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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82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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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提醒我这具身体仍是个近视眼,需要虚眯一下眼睛才能辨认清是静音正满脸喜色地打量我,蹲在一旁的是玄间。

我得去开发部把眼镜取回来,不,应该说视力矫正手术已经刻不容缓。

“小夹,你也终于醒了!”听着静音呼唤我的名字,我也缓缓坐起,运行查克拉检查起全身,这才确定我不光活了、而且右手腕也已经恢复,体力全都恢复了。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满血复活”?

我抬头向身边的两个人充分表达了一下困惑。

“是鸣人救了大家!”静音激动地回答,“虽然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所有战死的人都被佩恩复活了,卡卡西也是哦!”她似乎很清楚我关心的方向在哪。

我笑了笑,却也没错过玄间似乎张了张嘴,他好像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对了,火影大人怎么样?她老人家也还好吧?”不知道她有没有参战。

静音的语气霎时就发生了变化,“她……火影大人消耗太大,目前尚在休息。小夹,我得再去看看火影大人了。你……”

我点点头,让她去。“我一切都好,静音你先去照顾火影大人吧,我之后再去找你。”我知道静音与纲手之间有着比他人更牢固的牵绊,她对纲手的忠实已经超越了弟子对师父,现在纲手为了木叶而耗费心血,最忧心的人莫过于她。

静音果然匆忙走了,我也起身,感觉能够对模糊的视线习惯后,便想去找那个在“死后”的路上唯一挂念的人。

“喂!”玄间在后面拉了我一下,似乎还是有话要讲。

我暂停了一下,回头也未用力分辨他的神色,就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然后握拳在自己的胸口轻轻一磕。

不知他有没有从我的动作里领会到我的不介意,他只是仰头叹息了一声,然后松手放我走了。

讲真他这种反应反而让我放不下,似乎他想说的还不止我能想到的——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将我的行踪汇报给纲手而尴尬——看来还有别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啊。

不过也不急这一时了,等我亲眼确认了卡卡西无碍,再来找他吧!

在战后余生的人群中穿梭起来,四处皆可听见人们欢欣鼓舞的交谈,其中最常出现的还是鸣人的名字,言语之间都是对那位少年的感激和钦佩。

鸣人已经成为很可靠的“超级下忍”了哟。

在人群最密集处,橘色的虚影正在被抛举,主角不作他想,也只可能是那位常年一身亮眼橘色的下忍少年了。

而就在人群里,我立即注意到了一抹亮银色,顿时满世界都温柔起来。

——必须承认,在意识到会永远离开他的时候,我满心的忧愁都足以将我石沉黄泉,所谓身心俱死、可以遁入空门的感觉怕也不过如此。

如今又能再次远远望见他,黄泉路上所见识过的极夜这才算被驱散了,现世的色彩终究还是胜过死后那无轻无重的无忧空间。讲真,我还是最喜欢樱桃的,那绝非糊弄孩子的话,但我也不得不说,即便是死去活来,我也都会一直迷恋尘世间最耀眼的他。

心意已定,我感觉到身体也轻盈了起来,绕过我与他之间的一个个人影,踏上碎石,终是一头扎进怀抱,收紧双手,嗅着他衣服上的血腥、火药香、与尘埃的苦涩。好温暖。

他像是毫无准备时被我撞了上来,顿了一下才用手臂圈住我,那么用力,甚至感觉有些窒息,但此刻如果能就此被他揉进骨血里我也是肯的。

想不到再见这位银发男人的时候,我的反应也同撞见另一个世界的银发女孩一样,抬头就再也含不住满眶热泪。“原谅我,卡卡西,我再也不会自作主张地忤逆火影大人了。我一定都与你相商,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事情。”我诚心诚意地恳请他的原谅,为藤或草木的事情,为写轮眼的事情,为没有保护好自己令他担心,为险些被囚禁在地下与他分离。

我想,既然能够再活一次,那么我也要以木叶忍者的身份,贯澈和卡卡西一样的信念,永远守护他,永远和他一起守护他心中最珍贵的木叶隐村。如果这就是他要成就的愿望,那我会用尽全力成全他,因为他是我的爱人。

额际落下一吻,眼前是他被血迹晕染的面罩。他低着头,唇还没有离开我,就这样紧贴着,我也仰着头迎向他重逢的祝福——应该是祝福吧,就像神圣的亲吻似的——眼泪还在无声地洗刷面颊,我忍不住又向上抵了抵,呼吸与泪液都贴上了他的衣料,鼻尖仿佛已戳到喉结。

可我不知头顶的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还紧紧搂着我的双手忽然松开、转而一推我的肩膀。

我也被推搡地懵了一下,踉跄后迅速站直,想通过没有镜框遮挡的双眼向他询问理由,可还没看清他的表情,一步之外的银发男人却已转身越离越远。

“卡卡西?”他要去哪?为什么要丢下我?即便是突然要离开,又何必那么粗鲁地推开我?

