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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人风骨,金佛虚影,武道天象,踏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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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大海,浪涛翻涌。

有道人驾驭真龙,顶着狂风巨浪疾驰,欲往北上而去。

然而,后方有道黑白玄光,却是越来越近,哪怕真龙撕裂长空气浪,将速度做到了极致,二者之间的距离,也是慢慢拉近着

从原本的数十里开外,一路追赶到了十里范畴,再到数里

那身影怒吼之声翻腾海浪,声震苍穹,早已入耳,眼见着神通术法就将迸发。

当此时,季秋掌背之上的印记,忽明忽暗,其中寄宿的真人神魂,却是沉声传音而出:

“小子,只管转身,莫要回头”

“莫老狗百余年前,镇我身躯磨我神魂,此仇不报,我心难安。”

“眼下本真人神魂百余年过,若非紫霄道印蕴养,恐怕早已消散,在最后关头还能派上用场,也算不错。”

“今日,我当与他清算”

华阳都昔日乃是紫霄宗真人,也是紫霄一脉第一高手。

哪怕早已陨落多时,神魂遁入紫霄道印之中许久,但蕴养了百余年,想来也藏有了三分神异。

果然,他话语不过方才落下,季秋还未回应,便见得紫霄道印突然紫霞弥漫,紫气冲霄

一时之间,漫天云气聚散,天地隆隆,似有雷声滚滚而起

紧接着,华阳都神魂显化,脱离了紫霄道印,凭空虚浮于天地之间:

“莫老狗百余年前便是丹境初期,眼下百余年过,又是坐镇燕京号曰国师,汲取皇道气运,想来就算未曾结成法域,也差不了多少。”

“不成金丹,皆为蝼蚁,更莫说是丹境之中的法域大能了,普通道基,怕是照面便会陨落”

“本真人神魂应能拦其片刻,你只管渡江,剩下的”

“本座来”

“记得向我替清微子问好,紫霄一脉后世能出如此传承,吾甚欣慰,又惭愧矣”

华阳都手中法印频繁结成,曾经独当一面的镇派真人,重新有了三分风采显出。

漫天紫气,将云霞染上色彩。

须臾片刻过后,雷光自天幕落下

将那追击而来的长虹身影,生生止在了这江淮正中央

雷光洒落,将浪潮劈开,哪怕是风浪袭来,都无法比拟这等宛如天灾般的雷霆。

不得不说,纵使陨落之后只余神魂,丹境真人的神威,也非是道基之境可以碰瓷的。

这是质变,是再多的数量,都无法弥补的差距

不然,也不能称得上一声去伪存真的真人

“紫霄雷”

“华阳都”

后方追赶而来,瞬间撞在了华阳都雷法范围内的身影,声音之中带着些惊疑不定。

他破开了层层枷锁,衣袍上泛着些焦黑之状,随后赫然便看见了神魂模样,阻于半空之中的中年道人,顿时不由感到一阵错愕。

恍惚之间,他甚至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百余年前。

想当年,若非是同宗通脉的那位真人做了倒霉蛋,抗下了这位真人临死之前的殊死搏杀,说不得当年陨落的,便是自己了

陈年旧事心头回想,不过紧随其后,长生教主莫天行就摒弃了这些纷乱杂念,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难怪,难怪”

“本真人道为何这么多年,我始终难以破开紫霄道印的禁制,原本以为你紫霄道真传法乃是其中关键,但现在看来”

“却是你这已死之人,在暗中捣鬼”

念及至此,这长须道人冷笑一声,双袖一震,便在这江淮海上,刮起了阵阵无边罡风。

哪怕华阳都打出的紫霄雷刚猛纯正,远超道基甚至假丹大修,但却也是被这罡风片刻破开,近不得身

“当年,本真人可杀你一次。”

“今朝,便可以再灭你一次神魂”

“你以为你救得了那毁我宗根基的宵小”

“笑话”

“大不了先斩你,再诛他,都是一样”

伴随着紫霄闷雷滚滚,莫天行两袖罡风卷起了无边浪潮,随后只轻踏一步,转瞬便是跨过十数丈长空,随即化出了一只皑皑擎天大手,五指张开,一合风浪

眼看着就要以无边大势,打破华阳都的神魂法身

此掌一出,不可谓不遮天蔽日,浩浩乎金丹无量之神威,由此可见一斑

哪怕是华阳都,此时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雷法,竟是被这般轻描淡写二三,便化解开来,也不由色变不已。

