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天。主角依然在外,佐助小少爷也不知人在何处。
宁次在同我保证过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偶尔在行政楼碰见,笑着问我好不好,我心知他问的是谁,便回答好。而如今,任劳任怨的少年不在,樱桃不得已只能在平时被托付给离家不远的育儿所
小樱在通过了我和静音初步指导之后,已经正式和纲手开启了非人式的教学,从医术到体术、忍术。亲眼目睹过一次纲手怎么锻炼小樱的怪力之后,我竟无比庆幸虽然纲手将我招进门之后,就很少再亲自指导我什么东西——毕竟我最开始师出上森、木村这两位前辈,而且到了我这个年纪,二十多岁的人也基本定型了。
而其他的少年们,也在各自修行、奔波。
研发基地又变成了只有两个项目组的组成,我在第二组,已不必再担任组长的职责,但能在地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正如鹿久前辈建议、纲手后来也希望的那样,我更多的时间活动在地上。
……地上地下的……怎么忽然觉得自己的物种有问题呢……
亡川时不时地会同我有一些交流,期间我又去了一次暗部。本想建议他换一种方式带我走,但当他提出药剂迷晕也可以的时候,我还是决定用物理办法。我自己就是医忍,药那种东西,我一般是不太相信的。
经过了几个月的熟悉,渐渐地,一些不那么重大的、或对方地位没有五大国那么重要的外务活动,小椿长老就直接派我前往。若是旅途稍微艰险一些,随行的会是一支任务小队(4人)。但更多的情况下,一般同行的都是玄间。
至于说卡卡西……
我依然对付不了他和他的写轮眼,之前的一次A级任务,居然在战斗中查克拉用尽倒下了。拖到医院以后,有人来通知我过去救治。我还奇怪我都不在医院当护士了,编制上也不完全属于医疗班,怎么还动不动就让我出诊。一问才知道是病人是写轮眼使用过度,于是我一听就知道“病人”是谁了,连看病历都可以省了!
憋着一肚子火赶去,那人坐在床上冲门口傻笑。
我说A级任务也能横着回来,看来卡卡西君在我内心的战斗级别要下调了啊。
玄间站在旁边吐槽说我不是没参加过A级任务嘛,可能不清楚A级有多凶险。我还惊奇他居然能帮着卡卡西说话,结果他仅仅只是为了吐槽我。于是等他一转身就撞上了走廊里路过的阿丽,回头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我很和蔼地向他解释了现世报是什么意思。只是委屈了阿丽。
到我转向卡卡西的时候,“病人”的解释是反正A级任务,就试了一下刚开发的写轮眼新能力。我问试的怎么样。他回答还得继续开发。我又问敌人怎么样。他笑眯眯地说都死了呀。天晓得我只是问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敌人,如果超出A级范围的话我就打算去找纲手把少了的佣金追回来。这时还没滚蛋的玄间却靠在门框上冷笑了一声“冷血卡卡西”。于是我只能回头告诉他去找阿丽帮我准备好开药的单子。
等总算把嘴不饶人的家伙赶走之后,卡卡西问需要吃什么药。我说药不是开给他的,是开给玄间的。他问什么药,我说预防口疮。卡卡西虽然靠在床上动不了,还是在虚弱的状态下笑了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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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法好好做,我只能回头咬了一下嘴角:“卡卡西君,我看还是和医院说明在家疗伤效果不好,让你回去再多躺两天啊?”
原本都是静养,我还是认为在医院更方便一些,因为我不在的时候也会有护工和护士照顾。但这一次,上忍却很有为父意识的提出他可以回家看孩子。老实讲总把樱桃丢在育儿所,我也不是很放心,于是想来想去,只好心软、点头了。能让父女借机多相处一些,我还是挺高兴的。
无非就是需要我像同时照顾两个小孩一样,照顾两个人。
“不用担心了。”从后面抱上来的银发人全无被威胁的神色,仍弯着双眼微笑,“在家里恢复得很好。多谢夹夹。”
“樱桃呢?起床了吗?”一把握住按在腰间还要向上移的手,我问。
“没有。我看她睡得还很香,就没喊。”
我只好说:“那我出去了以后,你等她醒了再给她准备吃的哦。”
四代风影横死已有一年多,沙忍村的风影终于换了一位。木叶作为盟友自然要前去道贺,这次长老亲自出动,我也得跟班。
“好!”背后的人满口答应。
感觉到刚刚截住的手又开始发力,似要挣脱。我僵持了一会儿,很快就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放弃,转而轻轻敲了一下压在肩上的银脑袋。“别闹,今天我也有任务呀哦……”
“还没到集合时间嘛。既然起这么早,当然要找些事来打发时间了。”一旦自由便上下其手,居然这么任性,不怕我上路之后没有力气战斗死在半路上么!
