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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02审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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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红和阿斯玛也先后到达医院,曾经红小队与阿斯玛小队里的少年们,除了正在风之国出访的鹿丸、领到任务出勤的志乃与牙之外,剩余人也闻讯纷纷赶来。

少年忍者们陆续赶到的时候,刚好红已经帮我清理包扎完烧伤与擦伤,总算让我能见人了。

“夹子,你不用多想。相信火影大人就可以了。”从洗手间出来之前,红还在絮絮叨叨,“包括五代火影大人在内,村子里十一名顶级的医疗忍者都在看顾樱桃,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帮你把樱桃救回来的!”

瞥一眼镜子里素净的脸,亏红想得周到,拿来干净衣服不说、还想到要帮我涂上唇彩。就算眼神再怎么落魄,脸上也因为口红而有了点气色。

“樱桃是个幸运的孩子!她被你带到世间、抚养长大,遇到你做她的妈妈就是她最好的运气之一。”高个女上忍一面说,一面又低头抻了抻穿在我身上的衬衫裙,最后确认无误,才拉着我向外面走,“她又可爱、又聪明,是姓旗木的又一个天才——这次还是个难得宝贝的女孩——樱桃从出生就很健康,几乎没有生过几次病,也几乎没让你们夫妻俩操心,对不对?这次她依然会健康地活下来……”话音还未落下,女上忍的语调里却忽然掺杂了颤音,虽然很快掩饰过去,却还是被我听到了。

情不自禁地挽过身旁大美女的手,十指交错。我反而朝她弯了弯唇:“等等看吧。好吗?”或许是看到其他人脆弱的时候,我才能强大一点。又或许我也明白红说的没错,就算我现在想得太多又能怎么样呢?在里面施救的医师是五代火影、是木村前辈……即使他们都已经在抢救室待了一整夜没出来了。中间也只有静音现身了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则是带着奈良鹿久前辈一起进入抢救室,那之后几个人便没再出来过。

盯着我的双眼微微睁大,随之流露出欣慰。见状我继而笑笑,拉着她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走廊上的休息区,阿斯玛正在同卡卡西说些什么,手中捏着一片像是未烧完、有些破损的起爆符——之所以能看出是起爆符,正是因为中间的“爆”字还存在——说明使用者没来得及引燃这张起爆符,周边其它燃烧的火引(可能也是起爆符)就熄灭了。

“这是什么?”与其暗自猜测,不如直接走过去指着那张纸片问阿斯玛。

虽然我也已经猜到这和昨晚水绘家的爆炸密切相关,或许正是凶器也未可知。

“这……”胡子青年面露难色地看向卡卡西,而后者正注视我们走过来,似乎短暂地与红眼神交流了一下,便望向我的眼睛。

不含任何意思地对他莞尔,本以为也能对卡卡西有些安抚作用,(就像他旁边阿斯玛看到我的笑容后顿时放松不少一样。)然而,他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孔上却反而染上了忧虑,使我怔忪。即便如此,他仍是伸手将我轻轻拉到旁边,才对阿斯玛说:“继续说吧。”

阿斯玛点点头,这才向后来的红和我介绍到:“这是在小鸟游老师家……废墟的院子里找到的起爆符残片。暗部已经带着其他残片和可疑的线索展开调查了,但愿能尽快找出起爆符所携带的查克拉是来自什么人。”闻言,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与此同时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于是我只好抬头再对卡卡西微笑,这次或许是因为对他的担心和理解怀有感激,总算能见到他的双眉平展了一些。这时再听阿斯玛继续说:“放心吧,外边由我和玄间负责调查,你们两人就在医院静候。不用担心太多,等到有消息时,自然会告诉你们。”

“明白。”说话的是卡卡西,“辛苦你们了。”

胡子青年听后一哂,直接抬手拍了拍银发上忍的肩膀。与此同时,红也站过来,不发一语地拉走了男朋友。

于是在不算空旷的休息区,我与卡卡西再次分享起一个不大的“空间”。原本握着的手以既不会使我感到压力、又充满坚定力量的程度揽在后腰上。我也顺势将双手放松地平放在他肩上,任由他用不在家时永远会戴护具手套的右手,轻轻抚摸我的脸。

