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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34聚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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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又何苦为难亡川呢?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为难任何人,因为也不想被任何人为难。可是当我已化作水滴跳入这个忍者世界——就像那寓言中所说——所有一切都如同早已被按下开关,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顺水而下。

……当然,这可以被称为一种借口。

那就解释成是时间不够吧。或许如果一天、一年、一生的时间很长,大概我就能用更委婉的语言、更温和的做法解决身边的矛盾。

从那天算起,已经近一个星期过去,坐在“草木”小姑娘的旁边发呆的工夫,忽然又想起来亡川那日转过头来所说的话:他并不想对付我。

他大概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么几天过去了,也未闻暗部听到什么风声、或者火影来当面找我的麻烦。亡川是信守诺言没有告诉任何人,帮我隐瞒了下来。那么我呢?从那天与他说过一番狠话之后,到目前为止也并未鼓起勇气去当面道歉。我将自己置于了一个道德的低地,失去优越感。虽然不断提醒自己的态度是对的,我不可能接受这种奇怪的关系,但违反暗部开发部规矩在先,被他抓到把柄算我理亏。只不过他以此为筹码要我回到地下陪他一起这庄“交易”实在太离谱,我拒绝是当然的,然而“交易”失败,我的错误还是被他攥在手里……

……我想什么呢?他现在对我的错误隐而不报,与我同罪,就算被他要挟又能怎样?只不过欠他一份“人情”,以后若找到机会还是要还的,先不说我平白占了好处心怀不安,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可以白得的?如果以为能随随便便占了一个人的便宜还不用表达感谢,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那后果只怕也会使我无力挽回。

“小夹,”正想着,一旁伏案的人转了过来,“我想起来了,你既然是另一片大陆来的人,那你的本名也叫小夹吗?你姓什么?”

我下意识地抬头对她笑了笑,感觉脑子里一时还想不出最合宜的答案,便说:“你又走神了,草木。”我姓什么?原本在初次搬进公寓时,我还考虑过要不要告诉她我的全名,“旗木夹”,可那时脑筋一转就决定只让她知道我叫小夹。这么做的原因最根本的就是不希望她知道我和卡卡西的联系,一是不想她怀揣通过我再见到卡卡西的希望,二是怕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猜到我是她的“情敌”、做出傻事来,甚或拒绝和我说话,我就没法再帮到她。

还没有人告诉过草木她的过去是怎样的,而这具身体里新的精神主体似乎也从没想过要理解过去的“自己”。而她对我的出现也没有进一步的怀疑,(只有刚搬过来的时候,她上来就问我是不是“穿越”的,被我装傻掩饰了过去,那之后她似乎就相信了我果真来自另一片大陆。)她像是真地以为我是因为熟悉两种语言,才会被临时派来替代“任务太繁重”的卡卡西,对她进行语言指导,此外没有别的嫌疑。

在刚刚问我本名之前,她好像也从没对我表达过好奇,而是将全部关注点都放在我也知道的“剧情人物”身上,平日与我相处交谈的时候问的也都是那些人,此外皆不关心——这是位多么坚信已有的自我观念的年轻人——她倒是从没亲口承认自己来自掌握这个空间“全部”信息的异世,只是也矢口否认来自其它大陆。她像是还不确定是要将自己彻底伪装成不知情的外人,还是要让其他人意识到她有“先知”的能力,言语之间的疏漏也表明了她的犹豫不决,不过也多亏如此,我目前已完全证实了事先地猜测:她的来历与我相似,即便有可能不是来自完全相同的时空,但起码她是知晓“剧情”的人,或者她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也说不定……

至于说为什么她和我所用的语言一样,(甚至比我更字正腔圆,)我只能猜都是因为概率。

“我不叫草木,”她这时又说,“我说过了,我叫藤!”

藤呵,只怕也不是真名吧。

不打算在真与假的问题上纠结,我只是点点头表明记下了,又问:“就叫‘藤’?”

她这回却忽然聪明了:“要我回答,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瞧了瞧她:与先前的“草木”相比,如今的这一位确实看起来活泼灵动了不少。原本草木长相也不难看,尤其是鼻子和嘴唇部位长得很秀气,可惜总是皱着眉不说、眼神又常常闪躲不肯看人,更不爱笑。可现在的“草木”不一样了,她自己会修眉毛,眼睛也时常瞪得大大的,还会梳精巧多变的发型。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曾在路过草木房间的时候瞥见她在屋子里边照镜子、边抱怨两句不够漂亮之类的话,也不知道这位想给自己取名叫“藤”的女生过去到底有多美。

思绪到这里稍微停一停,我回到她的问题上来,开口却用回忍者大陆通用语:“我的名字,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不晓得他记不记得。”

原本讲的时候是想看看她学了这么久,到底有多少长进,所以没有特别控制语速。可话音落下,再看她满脸茫然,我忍不住用手指拍在额头上。

到现在为止,我也终于不得不怀疑卡卡西老师的教学能力了:明明在我来之前,草木已经跟着卡卡西学了三个月,怎么到现在还和刚起步一样?