“夫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让我一愣,也不禁放下了正要追逐背影的脚步。

怎么可能,重生前我才听过同样的称呼,我还以为已经永别,可转身却还是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明明战争刚结束,此刻我的脑子却异常清楚,第一时间睁开写轮眼:奇怪的是面前变得清晰的年轻人并无任何不妥。

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脸、一样的查克拉,不是变身术,不是幻影,就是他。

“宇智波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何诈尸现场只有我表现得很惊讶?

还是说人群都被漩涡鸣人的成功吸引去目光,无人有闲暇关注这里正在发生的诡事。

宇智波鼬为什么还活着?他怎么会在村子里?为什么一位曾经的叛忍没有被伏法?是谁默许了这一切?

有谁能回答我?

卡卡西又为什么要一句话都不解释地离开?

回头再看时,我用力寻找的银发上忍已经消失在人影憧憧外。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鼬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去。仔细打量他,眼前的人一身利索的黑衣,身上还沾着些许灰尘,看起来就像刚刚修行完打算回家的普通忍者。

唯一不普通的,是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就算以他的年纪,本该再多活几年,但是此刻的他不该如此鲜活。

带着和他“生前”一模一样的笑容、有一模一样的神态、一模一样的冷冽与认真,甚至不像坐在黑暗里与我开玩笑的年轻灵魂,此刻的他恰恰就是雷之国一别前的宇智波鼬。

“你真地已经死了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对活着的人说这种话很冒犯,可我现在反而怀疑黄泉路上的那位轻松而又亲切的人才是假的,眼前这位反而才是真真正正的、负重前行的他。

一身黑衣的人不以为忤地微微一笑——和雷之国道别时的微笑一样——“或许。”他说。

“呃,对不起,我不该问那句……”无论怎么说,能活下来就是好事。或许他也恰好被复活了?还是说“复活”前的那些都是佩恩制造的幻觉了?那么樱桃也是幻觉了?

“没关系。”他淡淡地原谅,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夫人,走吧。”

我还是决定先相信他,于是点了点头,解除了写轮眼,懵懵懂懂地随他走出刚刚战斗过的地方。

——南贺神社。

就连处在村子边缘地带的旧宇智波驻地都在佩恩之战中变为废墟,作为宇智波一族在迁入木叶后的重要场所,南贺神社也不例外。

小心翼翼地越过倒塌的鸟居和其他无以辨认的破损木材,在尽量不踩到这些遗迹的情况下走进神社的领域。而宇智波鼬在这时却不见了。

这是……落叶归根?写轮眼应该靠得住吧,我刚刚看到的不是幽灵也不是幻觉。难以解释的疑惑随着他的出现而暴增,看来也只有先捋一捋,等他再出现的时候一鼓作气问个明白。而莫名其妙的忐忑感却让人坐立不安,我也只能摸索出一片平整的地方,慢慢坐下来。

我从刚醒过来的记忆开始整理,通过静音的话可以判断出在我死之后,卡卡西也在对抗佩恩的过程中战死。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在“黄泉路上”(假定那的确是)见到卡卡西,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赶上我吗?

还有,不知道纲手现在怎么样了。因为鼬的出现,我还没来得及在与卡卡西团聚后去和静音会和,静音此刻一定已经在纲手身边服侍。不过,既然连战死的人们都被复活了,想必纲手也不会有大碍吧。

话说回来,刚刚远远地看见鸣人被大家簇拥,我还没能挤进去亲眼看看他,不过作为同被拯救的人,其实我也该加入人群当面感谢他。

三五滴冷雨忽然掉在脸上,我本能地抬起头,伸出手去感受。

啊,真地下雨了,秋雨。

想不到战斗才结束,便有一场雨洗刷尘埃。只不过这么看来有可能战后重建活动无法立即开始了,希望今晚所有人都能有办法避雨吧。物资储备应该够,可以临时搭建避难所和帐篷,应该不会有人要忍受从天而降的寒冷。

我也赶紧站起来原地寻找挡雨的地方。入秋后的雨水可不能随便淋,太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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