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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78命运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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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去雷之国前那天,辞别自来也之后我们回到了家。不是他的公寓,而是直接从公寓拿上清扫用具,去了“旗木”的家。

卡卡西曾说其实他从儿时就住在这里,这是父亲和他的家。只不过后来九尾袭击村子,房屋受到波及被毁,他反正是一个人,去哪里住都行,从此住进了忍者公寓。

不过这片地毕竟曾属于旗木氏,和火影打个报告,交了些手续上的费用,便要回来了。他其实也没料到还有在这片土地上重新打地基、改建房屋的时候,更没料到这样做会是为了将自己的妻儿迎进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怀孕行动不便,只能躺在那里请他帮我清洗日渐蓄长的发。他低头一边洗、一边说,笑容好看极了,可是那样温柔的笑容却让我情不自禁想落泪。也或许是孕期激素原本就不稳,容易感伤,不过那时我萌生出的想法却很清晰。

——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有这么温柔的笑容啊?

话到嘴边,也只能变成:“连日来又当石匠,又当木匠,还要当花匠,辛苦你咯爸爸酱!”我仰头看见的,是他抬起头来帅气又乖巧的微笑,“等到女儿出生以后,我连你和她一起宠吧,你就当是我半个儿子……哎呀。”

额头上霎时被他弹了一下,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又睁开,见他故作不爽的表情。“连说话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口气未免也太大了。我宠着你们才是,毕竟你们可是我……从没想象过的……”

想不到光阴转换了三年,我不但已经搬进了这个宅院,甚至还从这里离开、以致荒废了许久。反思一下,其实我也是个食言的人,当年说的“宠”可并非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就可以——更何况还真地和他分居过半年以上——而是真正全身心地爱、关心、和容忍。

是我错了吗?不,宠也要有宠的实力,那时我确实太弱了,精力根本不足以为所爱之人提供足够的关怀,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也无从谈保护家人。

我现在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先让自己变强,才能够守护所爱、所珍惜之人。

因此当他在清扫中忽然放下手里的刷子,并问我在遇到自来也和他之前从办公室拿了什么时,我也实话告诉他是封存了血继忍术的卷轴。

“我想在这几天抽空做些忍术卷轴。”不过料想他只要看过之后,就会发现这不是普通的忍术卷轴,于是我照实说了这其实是开发部第三组的成果,“是可以封存多属性查克拉的‘血继忍术卷轴’”。

装腔作势的家伙,从火影楼回来,忍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打算问我。他在不安些什么呀。

回头,他似乎用眼神在等我解释。

“我会跟火影大人汇报的啦!”挥舞着拳头耍完无赖,我叹了一口气,扔下抹布,在沙发上坐下。“那天修行过后,我才意识到无法使用遁术其实也是硬伤。不过只是五行遁术的话意义就不大了,如果五行查克拉不能像你那样和体术或者其它忍术活用的话,只有遁术也是累赘。我总不能带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卷轴,战场上再临时挑用哪个。”

其实将五行查克拉用到最佳的地步,就是像他自创的雷切那样,在战斗中配合体术一起使用。

“你要不要学一学四代火影的螺旋丸?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很快就掌握。”我差点忘了,自打他帮我修行以来,也该将他当作我的师父呢。

“这不合适吧,我的查克拉量不多,何况旋转速度其实达不到你和鸣人的程度,就算学会了螺旋丸,用起来未免鸡肋了些。”听见我所说的,他也点了点头。

“那好吧。”他说,“确实血继忍术能活用的场景会多些,你可以先做几个卷轴,然后我可以帮你一起看怎么分配比较好。”顿了顿,在我原本就惊讶的情况下,他又说:“不汇报纲手大人也可以,反正血继卷轴原本就是你努力的成果,理当有权使用。”

不对,我觉得他最后这段话其实是歪理来着,况且卷轴并不只是我的努力,理论上还有其他研发人员和基地的资源……

啊,但是说不定他也只是希望我能在危险中自保吧?干什么啦,这么不坦率的傻瓜~

“好呀!听你的!”我咧嘴一笑,用力点头。

原本就很帅气的家伙居然还耍酷地将头撇向一边,一副拿谁没办法的样子。旗木卡卡西才是长不大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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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停止于这里,我滴了两滴眼药水,从座位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这次是被暗部强行带到地下来,四周的同事们大约也都亲眼见证了。想必多少都猜测到我再次出现定有其他原因,因此谁也没有来搭话。实验方面根本插不上手,我倒不如还是去活动室冥想,顺便用鼬介绍的静态方式修行写轮眼吧。

如果没有忽然又被关起来,那么我现在或许已经想好了花样,准备在今天帮卡卡西庆祝一下30岁的生日——如果他已经回来了的话。

都怪不知火妖怪突然横插了一杠,虽然我也不无辜就是了……而且不知为何,也没对他的行为有任何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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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到无乡的家里之后,才发现玄间不但没有任何反感,还和两个孩子相处地十分愉快。

虽然那天中午做饭的时候,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不大愉快的对话,但等到开饭以后,在两个孩子言为心声的恭维下,玄间对自己的厨艺也很得色。

不过,就连普普通通的南瓜,都能被他煮出像蛋黄一样的味道,手艺确实了得。

做饭、清扫、下地翻土、上树摘果,爬上爬下,还能修理桌椅、修补砖瓦……

我在旁边帮他打下手时看得目瞪口呆。木秀无乡敬佩到两眼放光,心甘情愿地为玄间跑前跑后递工具。人小鬼大的木秀玲悄悄地对我招手,附在耳边说,很能干的好男人啊、要不要考虑拿下?