到底这三个月他们都干什么了?分心的人难道说就只有草木吗?亏得卡卡西在指导上忍中还号称淘汰率最高,以为他能有多严格呢……原来只对鸣人、佐助这两个小子严格,等到面对草木的时候就另眼相待?

——看我逮到他的时候不问个清楚才怪!

抬起眼来再打量似乎意识到错误的女生,我决定这样告诉她:“以后在‘家’里,我只跟你讲通用语,你也只许跟我讲通用语,不许再讲其他大陆的话。”不这样,没法让她尽快熟悉语言环境。

“这是汉语。”她还是习惯用自己熟悉的语言纠正到。

而我说的则是:“这是最后一句。”此句话音落下,我坐着向前倾身,指了指她面前的词汇册子——还是我按照当年学习通用语的笔记整理出来给她的——用最简单的通用语和尽可能缓慢而清晰的语速告诉她:“今天、我回来之前,你、把这一页的词汇、全部记住。”为了帮助她理解,还用手比划着所指的那一页,同时密切关注她的眼神是否有一点点的疑惑。

好在,这一次她应该是全听懂了。

“诶?可……”

“でも(可是?)”就在她说的同时,我帮她纠正。

小姑娘撇了撇嘴,露出一脸扫兴的表情。见状我便又笑了,知道她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无论是卡卡西还是我,不可能总是围着她转,想当初就算要照顾女儿,我还不是要身兼多职、忙进忙出,如今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而天天留在村子里、宅在公寓里。也就是纲手最近没机会使唤我而已,等她想起我来,我就没这么多空闲照顾一名天真少女了。而在那天来临之前,起码也得让“草木”在异乡的生活不会因为语言的障碍而无法正常开展。

如果说我当年初到木叶时只有养父,如今草木也只有我了。

是我将她“带来”,也该我帮她在这里尽可能不受伤害地生存下去。

看看时候似乎不早了,我打开台灯,又告诉她:“那么、我现在做饭。晚上、我要出去。可能、回来会很晚,就不要等我、一个人睡。”眼瞅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恍然大悟地听完了,我想毕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话,也就没进一步解释,而是半开玩笑地接着问她敢不敢一个人睡:“可怕吗?”

十八、九的少女扬了扬下巴,自然地回答:“じゃない(才不会!)”

我一听便莞尔,将椅子拉开之后,起身朝厨房走去。

因为几天前玄间通知我上忍聚会就在今晚,且这次的“主题”就是欢迎我加入上忍班,所以一再提醒我出席。想想这也是和大家见面的机会——红啊、红豆啊,都有一阵没见了——而且名义上是为了我庆贺,不到场似乎真的不大好。况且……卡卡西出院之后近期都在村子里帮鸣人修行,想来今晚应该也会出现吧。因为这些天的精力都放在草木身上,我也没有真的去找过他,今晚正好去打个照面!

于是为草木备好晚饭后又换了身衣服,就此出门。聚会地点就在我打工的第一家居酒屋,看来若不出意料的话,今晚没有任务的大家还打算小喝几杯——若是这样,那我到时候也只能稍微意思一下了——但再多是不行的,要是不小心血压增加,何况酒精本身就有麻醉神经的作用,稍不控制就容易情绪上涌,那就很可能要扫了大家的兴了。

在路上想好要怎么应对各种情况后,再抵达目的地、拉开居酒屋的门走进去时,突然像约定好了一般响起的鼓掌声还是使我吃了一惊。

呆呆地站在入口处,一眼扫过来,似乎该来的人也都到得差不多了:莫非是玄间告诉我的时间比实际的要晚?

而不大不小的居酒屋里,鼓掌声还在继续,此外还有偶尔两道响亮的口哨夹杂其中,循声望过去,并非熟悉的面孔,但还是带着笑意点头表达谢意。鹿久前辈与其他两位“猪鹿蝶”前辈坐在吧台边举起杯子示意,我见了便先朝那边鞠了一躬。再起身,只见红和阿斯玛双双笑着坐在众人之间,般配无比;红豆举起酒瓶朝我喊着什么,可是周围干扰的声音太大,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玄间背靠着一排座椅,转过头来笑得还是那么欠扁;倒是没想到静音“秘书大人”也来了,隔着一个座位坐在自来也对面,而自来也的旁边则是发色相近的英俊上忍,也和其他人一样笑眯眯地拍着手掌。

