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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94送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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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参战的忍者正陆续出发,我站在木叶的大门口送走所有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大多都是熟悉的脸。

这时出现了一队辨识度极高的人马,清一色黑发与绿马甲,最具标志性的还是象征天赋力量的白眼。我远远的看着他们从大道上走来,不感到震撼是不可能的。以族长为首,日向一族的适龄战力这下差不多全员出动了吧。

队伍里似乎也有人注意到了站在大门边的我,回头向同伴打过招呼,在得到族长日足的首肯后,双双跑出了队伍。

啊,真是赏心悦目的堂兄妹。

“小夹!”

“小夹姐。”

跑到面前的两个人一高一矮,眼中都闪烁着少年人独有的神采,如同无论外面的季节怎样更迭,他们眼中将永远是盛夏。

“宁次,雏田。”轻轻叫出两名日向少年的名字,收到两枚柔和的笑容,“你们也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

“嗯!”被仰视的男生低头定定地看着我,“无论是装备还是心理,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放心。我们离开期间,族里的事务也都在日足大人的安排下提前布置妥当,应该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同身旁的女生对视了一眼,互相确认后,他很认真地向我交代。

而我的那句“问题”其实只是在向他们寒暄而已。真是少年人的认真劲。

就连雏田都跟着讲到:“不过,父亲也已经吩咐下去,如果在此期间村子里有任何安排需要族里配合,请留下的族人们一定万事配合小夹姐。”

“那就多谢日足前辈了。”虽然我一时还想不到会有什么情况需要这个家族配合,但作为大军出征期间名义上的火影代理,还是收下这样的好意。

可还是希望不要有什么必须请动日向老幼的情况发生,如果真有那种情况出现,恐怕事态也已经危急到我无法掌控的地步。

“宁次和雏田同在一个部队,对吧?”受纲手召见时,我也了解过前线部署的大致情况,以侦察能力为天然优势的日向族人并非都在同一部队,而是按一定比例分配到不同队伍。

“是。”回答的是雏田,曾经十分害羞的女生如今依旧内敛,但脸上已有不输于同期生的阳光与自信。她微笑着说:“能和宁次哥哥一起战斗,让人非常安心。”

“呃?”

我相当赞同地点点头:“宁次给人感觉很可靠呢。”

白眼少女的笑容又放大了一些,“而且非常地强。”

“雏田大人……”

雏田眉眼弯弯,温柔但不软弱,“不过等到战场上,我也会拿出全力,至少不会落在宁次哥哥后面,因此宁次哥哥只要一往直前就好了!我一定会跟上的。”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看了看这位宗家的女生,为她的玲珑剔透心所折服。

其实在看到战力分配表时,有个念头曾在我脑海中闪现:难不成这两人在同队是为了让分家的宁次保护宗家的雏田吧?当然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抛开,因为他们所在的第二部队主攻近战,确实最适合这两人。

然而无论队伍分配的考虑到底如何,雏田可能也想到了宁次会有意照顾她,但她很明确地告诉他自己有能力独立战斗,不需要宁次分散精力。

若论及自尊心和坚定的意志,在小樱、井野、雏田这三位同期的女生中,只怕哪个都不差。

“小夹姐,你和宁次哥哥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吧?”正当我暗自感慨时,雏田又柔声说到,“我先归队了,宁次哥哥一会再追上来吧。小夹姐请保重,还有木叶、包括日向一族留守的大家就拜托你了。”

大约我过去不多接触第十班,对雏田了解的也少。她是古老又强大的日向一族的“姬君”,拥有无限光明与幸福的未来,若不是过去太低调害羞了,又怎会在同期生中显得不起眼。如今到了要绽放的时候,一下子竟耀眼的让人目不转睛。

我微微一愣神,反应过来她正在等我的回答,便说:“嗯,加油。”对少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嘱托。

望着已跃动起来的黑发,我不禁感到心生向往,不仅因为发觉长长的黑发有多美,也不仅是看到她身旁萦绕的灿烂暖阳,而是她的一切——都如此美好。

“小夹。”是少年侧移了一步,这才将我的注意力拦截到他身上。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反应过来才苦笑:“宁次,你都这么高了。”这些年轻人啊。

于是在白眼男生一本正经的脸上,就这么柔化出一抹微笑。

“天呐,你们兄妹也太好看了吧!”我到底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他露齿一笑,“小夹,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什么?”

