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修文啦修文啦!开始修这篇《知足》啦!
开这个坑时,火影第一部才完结不久;现在疾风传也要完结了,我也借机重燃一把火捡回笔杆子。
为了报答各位仍然留在这里,特此开启修文模式,同时也是为了能把这块坑填平。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初步打算修文之后加快剧情进度,主要走情感线,任务描写会少很多。修改力度较大,但尚且可以直接覆盖原文。
修文的过程中我不打算锁章节,所以喜欢老版的各位可以抓紧保存老版。而当每一章修改完成之后我会直接覆盖原章并在标题前加上“(已修)”字样。
好吧~话不多说,直接进入。 接到了通知,一天心里都没个安生。好容易等到下班解散的时候,抱着激动与期待的心情,从医疗部回到了公寓。
不禁回想起掉到这里的那一天——天旋地转,眼前一切都是一片模糊,这还没什么,最恐怖的就是那个快速的坠落感让思维总是有些脱线的我联想到了下地狱——现在又想起来,难免想到,等我死了,下地狱的时候,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直觉得很幸运:可以一掉到这里,就遇到了好心的医疗部部长,受其照顾,才让我这个本应是原来那个世界里一位衣食无忧、整天能没心没肺的笑的未成年女孩能在这个成王败寇、弱肉强食的世界站住脚。
虽然不知是因为自身的惰性,还是真的没有什么天分。跟着医疗部部长这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学了将近十年的医疗忍术,却依旧是一个中级医疗忍者……说实在的,能通过中级考试,那都是因为对手的疏忽,不小心扭了手后,才得以让我直接晋级的……也就是说,凭我的实力,可能根本就够不上中级医疗忍者的格。
好了,不多扯了,为了庆祝今天是来到火影世界的第九年零189天,早点睡好了!明天还要去分配到的小队报道呢。
晚安,日记本。
木叶60年3月4日星期四
===
合上日记本,关上台灯,站起身,摸摸头发:干得差不多了。
摘下眼镜,拿过书桌上放着的眼药水,滴了两滴,凭着记忆摸黑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温暖而可爱的被窝,任思绪与脑袋一起陷入软软的枕头中。
然而几分钟之后,当我翻身朝向天花板的方向平躺时,我确信自己半个小时之内应该是睡不着了。
总是这样,一想到他就停不下来。
那是多年前的一天嗯——二……四、五……啊,居然已经过去六年了——是的,六年前,夏末时节。我刚到医院上班不久的时候。
=
进入九月后,那时天气也才从邪门的闷热里挣脱,空气里开始挤出一点点凉意。记得那天下午大厅门外罩下的树影与阳光,午时过后树丛间犹有蝉鸣,沿着空荡荡静悄悄的医院走廊传进来,听着让人内心格外地宁静。我就在这突然的宁静里萌生出了少见的“用功”,竟破天荒地掏出本一向最厌恶的医疗忍术埋头慢慢啃——我没记错的话,作者应该还是“木叶三忍”之一的千手纲手大人吧。
对,应该没错了。我记得当时自己还勾出了两处明显的操作错误——准确说应该是赘余——然后在书页旁边的空白处还画了个异常别致的“鬼脸”。然后,就在同时,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对的,是闷笑,表现出了发笑者闷骚腹黑高冷傲娇的内心世界……瞧,在21世纪学到阅读答题套路至今得心应手,看来不怕回去时应付不了高考。
埋头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没发现有人进来翻了翻眼,我放下笔托了托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抬起头:“客人您好,请问您……”卧了个槽。
桌子前方的人,银发、面罩、高个子、暗部装。百分百的忍者。不,我的意思是……一百分的。
“护士小姐,我的脸有问题吗?”不,我甚至看不到你的脸,谢谢。
“没问题。”再次托了一下镜框,我回答。有一瞬间,胸腔内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停止躁动的东西突然慌乱了起来。该庆幸吧?我那时装得还算镇定。
从容不乱地合上手里的书本塞进抽屉,挤不出同样从容的笑容而只能持续面瘫的我开口:“嘘,帮我保密。”初来乍到却在第二次值班的时候开小差,被护士长知道的话应该会骂的吧。才来没多少天,我就已经见过那位大美女护士长气势十足地骂过两位同事了。
“哦?”表情莫变的银发暗部仅是扬起眉毛,不置可否。大概我这样的小人物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值得上心的吧,他紧接着便点了点头,语气染了笑意:“好啊。”随后顺手将一副牛皮纸袋放到前台,“另外,我可能是稍稍来晚了一会儿。请问木村先生在吗?”
