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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89生灵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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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南方的大陆上真有这样的生物——是‘生物’吧,那不能算人吧?”

随着卡卡西的感慨,我亦在旁点头,“嗯……我说不好,大概确实不能算人类吧,就先叫‘生灵’好了。”

“啊,‘生灵’听起来是好一些。”他同意了。

夕阳西下,我们从拷问部新建的监狱出来,向街市上走。因为路人多了起来,就不再方便讨论有关拷问部里发生的事情,一时无言。

其实若非亲眼见识字面意义的大变活人,我险些忘了一个月前才和另一位海外来客谈及“度母”。

那时真正的宇智波鼬还在世,我借助他的力量才将藤(草木)送出木叶,又在雷之国将女孩托付给即将出海返乡的商人初孚。

初孚告诉我他从故乡来忍者大陆时携带了一位不多见的“女子”,她没有名字,只是和她所属的族群一样统称度母,她可以通过变成任何人来获取那个人的能力,从长相、举止到性格无一不像。她的心智单纯,会仅仅因为恻隐之心而变成其他人所渴望见到的亲人或爱人,因为能力奇特,被南方大陆上的人类所觊觎。

不知是什么因缘际会,这名度母随初孚的商船到了忍者大陆,靠岸后就不明去向。其实她只是一个人在大陆上游荡,遇到一座城池便歇下脚,因为无以为生就只好选择在欢乐场谋生,却在这里遇到了宇智波鼬。

从佐助的牢里带到审问室里,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以为在六合神州的盛世乐土上可能不再有悲伤的人,就乘上一艘远行的商船想到北方的土地上看看。在这里的确遇到了很多忧郁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过去几年常有战事,不过即便如此,我还从没有见过像鼬君那样的人。只不过我刚巧在那之前就变成了你的样子,或许若不是因为刚好变成你,我也不会被鼬君注意到吧。”

她这段话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话里的“你”就是我。我问她为什么会变成我,她却只是笑而不答。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卡卡西,后者却并未露出异色,只是静静听她继续讲述她与鼬如何相识、又为何要在他死后变成他。我也只好一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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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你是阴差阳错,不过你的模样也意外受客人们欢迎呢。”与我样貌一致的人平淡地说起,没有丝毫被审问的恐惧。她的从容对答甚至让人怀疑是否说的都是假话。“在街上遇到鼬君则是在我变成你之后的事情了。”

她说那个男人当时站在人群里死死地盯着她,可一转眼又不见了,直到度母买完东西回到住所,他才在无人处拦住她,却又在判断出她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离开了。

“那是新年后的第4个月,再见到他时就已经入夏了。”

“你在这期间就没有再变成其他人吗?”想到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名卖笑为生的女子居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也无从得知是否就有和我平时往来的人刚好见过她——除了鼬之外——居然从来没有人告诉我,鼬也只字未提,他们又会如何看待我呢?

“都说了你的样貌还挺受欢迎的嘛。”度母朝我们眨了眨眼。

这样的表情我知道我也时常会有,但被她用一样的脸演绎出来,却不免引起了我的尴尬,甚至以后都想避免再做这种表情。

只听她又讲:“而且我还挺期待再遇到他的。”

她说依照她过往的经验,有些人在第一次见到思念的容颜时就会情不自禁——这里的情不自禁指的就是立即占有她的身体——但有些人第一次见到之后不会作什么,可这些人还会再来的,且不止一次地回来找她。例外只出现过一次。

“不过他还是来了,而且居然在目睹我工作时径直走进来赶跑了客人。”

我听到这里不禁暗暗感谢鼬,虽说这样的欣慰也没有任何道理,度母是度母、我是我,她怎么样本身与我无关。

“从那以后,鼬君就将我带到了别的地方住下来。起初他什么都不做,时常也不见踪影,如果回来也只是照顾我……”不过后来还是将她变成了只属于他的女人。

我想过起身叫卡卡西一起离开,换外面的其他暗部来审问度母,但是想到她后面不知还会说些什么,便忍住了,留下来、听下去。

“但是没过没多久,他就不见了。曾时常和他一起出现的有个叫‘鬼鲛’的男人,有一天来告诉我鼬君死了……”

鼬的死亡事件发生在我还被关在开发部时,在那之后佩恩跑进木叶,我死于佩恩的灵魂抽取能力,再醒来的时候度母假扮的“宇智波鼬”就出现了,时间确实对的上。

“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变成宇智波鼬。”审问开始前我们问她的问题就是三个: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变成鼬、她变成鼬到木叶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勉强直到她是什么人了,但故事讲了许久,后面两个问题却都没回答。

度母仍是顺从地回答问题,好像早已准备好了会被审问那样娓娓道来:

“就像你说我没有鼬君对弟弟的深情,我可以变成任何人,但感受不到人的情绪。我们度母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抚养。之所以要找到悲伤的人,也是因为只有通过变成其他人、被其他人的性格影响,才能感受到世间的悲喜。很奇怪鼬君活着的时候,我在他身边感受不到太大的悲喜,但他的死让我产生了想跳进湖水里埋没自己的感觉……很奇怪。”

她一再地说奇怪,但作为普通人,我能理解的也只有:“你爱上他了?”

