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客栈,还是那间雅间,季晨和赵光荣相对而坐。
桌上四菜一汤,一壶竹叶青,两只酒杯。
赵光荣身后,站着一位面容枯瘦的老者,仿佛影子一般,一语不发。
季晨早已习惯这老者的存在。
他没在这老者身上感觉到丝毫内力或者真气的波动。
但他却在老者身上感觉到了如渊如岳的压力,这老者他给季晨的感觉就四个字,深不可测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老者应该是赵光荣的护道人。
“天下风云出我辈,??江湖岁?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场醉。”
“提剑跨骑挥??,??如?鸟惊飞。”
“尘事如潮?如?,只叹江湖??回。”
“好诗,好诗,简直就是千古之诗,”
赵光荣不停的念着这首诗,越念越觉得这首诗顺口,道尽了江湖的纷争与悲凉。
也诉尽了朝堂的凶险与黑暗,以及他目前的处境。
朝堂即江湖,甚至比江湖还要凶险。
“季兄不但武道天分卓绝,文采也如此出众实在是让我惊叹”
他这赞叹是由衷的,谁能想到一个成天就知道瞎莽的凶僧,竟然还能著出千古之诗。
“妙手偶得之,登不得大雅之堂”
季晨实在有些汗颜,只能心中对李白说声抱歉,白嫖了你一首诗。
“如这都登不了大雅之堂,那我等读书人岂不是要羞煞先人。”
季晨:
两人聊了一会儿,赵光荣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季晨的那道弹劾奏折之上。???????
“季兄,你这一道弹劾奏折,实在是让我惊叹。”
赵光荣确实是惊叹不已,在他看来,季晨弹劾东厂,不过是小孩子曰ri屁眼,闹着玩儿。
因为这根本就是蚍蜉撼树,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不但弹劾成功了,还搬到了一大批东厂的人。
“主要是上面的大佬战斗力太强悍了,我不过是递了把刀而已”
季晨客气了一句,他也没有想到这一道折子竟然引发了如此大的波动,原本他只是想摆东厂一道,恶心一下那帮娘娘腔而已,免得你们三天两头的闯老子的锦衣卫。
“季兄你太客气了,你这递的可不是简单的刀,这简直是就是一把剔骨刀,直接砍断了东厂的一根手指,这一次可够他们疼一段时间的了。”
“不过这样一来,东厂那边算是彻底得罪死了,丝毫迂回的余地都没有,那帮人心眼儿很小,季兄以后得小心一点。”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朝中那帮人,季晨的出众已经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不但武道天分卓绝,文采也如此出众,尤其是这次参东厂的这一本,展现了他足够深的城府和手段。
这种人一旦成长起来,是很可怕,或许他现在起不到什么威胁的作用,但有些人总喜欢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尤其是锦衣卫的敌对党派,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也能不会让他为你所用。
“多谢将军提醒。”季晨举杯,敬了赵光荣一杯,放下酒杯后,继续说道:“反正已经得罪死了,即便是没有这道折子,也一样。”
他很看得开,既然是敌人,就不要怕得罪,只要抓住一个机会,就直接往死里砍,不要犹豫。
就算你不砍他,他也要砍你。
至于砍完后会有什么后果,不要去管他,先砍了再说,武者一旦有所顾忌,就会投鼠忌器。
不管他有多少狂风暴雨,我都挥刀杀到天变晴。
“别将军将军的叫了,显得生分,我长你几岁,如果季兄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兄长。”
赵光荣开口,有拉拢的意思,这是在示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哥在上,愚弟再敬你一杯。”
季晨也没有拒绝,既然人家主动示好,先接受再说,至于后面要不要合作,那得看情况。
“江湖儿女,不必那么客气。”
赵光荣举杯,与季晨同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赵光荣开口说道:“季兄弟也不必太担心东厂,此次兵部尚书因你这道折子而获救,尚书大人遭受如此冤屈,定然不会罢休,东厂的日子不太会好过。”
“你救了尚书大人,兵部的好几位将军都对季兄都有好感,即便以后东厂真的找你麻烦,也有兵部为你撑腰。”
这不,好处就来了,季晨心中暗道。
有好处不占,那就是王八蛋,尤其是在现在自己势单力薄的时候,多个朋友就多一分保障。
赵光荣怀里拿出一块牌子,放到季晨面前。
“愚兄我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在京城还是一些人脉的,以后季兄要是到了京城,可凭借这块牌子来找愚兄,也好让愚兄尽尽地主之谊。”
“赵大哥要走了么”季晨有些惊讶。
“兵部尚书出来了,北莽之患很快就会解决,我也会调回京城。”
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跟季晨明说。
兵部尚书现在出来了,牵涉很多事情,他也必须要回去京城。
“既然如此,那提前祝福赵大哥前程似锦,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顺便又剽了李白两句诗,反正剽都剽了,在多剽两次也无所谓了,那么多人都在剽,也不差我一个。
季已经猜到了赵光荣的身份,他这一次回京城,只怕是步步杀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好诗好诗”
赵光荣再次惊讶,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诗,越念越是喜欢。非常的应景,也非常的适合他。
他知道季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季晨也知道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
赵光荣也知道他知道了他知道他知道他的身份。
谁都没有说破。
两人又逐渐从朝底并不深厚,大部分都是赵光荣在说,他偶尔插上一句,总能引起赵光荣的惊叹。
没办法,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摆在那里。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这顿酒,又一次喝到天黑才尽兴,季晨从龙门客栈离开时,已带一分醉意。
待季晨走后,赵光荣身后的那位老者开口说道:“殿下打算把棋压在他身上。”
“赌一把吧看他能走多远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放弃了,所有人都以为兵部尚书选择了中立,呵帝位争夺,谁能独善其身,兵部尚书也不例外。”
“帝位呀,谁又愿意放弃,与天争,与人争,与自己争,不争就得死,我不想死,所以只能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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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