“木村前辈?”我不禁疑惑,“他中午之前就被叫走了呀。”A级任务,远途,缺医忍,直接来了个暗部点了人就闪。由此由不得我不庆幸自己的忍者护额已被吊销……当然了,以我的名声和资历,正常的任务小队也不会点我做辅助就是了。
虽说自从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千手纲手尝试过改善一下医疗忍者在忍者队伍中的地位,当时因为人手问题被三代火影大人否决,但是既然已经意识到医忍的重要性,相应的医忍们的待遇也有所转好。然而作为以“任务工具”自我定位的群体,忍者中显然更主要也更核心的是战忍,医忍就算混得再怎么牛逼也充其量是个自带创可贴技能的鸡肋。少了他可以,有他更好~>_<
咳,说远了。还是把注意放回到眼前这位鼎鼎大名的“木叶技师”身上。
“啊,说起来我好像听木村前辈提起过,”记起医院里的大夫木村前辈走之前似乎跟我交代过这么个人,说是出任务错过暗部例行体检要来补测的,莫非就是他?“但不是约的上午10点吗?”
“哦这个嘛……”某位看不到脸却依然帅气的上忍眨了眨眼,连表情都不带换地解释到:“我出任务才回来啊,想不到在村子门口看到有只黑猫经过,就不知道该不该过来……多耽误了一些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
“……”旗木卡卡西,迟到帝,我居然会忘了人物设定里这么重要的一环。看来真的是离开21世纪太久了。“哦,没事,我懂了。”因为知晓剧情而带来的尴尬在我轻抚鼻尖的过程中消解,再次抬起头时我笑了笑,“总而言之木村前辈现在没办法帮客人您做检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代劳。看您的意思吧。”
“那真是得救了。”银发人一哂,显然对体检也不甚在意,要不怎么能放心让我来做。“但是确认签字……”
“这一点请放心。体检结果出来也需要几天的。那个时候木村前辈大概就能回来了。再拜托他帮忙确认就可以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木村前辈和养父是旧熟,对我多少知根知底,平时就诊还常常唤我在旁边搭把手,体检这样的事情三年前在我还只是个“学徒”的时候就让我代劳过,更何况是现在。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我承认自己笨,也不能一点长进没有反而退步不是?
然而口上说着与人方便的话,其实若换一个人来,我或许也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大概是在心底多少还留存了一些年少时从故土带来的念想——毕竟我也曾那般痴痴喜欢了一个原本永远不会真实存在的人——在沉迷于热血动漫的学生时代。
旗木卡卡西……
又或许,我心知既然来到这片忍者空间之后时隔四年都未曾见过这人一面,大概这一生与他有所交集的也仅仅是午后的这段宁静的时刻了吧。
“帮大忙了。”还没真正互通姓名却早已被我知晓了身份的男人笑了起来,“就这么办吧!谢谢你了呀,护士小姐。”
“没什么。”终究是忍住了想对他告知姓名的渴望,我低头抚平裙摆起身,一手拿过前台上的牛皮纸袋,一手去过小刀片轻轻划开,没意识到自己做了超出此刻身份的事情。后来想想,那时也是拼了呢。
在银发暗部不露声色的审视中取出体检单简略一扫又塞回袋中,我放下手边的东西,轻轻一踩地面接着椅子腿的小轮向后退出半步。一向被我认为“自己的第二张脸比第一张脸好看多了”的双手迅速交叠出多种印式,立时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了背后。
“继续值班。”我开口吩咐,然后拿起档案袋和钥匙起身离开了前台后方。
“好的。”有实体和查克拉的人影快活地跳到椅子上坐下,和之前的我一样人五人六地坐在前台看似敬职敬业实则走神发呆。
笑笑,转向看着医院前台方向若有所思的银发暗部,我仰起头:“请随我来。”
“哦,好哇。”银灰色映衬下的笑容尤其柔和,他回头,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
时隔六年,现在想来,初见时才是最美好的。医院里那条不长不短的楼道,成了我内心深处永远也走不出的长廊。
“哦,天哪……”意识到自己又开始不能自抑地想他、想他、想他,我苦闷不已地抱住枕头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夹住。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了他,这样只能自欺欺人地藏住满脸心事罢了。
真是受不了,我要睡觉!停下,停下!
