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爷上头了,五千担粮食被李朝生很平静的吃下,拿着银子,范少爷脸色漆黑,回到临时聚集点道:“通知下去,让附近收粮点把粮食都给我运来,我不信我撑不死这乡巴佬”
听了这话顺子道:“少爷,还是算了吧,咱们把今年收的粮食都卖了给姓李的,老爷回来没办法交代啊。”
听了这话范少爷一皱眉道:“怎么叫没办法交代,一两般,放在那里都是卖,卖给这个乡巴佬有什么问题,又不曾短了一两银子,我爹凭什么说我。”
听了这话顺子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确实,县城里也在卖粮,也是一两八钱,而且还是干粮,这边卖的是新粮,明明是赚钱的,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不踏实呢
少爷这时冷哼道:“顺子,你说你是我的人,还是我爹的人”
听了这话顺子尴尬了,这话问的,这明显就是诛心之言啊,想着顺子道:“少爷您这话说的,我是范家的人,是少爷的人也是老爷的人。”
范少爷听了这话道:“你倒是滑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姓李的欺人太甚,我必须让他叫爷爷,咱们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们姓范的,还不能跟个土财主低头。”
听了这话顺子一脸的无奈,少爷太要面子了,想想也是,从小没受过社会毒打,骄傲惯了,自然蛮横了一些。
范少爷这时说道:“今个收获了将近万两白银,放在咱们这临时住所不安全,虽然蓝田各路马贼对咱们颇为忌惮,可是马贼要是眼红了也难办,这样今天我带人把银子送回县城,顺便我在调集一万担粮食,我倒要看看这土财主有多少银子够他折腾的。”
说着顺子道:“这话对,这银子放在身边不安全,还是运回县城安全,县城有守城军,土匪不敢打县城,不过少爷咱们蓝田的库存粮老爷说过不能轻易动啊”
听了这话范少爷道:“这怕什么,蓝田咱们存了三万担粮食,拿出一两万怕啥。”
听了这话顺子道:“少爷,这粮食不能轻易动啊,就连县城粮铺老爷都规定每日出粮不能超过十担粮食,这些粮食都是有大用的。”
听了这话范少爷道:“有钱还有不赚的道理,行了,你少管这些,你就呆在这里,我压银子回城。”
范少爷说着,紧跟着带着护卫队离开了,范家是有护卫队的,养了一群亡命的刀客,这一次出县城一共带了三百多刀客,这么多人就算遇到大股土匪都不是很害怕,这也是范少爷敢做大宗买卖的原因。
而且蓝田县的土匪一般都要给范家一点面子,山西范家,那在山西,陕西都是有影响力的大家族,要是抢了他们肯定会引来官兵剿匪,而正经土匪那是与官兵是合作关系,没事大家也都给几分面子,自然也都会给范家的面子。
范少爷押着银子走了,三百人的队伍,打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山西范氏的字样。
范少爷走了,很快李朝生就收到了消息。
“团长,团长。”
谷子快步跑进来,李朝生看着跑进来的谷子道:“什么事”
听了这话谷子道:“刚才得到哨探消息,那个范少爷押着银子回县城了,兄弟们问动手吗”
听了这话李朝生一皱眉道:“回城了。”
谷子道:“团长赶紧动手吧,别让这小子拿银子跑了。”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别急,这才五千担粮食对他范家来说不算什么,现在动手得不偿失,让他走。”
李朝生这时一挥手直接说道,听了这话谷子道:“那他要跑了呢”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他们现银,而不用银票吗”
“为什么”
李朝生这时说道:“银子面积大好找,而银票便于携带,容易藏匿,不易于寻找,就算他把银子带回县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大箱子还能丢了不成”
李朝生说着,这时谷子道:“可是进了县城咱们就没办法抢了,难道咱们还能去打县城不成”
李朝生摆了摆手道;“打县城形同造反,这可不行,容易被人集火的。”
“那如何是好”
李朝生这时却笑道:“谁说除了打县城,咱们就不能抢了”
谷子一脸的不解,这时李朝生伸了个懒腰道:“通知警卫班集合,陪我去一趟蓝田县城。”
蓝田县。
一队骑兵来到了城外五里处,这时李朝生下马,留下谷子带着三个人看马匹,自己带着六个人进城,六个人什么也没带,空着手进城,也被城门守卫勒索了五钱银子,现在的士兵们已经都红眼了,只要进城无论男女老幼都要敲诈出钱财。
李朝生对着守城兵丁一点好感也没有,真是一群蛀虫,不过这些家伙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大明支撑不几年了。
