合计,索性回来了。”
秦烈郁闷的骂了一声,扭头对秦氏道:“夫人,你还不去叫秦舒过来?”
温铭脸一黑,这货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