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就在刚刚的时候,夏秋雨起床从房间里出来说自己的一根玉簪不见了,昨晚都还在,正在船上满到处的寻找,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人偷了。
“大哥,我的玉簪不见了。”
很快夏秋雨到来,夏景深、夏景盛、王安旭等船上主要的夏家其他人也都闻声跟在后面赶来,还有船上的一众夏家仆从,看到这么大的动静夏景阳不由眉头一皱。
“不见了找一找就是了,吵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夏景阳有些不喜夏秋雨闹出这么大动静,尤其是他现在还正在和李青州一起用餐聊天,在他看来李青州既然上了他们夏家的船那不管什么身份就都是他们夏家的客人,他现在和客人在一起,夏秋雨却闹出这么大动静,无疑是极其不礼貌。
“又不是我想的,但是我的玉簪丢了,而且是我最喜欢的一支,我一定要找出来,而且我怀疑是被人偷了,因为昨晚睡觉前我都清楚的记得是将玉簪放到了梳妆镜前,但是今天一早起来就不翼而飞了,肯定是被人偷了。”夏秋雨则是道。
“偷”夏景阳眉头不由再度一皱:“船上都是自己人,谁会偷你的玉簪,会不会你记错了,再仔细找找。”
“我可都已经将整个船内船外都找遍了,再说,大哥你这话我觉得说的有点不妥,在昨天之前,船上确实都是自己人,我们夏家自己人当然不会偷,但是今天,可还有外人。”
说完眼睛意有所指的飘向李青州。
在场众人注意到夏秋雨意有所指的目光也都是脸色一变,现场气氛也瞬间一凝。
这女人
李青州目光微凝,看着夏秋雨看向自己的眼神,一下便明白,这女人明显是在报复自己昨晚没有让她得偿所愿,所以今日借此找他茬,估计所谓的丢玉簪也不过一个说词,其实根本就没丢。
“放肆,李兄是客人,且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种事。”
夏景阳也顿时心头一怒,李青州怎么说都是他邀请上船的人,夏秋雨这般怀疑李青州,既是针对李青州,同时也是让他难看打他的脸,而且他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李青州也断然不可能是那种人。
“无凭无据,岂可信口雌黄。”
“大哥,我可不是无凭无据信口乱说,再他上船之前,我们船上什么事都没有,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丢东西的事,但是自他昨日一上船,今日一早我的玉簪就丢了,这怎能不让人怀疑。”
夏秋雨则是脸色不变,说完目光又看向李青州,目光不留痕迹的向着李青州一挑,似再说让你不识抬举一样。
“大哥,我也觉得秋雨说的不无道理,在这姓李的人上船之前,我们船上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现在这姓李的一上船,四妹的玉簪就丢了,这可由不得人不怀疑。”
“就是,大哥你可不能因为人是你请上来的你就偏袒,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看起来道貌岸然,但是内心深处可就未必了。”
这时候夏景盛和夏景深两人看夏景阳被夏秋雨说的动怒,当即也上来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道。
他们二人倒不是和李青州有什么仇怨,但是李青州是夏景阳邀请上船的人,那自然的,也就成了他们借此攻奸夏景阳的目标。
“要我看,为了避免冤枉错人,搜一搜身和房间好了。”
夏景盛又道。
“我也赞同二哥的话。”夏景深立即附和,说完又看向夏秋雨:“四妹,你觉得呢”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也免得说我冤枉人,如果真是我冤枉了人,那我当面道歉也未尝不可。”
夏秋雨道。
“够了。”
看着一唱一和的三人夏景阳则是彻底动怒,先不说没有证据就直接搜人身体和房间有些说不过去也有些侮辱人,如果真搜了,他的脸往哪里搁,又拿什么脸面对李青州。
“你玉簪若真丢了找不到,多少钱我赔你一支,但李兄乃我夏家客人,也是我的客人,若无证据,谁要再敢恶意中伤,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夏景阳目光凌厉的看向夏景深、夏景盛、夏秋雨三人,他一向性格温和很少动怒,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怒了。
“都给我散了。”
终究是夏家长子,目前钦定的夏家未来接班人,看到夏景阳彻底动怒,夏景盛、夏景深、夏秋雨三人却也不敢再继续放肆,只得悻悻离开。
“真是不好意思,夏某管束无妨,让李兄蒙此冤屈,夏某在此给李兄陪个不适,还望李兄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待一行人离开,夏景阳又转过头看向李青州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夏兄哪里话,是我给夏兄添麻烦了才是。”
李青州闻言则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就算他心里介意,那肯定也是对夏秋雨、夏景盛、夏景深兄妹三人,而不可能是夏景阳,夏景阳的人还是不错的,李青州心中也颇有好感,只不过摊上了这么三个不成器的弟妹。
“李兄千万别这么说,在下实在惭愧。”
听得李青州的话夏景阳则是越发感觉李青州谦谦君子,心头也愈发愧疚不好意思。
李青州对于夏景阳的印象倒是不错
“不过如今外面暴雨已停,青州也该告辞了,此次多谢夏兄关照。”
夏景阳本来还想客套挽留一番,但是想到自己那三个弟妹,最终还是话到嘴边改口道。
“既如此,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到附近码头,届时李兄就到那里下船吧。”
“好。”
李青州闻言也点了点头,正好已经在这泗水江上赶了几天的路,嘴巴也馋了,去附近城里休息一下找点好吃的解解馋也好,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早已可以不吃不喝,但是平时习惯了吃东西,长时间不吃的话也会想念,这就好像吃宵夜吃习惯了一样,到了那个点就算不怎么饿,也会想吃点东西否则就总感觉不舒服。
约定好下船后,李青州也没有再和夏景阳继续聊下去,起身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周叔,你说我真的能打理好整个夏家吗”
待李青州离开后,夏景阳则是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老者苦涩一叹道。
想想刚刚的夏景盛、夏景深、夏秋雨三人,再想想除了三人之外,整个夏家中,他还有十几个弟妹,有些已经长大,有些还未长大,但是大多都窥视着夏家继承人的位置,虽然作为夏家长子,但是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窥视下,夏景阳真的没有信心能管理好夏家。
另一边,李青州回到船舱房间,不过刚刚进门。
“嗯”
李青州忽然目光一凝,向窗外江面看去,突感一股强烈的妖气从外面水下迎船而来。
与此同时,此时的夏秋雨、夏景盛、夏景深几人来到商船船头甲板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面下,一条巨大犹如黑蛇般的巨大黑影正在飞速向船底靠近。文網
夏秋雨走向船头栏杆,打算好好呼吸一下江上迎面吹来的新鲜空气,不过人刚刚走到船头手都还未抓稳栏杆。
“轰”
一声巨响从船底传来,整个商船的船头都是猛地一下子高高抬起一尺多高,像是被什么东西从水底下击中。
而刚刚走到船头还未抓稳栏杆毫无准备的夏秋雨也被这一下整个人都震的从船头高高飞起向船外飞去。
然后还不等夏秋雨落水,江面下就猛地一张圆形里面长满密密麻麻细小利齿的血盆大口从江面下冲起一口将夏秋雨接住吞入口中。
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