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有不少警员赶过来,其中有人带着器械,准备打开防盗门。
陆丞心想:“用得着这么麻烦?我纵身一跳,就能上二楼。阳台上那道门,有可能开着呢。”
不过,事已至此,他不想多事,因为他捉住得罪犯,如果他先上去,在房间留下痕迹,被嫌犯反咬一口怎么办?虽然事情能分辨清楚,但是没必要找麻烦。
过了一会儿,警员将防盗门打开,进去一看,一楼很凌乱,二楼卧室里,果真有凶案发生,一个年轻姑娘不幸惨死,鲜血渗透床铺,惨白身体横躺,下身赤裸,目不忍睹……
随后有更多警察赶过来,现场显得有些混乱。
岱城治安良好,这种恶性案件很少发生。当消息传开来,惊动了很多人。
陆丞又去了派出所,再一次做笔录。这次的事情很大条,做笔录没那么快。
另一边,嫌犯验明正身,正在审讯之中。
等到天刚亮,王威从家里赶过来,女警陶丽也来了。
王威见到陆丞,忍不住夸赞:“小陆,好样的!幸亏有你,否则让嫌犯逃走,破案就难了。”
因为案犯现场没别人,等王老先生回来,说不定过去大半个月,到时候去哪里找嫌犯呢?
陶丽却问道:“陆丞,昨晚你离开派出所,都已经九点多了;凌晨4点半,你不睡觉,出去逛啥逛?你想替代警方巡逻啊?”
关于这个问题,陆丞在做笔录的时候,用的借口是晨跑锻炼。
因为岱城有传统,登岱山看日出,四五点钟刚刚好,到山顶就天亮了。
陶丽道:“因为事实俱在,嫌犯已经撂了。其中有一件事。让人感到惊讶。嫌犯说,他逃跑的时候,速度很快,有可能打破了全国记录,可是却被你追上了。他怀疑你的百米速度,能跑进8秒以内!”
陆丞微微一笑,道:“他在自我吹嘘呢。我可跑不了那么快。”
王威道:“我看这小子,并没有吹嘘。上次他逃走时,速度就很快。当时我没带枪,想追也追不上。”
陆丞道:“王队,我是不是完事儿了?还得回去上班呢。”
王威摆摆手:“走吧,回头给你送锦旗。”
陆丞到家时,还不到7点。
饶玉秋问:“儿子,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啥时候出去的?”
陆丞道:“不是要参加马拉松吗?我早上出去练练。”
关于捉嫌犯的事,他一句也没提,匆匆吃了早饭,就去医院上班了。
等到饶玉秋去上班的时候,才听病人说,附近发生了命案。
警方为了保密,或者担心罪犯还有同伙,所以未说出陆丞介入其中的消息。
因此,饶玉秋只听了一耳朵,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转眼到了周五,接近下班的时候,陆丞打电话给母亲:“我晚上去泉城,不在家吃晚饭了。”
饶玉秋道:“我明天上午过去看你比赛。”
“妈,你别来了!明早八点开始,你可能赶不上!等以后参加广马、沪马的比赛,你再去看也不迟。”
“儿子,加油!”
陆丞两手空空上了路,有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包括几件衣服,被他收入玉指环。
他花了三块钱,坐公交车来到高铁站,高铁很方便,十分钟一趟,24分钟,到达泉城。
下了车,又乘坐公交车,到了泉城医科大学。
他不是没钱坐出租,而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年轻人不挣钱,怎么节省怎么来。
当他出现在女生宿舍楼外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他因为修炼的缘故,并没有饥饿的感觉,所谓“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就是这个道理,经常练气功的人,两三天不吃饭也无所谓。
深秋的天,黑得早,夜色朦胧中,有不少男生站在路旁的树荫下,灯光遮住半个面孔,翘首以待楼上的女生走下来。
陆丞刚摸出电话准备拨打,就听见传达室边上有男生说:“麻烦你帮我再叫一下,请403室的蒋秋芸下来。”
他心里一愣:“这人是谁啊?他也找蒋秋芸?难道是以前的男友?还是说她脚踏两只船?”
于是他将手机塞进口袋,走过去仔细观察。
那是个身材较高的年轻人,至少有一米八八,年龄跟陆丞差不多,个子比他高不少,陆丞最近又长了2厘米,刚刚一米七六。此人的相貌也不差,让陆丞心中一凛,觉得遇到了劲敌!
陆丞跟蒋秋芸的接触不算多,感情谈不上深厚,然而此时此刻,他心里感到不爽。
那位身材较高的年轻人,离开传达室的门口,走到正对大门的灯光下,大摇大摆的等待着。
这时候,旁边又冒出一个身材很高的小伙子,同样在一米八五以上。
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怎么还不下来?老扈,这都等多久了?我看,要不然算了?”
“不行,不管等多久,我都愿意等!自从中秋晚会上见一眼,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就迷上她了,好不容易,打听出名字和宿舍……”
“我看她不是你的菜,要不然早下来了……”
陆丞在不远处听得很清晰,原来这两人都是隔壁泉城体育学员的,一个姓“扈”,另一个姓“罗”。怪不得身材那么好,个子都在一米八五以上,原来是练体育的专业人员。而且那姓扈还是一年级的研究生,乍一看,各方面条件都比陆丞好。
不过嘛,陆丞的实力远高于对方,若论体育成绩,能把对方甩十条街;若是正面交手,一拳就能打趴下!
说什么研究生,研究生算哪根葱啊?
咳咳,蒋秋芸的父母都是研究生毕业,陆丞的父亲陆天明也是研究生毕业!要不然难成专家。
至于说身高嘛,陆丞觉得自己还能再长高几厘米。
他还不到23岁,由于修炼的缘故,骨骼、肌肉重新发育,三十岁之前,尚未定型呢!
陆丞在那里瞧了好大一阵子,眼见这蒋秋芸不下来,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心里觉得像三伏天吃冰棍一样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