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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21隐秘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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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展到两天后。

犯人供认书:“……声称可以帮我报仇的人身穿黑色的外袍,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也很年轻。他从始至终都没让我看到正脸,只告诉我按照他的安排来,就可以报仇……我在木叶潜伏十四年,一直都以为自己叫今井行江,是个战争孤儿,到木叶是想寻求生存下去的方式……直到三年前,也就是砂隐村借中忍考试之机入侵木叶之后,催眠解开,我的记忆得以被唤醒……但上忍卡卡西实力太过强大,没有机会下手,故此放弃……目标转移为旗木夹与旗木樱桃。前者曾是在护士班的同事,后嫁与卡卡西为妻,并育有一女名为樱桃……即便成家后也依然作为忍者执行任务,且时常在火影身边走动,似乎身负很重要职责……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身边总跟着其他忍者,是否为保护她而跟随?……终于,我发现她每次离开木叶前都会将其女樱桃送到小鸟游氏一家代为照顾……”

玄间还是安排好了一切。在与负责人森乃伊比喜交涉之后,暗部将罪人鱼莲转移到隔离监狱,接受进一步审问。

而我按照约定时间到达暗部拷问部后,在伊比喜的陪伴下,终于见到了“久闻大名”的鱼莲——或者叫今井行江——满副被拷问过后的憔悴模样。

一头不修边幅的乱发下,还是那张熟悉美丽的脸,没有了日常的修饰,又添了浓重的黑眼圈与几道不显眼的血痕,可不妨碍她就是我记忆中那个可敬可爱的“护士长”。虽说是被晓组织的人修改后的容颜,可仍旧足以让每个渴望完美的女人向往,即便她此刻就跪在监牢之中,即便四肢都佩戴着钢索。

伊比喜带来的助手还在继续念鱼莲的自白,我一言不发地听着,听她曾是怎么计划在小鸟游家布下陷阱,想等我上门去接女儿的时候,一举除掉“卡卡西的亲人”——“让他也尝尝一夜之间失去至亲的滋味”。

“……但是不知火玄间提早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我也猜测玄间在起初接近我时,就是怀疑到我可能怀有异心,想要探察清楚……听加藤丽苏说,当年也正是玄间发起对旗木夹——那时的名字还只是夹——底细的调查。丽苏相信我和夹一样是无辜的,她提醒我要提防玄间……为了掩盖身份,也为了获得更多与夹相关的情报,我还是选择接受玄间的‘求爱’,虽然我也知道那是假的……必须承认他对我整个计划的实施都造成了许多阻碍……甚至我推测后来正是为了保护夹,玄间很可能上报了五代火影,安排夹远离木叶,整整三个月……这期间,玄间一次次地试探,我终于沉不住气了……就在得知旗木夹即将回到木叶的消息后,我利用丽苏拖住玄间计划暗杀活动。那段时间玄间连一点空隙都不肯放过我,多亏丽苏终于绊住他责问是否在利用我,我才有机会脱离监视……后来旗木樱桃重伤不治身亡,旗木夹虽然完好无损却因为亲手为女儿安、乐死而精神崩溃……我的目的最终还是实现了,但同时也被玄间抓了起来,转送监狱接受拷问……”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就好解释为何我失去樱桃后的昏迷期间,曾“梦见”阿丽站在旁边哭着说对不起。

好一出众人参演的大戏。若这只是编纂出来的故事,我真想鼓掌叫好。

追杀木叶叛徒的暗部少年卡卡西,被放生后却誓要报仇雪恨的叛徒之女鱼莲,背后相助的晓组织神秘人,负责查间谍的玄间,活该一头撞进乱局里的我,无理搅三分的阿丽(又或者不是无理,而只是无法接受玄间同护士长交往)……这里或许每个人都未必干净,可为什么最后牺牲的却是最最无辜无害的樱桃!——她才多大?

“就这样了吗?”这一刻我也不想再过问,明明曾被放过一条生路的鱼莲,却不肯放过比她失去至亲时年纪还幼小许多的小小孩。

“这些就是罪人鱼莲公认的作案细节。”伊比喜的助手回答。

但是她讲的“故事”不完整——我都能听出来。

于是我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拷问部负责人,得到满面刀疤的特别上忍首肯后,接着走向他的助手。将鱼莲的供认书接过来之后再转向监牢的方向,将供认书在手中摇了两下,用力丢在铁笼上,看着跪在笼子里的人被吓得一激灵的同时断言:“一派胡言!”

“夹小姐?”助手向后退了一步。

伊比喜见状似乎也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我抢在他之前开口:“若是不相干的人,谁会又教你提炼查克拉、暗杀,又帮你改换容貌,又把你送进木叶?如果不是想从木叶套取信息,投注那么多精力在你身上,那他多半是疯了。除非他自己也想杀了旗木卡卡西!”此言既出,两旁的人便没有再多言。心知成功堵上旁人口之后,自然接下来要将我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可他要是想除掉卡卡西,又何必偏偏要借你之手?简直是画蛇添足。”她能这么轻易就伏法,说明实力并不怎么样。想来一两年的时间也不够晓组织的人把她从普通人训练为高手。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他想把你培养成安插在木叶的间谍!”难怪我一直问不出来宇智波鼬是怎么掌握我行踪的,是他不肯说,还是他的眼线太多、不知该说哪一个?“另外,你口口声声说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可就算是戴着面具,若没有特殊的能力,平常人又怎能发动长达十四年的幻术?”说到这里也不禁回头同时告诉伊比喜:“我已经请教过红了,也去情报资料室查过,像那种高级别的幻术催眠术,不是极其复杂的秘术,就是要利用瞳术发动。估计你们要查的人,也八成是某个特殊血继的使用者。”