“你第二次说我好看了。”

“欸,那只能说明我过去太不坦率了。对此我深表歉意。”我回应道。

俊秀少年于是又抿唇,温柔的微笑里还有一丝腼腆。

他可真是……不害臊地讲,如果我有一堆女儿,一定会让宁次从中任意挑选。

“小夹,我要走了。”他说,“你也要加油啊,火影代理。”

面对这样的笑容我讲不出拒绝的话,“好,我会的。”

“我会在前线和其他人一起保卫后方的木叶,你也要平安无虞。”

“好,有宁次和大家在前方保护我们,一定会平安的。”顿了顿,“你也要平安哦。”

“嗯,那就约定好了,等我回来,继续保护你。”

“嗯。”心中盘旋多天的阴霾忽然散开,因为面前目光率直的少年,我忽然很认同是该好好肩负起火影代理的使命,为这些美好的年轻人守护大后方。

接着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两相望,他还没走,站在原地微笑,我也一时不打算开口送他离开,只是亦对他笑。

大约有一、二分钟的时间里,我有种近乎谈场恋爱的感觉。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日光照在人的胸膛上,少年的笑容触手可及、并在同时软化了成年人逐渐冷硬的心。

也是宁次的笑脸帮我再次领悟了一个道理:或许,就算这世间有再多令人失望的现实,也总有新的希望出现。这就是生命,这就是世间最可贵的东西。

如果不是暗部来提醒我是时候回火影办公室,我还舍不得告诉宁次该去追日向的队伍了。如果可以,我还想随他一起去战场,目睹他在战斗中浴火飞扬,可左思右想,也只能从身上翻出一张短短的咒符,塞进他的忍具包中不碍事的地方,就当作是带走我的一分力量。

“我不知道你是否曾听说过飞雷神之术,这是二代火影首创的空间忍术。我还做不到完全还原,只能通过这张咒符转移目标物体。”在宁次疑惑的注视下,我向他解释我的行为,亦是对他嘱咐:“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用它召唤我,无论多远,我都会瞬间抵达你身边。”

交代完这些,少年笑着远去。但愿这场战争能够快点结束,但愿忍者联军可以早日得胜,只有那样,我才能尽快看到归来的少年,春风拂面的少年。

“晴,你说这场大战要耗时多久?”我问身旁的暗部。

三月晴,之所以记得她,还是因为在迎战佩恩那天她曾在开发部试图阻拦我,只不过那时候不知她的姓名。如今第四次忍界大战即将开始,她作为留守木叶的暗部成员之一,反倒担任起火影代理的护卫任务,也不知曾被我“暗算”过的她是何心情。

“这……无法预料。”女暗部摇了摇头。因为脸上戴着面具,她说话时的表情无从得知。“此前的忍界大战大多历时多年,可没有一次像这次成立忍者联军。这么多人参战共同抵御敌人,或许很快就能结束吧。”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么多的人……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在战争中牺牲。”虽然这么想很残忍,但我希望即便每场战争都会有死亡率,我也希望这些概率数字里没有我认识的人。

又或许当这场战事失败,迎来整个忍界的覆灭,到那时候可能我也是“数字”中的一员。

“晴,我们回办公室吧。不过请别再对我自称属下了,过不了多久,战争就会结束。我不可能一直是火影代理。”

=

大军出发后两天,村子里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许多,正合了时节。

盘点一遍剩下的人员,除了为最低限度地维系村子里的正常运行而留守的忍者外,核心战斗力差不多都出动了,就连医疗急救班也走了大半。

学校和医院这类公共设施还能运转正常,医生虽然少了一些,但随着木叶暂停接受任务委托,村子里暂时不会有那么多伤员急需救治,只要能维持普通人的就医需要即可。

守备中临时补充了一批下忍,每4人一小队,每队至少保证1-2名中忍,执行日常的执勤与汇报。从每日的报告看来,表面上似乎一切有条不紊,可我为什么还是感到忧心忡忡?

