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娄衡和天命子相互走近,开始说一些比较属于巡天使的私密的话。
“你们从华封州来,不容易。”
刚才众人已经和天命子有了一定的沟通,知道自己的来路。
但是天命子很可惜的叹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回不去了,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因为这个通道应该是单向的,这里的赤幽十凶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把众人笼罩在这张网里,就如网中的虫子谁也跑不掉。”
天命子开口就告诉了娄衡一个惊人的消息。
娄衡心中也很震撼,毕竟很少有人这样直截了当地把赤幽的局势说得如此直白。
娄衡问他,如果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会不会有风险
天命子硬气道:“我们是巡天使传承,无事。
何为巡天使曾经赤幽州的共主,是来自太虚古域的使者。
也就是说,是太虚古域中的仙神下凡来到这巡视。
古代也称作赤幽域,是核心地域。
在这个地方是万域之域的中心,我们的身份其实很尊贵。
但这一切的原因在于根子上出了问题,等日后我再和你细说,不过我们眼前的敌人主要是赤幽十凶。
经过这些年的广积粮,缓称王,我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而且你们到来之后,我心中也更有底了。
所以我想请你们到时候和我签订鬼伯之约,彼此成为一个真正可靠的盟友。
我们携手共进,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你们对这个世界了解更多的话,你们会发现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像我们这样正常的甚至遵循古礼和古法的人。
往往只有你们这些边缘小州上才能看得到,因为你们灵力稀薄,受到的影响较小。
你们华封这500年来有一位令人尊敬的元神境修士,化身石墙阻隔了这一切。
我们已经觉醒,我们将驱走奴役生灵的统治者,并使赤幽州重获自由。
但这从来不是玉石铺成干净整洁的道路,它全然是在旷野上穿行,时而尘土飞扬,时而泥泞不堪,时而经过沼泽,时而穿过密林,谁若是害怕沾上尘土和弄脏靴子,那他可以退出,等他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的安全的地方。
而且,我们还有时间,不急于一两年之内见到成效,做大事者要有耐心。
而且我们巡天使为大气运之人能够逢凶化吉,我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们自有冥冥之中有存在在庇佑我们。
伴随着天命子的介绍,娄衡一边想着他说的话,说着要和别人商量商量。
一边和他一起来到了落脚之地。
毕竟这赤幽州已经大变样了。哪怕是自己手中的贪欲之眼也不敢轻易的下什么判断,生怕招来的不测,现在有了这个引路人。
娄衡心中稍安,自己起码不会是在轻易的。因为没有身份,落脚地死在这里了。
但是一个并不乐观的事情,就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自己的下一步究竟是如何的呢
众人来到一个宛如偏僻村落一般的地方。
这里所有的人都穿着统一的灰色袍子,几人显得有些扎眼。
但是也还好毕竟在之前天命子的提醒下,几人已经换上了灰色的衣服。
然后,天命子领着几人来到了一个一进一出的小院落里,院落里只有一间主卧和东西两间厢房。
中间的院子里空落落的,除了一颗已经枯死的老槐树。
里边并没有其他的生物。一路上所人来人往,所见的人并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话,都是行色匆匆,远远的离开了他们。
众人推开主卧的门,里边也是非常简陋,除了一套一套家具以外并没有什么,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大修士所应该居住的地方。
众人纷纷落座,开始交流,这才明白,这间屋子虽然普通却不简单,因为他们这里是给不朽尸王的麾下付了买命钱的房子,只有居住在这个位置的才不会在夜中突然的死去。
接下来几天,天命子去给众人办一些生存所需的物品,果然这种人,哪怕是众人没有确定下来和他一路,他也是比较好心,愿意结一个善缘的,这其实已经让众人的心中有所偏向。
众人就暂时的安顿下来。
娄衡也尽可能地了解周围的环境以及天命子的这个人。通过和周围街坊的了解。
按照别人所述天命子具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顽固性格,他怀揣着那份迂腐得掉牙且不切实际的理想,仿佛堂吉诃德那样的愣头青一样一头扎进了无底洞,结果只能是被十凶的无情压制,然而,他不到南墙不回头,不到末路誓不休的拼命挣扎,结果只能是遭到了更加残忍的修理,以至于从一个大修士被迫沦落到荒村一无所有的流浪汉。
当时一切都似乎破灭了,他连修行所用的灵石都凑不够。
那个时候的他身穿厚黑的破法衣,顶着一顶破冠,奔走在荒村上近乎乞讨过活,或者在门口给人家扫灾雪,或者用法力给人家搬运物品,以获取微薄的收入。
他曾在商站被人拿着法宝围着追打,原因仅仅是他不小心弄脏了一位走狗的靴子;他曾被同屋的流浪修士骗走一个月的灵石,结果交不出居住的买命钱,差点死在夜里。
娄衡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意识到这样的人是绝对值得信赖的。文網
而此时,强烈的改造赤幽州的冲动已经在这个年轻修士的血液里深深埋下,总有一天,它将在残酷命运的熔炼下,铸就为至死都未动摇过的坚定理想。
联想到之前和他的交流,娄衡心中感叹,这样的行动我一定会参与的。
同样,在这种毫无温情的生活下,反抗的种子不知不觉于他心里静静地播下,将来,这颗种子将会成长为参天大树,顶穿遮蔽了赤幽的凶戾,让天光降下,映照那十颗最冷血的灵魂,奴役着千上万的生灵,接受最后的审判。
然后,娄衡接着听着天命子是如何的发展
生存的艰难教会了原本胆大妄为的青年修士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仅有的资源,他拼命修练,利用一切的机会去学习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他忍耐,想尽办法攒了一些灵石,行贿,忙完之余,稍微有点空闲。
他就排队到村中藏经屋去借书看。
一位常去藏藏经屋里的大叔回忆道:“我清楚的记得他是我们那中最不体面的一位,他不懂得最基本的修养和礼仪,蜷缩在屋里的角落里,仿佛受伤的高傲的野兽,生怕被人看到。
头发凌乱,一身褴褛,斜着脑袋,浑身上下只打哆嗦,除了那对鹰一般锋利凶狠的双眼和狂热,他没有任何能够引起人尊重的地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