我哭笑不得地回答:“阿姨的老公比他还帅、还能干啦!”应该是吧……不过玄间的确叫我刮目相看了。

“嗯?怎么,在后悔没嫁给我吗?”他明明是偷听到了小玲和我的对话,偏要曲解。

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正要起身,却听见小玲说:“那既然小夹阿姨已经嫁人了,这位我就不客气了哦。”

捂脸,哭笑不得。

可是无良青年居然在小女孩面前半跪下来,单膝着地,一脸郑重其事地说:“小玲小姐,那在下就等候你了,请记住我是木叶的不知火……”

——打爆他的狗头!

见小玲竟心动到脸红,我终究没忍住揭穿这个老男人的“阴谋”。

“木叶的优秀男生多的是,俊秀、阳光又努力,等你长大了随便挑。”小玲扭头飞奔去找哥哥了,在玄间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我在不开启写轮眼的前提下用“瞳术”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总算愿意把这两兄妹接到木叶啦?”将铁钉放回工具盒,栗发特上重新含住了千本,像是要随时出征。

不过耽搁的时间确实已经不少,我们也并未打算留宿在木秀兄妹家中。

“那也要他们情愿才行。”

远处传来女孩柔嫩的嗓音对哥哥激动地提议:“哥哥,我们搬去木叶吧,好不好?”

先是沉默,听见玄间的笑声,我也忍俊不禁。好吧,假如木叶能为这两个孩子提供够好的生活,那么他们也有权利做选择。

“玄间,我没想到你还挺有孩子缘的。眼瞅你这辈子快要孤独终老,不如干脆收养这俩孩子给自己养老算了?”这话当然不能被兄妹俩听到,只不过我知道和玄间开得起这样的玩笑,才敢这样说。

于是男青年立刻不乐意了,义正言辞地问怎么就能判断他会孤独终老呢?我想都不想便告诉他阿丽已经将他彻底甩了、静音又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地感情,莫非他还能有第三选项吗?

“就算有,也只怕又是过客。”其实这话说的有点刻薄了,我并不是不希望这个男人能够获得属于个人的幸福;可我也想借此机会多管闲事地敲打他,再这么浪荡下去,他会错过更多的温暖。

我还记得阿丽对我讲过的过往和她的决定,她已很清晰地认识到玄间不是她想要的人,也已经在越走越远。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乡间小院里的他不无赖时就像完美的邻家哥哥,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我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多过客,好歹我还是忍者来着,很忙的。”

“是、是,你好看你说什么的都对。”我勉为其难赞美他一下,但语气仍是敷衍。

却忽闻玄间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再说了,谁又不是过客了。”我微微一怔,忽然有些已被抛在脑后的人影又闪现在眼前。

只是那时我满心考虑着怎么摆脱他、怎么和藤见面、又该如何委托初孚……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思考和反驳玄间的话,就那么作罢了。

现在想起来,或许我也该回头对他说一句宽慰的话,哪怕仅出于普通人之间的共情。

=

活动室到了,回忆到此为止。

在角落里盘膝而坐,阖目后不久,呼吸也放慢少许,切断所有外在空间的回忆,静静感受查克拉在体内流动,或湍急或细流,也能感受到更深处的暗流。再深一点,到更低的地方,直到——

“呼……”

将最后一口浊气排出,睁开眼,视神经立即就捕捉到和先前不同之处。在对面的灰墙下,一位不速之客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没有面具的遮挡,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青灰色的短发、和面无表情的脸。

“亡川,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毫无发觉。

阴影中的人似乎已经盯着这个方向待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失神了的时候,总算开口:“您冥想时的吐息方式非常像暗部的习惯。这是卡卡西前辈教的吗?”

我想也对,卡卡西在暗部供职了那么多年,会将那时的习惯带给我不奇怪。

“是他。”我说。

“嗯。”他点了点头,像是说知道了。“您可以在每次吐气之前多停顿一下,再试着进入更深层次的冥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提这种建议,也不知道他这一次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开发部如今已无人和我交流,这么多天以来他还是第一个。

“好,我试试。”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根暗部的人,既然卡卡西所教授的方式也是来自暗部,那么他们的建议理论上都可以尝试。亡川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团藏十分器重的人,实力不弱呢。

于是我照他所说的做了,果然感觉更加顺畅,正想睁开眼在感谢他,原有的灰墙却不见了,都被遮挡在面具后方。

他就在我眼前……是什么时候移动的?

“……”

相隔着面具,近的仿佛我稍一抬头,鼻尖就能触碰到冰冷的表面。而透过两只目孔,能够看见他黑白分明的双眼,毫无波澜。我不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开始回想上一次见到他时发生过什么,可有露出破绽或者得罪他的地方。

“小夹,你这双眼睛……”

他刚一开口,我的心脏就好像跳到了嗓子眼:坏了,眼睛的事情就连纲手都还未来得及知晓,如果一下子就捅到根暗部去,那就坏了。

好在他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起身,拉开了距离。

“您进来许久了,都还没有机会出去,可能还不了解最近发生了什么。”

“诶?”话题转移地太快,难道他原本是来打算跟我分享外界情报的?

“卡卡西前辈的任务失败,已经返回木叶。”他说,“宇智波佐助已经成功复仇,宇智波鼬死了。”前后的两句话已经将三方势力的情况都涵盖进去,可他还在继续:“还有,自来也大人在调查晓的任务途中牺牲了。”

四个人,三段经历,两条命。

“多谢……告知。”话音刚落,年轻的暗部就消失在了阴影里。

双眼又一次被异常的热度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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