——理由在我抵达监狱后一目了然。

原本我就想着,村子里调出去那么多守备力量,暗部也调拨了不少,犯人却没有减少,也不知道监狱的管理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所以拷问部的报告我每天都会仔细阅读。

犯人们因为消息闭塞,大概还未注意到监狱里的守备力量已经发生变化,但总有原本就不安分的人物。只是我没想到,头一号会是他。

牢笼周围的黑炎显示出他能够逃出来,是借助了天照。看来不愧和鼬是亲兄弟,万花筒的能力都差不多。

啧,还是大意了。

“你的眼睛已经好了?”万幸被打成重伤的守卫都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能争取到时间将他们送往医院就没有大碍。眼下有生命危险的只有他手里的另一个犯人。

和我长相一样的度母看样子快被捏死了,佐助是真地动了杀心。

“佐助,我知道很可能她变成鼬的事情让你很生气,此前的平静只是你忍着没发作吧?但其实你真没必要杀了她。”见满身戾气的少年还是不为所动,我只好在准备启用写轮眼的同时亮出底牌:“别忘了她在鼬死之前曾陪伴过他。”

不知道是否这句话果真有效,他总算松开手,已经停止挣扎近乎休克的度母向下坠落,我赶忙瞬身接住又快速跳开,好在确认了她只是暂时性的缺氧昏迷。

如果鼬曾经告诉我的有关写轮眼的事是真的,那么通过移植亲兄弟的眼睛,现在佐助已经获得了永恒万花筒。

老实讲即便他还是普通的万花筒,我也没有自信能在此阻止佐助。如果真地动手,只能速战速决,想个计策用右眼万花筒放慢他的动作、同时尝试用左眼给自己加速穿过时间延长区再将他绑起来。

不过我其实不想绑着佐助。

“你居然也得到了写轮眼。”他双眼中绽放的血色异常妖艳,单单一次对视,就让我对只有15岁的他产生了畏惧。

“嗯,托鼬的福。”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我谨慎开口。绝不能让佐助在村子里暴走,先不说引来更多人之后很可能造成两败俱伤,我既然已经答应当这个代理,就得避免木叶遭到任何破坏,尤其不能让破坏来自于内部。

“你果然认识他。”万花筒写轮眼还原为三勾玉,杀气总算没那么重了,但在还原成正常的黑瞳之前,他时刻还是一柄上膛的枪。“早在你被大蛇丸抓到据点的时候,你就已经认识他了。所以那个时候你叫他‘鼬’。”

我并不放松地冲他笑笑:“被你知道了。不愧是你哟。”

“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吗?”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也看了一眼被我安置在墙边的度母。即便是失去意识,她居然还能维持着我的模样。看来假如我再晚来一步,她说不定也会以我的外形死去。

“应该是。”我回答佐助。

于是他进而问到:“她为什么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我只能实话告诉她:“她叫度母,天生就可以变成任何人,从长相、表情到声音,甚至于举手投足的习惯,以及能力,都可以复制的一模一样。她不是忍者大陆的人,而是来自于很远的南方大陆……和我同一个故乡。”最后一句话则是谎话。

“那你也可以做到像她那样么?”

“当然不行。我只是普通人。”

正奇怪他会问这个问题,下一句才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你不是宇智波的族人,但是你得到了写轮眼。是移植的?”

“不是移植。我也不是宇智波的族人。当然,我也不是度母。”具体变异的过程还说来话长,但为了防止他多想,还是简单地告诉他:“这只是一种后天变异。放心吧,我这个是遗传不了的,你们宇智波家的力量不会被轻易窃取。”

“你可以不是宇智波族人。”大约是我听错了:少年的口吻有所缓和。

“啊?”他死死盯着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偏执,我不由得在今天首次对他皱了皱眉,“佐助,你想知道什么?”