待到莫天行罡风凝出大手,欲直往他法身处擒杀而来,这紫霄真人更是眉头攥紧,口中不由低语:

“老狗百载不见,果真成了气候,怕是与法域之境,也仅有一步之遥了罢”

“现在看来,当年拼死斩了你那废物师兄,才是错事,当时就该送你直入幽冥”

“若那时诛尔,今日又岂容得你在这里逞威”

双手交合,华阳都眸子轻微闭紧,就想以神魂为引,彻底爆开,将这长生教主拦截于此。

此时季秋与敖景一人一龙,不过才拉开些许距离。

感受到后方的莫大动静,季秋面色微沉。

他有些太过低估了长生教主。

眼下冒着偌大风险,将长生山掀了个底朝天,没想到竟还未曾跨过江淮海域,就被其千里迢迢的追了上来。

甚至到了此时,还需要紫霄宗的前人来为他背锅。

这种无力感,着实令人实在不喜。

“金丹”

口中呢喃着,这个象征着修为登堂入室的境界,季秋眸中蕴藏着一股子火。

终有一日,自己也要将此境踏破

他的拳头握紧,回头遥遥看了一眼不过只相逢一面的华阳都,想要留下,不欲退走。

但理智却告诉他,自己目前的实力,与长生教主还是差了一大段。

那是如同鸿沟一般的差距,就算是合自己与真龙之力,也未必能够弥补得了。

哪怕能够抗住片刻,但拖延得越久,陨落的可能性便也越大。????

可以说,于长生教主的眼中,季秋无疑就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

或许相较于别的假丹,会难处理一些。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暗叹一声,心中对于这位紫霄末代的掌教存着几分愧疚,季秋正欲退走时。

却不想,后方竟是有了变数。

嗡嗡

一股奇特的低吟传唱之声,慢慢于海域中央传出。

而对于第一世逆天改命,精通各种佛家经文梵音的季秋来讲。

这声音所颂唱的言语,他并不陌生。

那是,佛音。

随着低声颂佛经文道出,海域风云再起,一道身披粗布衣,着钓者打扮的年迈僧人,背后突有虚幻金佛之影浮现,一步一迈,自一叶孤舟而起,踏足长空

金佛双掌合十,左臂托着一道金光琉璃的宝树,周边有点点金华映衬,可谓是宝相庄严

“止”

一道梵音唱罢,声音虽轻若蚊蝇,但却落在了每一个方圆之内的生灵耳中。

这梵音似有魔力,刚一自僧人口中哼出,顿时便映照到了硕大金佛口中,而当那尊金佛此时也张口时

长生教主所打出的那道罡风大手,顿时便猛地凝固在了半空

随后,咔嚓一声,悄然破碎

如此变故,不由叫诸方皆惊

就连季秋,都未带着敖景继续往北而行,而是默默顿足,看着这突然发生,只在预料之外产生的变化。

“何方神圣,前来阻我”

长生教主衣袍猎猎,看着那其貌不扬的老僧人,一脸阴沉模样。

而华阳都神魂法身带着波动,先是一愣,后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僧人,神情莫名:

“莫非是”

他的话语未落,这钓者模样的老僧便率先开口,笑容祥和:

“施主妄动肝火,来此江淮一遭,不知致使多少渔船捣毁,渔民险些殒命,如此作风,岂有丹境真人半点风度”

“不若听老衲一言,就此罢手,各留一线,如此才是大家风范呐。”

说到这里,僧人双掌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话语了却,不由惹得莫天行顿时一怒,大动肝火:

“秃驴当真可恶,道貌岸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本座来江淮一遭,致使普通凡人受难,那也是他们命中该有此一劫”

“照你这么说,这些渔民的命是命,我长生教的真修门徒之命,便不是命了”

“快给本真人滚,不然连你也一块杀了”

莫天行作势抬掌,就欲再度拍下。

那对面的老僧此时,却是摇了摇头:

“施主此言差矣。”

“正因你不视这些渔民之命为命,致使作风歪斜,叫得门下弟子也争相效仿,最终导致杀身之祸降临,这才是因果啊”

“行差就错而不自知,施主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如何能成就法域,更进一步”