想着带人进了城,到了城里,找了个僻静场所,回了趟现代,把自己藏在现代的冲锋枪拿出来,每一把都上满子弹,包好让警卫班的人背在身上,这一下李朝生安全感爆棚,任谁后面跟五个背着冲锋枪的士兵,身旁还跟着一个万人敌级别的猛将也慌不起来吧。
这时李朝猛看着李朝生道:“团长,咱们找谁”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一会儿兵分两路,小磊。”
“在。”
石小磊听了这话立刻应道,这时李朝生道:“你带一个人去打听打听泰安粮铺在那里,对了,顺便摸清楚老范家的情况,都搞清楚之后,城门口面馆集合。”
“是。”
听了这话石小磊立刻应道,紧跟着带着一个人去探查情况了,李朝生则领着其他几个人往衙门方向走,这时李朝猛问道:“团长,干什么去”
“找人。”
李朝生对李朝猛说道,李朝猛听了这话一愣摸了摸脑袋道:“咱们在县城没有认识的人吧”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道:“怎么没有呢,飞天雕送我的大礼我还没收呢。”
“飞天雕的大礼”
李朝猛眨了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道:“探子。”
“嘘。”
李朝猛说的没错,就是探子,飞天雕给李朝生留了一个暗探系统在蓝田县,自己这几天一直忙着清峪的事情,没倒出时间接收,今个时机正合适,正好接收。
而这个暗探组织家里人情况已经被李朝生摸清,这些暗探的家属都住在清峪,这也是李朝生能重新控制他们的基础。
而李朝生今天要去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飞天雕在蓝田县最成功的的一个暗探,此人名为白守民,乃是县衙门里面的一个衙役。
不过这个衙役可不一般,惯会钻营,知县甚是喜欢此人,而且不但是知县,衙门口的有头有脸的人都对其很喜欢,在衙门口吃的很开,人称小孟尝白守民。
说起此人也是传奇,本来就是一个普通村民,后来由于机灵被飞天雕挖掘,然后就被飞天雕丢尽了县城当内应,结果这小子心肠好,到了城里竟然无意间救了一个女人,女人他爹是个老捕头,后来老捕头看他人不错,就把姑娘嫁给他了,而且还给了他招进了衙门口。
白守民这消息直接被禀告给了飞天雕,飞天雕喜出望外,在衙门口有个内应跟在大街上有个内应完全是两个概念,于是乎飞天雕就拿出很多钱,支持白守民钻营。
白守民也对大家说是,父母临走时留下颇多财产,因此平常日子大家伙谁有个截长补短的白守民都帮衬着。
而且对知县大人家里的事更上心,没少往知县大人身上花钱,知县大人也被白守民舔得很舒服,屡屡委以重任,现在已经是知县大人心腹了。
至于其他人的关系,那完全是他撒钱撒出来的,不然怎么能被叫小孟尝呢孟尝可是指的三千门客孟尝君,能用这个外号的,约等于小旋风,及时雨这样的人缘啊。
到了衙门口,李朝生看了一眼蓝田县衙,这县衙十分破旧,东墙都破了个窟窿,尤其是门口这登闻鼓更是长了藤蔓,都没人用了。
衙门口破旧不堪,可惜就没人修修,而衙门后面有个高大的宅子,那就是知县的住所,这大院子是真大,几乎可以算是蓝田县最气派的院子,而衙门之所破了不修,那是因为这是公家的东西,而且县衙破也能让上面人看看咱们清廉不是。
真是老官僚了,衙门口有一个老头坐在那里打瞌睡,没办法老百姓基本不告官,除非是凶杀命案,不然能自己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因为打官司花的钱,肯定比你私了花的钱多多了。
有道是: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知县老爷高堂坐,吃了被告吃原告。
到了门口,李朝生给一警卫使了个眼色道:“去找一下白守民就说是家里人。”
听了这话警卫点点头,紧跟着几步来到台阶前一拱手道:“老人家。”
看门老头抬起眼睛道:“啊”
“老人家,我是白守民的家里人,找他有事,麻烦帮我找一下。”
警卫说道,听了这话老头打了哈欠道:“找谁,我听不见。”
“我找白守民,帮我通告一下。”
“谁”
这时李朝生过去往老头手里塞了十文钱道:“白守民。”
“哦哦,白守民啊,行,等着。”
老头拿了钱,哪里还有耳聋眼花的样子,转身就进了衙门:“白爷,白爷”
老头进去,等了一小会儿,一个干练精神的小伙子走了出来,看了看等在门口的李朝生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一伙人,尤其是在李朝猛身上多看了几眼道:“是你们找我”
李朝生这时一回头看到白守民道:“白守民,我们是家里的。”