“不知道,但如果是那样,我会很感谢他。”对面的女人脸上浮现出笑容——我还从来不知道我的脸笑起来会是这个样子,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做卖笑女会受欢迎的原因吧——而女人的笑容里流露出遗憾,“只可惜他活着时,我始终没弄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我还是决定替他实现生前未了的心愿。”

“他有什么心愿?”这还是进审问室以来卡卡西第一次提问。

度母自然地面向他,未语先笑。

“我会在遇到非常悲伤的人时,变为那个人想见的样子。鼬君是我见过最悲伤的人之一,可是在他面前我始中没能成功变成过其他任何人,所以我想他渴望见到的人……”她忽然又看向我,说:“或许就是你吧。那我来木叶找你,既是实现他的愿望,也应该是实现你的愿望……”

我张张嘴,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却听她讲起了来木叶之后的遭遇——我也知道的部分。

“可是你却推开了我,回到了这个男人身边,”她说,不带任何指责,只是用目光指向我坐在我旁边的男人,“我才知道你不喜欢鼬君,你只喜欢他呀,他也是个悲伤的人,而且他很喜欢你。我虽然希望能帮助鼬君,但无法伤害你们两人,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你的想法,那天我也不会带你走的。”

听到这里我只能苦笑,耳边传来旁人深呼吸的声音。

虽然拷问部不是我当差的地方,但我零星来过的几次也从未见到这样的犯人。她不慌不忙,毫无情绪,一语道破审问人的心事,给别人留下复杂万千,她眼里却只有一片太平。

“到此为止逻辑没什么问题,除了你既然不知道鼬在想什么,又是怎么知道要到木叶来找我,以及为什么替鼬将佐助带回来?”

“你很好查。在黑市就能够买到消息。”她答得轻松,“至于弟弟,他是鼬君生前唯一对我提到过的人。”

我又想苦笑了,这一次是为自嘲。讽刺的是在她说起与鼬的相识时,我还真信了他也曾对我有感觉。

然而听到最后才明白,宇智波鼬生前最爱的人,也只有佐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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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次从雷之国回来,又是禁闭、又是佩恩入侵、又是死去活来,其实也不过才过去一个月,我差点就忘了初孚跟我说过这么个人……或叫‘生灵’。我还答应要替他找到度母呢。不幸中的万幸,她自己找来了。”

从街市上出来的时候,我反过来对卡卡西感慨。

因为物资的丰富程度还没有回到战前的状态,我们来得晚,只能从市场上剩下的菜蔬里稍微买了一些。

提着菜袋子,银发男人也若有所思地慨叹:“是呀,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天冷且是战后,路上的人影渐稀,到了夜幕降临时,已经只剩我们了。天边的红霞在地平线与夜空之间燃烧余烬,寓意明天将会是个美好的晴天。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她。”卡卡西忽然又提起,“如果度母就像初君给的那本方志里说的,可以借由变成他人而拥有他人的能力,那么她有鼬的写轮眼也就不奇怪。可是他留在村子里的时候,又是如何得知佐助会在哪里、是什么状态的——啧,可惜佩恩把所有房屋都毁了,那本书估计是翻不出来了。”

何止是书,原先房子里的家具、衣物……早知道就不该买那么多东西。

“再有什么问题,还是直接去问她吧,反正她还得在牢里关一阵子。”虽然她声称鼬没有对她说过有关木叶的任何事,但暗部也惧于她的能力或许还有可能获知木叶的秘密,只能先关在牢里。

“不过她也说了,在她变成某个人的时候,假使那个人的身体发生重大变化,她能立即感知到。想必度母也只有通过这种机制,才能够确保时时刻刻与模仿的人形象同步。”我觉得这恐怕是真的,而且很可能在那一时刻互相都会产生感应。

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来,在我开眼之前曾梦到鼬,搞不好那一刻我只是借助了她的神识看见了鼬。

“所以她原先变成夹夹的时候,还没有写轮眼,但现在却有了。”

“欸,而如果说鼬已经死了,她还能察觉到变化,大概是因为佐助将鼬的写轮眼移植到了自己身上。”

有关白天的工作话题就此结束。卡卡西靠前用钥匙打开新的寓所房门,我从后方放眼望去,家徒四壁一词可以从字面意义上完美地概括眼前景象。

“虽然寒酸了一点,不过这就是临时分配的住所了。”将钥匙拧下来一把放在我手里,他转而摸出一盏老式的煤油灯点亮房间,也照亮了我哭笑不得的脸。

自从14岁来到木叶,我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日子。即便是3年前砂忍和音忍袭击木叶,害得我无家可归,那时起码还能借住在医院那样有家具的地方。眼前的居住条件真是太惨了。

“有做饭的地方吧?”早知道这样就直接买饭团了。

“有个临时的燃气灶,不过需要用火柴助燃一下。”他回答我一个问题的同时顺带也将整体情况说了一遍。

水管已经通了,但是还没有电可以用,洗菜可以,洗澡就够呛了。睡觉只能打地铺,好在床垫被褥的物资是现成的。吃饭只能坐在地上。不过他今早已经简单打扫过了,因此还算干净。

“好。”我点头知道了,“没事,能洗菜就行。洗澡就去公共浴室吧。天冷了,只要床垫够厚应该不成问题。吃饭嘛……这种情况下,有餐具用就知足吧。”

微弱的灯光里,银发人微微对我笑着,并向我展示了他已经手工做好的一张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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