——当然了,这一程估计多半没有风险。又是长老又是随行任务小队,何况是火之国和毗邻的风之国之间,路上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敢阻拦。而且如果真要我也参与正式战斗,就算精力充足估计也是半死。
噫,我自黑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呀。
“讨厌……”无法抵抗靠进身后胸膛,“我起得早明明是为了想跟你一起吃早餐。”
“简单,”耳边的语调温柔了起来,“那么就一起吃。”说完我嘴边就多了一只刚出锅的煎蛋。“咬中间的蛋黄。”他的嗓音像催眠一样。
我忍不住猜测如他所说的那样咬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仿佛被诱使,我半信半疑地张口咬下,七分熟的鸡蛋入口时有一点甜。虽然有所防备,但液态的动物淀粉还是顺齿而下……哦,我好像知道接下来会上演什么了,这一出我在自来也的书里也看到过。
果不其然,蛋液迅速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乃至脖子上的时候,我只能喊:“卡卡西!快救救我的衣领!”我早已换好了外出的衣物,这么闹下去就白换了。
计划没有落空的家伙含笑低下头,居然就这么清理掉了。
虽然有所防备,我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你你……”等这次回来,我要考虑“焚书坑儒”了。
“嗯,甜的。”将理论付诸实践的银发人还张开嘴舔了一下牙齿,“夹夹,不想重新换衣服的话,就脱掉吧。”他貌似很认真地说到。一边说还一边很贴心地帮我松开衣襟,好像确定我会答应似的。
而我的回答却是:“那剩下的蛋白还有面包怎么办……”天啦,我怎能意志如此不坚定?应该去忍校重造了!
几乎未从我这被拒绝过的人得意地笑了一下,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同时将剩余的鸡蛋塞进嘴里,惊为天人的帅脸就这么压了下来。
我说过希望能看见他,于是转身掀下外衫,待到最难耐时,不服气地戳戳银灰脑袋瓜,“你怎么还穿?”他这抬起头将一片刚考好的吐司塞进我嘴里,就让我如同看电影吃零食那样,叼着面包片观赏美男子宽解衣带。“我也算人生赢家了。”我吃吃笑道。
他将衣物丢开的时候也在笑,重新贴上来的时候还在笑,能看见他一直那么开心真好。
“是么,”将我抱上流理台的时候,磁性的嗓音仿佛就紧贴着耳鼓,“我怎么听说有人抱怨自己身边总躺着一个‘老头子’呢?害我好忧愁!一直想证明自己还年轻力强。”
我一听就傻了,“火影大人连这都跟你说?她居然屈尊做传音筒了吗!”我还以为卡卡西所谓的纲手不会瞒着我的事仅仅指我所做的工作。
“火影大人只说她觉得应该说的。”
“啊,啊,轻点咬。”搂住他的脑袋抚了又抚,随即尖端感觉到了舌苔的层次,“她还说了什么?”
我生怕纲手把我调入第二组的目的也说出来。可转念一想估计是没说,要不然卡卡西得知有个人要对他的生理做出改动,岂不要生气?
“她还说——”他抬头看了看我,抿唇微微一笑。我不解的看他,心虚地想该不会真的知道了?
而他却只是冲着我嘴边的面包来的。
被迫紧靠着身后的墙壁,正觉得有点凉,可刚打算忍耐,身体便因其他原因而战栗起来:“手、手啊!”
“还说这么可爱的女人,怎么总说自己不漂亮呢?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不可能吧,这绝不像她的口吻。”我捧着他的脸,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就要将理智淹没。“我喜欢你,卡卡西!我喜欢你!”我不断摇头,表白声里如有哭声。
“只能是喜欢吗?”他在吻,也在追问,在期待什么?可有我能实现的?
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不保留。“我爱你,啊……”
唇边的唇有笑的形状,他忽然收手按住我,说:“让我也尝尝夹夹的味道吧。”
得到一丝喘息的我拂开眼角挤出的生理泪水,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嗯?”他的笑容好漂亮,透过深灰接近于黑的右眼,和即便妖异却仍有温暖的左眼,我错觉看到了自己梦想的实现。
——我站在深渊的外面,看月光从下方升上来。
“我也爱你。夹夹。”
——他执起我的手轻轻一吻,然后接受拥抱,高贵的头颅埋进我怀里。
吟哦支离破碎,但我猜那也寓意着所有伤痛终于四分五裂。希望还会流动在空气里,且光芒愈来愈盛,终于用温暖将面前的人同我一起包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