听了这话白守民道:“别在这站着说了,街口有个茶叶铺,咱们去喝杯茶。”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好。”
说完一行人来了茶叶铺,这时一个汉子迎上来道:“白爷来了,喝什么”
“龙井。”
听了这话汉子一愣道:“好,上号的龙井六杯子。”
李朝生看着走远的汉子笑道:“这个是老土吧。”
听了这话白守民看了一眼李朝生,李朝生不说话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白守民也坐下,直勾勾的盯着李朝生道:“你是家里的”
李朝生笑了笑道:“不像”
白守民道:“悍匪飞天雕被黑龙寨的张麻子火并而死,清峪山也被张麻子攻占,你是张麻子”
李朝生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不过黑龙寨我能说得上话,另外你的事情飞天雕已经全盘告知于我。”
说着李朝生摸了摸怀里掏出一块黑铁牌,这是飞天雕给李朝生的令牌,说是持此令牌可以接手暗探,对此,李朝生不信,飞天雕都死了,拿块破令牌骗谁啊,能接手暗探的不是令牌,而是山上的人质。
白守民这时看着李朝生丢过来的令牌,紧跟着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朝生道:“清峪山现在在你们手里”
李朝生点头道:“在。”
听了这话白守民道:“我家人可好。”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都还不错,你爹现在在清峪开了五亩地,每年自给自足,打的粮食清峪土匪不收,他也不用交税,一年能有十五六担粮食的收成,一家人都能吃饱饭。”
“你娘身体也不错,给你做了好几双鞋子,就等你回去穿。”
“你妹妹到换牙年纪了,刚换了牙,说话还漏风,那天啃窝头还掉了个牙,哈哈”
李朝生说着白守民脸上满是温馨,他父母安好,妹妹健康就行,他是个心肠软弱的人,父母亲人就是他的羁绊。
听了这话白守民道:“需要我做什么”
李朝生闻言笑道:“别紧张,我这次来没什么要做的,只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以后难免要合作,另外,给你准备了五百两银子,这在衙门口混,难免要上下打点,这个是资金。”
听了这话白守民道:“我愿意做你们的眼线,也愿意帮你们认识更多的眼线。”
李朝生摆摆手道:“不需要,知道我的人不用太多,你一个,外加老土就行了。”
李朝生说着,这时老土笑道:“茶来了,上好的春前龙井。”
老土端着茶过来,下一刻一下子看到桌子上那块黑铁令牌了,紧跟着动作僵住了,看着李朝生,李朝生这时笑道:“老土你好,我是你的新上线”
老土也是一个老革命了,本来老土就是个普通逃难的茶农,然后让飞天雕看上了,支持开了这间茶叶铺子,而家人也被飞天雕扣留,从此成了飞天雕在蓝田县的一个固定据点,并且成了白守民的上线,平时给与支持什么的。
李朝生这时表明身份,同时带来家人的消息,老土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接受了,并且李朝生说不日还会派两个人来茶叶铺子,帮着经营。
至于这两个人就是在面馆帮厨的两个族内后生,这两个后生学了两个月,做的一手好面条,可是作为暗探明显不够格,现在派过来跟老土学一学,别老跟着面馆老板学着串瞎话。
李朝生把两个暗线准备好了,并且询问城门口兵丁白守民熟吗
白守民笑道:“太熟了,他们头是我朋友。”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我要派点人入城,顺便带点兵器能行吗”
白守民听了这话一皱眉道:“人倒是好说,只是兵器。”
白守民皱眉,李朝生道:“有难度”
白守民道:“短兵器可以办,只是长兵器不好办啊,王二的事情闹得县太爷风声鹤唳。”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哦,如此,倒也无妨,把人给我带进城就行。”
听了这话白守民笑道:“这个简单,你让他们化整为零,一次不要超过十个人,我帮你跟守城兵丁头领要些条子,有条子,士兵不会阻拦,另外我在城内东巷有一处宅院,地方不小,装个一二百人没问题,而且是我的宅子,一般不会有人盘查。”
听了这话李朝生道:“如此便好。”
说完这话李朝生点点头,现在白水王二闹得整个陕西风声鹤唳,蓝田县太爷胆小之人,害怕极了,所以对城门规定,长得太彪悍者禁止入城,男丁十人以上者不允许入城,五人以上重点盘问,要不然李朝生也不能让他们讹了五钱银子。
而且城里傍晚就要戒严,道上不允许有行人,而且客栈也不允许有太多客人留宿,因此怎么让人进城,并且躲过盘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啊。