“老衲这可是在救你,苦海无涯不愿回头”

“难渡呐”

说罢,老僧人一拉顶上斗笠,一脸可惜,却是惹得莫天行火冒三丈,直接化出罡气大手:

“秃驴快滚”

一瞬之间,擎天大手再起波澜,比之方才更加凝实。

而老僧见状,也并不觉得意外,只在预料之中。

金佛金光溢散,当此时睁开了眼眸。

随后,其手臂托着的那道宝树,枯荣流转,散开丝丝缕缕的金华,照破云层,被那硕大的金佛法身托举着,直往莫天行面门,猛砸而下

“想起来了”

看着二者斗法,华阳都心念如电,一瞬间联想起了曾经的往事,继而一拍脑门,心中暗道:

“大日枯荣真经,金佛法身,枯荣宝树”

“还有这种斗法的风格”

“当是枯荣寺无疑了”

枯荣寺,曾经也是名震一方,赫赫有名的佛土,有着媲美丹境的法师坐镇。

却因百余年前理念冲突分裂,被邪魔七大道之一的杀生寺院主脱离而出,从而开辟新的传承。

枯荣寺为正统佛脉传承,讲究的是兼济世间,看遍凡俗四季枯荣,最终得悟佛理,成菩萨果位。

但杀生寺讲究的,却是人间无净土,当以杀取自身念头纯净,保修为不失,只争一世,证得魔佛之身。

这两种理念,可谓是颠倒阴阳,水火不容。

因此两派互相征伐,最终元气大伤,再加上邪道大昌,枯荣寺只得封山隐世,解散凡俗寺院,销声匿迹。

却不想一宗的顶尖强者,竟会窝在这江淮海域之间,为一钓者

更关键的是。

曾经算是正道的真人级数强者,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可谓是去一尊少一尊,如今道消魔长,多一位强者,未来乾坤变化,就是多一份变数

华阳都认了出来,而与这枯荣寺老者斗法的长生教主,自然也是认了出来,当下便不由唇角讥讽:

“我当是谁。”

“原来是被自家门徒掀了祖庭的枯荣寺,怎么,不去寻杀生院主了却道统之争,却来寻本真人晦气”

“若是被那和尚晓得枯荣寺高人在此,怕是两岸当掀起无边血潮,到时你可还能逞今日口舌之利否”

枯荣宝树散发流光,砸在那罡气大手上,余波涟漪震荡间,二人针锋相对,竟是互相斗了个不胜不败,各有千秋

驾驭金佛法身的僧人,此时于虚空中站定,周身似有若有若无的梵音颂唱,听到莫天行所言,却也不恼:

“想我佛曾言,不能身心通透,了却禅意,纵使八万劫过,亦是难脱苦海之身,想那孽徒入了歧途,自有他之劫难所在,何须老衲惩戒”

“况且就算需要惩戒,时候却也是未到,施主如今自己都未脱劫,何须将目光放在苦海之外”

“依老衲一双慧眼来看。”

“你今日,将有大劫加身矣”

老僧人背有金佛,此时一脸讳莫如深。

长生教主见此,连连冷笑三声:

“好个大劫加身,好个劫数降临”

“老不死的,敢来拦我,还想救华阳都这已死之辈一条命数”

“今日,且看本真人如何先斩你这秃驴,再诛华阳都神魂,最后更将那踏我山门的宵小,挫骨扬灰”

“死来”

一声长啸唱罢,长生教主双掌排空,激起四海听潮,浪涛滚滚而起,宛如海啸陡升

就在他全力出手之际。

那后方隔海观望,不知进退如何自处的季秋,本来犹豫的心境,在看到北方踏浪而来的伟岸身影时,却是不由突兀放下了心来。

若说此时,谁能破局

当只有一人也

而循着季秋的眸光望去。

正见得一道身披蟒袍,面容刚毅威严,背着一柄锋芒毕露的长枪男子,踏着滚滚海浪而行,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下一刻,已是到了这江淮海域正中

“无双莫惧”

“今日本王来此,我倒是要好生看看”

“到底是谁敢当着本王的面儿”

“来动我儿”

那男子将背部长枪取下,单臂一擎。

刹那之间,气血冲霄,武道真意迸发

滔滔海域,都不由为之停歇

武道天象,当世无匹的武脉第一

试问,谁能不惧其三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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