一个人在陷入执念时,多半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其实体会不到佐助现在的心理状态,但假如他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我感觉为了他不会进一步陷入迷途,最好还是能让他了解真相。

可他的问题出乎我的想象。“你才是鼬要得到的女人吧?”

“……”我张了张嘴,又哑口无言。写轮眼差一点就维持不了,我扶着腰让自己淡定下来,这才抬头哭笑不得:“你从哪听来的?”

“我听见了你和那个女人的对话。”发觉我打量他,少年又满是嘲弄地说:“你以为就凭你的幻术,能催(隔)眠我吗?”

好吧,原来是我那天来找他时发动的幻术失败了,结果他破解之后却不吭声,竟将我和度母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

看来他如今也不全然鲁莽冲动嘛。伪装镇定到现在,瞒过了所有人,一举用移植成功的新写轮眼逃狱——这些他早就计划好了吧。

“如果是,我可以带你走。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收留你。”正无言以对,却又听他说起自己的“计划”:“我原本打算出来之后先杀了你,让卡卡西也体会一下我的心情。不过假如你是鼬想要的女人,我可以把你当作宇智波的族人。”

我不禁怔忪了片刻,过会才找回自己的思路,轻轻告诉他:“佐助,无论是你还是度母,都不能替鼬讲他没有讲过的话。对于他没有做过的事,无论你们认为他是怎么想的,你们——或是任何人——也都不能替代他做决定。”

那个人已经走远,活着的人总不能老和死人纠缠不清。如果真有什么想不通的,我会在死后再去问他。

“那你呢,你爱他吗?”闯出牢狱且扬言要杀了我的少年执着地令人头痛。

可我对着他这张脸,却只有苦笑。我是真佩服鼬居然能对他下得了手,反正我是无法狠心将他当作敌人的。

“我的想法不重要吧,佐助。”我忽然想,度母说的对,人只会选择相信自己想要的答案。“况且我是不是你哥哥的女人,能有多大分别呢?”难道说如今在他眼中,就只有已故的兄长和与之相关的人事物才值得他珍视吗?

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寂寞吧,佐助。

“如果你不是哥哥的女人,就无足轻重。”他果真如此说,语气冰冷而话语残酷,可我我却已无暇在被他伤害了。或者倒不如说,他此前的那句可以带我走的话,恰恰微妙地温暖到我了。

要么旗木、要么宇智波,没想到对于我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来说,也会有一天面临这种选择,这算不算是一种恭维呢?

“佐助,谢谢你说要带我走,我很感动呢。虽然没有下一句要杀了我的话就更好了。”我低下头自嘲地笑笑,与此同时将双眼恢复,重新戴上眼镜。“不过我现在既不能被你杀,也不能和你走。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而你——”

突然间,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甚至有点疯狂。我想给外面正在进行的大战再增加一个作用力,我也很期待佐助加入进去之后会怎么选择。

“既然你出来了,我也拦不住你,不如就请你出去看看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因为现在村子里归我管,留下的人没几个能打得过你,所以我想请你离开木叶。去和宇智波斑会合也好、加入忍界的联军也好;是和斑一起毁灭忍界,还是和忍界一起保卫家园,都由你去。”

少年俊俏的脸上毫无表情。“我看你也不大正常。”

“或许吧。”我笑,“不过我也希望,你出去之后能用自己的双眼——既然你有这世上人人羡慕的双眼——看看是否能追寻到你要的真相,无论想了解的到底是什么。如果那之后还有什么‘无足轻重’的问题,等战争结束之后,再来问我吧。或者到时候……你还是想杀了我或者带走我,也都可以。”

要么死,要么走,谁能想到这么苍凉的选择题,竟是一名15岁的少年出给我的。

从某些特别的角度来说,他也算作大师级的人物了呢。

笑着走向门边,我向外指了指:“去吧,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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