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锁子甲的人,一脚踹在吕秀才腿弯出处,吕秀才站立不稳,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疼痛不已,一时间竟然难以站起来。
他脸色一沉,冷声道:“本朝没有跪礼,连臣子见皇帝都不用下跪,公公这么做,是有不妥吧”
“敢质疑本公,掌嘴”
曹公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个小小的密探也敢顶撞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东厂是一个全由太监组成的机构,里面保持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和跪拜之礼,以及及其严重的论资排辈。
他们本就是身体残缺之人,心里已扭曲至极,早已没了尊严和自信。????
此番来到宫外,自然想从这些普通人身上找回失去的自信和尊严。
一个边陲小县城的密探在见到他们之后不但没有下跪问安,甚至还敢质疑他,更可恶的是还拿臣子和皇帝的比喻来羞辱他,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们见到皇帝还要下跪。
曹公公话音刚落,那个踹到吕秀才的人对着吕秀才就是一耳光。
吕秀才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鼻子和口中都有鲜血流出。
另一边,季晨刚准备出门,郭芙蓉就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季大人,锦衣卫府衙来了一群江湖人士,白大哥被他们打伤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季晨皱眉,什么江湖人士竟然如此大胆。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起横刀和棍子就朝锦衣卫走去。
“究竟怎么回事”季晨边走边问道。
“是嘞们回事”郭芙蓉跟在后面解释着。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锦衣卫大门外面,还没踏入其中,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出。
“这个季晨还真是好大的谱,竟然让本公等他这么久,简直是漠视朝廷,目无法纪,难道想被杀头不成,一盏茶之内他要是再不过来问安见礼,本宫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了,以正法纪,”
“好大的口气”季晨抬脚踏进大门之中。
“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用什么把他们全部杀了。”
季晨踏进锦衣卫府衙,首先就看到了被打伤的白展堂和吕秀才,一人蹲坐在地上,一人半跪在地上,两人嘴角都有血迹。
刹那间,蓬勃的杀意从季晨身弥漫而出,像是火山喷发一般。
“是谁打伤的你们”季晨向着白展堂和吕秀才问道。
“大胆”
曹公公见季晨进来竟然没有第一时跟他问安见礼,顿时勃然大怒。
“反了不成,一个小小的旗官,尽然敢如此目无本公,再给你一段时间,岂不是要反了天了。”
季晨转头看向曹公公,冷声道:“是谁打伤的他们”
“放肆”
那位打伤白展堂的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什么意思,是对曹公公有意见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我打的他,有意见一个小小的密探也敢在曹公公面前大吼大叫,简直没规没矩,我出手帮你教训一下他,免得他以后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这是在教他规矩,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季晨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背上取出盘龙棍,往地上一杵。
“既然说到规矩,那我就来说说我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到了我的地盘,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
说完,季晨抡起棍子就朝那人砸去。
一出手就是五郎式
量天尺
“轰”
恐怖的棍势磅礴汹汹,朝着那人笼罩而去。
“大胆”
包括曹公公在内的所有人都暴怒,刀剑齐齐出鞘。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东厂的人出手,反了天了。”
就在这时,恐怖的气势凝聚成一道八卦虚影,形成场域,汹涌滂湃,笼罩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这是五郎八卦棍的棍势凝聚出来的场域。
场域之中,一道擎天之棍从天而降,仿佛量天之尺横空压来。
这一式之霸道如其名一样。
量天尺,连天都能量,更可况人。
这一棍,极其霸道,所有人都骇然无比的看着这道棍影压了下来。
那身穿锁子甲的人在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仿佛量天之尺一样的棍子朝着自己砸来。
“轰”
他整个人都被这棍直接打爆,化作一蓬血雾。
就连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都被一起打爆了。
“叮,你成功击杀了敌人,杀伐值250。”
“叮,你成功击杀了敌人,杀伐值150”
“叮,你成功击杀了敌人,杀伐值150”
季晨这一棍,直接震慑住了所有人,包括曹公公。
他没想到这疯和尚竟然敢真的动手。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连东厂的人都干杀,你有几颗脑袋”
曹公公被气的浑身颤抖,色厉内荏的怒斥道。
“噪舌”
季晨抬手就是一棍子砸了过去,依旧是五郎式,量天尺。
曹公公面色一变,手中长剑陡然出鞘,一抹森然的剑气激荡而出。
就在这时,一道八卦虚影从天而降,笼罩住了曹公。
这是量天尺的棍势,亦是场域,棍未至,势已达,先声夺人,
曹公公身形变得迟滞,剑气也为之一滞,就在这一瞬间,一根硕大无比的棍子朝着他当头砸来。
“轰”
曹公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被直接打爆,化作血雾。
“叮你成功击杀了敌人,杀伐值300”
整个锦衣卫府衙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尤其是东厂的人,他们万万没想到没有想到,这个疯和尚竟然连曹公公都敢杀。
长期生活在京城的他们,何时见过这种疯批。
在京城,一提到东厂,谁敢不敬。
谁要是不敬,先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上再说。
除了其他四党,整个京城谁敢跟他们横即便是其他四党也要给他们三分面子。
季晨杀完曹公公,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换,他转头看向吕秀才。
“是谁打的你”
吕秀才指向打他的那人。
“十倍打回去”季晨冷声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