“卡卡西……”

“嘘,别说话。”每每见到都温和多情的灰眸轻垂,静静地望着我,“休息一会吧。”

动容时的感受一如绝望。我闭上眼睛,双手环过男人的肩膀,正如他所要求的那样靠在他胸前默默无语。

然而我不肯告诉他,因为怕他失望,其实即便就靠在他胸前,也没法阻止我进一步滑落于深渊。

冲进爆炸后的火堆中找到樱桃时,我确实看到了她身上惊人的伤口,但没有立即用查克拉线将其缝合起来。不是我不想缝上,也不是我已经吓昏了、无力及时处理,而是我其实有比以往更强大的精神和力气去动这个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的手术,可是……

除了我一眼便穿过伤口看到小女孩的内脏已经残破不全了。

我不能就这么在内脏不见的情况下将伤口缝上。那和亲手弄死她有什么区别?

所以到医院后,即使没有人告诉我诊断如何,我也大致清楚主要症状就是内脏破损过度、失血过多、伤口接触空气时间过长……

因为我和卡卡西都是O型血,樱桃自然也是O型血,输血供血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么小的一个村子,上哪去找那么多合适的内脏抢救一个两岁的小孩子?

如果千手纲手能将这样的孩子救下来,她恐怕就不是传说中六道仙人血脉的后代,而是六道仙人本体。

“卡卡西……”阻止不了脑中的那些想法,我还是忍不住收紧了双臂,用力将脸埋进丈夫的胸口,“我害怕……”

按在脑后的大手不得不说很温暖,也很温柔;落在发上与额头上的吻也是热热的,带着面罩特有的触感;揽着后腰的手,力度仍然恰到好处,除了我已经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我记得他用影分、身把孩子送进房间,我记得他抱着女儿出门踏青,我记得他无可奈何地抱怨我把更多精力分散给了樱桃,我也记得在火之国的集市中他举着手、苦苦等待女孩转向他的怀抱……我更记得当樱桃真的也将手伸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幸福。

但是卡卡西,你明明才是这个家中最有能力,也最有智慧的人,为什么在我跪到樱桃身边对着那鳄鱼嘴一样大的血口子手足无措的时候,你却不在那里、不在旁边告诉我该怎么做?

突然间,已经沉寂许久的手术室门口传来动静。我立即抬起头,和旁边的男人拉着手一起快步走过去。不多时果然见手术灯灭了,手术前进去的十一名医师连同后到的鹿久前辈走出来。不知为何,领头的却是木村前辈。

“小夹,卡卡西……”纲手似乎试图说什么,却忽然又闭口不言。静音依旧跟在旁边,苍白疲惫的脸上带着泪意,可还在努力将脸别向旁边,不让我们看到。

我不知道卡卡西是怎么鼓起勇气开口的,反正我在看到静音状态的一刹那,就快要腿软跪在地上。“木村前辈,怎么样了?”从出来的顺序看,恐怕木村前辈刚才在手术中才是主医师,而非五代火影。

我的外科能力其实也差不多是在医院期间,被木村前辈锻炼出来的。

“卡卡西,小夹,你们两人进去再见一见孩子。还有其他想同樱桃道别的人也进去吧,一个、一个来,但人别太多。准备好了就进行注射。”

听懂这句话的同时我的双腿已是一痛,隔着薄薄的纱布贴在了冷冷的地面。

“注射……什么……?”这又是谁的错?让男人一贯平稳好听的声线也变得如同惊慌的孩子。

注射什么?呵。卡卡西还是在医院里晃得时间太少,当然不会像我在医院里盘桓了八年、早已走遍每一个走廊、每一个病房、每一个诊室、手术室、药房、太平间……不提的话我都快忘了,当护士的那几年,我见过的生死可能并不比一个出任务的普通战忍少。

而木村前辈和其他人的声音在渐渐变得飘忽,如同走过了一个螺旋,时近又时远。等到好不容易终于再次飘到面前时,我忽然像从地面得到了力量,猛地站起来、想都不想地尖叫:“谁敢动旗木樱桃!!”

