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情况,唯有三千年前真神释天落出现过,如果说还有的话,便是那个人。”温季霖道,他看向牧修的眼睛越发放肆,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两天前还不能确定,那现在真真切切,可以大胆的说,就是这两天形成的。
“让我把他剖开来看看,桀桀。”温季霖想如果破解了这个,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养几个保镖就不会有明远这样的妖魔鬼怪来欺负他。
“你能不能正常点,遇到疑难杂症你就像妖魔附身了一样。”明远一语道破,许孤舟这个点不在玉尘山,牧修昏迷不醒,气息稳定,灵脉趋于稳定。
“你改走了。”明远道,温季霖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便御剑离开了。
许孤舟如他的名字一般,孤独又同济,他每日一人独行,满怀悲悯之心,被宗门的人认为怪人,连同外号都带着恶意——尘封的关系户。
四方之岳,一处被地图遗忘的地方,似乎没有人来过这里,他进这里以后,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花鸟虫鱼,天青水绿,和谁都没有关系,包括他自己。
“玉衡决第一式—星域。”
许孤舟剑斜指地面,手起剑落解决了一只小妖,四方之岳没什么特点,就是灵兽很多,他每天来四方之岳收集灵物,他没敢往深处走,活物不能走出四方之岳,他只能带死物出去。
许孤舟压着修为有一年了,一年前他就已经可以进阶筑基,算的上少年天才,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功法(《皇帝起居注》)上说,每天绕落云山脉转一圈,不就成丹海了。
释天落特别批准:强化肉身,丹海自成。
这是已知的唯一方法,丹海,真神释天落有,几位知名的大能也有,他也要有,这样就不需要活在父母的阴影之下了。
父亲,天尘剑宗最年轻的宗主,母亲,明家最强天骄。
“许孤舟,”一位身形修长,永远只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褂的少年,他从初遇时就自称是这里的神,名叫桑晨。
“你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吗?我前天有一瞬间感受到主人的气息。”桑晨道,再说详细点,他是落天剑的剑灵,因释天落飞升,他也实体化为人,修为未知。
“外面?没有发是什么大事,如果说我有新朋友这件事算吗。”许孤舟道,新朋友指的是斛斯昭珉和牧修,那孤寂的玉尘峰终于不再是只有他一人了。
“这也能叫大事?傻子。”桑晨手中逐渐出现一把木剑,“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桑晨剑起飞花,许孤舟剑带星落,桑晨明显手下留情,树叶在打斗中落成叶雨,年少,就如这般明朗。
“如果你可以找到一位大乘期的大能为你冲击丹海,那你成功的概率可以再加五成。”桑晨道“大乘期的大能……已经什么都不缺了,就你,也许找不到了,祝你好运。”
话落,桑晨消失不见,天色泛黄,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牧修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房间内的小东西他现在也带着一种熟悉感,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刻骨铭心。
明远迎着月色,剑刃似乎要将月光分割,银白色的头发反射皎洁的月光,在别人眼中,他此时的性别已经模糊,白发小公主的称号也许是哪位好色之徒传播出去的,世间的美好都应该留给这样一位美丽的人。
“看够了吗。”明远背对着牧修收剑入鞘,白发小公主简直是明远这小半辈子的耻辱,他第一次在温季霖面前练剑,被温季霖当成女人。然后,他们不打不相识,还算是知心好友。
如今牧修在身后,应该也如大部分人一样觉得他很“美”吧……
“这套剑法很帅,我也想学。”牧修道,明远听到帅这个字,内心狂喜,他曾经希望他的帅气人尽皆知,却未料到他是美丽动人天下知。
温季霖你给我等着吧,有人说我帅了,我要打破你散布的谣言。
“这,恐怕我不能答应你了,我刚刚所练的乃是天尘剑宗独门剑法,落天剑决,除了宗主,别人没有资格教。”明远道,落天剑决前期乏力后期发力,若能练成,可上弑天神,下斩妖魔。可没练成,将永远无法突破元婴。
牧修捡起一根小木枝,有模有样的练起来,回身,下腰,对空斩,和他刚刚相差无几。他,可以过目不忘?他刚刚所练可是落天十五式,招式是死的,其中真元变化变幻莫测,他目前还没有真元,如果有呢,他可以用这一式发挥怎样的威力。
看来,天尘剑宗后继有人。
明远,牧修在庭院内打坐一晚,明远是不用睡,牧修是睡了五六天睡饱了。许孤舟刚出来看到这俩人,他的嘴角是带笑的,只是他在想,那个女孩在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
“孤舟,今天和我们一起,舅舅带着你修炼,肯定可以在这两天突破炼气期。”明远睁开眼,做收束动作,牧修还没停手。
“不要。”许孤舟。
“我去年要带你突破,不拒绝,结果一年过后没个长进,没有你说不要的余地,跟我一起。”明远厉声道。
“明远,你可以叫明湖奶奶帮我一个忙吗。”许孤舟道。
“你想干什么?”
“我想扩丹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