静音此时也朝这边挥舞起手臂,我一瞧她那边的人员构成,就果断抛弃了手舞足蹈的红豆、脚底抹油跑到了第一秘书旁边。坐下前还装作无意地用长裙扫过银发男人的脚面,等真正落座后才朝他眨眨眼,看他将视线从脚上抬起来后又对我笑得无比帅气,不由得心中一动,开始盘算起一会儿要怎么缠着他才好。

掌声渐渐弱下去,我这才又起身转了一圈对其他上忍鞠躬道谢——原本还以为只是以给我庆祝做聚会的借口,想不到还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即便有些人平素并没什么来往,如今这么一来,和大家也能真正以同伴相称了。

掌声落定,各人面对面开始了聚会必有的饮酒谈笑中,我又张望了两圈似乎只见到了成年的上忍和特别上忍,连暗部中的天藏等人都在其间,于是再次坐下时随口问到:“宁次知道吗?”问的时候其实也说不清到底是否真地想见到那位俊秀少年。

“这样的场合太容易使年轻人对现实生活失望,不适合他来。”对面的卡卡西带着笑意回答了一句。

我听了正不知怎么评价,斜对面的白发大高个却凉笑一声:“所以那位大青蛙也还是太青春?”一听这个绰号就知道自来也说的是阿凯。

“确实刚刚也没有看到阿凯。”我想了一下,确信地点了点头,才又猜测:“他的话,应该又是陪小李修行忘了时间?”

“八成是了。”卡卡西也颔首,“估计过一会也会来吧。”

然而这时坐在旁边的静音放下茶杯后却摇了摇手,“嗯,不会的啦。凯班有任务,最早也得后天回来了。”

“凯班?”两名上忍(阿凯与宁次)、两名中忍(天天与小李)?这是什么样的任务……不问也罢,其实若不是静音在这里,我们也很难知道凯班的动向。不是大概,而是忍者的生活本就如此:不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也不知道途中会遇到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这群忍者闲着时就会找个借口聚会,清点一下有谁来了、有谁没来,有谁在路上,有谁再也不会出现……称不上麻木吧,怀念当然还是会有的,只是若能在聚会上依旧看到熟悉的面孔,也不失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即便是已经成家的、有伴侣的人,也依然会习惯性地、定期不定期地回到同伴之间,虽然不排除是加强交流、交换信息的途径,说成是醉心于这种活动也可以。

想通这些,不多时迎来第一拨前来祝酒道贺的人,我便没狠心拒绝,而是慢吞吞地接过一小杯。再次道谢后,听他们说第一次见我被卡卡西带到上忍聚会中时,谁也想不到“那么可爱”的女生有一天也会变成同伴,时间真是永不停止地证明人的短视“以及帮助厚脸皮的大灰狼最终叼走了小白兔”……听到后来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什么,我也同对面的银发人一样笑得不见眼。

而玄间和红豆这时也不嫌乱地凑进来,一个咬着牙签(这回是真的牙签)感慨时间都被狗吃了、怎么狗还没吃了秀恩爱的情侣啊?另一个则满口酒气、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扑,明明她自己胸前也是波涛汹涌,却非得抱着我的腰大喊“肥水到底是流了外人田”之类的……

乱七个八糟,谁是肥水谁是田啊!?

连旁边的静音帮忙都推不走借酒发疯的女特上,最终还是靠卡卡西站起来一手拖住蛇女的后领、另一手臂将我搂过去,我这条专门为今晚换的裙子才没有等不到天黑就报废。

“天还没黑透!你们也稍微给我警醒着点儿。”这时突然出现在居酒屋的人顿时令全场消了音。

“……诶?!”人群之中直接有人傻了眼,等到见五代火影落座在第一秘书旁边——我说静音旁边地空位是给谁留的呢——周围的人更是不淡定了:“啊?!?!?!”

“啊什么啊!这大晚上你们都在这寻欢作乐,就只有我在办公室里忙得昏天暗地——还有没有人留着良心了——少大惊小怪,该干嘛的就去干嘛!”

火影的一席话虽然让诸上忍委屈不已,仿佛都以为聚会上还要临时领A级任务出远门,但大伙也只有缄默不语的份,默默地等着火影命令。

可这时纲手又发话了:“都傻站着干什么?听不懂话?让你们该喝酒的就去喝,这笔活动经费花不完,看我怎么跟你们算账!”

一语落地,场内的气氛才缓和了许多。

“您早这么说多好……”可怜大伙白担惊受怕了一场。

“你会说,你替我说啊。”老公主傲娇地斜过来一眼,忽然又放话:“旗木夹,今天我在,你必须从头到尾陪我喝够了!”咦?这么说莫非她是为了我背上地咒印来的?可转耳又听见:“——行了,从你男人身上下来。两个人私下里该黏的时候再黏到一起去。”

……呵呵了,那私下里也得有个黏在一起的“条件”啊……

只好在其他人也终是放松了下来,自去说笑作乐了。

——毕竟火影是坐在了我们这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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