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战斗必须有所收获,若非是在危险至极、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万万不能空手而归,这一直以来都是他所坚守的信条。
此时金丹期修士的战斗虽说处在下风,距离真正战败崩溃却也不是太过容易的,因此他自然是将目标放在了水猴子手中舞舞生风的石棒之上。
因为出身散修,赵守寿一直以来对于自身相对欠缺的作战手段都是不太满意的,可谓是穷尽一切手段去一一进行弥补,此时既然有机会,哪怕付出一些不菲的代价,也是值得争取一番的。
何况就算是金丹修士在战斗之中败北,面对海兽的反攻,具有迁移符阵相助,他也是有充足信心第一时间脱离战斗的。
只要是未曾落入一些三阶海兽的眼中,这种短距离的迁移符阵在逃跑方面是具有充足信心的。
退一万步来说纵然是倒霉至极,因为突然的爆发猎杀水猴子引起一些三阶海兽的注意,只要不是一些擅长追击的海兽,他也是有把握逃脱的。
“吱吱”此时在他的反击之下,因为进攻位置较为突出,皮糙肉厚的海象来不及救援,水猴子只能在旧力耗尽心力为生之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挥舞着手中的石棒,以己之缺点攻敌之强项,正面硬扛重型狼牙棒的进攻。
水猴子本就不是以力量和防御而著称,当石棒与狼牙棒正面碰撞的时候,双方之间的结局早已经注定。
在重型狼牙棒的重击之下,石棒立即脱手而出,水猴子原本尖锐的指甲,在力量的作用下纷纷折断,大量的伤口纷纷倒折出现,大量的鲜血滴滴落下。
水猴子脸上痛苦的神色显露无疑,却也是趁此机会,利用力量的袭击果断脱离战斗,尽力拉开双方的距离,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所谓的悍勇都会消失不见的。
“石棒顺利到手,今日且放过尔等一次也并非不可”好处到手,他并未继续贸然向前冲击,果断苟了下来。
尤其是当海象姗姗来迟的时候,狼牙棒之上的力量已经卸下大半,落在其皮糙肉厚的身躯之上,根本未曾起到半点效果。???????
很快战斗重新进入僵持阶段,赵守寿并未选择继续出风头,只是尽可能保证第十八小队修士的生命安全而已。
既然此战未曾达到预定的战略目标,且自身有不小的损失,后续定然还会有更多的行动,整个小队之中多一分力量保存下来,说不得在将来关键的时刻的战斗之中,即可增加一份胜算。
当然这也是他目前能够做到的极限,后续的逃跑过程中,究竟能有几人逃脱,只能看各自的命运。
赵守寿能够提供的帮助和救援,一切都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作用之下,一旦出现一些情况,定然是以自身的安全为主,会果断进行放弃。
在战斗之中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产生的,一切的意外都属于正常,此时原本处在纠缠之中的战斗,却是出现意外的变故。
一位出身小家族的金丹初期修士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与一只三阶下品海兽激战,却未曾想到,一个突然出现的三阶中品修士,会在此时选择偷袭,纵然是在全力抵挡和躲闪的情况之下,依然难逃厄运。
谷tspangt一个长约一尺左右锋锐尖利的物品从其后心处洞穿而出,一股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处变成一朵血红色妖艳的玫瑰,顿时在整个战场之上引起很大的轰动。
这位金丹期修士在弥留之际却也是一个狠人,肉身轰然自爆开来,将两只正在得意洋洋的海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场也只剩下一颗金丹滴溜溜转动,并且趁机化为一道虚影消失在远处。
金丹期修士虽无法与元婴期老祖相提并论,不能依靠金丹而长期存活,但是只要在一定时间内,寻觅一名灵根符合要求的修士,夺舍而活并不存在任何问题。
当然在这期间是十分危险的,一旦行踪泄露很有可能功亏一篑,成为他人的战利品,毕竟一颗修士的金丹可是无价之宝。
这也是这位修士在第一时间选择远遁的主要原因,一切都不过是在贪婪的目光之中,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而已。
战场上的一切都是相互呼应,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本就处在下风的修士一方,亲眼见到一位金丹期同道遭遇袭击而陨落,一个个顿时陷入惊恐之中。
这里的每一位金丹期修士所代表的都是一个家族和门派的希望,对于一些崛起时间短、缺乏足够底蕴的家族更是如此,一旦老祖陨落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当出现第一金丹修士的意外陨落之后,这里的修士顿时变得畏手畏脚,一切均已自保为主,一些处在外围的修士甚至已经开始琢磨起逃跑的路线。
原本就处在下风逐渐不支的战斗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只有一些来自灵岛联盟的修士依然在努力奋战,可惜独木难支,在这里能够起到的作用并不算大。
“今日战局非是我等不尽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来灵岛联盟的诸位老祖也是不会怪罪的,老乞丐身受重创,实在是难以继续支持下去,且先返回洞府疗伤”话语未落,只见得双方之间一阵亮光轰然爆射开来,一道破破烂烂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散修本就是见风使舵的高手,这并不是贬义,反倒是因为身无顾忌,方可实现真正的来去自如。
若是顺丰仗且明显有取胜的可能,这些散修出身的金丹老祖为了争夺即将出现的宝物,定然会一个个变得相当之神勇,恨不得将自身的潜力全部爆发出来。
反之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因为无惧惩罚,他们同样也是第一个批次逃跑的,并无与敌人苦战下去的决心。
随着老乞丐的撤离,整个战场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在第一时间出现大范围坍塌,紧随其后撤离的并不是剩余两位散修出身的金丹修士,因为他们实力有限,尚且未曾摆脱海兽的阻拦。
倒是一些小家族、小门派的金丹老祖,以更快的速度逃离,筑基期修士的战场几乎也是一样的表现。
眼见大势已经消失,赵守寿再也顾不得他人,在海兽的反击到来之前,果断将怀中的符篆激发,一道透明色的光晕将其罩住,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