=
病人们都还在午休,走廊里静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恕我冒昧,”不疾不徐地跟在旁边的暗部忍者出声,“我之前好像从来都没见过你。”
听到他主动搭话,我回头仰着脸对他笑笑。“没有,除非您在刚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受伤来过医院。”随后又解释到:“我才到这里当护士。”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我而言身材颇高的银发忍者摇了摇头,很贴心地微微俯身,使我不再需要仰头仰得那么累,“我是说——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说话时唯一露出的右眼似乎也在不经意地打量我。意思也已经很清楚了,他应该是明白了我并非普通的护士,而是附带忍者身份。
我本该感到兴奋,因为我憧憬的人能注意到我。但是话说到这里却难免心生挫败。“啊,我‘曾经’是医疗忍者来着。”顿了顿,我还是打算轻描淡写一下,“犯了错误,被惩罚了。”
“中忍?”他接着问。
我的肩膀一塌,“对。”说来这个中忍几乎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若不是当初一起竞争的对手“有意”隐藏实力,我也不能捡个现成的便宜。
“哦,这还真不多见。”大哥,给素昧平生的人留点面子行不行?“那个忍术即便是中级医疗忍者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
“没办法,菜鸟就是菜鸟,”我苦笑一下,此时此刻也只能靠我自嘲了,“就算手握B级忍术,照样也能搞砸任务。”无奈地歪了歪脑袋,我侧身打开一扇门,“到了,就是这里。”说着抬头请大神级战忍进去准备体检。
“需要呃……脱衣服吗?”走进房间后,我开始着手准备器具,一米八大个的暗部忍者站在房中央反倒不自在了起来……真的假的?这家伙总不能是头一次做体检吧?
暗部的工作特殊,对他们身心情况的检测也更为复杂。虽说我相信忍者圈子里还没人性化到严格规定生理心理评估,但是第一次?你在逗我。
“上衣。麻烦您了。”忍了忍,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我端着托盘走过去时开口问到:“第一次做体检吗?”
正打算撩衣摆的他愣了愣,随后干脆利索地脱下上衣,似乎笑了一下,“第一次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检查。”
“……别、别……”一向自诩脸皮厚,到这里却忽然语塞接不上话了。这人是克星吧?那么跟他仅有这一次交集或许对我有好处呢。
“啊,脸红了。”
“没、没……不可能……”放下托盘开始摸脸,好像真的有点烫,“怎么可能……”
“开个玩笑而已。”磁性的男声在头顶飘过。不由得抬起头来望过去,如往后无数次看到的那种新月似的笑容映入眼帘,美得耀眼。
这下是真的要脸红了好嘛,“嗯,酒精棉好像没有了,我去柜子里找找。”几乎是慌忙从他身边逃开,却忍不住去怀想——银亮柔和的微笑,很好看很温暖。好想再看一次。
=
银月一样的笑容。
放开枕头,也解放了自己的脑袋,心知没有办法不想他的我干脆泄气地平躺下来,仰望头顶窗外沉静的夜空。浓墨一样深蓝色的夜空,幽静地好像能把人的灵魂也吸过去。就像那人的低头时的目光一样,深邃多情,怎么能不让我沉沦无法自拔——好吧,又是他,又想到他,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饶了我吧……
只可惜,这样的夜空却没有月亮,苍穹间闪亮的都是晶莹的星。未至深夜,或许月亮还未能爬上来吧。或许是我今天睡得格外早。
“唷!”
“啊!”
突然出现在窗口的人把我吓了一跳,直接从枕头上弹了起来:“你干嘛!”
蹲在窗框上的人笑得几乎掉下窗台,等我戴上眼镜举起桌上砖头一样厚实的专业书时,他又连忙握住我的手赔笑连连,“别激动嘛,我以为你会想我,所以一完事就跑来见你了。喂喂,这么厚的书砸下来真的挺疼的。”
“不疼就不砸你了!”嘴上这么嚷着,行动却已受他引导放下了手里的书。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大晚上能不能不吓人?”
“呀……我也没想到会吓到你嘛。话说你今天休息得还真是早。”早已退出暗部的银发上忍熟门熟路地绕开窗前的书桌跳进房间里,“说起来你睡觉怎么也不关窗户。我是说没上锁扣。”
“忘了。”还不是为了某个总爱走窗户不走门的人来时不至于被锁在外面。
他笑了,凑过来将手毫不客气地搭在我头顶揉了揉,“小迷糊,你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
“谁让你每次都从窗户进来啊!”真相不禁脱口而出。
仿佛一愣,他随即笑得更加开心,毫不吝啬地露出那种最好看的笑容,立即填补了窗外无月的缺憾,“哦,另外,我饿了。”我收回前面所有赞美他的话。
唉,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