现在好了,白守民解决了,至于武器问题,不行他来一次,有时空门多少兵器都能带进来。
李朝生想着,又跟白守民几个人客套几句,彼此算是初步接触了。
当然了李朝生让白守民帮自己在城里接应人员,倒也不怕白守民告发,第一白守民亲人在自己手里呢,他告发就要死全家。
其次就算真告发也没啥,这蓝田县城士兵一个个还不如土匪强悍,之所以土匪不敢打县城完全是怕打了县城导致把自己暴露在朝廷面前,遭受到朝廷围剿。
而想把县城打下来,李朝生感觉不费多大力气,一炮轰开城门,鸳鸯阵进城就是乱杀,土匪都扛不住的鸳鸯阵,这些战斗力都不如土匪的守城士兵,更白费啦。
因此要是白守民玩阴的咱们就破釜沉舟打县城救兄弟。
李朝生想着跟白守民告辞,然后是白守民先走,紧跟着是李朝生等人离开,离开之后,李朝生又来到了那个老面馆,这时就看见石小磊两个人正在那里吸溜面条呢。
李朝生来了,老板笑道:“您又来了。”
李朝生笑道:“上面,老规矩,大肉面。”
听了这话老板笑道:“好嘞。”
老板下着面,李朝生看着石小磊道:“咋样”
石小磊这时吃着面条道:“这泰安粮铺果然是个大粮铺,店面占了半条街,店铺后面就是范家宅院,院子很大,人不少,护卫很多,能有三百多刀客吧,外加他们在外面负责押运的刀客,这范家养了将近六百刀客,这都快赶上一大股土匪了。”
石小磊说着,李朝生笑道:“有点意思,不过刀客那东西,菜得很,不值一提。”
李朝生说着,石小磊道:“确实,刀客的个人战斗力都不错,可是联合在一起就是狗熊,估计跟六大霸主二线的喽啰兵实力差不多吧。”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那在这县城里也够用了,这些土匪除非疯了才会攻打县城,这老范家有一套啊。”
李朝生说着,紧跟着对石小磊道:“对了,你看见银子抬进了范家大院”
石小磊点头道:“千真万确。”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好,小磊你一会儿拿这块令牌去春来茶叶铺找老板老土,就说你是我派的,这几天你的任务就一个,给我盯紧了范家大院,别让银子给我跑了。”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保证完成任务,他范家一只苍蝇都别想跑。”
李朝生笑道:“好,这事做好了,记你头功。”
李朝生说完之后,伸手把自己的沙漠之鹰逃出来递给石小磊道:“这把枪你拿着,冲锋枪目标太显眼,你经常拿着枪容易被人记住,用这个,不显眼。”
听了这话石小磊点点头,李朝生道:“一会儿,你就去,对了这有十两银子,算是你这些天的饭钱,你小子可省着点花,多了算奖励,留着点将来娶婆娘。”
石小磊听了这话噘着嘴道:“我才不娶婆娘呢,不当吃不当穿,还费粮食。”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了:“你小子啊,等你再大点就知道女人的妙处了,行了,吃饱没,吃饱办事去。”
石小磊听了这话立刻走了,石小磊机灵,而且武力很强,现在已经能接李朝猛五招不落败了,这武力已经赶超捶山虎了。
李朝猛说石小磊有潜力,再看看,如果合适李朝猛甚至想要教他燕赤霞教授的内功心法,石小磊要是学了那个,实力估计能堪比刘宗敏。
李朝生说着老板已经把面下好了,老板把面端进来道:“兄弟,提前跟你说个事。”
“哦,老板请说。”
老板听了这话道:“今个面每碗长了六文钱。”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哦,没事,这年头才长了六文钱,这价钱公道。”
老板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哎,这年景公道人活不长啊。”
说着坐下来,看着李朝生露出要聊天的样子,李朝生笑道:“老板最近又有什么新的见闻啊,说来给我们听听,我们也长长见识。”
老板听了这话摆摆手道:“我这能有什么见闻啊,都是一些茶余饭后玩笑话。”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我就爱听老板的玩笑话,老板讲一讲”
听了这话老板道:“成,讲一下,我也爱跟你唠叨唠叨。”
“这几个月咱们陕西不太平啊,王二,闹得欢啊,带着数千人在山林中穿梭,跟官兵们周旋,听说还有不少官兵加入了王二队伍呢,现在王二一伙人在韩城,蒲城,宜君这些地方跟官兵兜圈子,耍的官兵团团转,解气啊。”
听了这话李朝生点点头,现在王二这群流寇还跟没头苍蝇一般乱窜,一点战术战略都没有,也没有明确的战斗目标,这就是农民起义军,头脑一热就闹革命啊。
不过没有统一的战略部署,王二注定搞不大,他想成事必须北上,那位王嘉胤才是个狠人啊,当过兵有不错的军事素养,而且战略目标也很强。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过了今年,明天开春粮食最短缺的时候,王嘉胤就该造反了,而王二也会飞快的与之会合,队伍发展壮大,达到五六万人,这时候起义军才具规模。