重新转向笼子的方向。“还有,除非那个人还有预测未来的神力,他又怎么知道多年后会发生什么,非要将催眠期设定为十四年——就算再运筹帷幄,这个时间也实在长过头了——如果不是他在十四年后那天再次出现,解开幻术,你现在只怕还是‘今井行江’,而不是‘鱼莲’!”为了报仇,可以丢弃性命、丢弃相貌、丢弃自己的身份,这恐怕已经不只是仇恨而已了。

想来伊比喜审犯人时也多是以保护村子的利益为前提,难免有所疏漏。到这里他才若有所思地转向助手道:“原来如此……即刻安排人去调查中忍考试期间的人员进出情况!有可疑的人全都给我记下来。”

听着拷问部的人立即回答是,再迅速离开时,我忍不住背对着所有人翻了个白眼。

——还有什么可查的?中忍考试前后,大蛇丸、一众音忍、沙忍入侵者、宇智波鼬、干柿鬼鲛……那段时间木叶简直就和筛子一样,可疑的人还少吗?

算了,暗部有暗部的做事流程,隶属暗部的拷问部估计也是一样,随他们吧。

……综合几个情报:“晓”组织、高级幻术(瞳术)、中忍考试之战后到过木叶、且对木叶村有着特别的关注——还用接着推理真相吗?

快速调整了一下表情,我再次走近铁牢。俯视着狱中的女人,还有一个值得关心的问题没问清楚:“找不到暗杀上忍卡卡西的机会,嗯?”想了想,还是蹲下来直接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就是这同一双眼睛的主人,曾在护士班工作出现失误时将每个当值的护士拎到办公室里挨个骂、曾在有人迟到时严格扣下奖金和工资、曾在某位护士值班没时间吃饭时亲自拎来早饭、闲时曾陪着大家一起聊天……也曾在我遭受打击后轻轻抚摸我的后脑,即便只是一言不发。我和她的确从未深交过,不像和阿丽那样。但在那天玄间告诉我鱼莲是谁之前,我从未怀疑过她一分,更别提我甚至还始终感谢她。

——这也是一种“背叛”吗?

“为什么到卡卡西这里的时候,就变成‘上忍卡卡西’了呢?对其他人可都是直称姓名。”顿了顿,“‘护士长’,说实话吧。旗木卡卡西是不是上忍,对你而言重要吗?你可是医院的人,如果想对自己的病人下手,有这么难吗?”

如果我的假设成立,帮鱼莲解除催眠的多半是宇智波鼬。而那之后卡卡西立即就拜鼬的万花筒“月读”所赐,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虽说那段时间是我负责照顾他,平日又有其他忍者人来人往,但总不可能连个下手的空隙都没有。且那也不是卡卡西唯一一次住院。虽然我也庆幸鱼莲在这期间没动手,可若是只用上忍不好对付、转而对付我和小孩子的理由,这也太牵强了。即便用害死对方至亲的方式复仇听上去更狠毒,但这与放弃暗杀卡卡西有何关系啊?

想到这里,连我都笑了出来:“鱼莲,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打算对卡卡西下手吧?为什么,嗯?”大约是女人的直觉,当我看见她忽然望过来的双眼时,许多可能凭山中家的秘术都未必能得知的秘密,就要这样流露出来。可若要让这些秘密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我还需用一些计策。“让我想想……暗部记录中,卡卡西在提交的报告里写到,是先接触到叛徒之女,通过后者透露的消息掌握了一家人的所在后,才最终得手……”开玩笑的,先不说我要用什么理由去翻暗部十几年前的记录,没有经过层层审批,短时间内我又哪会这么快查到暗部报告的细节。

只是鱼莲的神色变化,证明我用对战术了。

看来有些时候,还真是攻心为上。于是我再接再厉,继续胡说八道:“亏我来之前还听玄间承认其实真的很喜欢你,虽然全都被你当成了假的。有的时候……虚假的东西太多,我们反而分辨不清什么是真的了,不是吗?”或许这一刻我也终于变成了和鱼莲一样的人,一样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样地丢弃所有的“真”与“忠诚”,变得唾弃真相、变得背叛所有信任。“你以为卡卡西当年不杀你,只是可怜你吗?你又为什么迟迟对他下不去手呢?难道你们两人之间还有这种默契不成?有趣……‘你不杀我,我也就不会杀你’——这是小孩子的游戏吗?——是那一年你们初识,所做的天真浪漫的约定吗?”

我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连卡卡西都可以出卖,此时的我真是个合格的特别上忍,只怕背后的伊比喜都要佩服我。

我竟会利用自己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来实现目的,那是我的丈夫,我才是他的爱人!他才是我的爱人!而其他的都只会是障碍,就算是“晓”、是木叶的宇智波、是佐助的哥哥也一样。

……就算再见到那人时,我竟也产生过短时的悸动;即便过去半年都在自欺欺人,到这一刻,我反而敢坦诚地面对这份不该出现的心情,因为此刻我就将其扼杀。

我承认:我曾喜欢过宇智波鼬,即便那感觉淡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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