原本听起来还有些人声的走廊上,霎时静得近乎发丝落地可闻。

而同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却像爆炸般地乱了起来。

忽然跑进来的钢子铁尴尬地站住,左看看、右看看,直到阿斯玛朝他招了招手。

“那又是什么?”要不是我瞎了,子铁递给阿斯玛的绝对是一张相片,虽然也和之前的起爆符一样破碎不全。

“夹子,你稍微……”

“那是什么?!”打断曾被我无数次称为胡子青年的人的劝告,不必等他过来,我自有一双腿走过去。但也不知阿斯玛向子铁打了个什么手势,后者急忙拿回相片跑上来拦截住我之后,用一种像是从来没见过我的眼神,将相片纸递到我面前。

“这是一张拍自去年秋天的照片,拍摄人虽然还不清楚,但相片中的人大家都不会陌生。”就在我冲照片发怔的时候,子铁也同时解释给在场的所有人听。“虽然也有一些忍校的孩子在里面,但考虑到他们都还没有毕业,那么照片中被拍摄者有意记录的成员更可能是上忍旗木卡卡西、夕日红、中忍小夹,或者那时的中忍日向宁次,此外还有,虽然应同忍校孩子们一样不牵涉利害关系,但还是被拍摄进去的樱桃小姐……”顿了顿,只听他继续说:“这张照片是在昨晚炸毁房屋窗台所在处下方的……花土里发现的。据中忍亡川的描述,当晚看到的可疑人影就是从窗台方向逃出来。而樱桃小姐正是在房子里……”子铁没有再说下去,也许是因为阿斯玛这时也走上了前来。

而我已经无法从照片内容上挪开眼。抛开一切别的因素,这本是非常漂亮的一张“作品”。甚至就连坐在其中的我自己,都显得比记忆中任何时刻美得多,更不用说原本就是大美人的红、手握花环坐在一旁微笑的白衣黑发少年、这时走回来注视着那边流露温柔笑意的高高帅帅的银发男人,以及扑在我怀里撒娇的银发小姑娘。

“夹子,卡卡西,你们要不——”

“所以说,”再次打断阿斯玛的话,是时候面对现实了,“这一次和上一次藏在玩具狗里的淬毒暗器的理由一样,都是朝着我而来的,对嘛?”照片里没有水绘一家,而之前我在集市遭遇暗器也险些害死在旁的武丸;昨晚在水绘家附近的没有卡卡西、没有红、没有宁次,只有我……在这三个地方都出现过的人,只有我。

“小夹……”子铁举着相片的手抖了两下,缓缓放下。

“能否不要用看炸药的眼神看我?”话不禁过脑,我已对子铁说了。

纲手终于再次开口:“你犯不着为难子铁。”

于是我转身,“所以是我害了水绘一家?所以是我害死了武丸、小鸟游老师,害得水绘夫人失夫丧子后躺在急救室里……还想向我道歉?!”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知是哪个医忍说到,“如果你们再不能拿出一个决定,这边的旗木樱桃也要活活疼死了。对这么小的孩子,仁慈一点吧。”

“住口!”对医忍放话的是木村前辈,但也是前辈转过来之后再次看着我,平心静气地说到:“既然已经不能继续一起生活在人间,就去好好道个别吧,小夹。”

“我不……”我不。谁说不能一起生活在人间?谁说就要道别?如果不道别,就不用分开……明明就是如此。

“小夹。”这是谁?

“卡卡西,你也劝劝她吧!”这又是谁?

“大家能不能不要再逼小夹姐和卡卡西老师了?”小樱,谢谢你……

“雏田。”卡卡西为什么忽然提到雏田?这里和她又有何要紧?“宁次在村子里吗?”

“诶?宁次哥哥几天前就出任务去了。”日向家的少女如是回答。

宁次?找宁次干嘛?

那名白眼男生,如今已是上忍,也已经可以独自带领四人小队,优秀地完成任务。

也正是这名长发少年,他一年多前与我约定,只要当了上忍,就让我把樱桃……

“你们要干什么?!”霎时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先前出现在脑子里的杂乱声音再次响起,“不许动樱桃!听不懂我的话吗?不许动旗木樱桃!!”咬了咬牙,既然我早已经发过誓要拉着整个人间进地狱,此刻便是放话之时:“谁若敢帮樱桃安、乐死,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谁想给樱桃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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