然后王嘉胤打下了后来三十六营的基础,紧跟着王嘉胤退出历史舞台,他手下的王自用,高迎祥慢慢登上历史舞台,他们风光几年,紧跟着就轮到真正王者李自成,张献忠之辈粉末登场,展露他们的战略天赋。
明末这场大戏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惜就没有一个像朱重群流寇没有前途的。
流寇没有前途,这是肯定的,为什么,就拿最大流寇李自成来说,他的政治主张是什么
闯王来了不纳粮,这就是他的施政基础,可是不纳粮可能吗大军吃什么这完全就是自取灭亡,当然李自成不这样做可能也招不到人。
流寇特点是什么,到处流窜,到一地杀地主,裹挟农民,仿佛蝗虫过境,粮食,军需都是抢的,大家也都习惯抢了,没人从事生产。
这就导致后方不稳,军心不定,当他们弱小时还行,总有人可以抢,可是他们成了天下最大的势力,他们攻破京城后,他们再抢谁的去。
没人抢,那就是不攻自破,而留下来的是满目疮痍,赤地千里,李朝生认为蝗虫一词比喻李自成他们这群流寇更合适了。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可是这种破坏,李朝生不愿意干,他要做的是稳扎稳打,给老百姓带来真正的美好生活,让大家拥护自己,就像曾经的朱重样,广积粮缓称王,欲速则不达。
李朝生吸溜着面条,老板继续说道:“除了这个就是今年刚过去的那场冰雹,陕北听说老惨了,地里的麦子,高粱都被砸死不少,粮食减产严重,尤其是府谷县,听说今年的产量最少减了八成,老百姓都过不下去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有数却说道:“这么惨,朝廷也不知道会不会救灾。”
老板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救灾”
“不瞒你说,前两天县里管钱粮的衙役在我这吃了碗面,跟我讲,府谷这次算是彻底完了,朝廷的公文不但不救灾,而且还继续收税,府谷要是再交税,估计老百姓这冬天都没办法过去,过了年就有人会饿死啊。”
听了这话李朝生吃面的手停了一下道:“君视百姓如草芥,百姓视君如仇敌,作死啊。”
听了这话老头连立刻变了:“嘘,慎言。”
李朝生被老头逗笑了,自己说的热火朝天,到了自己这里就慎言,你这老家伙双标啊。
不过李朝生还是跟老头说笑几句,放下饭碗,付了钱,离开了,目前明末的一切还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这只扑了蛾子,没带来太大的蝴蝶效应。
李朝生想着,带人出了城,这边有石小磊看着范家大院足够了。
而这时范家大院中,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少爷啊,这粮库里的粮食不能动啊,您这样我没法跟老爷交代啊。”
听了这话,范少爷道:“范忠,本少爷可是老头子的独子,将来这份家业就是我的,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而且我这生意赔不了,一两八钱,咱们这点存粮我全能给卖了,这粮食我咱们买的时候才一两银子吧,这赚了八钱还不行”
听了这话范忠道:“少爷,这粮食老爷临走的时候说了不要乱动,以备不时之需,您这让我没法做啊。”
“什么没法做,我帮家里挣了钱,而且我还能趁机教训那个乡巴佬有什么不行的,两全其美,你这老货忒墨迹了,起来。”
“少爷。”
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着,啥叫崽卖爷田不心疼,这就是,这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跟普通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要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再说咱们这也不算败家啊,还挣八钱呢,凭啥不让卖,这不欺负人吗
少爷这时怒了,一把推开范忠道:“出事了,我担着,给我找车运粮,明天我就要运一万担粮食去汤沟镇,老子要让那混蛋当着我的面叫我爷爷,跟我范家斗富,他也配,呵呵”
“来人,把这老家伙推一边去,大家伙装装装。”
范忠被人粗暴的推到一旁,老头看着打开的库门,看着少爷的背影,这时急忙冲进屋子,找到心腹:“快,快,快去张家口给老爷报信,再晚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