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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Page.73何谈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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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想了这一场景很久,“呐。”我亮出右臂。

仰靠在下方的人愣了一下,眸光似乎有闪动,“夹夹……”他这么快就明白了?那我是否可以认为这算是一种默契呢?

“我想检测一下这段时间的特训之后,我的反应现在够不够格。”我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错了,但既然已经做了,就好歹看一看结果吧,“试一下啦。”

“你不必着急一时……”

“握一下嘛!”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执着对不对,但这样的机会我的确等了很久。就算是要靠撒娇耍赖才能勉强他来顺应我的心意,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明天我一走,可能就有一个星期不能见了。我觉得这样做能带给我好运,你怎么看?”

深灰色的眼睛似乎很无奈,他微垂眼帘似乎看了看我递到面前的手腕,片刻之后,伸出手时我既松了一口气又不免有种微妙的感动。

感谢卡卡西是这样宽容的人,感谢他似乎也足够喜欢我。

温热的掌心碰到我的同时,我想到了多日之前,就在这同一个沙发上,因为我的任性而他的警觉性霎时爆发。有这么一刻我们相对如石像无言,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是樱桃的哭声。我后悔那个时候我只能抱着他道歉,而卡卡西的无言也包含了许多的情绪——他是这样一种人,五颜六色的感情太多后反而变成了一幅白板般平静——或许我早该用类似今天这样的行为,就算不是为了挽救气氛,也为了打破空气里漂浮的那层看不见的隔膜。

想表明自己真的不在意任何有可能的危险,想表明我早就准备好了要接受他的一切。他什么时候能把所有都展现给我呢?我不在意等,也不在意任何伤害,不在意给他多少的温柔,我就想这样——当他握住我的手腕,我也如预设的一般迅速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起码这个反应速度还勉强能过关吧?

身体没有传递过来他丝毫的僵硬——如果他此刻僵了一下,恐怕我也要心惊,该不会又不慎引发了他的警惕——但好在他没有,还算坦然,还算柔软。

于是我才敢起身去打量他的表情,无甚怪异才又敢拉起他原本握着我手腕的手掌,贴在我脸旁:好温暖,比我的掌心说不定还要烫个一度半。

“这就结束了?”躺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此刻的表情与其说温顺,不如说慵懒。

“嗯。”

好看的唇形更弯了几分,他将手翻过来主动爱抚起我的下巴。“喜欢我,嗯?”

“喜欢。”我笃定地陈述。

“那嫁给我吧。”

我愣了两秒,被动地扬起下颌由他抚弄脖颈。“可是卡卡西……我已经嫁给你了呀。”

仰靠在下方的人顿了一下就笑了:“看来还不算傻!”

“你看我的样子真的像傻子?”低头轻轻咬在他的食指上,和口腔内的细皮嫩肉比,舌尖抵住的指肚实在粗糙地和他常年用来绑腿的纱布一样。

从这个角度看,某人的灰眼睛似乎也没有那么干净了。“夹夹,咬住中指……”

我意会地抿起唇角,依言将他的右手每一个指尖都舔了一遍,最后说:“这之后要一起去水绘家接孩子。”

“成交。但你得自己动。”

“嗯……我试试看……”

话虽这么说,可没做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我反过来被按到了下面、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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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虽然是将樱桃接回家,可第二天大人都要离开村子,就又只好让她寄宿在水绘家。

水绘不是什么开托儿所的,只不过她的儿子恰恰就曾同我在杂货店看上一个玩具又险些被暗器误伤。若不是这件契机,我也不会又得以认识一位忍校老师小鸟游以及他的普通人妻子水绘。我中毒的真相虽然不被他们所知,但相识就很有缘,两家的小孩年纪相仿能够做玩伴,将无人看照的樱桃托付给水绘夫人一同照料也算说得过去,何况樱桃也很听话、不爱闹人。至于水绘所说的“报答恩情”倒是要让我汗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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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川。”

瞥见窗棱外探下的人影的同时,我喊出对方的名字。

窗外的人停了一秒,跳下来之后转而蹲下:“小夹小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从白天结束会见离开大名府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他,此时出现是为了观察我的行动不成?

“属下没有。只是想看看小夹小姐是否已经睡下。”

我转向窗纱笑了一下,“我和亡川一样是中忍,何谈上下关系?之前不还一直叫我小夹的吗。”

“不敢。我现在的职责除了保护小夹小姐之外,还须听从您的指令。”

“我的指令?”这意思莫不是说我指哪他就打哪?倒是有点好玩的感觉,“我现在没什么‘指令’,倒是有一个问题。”

窗棂下的人陷入了沉默,也不知是想到哪儿去了,半晌才回答:“请讲。”

唔,看来是真不怕我问。

“哦,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对着月色染亮的窗子微微一笑,“今天大名会见我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听到了。你说他见到我之后一个劲地拍马屁,是真的敬畏木叶,还是看我是张‘生脸’、没什么名气,故意恶心我的?”

我是闲的才会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问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他很清楚有些问题我不会直接问他,我也明白有些事情我不能直接问他。眼下这一个不过是临场胡扯的。

外面的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开口,语调平淡无波(这个说话的语气倒让我不免联想起了某位曾经的暗部):“火之国是五大国之首,一个没有忍者村的小国家会感到敬畏并不奇怪,木叶村是火之国的武力保障,今日的大名对木叶一定有所畏惧。您之前不怎么在各国间走动,也不是战忍出身而没什么机会立下威名,但还不至于被小瞧……小夹小姐的用语和修养都不啻普通人的贵族,更何况作为忍者您也有您的过人之处……没有理由受人轻视。”

“……”哇,这么一听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夹小姐?”

像是隔着窗纱还怕对方看见自己纠结的表情,我默默别开脸才肯说:“谬赞之处愧不敢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认可。这个时辰还拖着你帮我分析问题,实在是麻烦你了。今日已经不早。希望亡川你也能一夜安眠,晚安。”

“晚安。小夹小姐。”

外面原本就低于视线的人影似乎一晃就不见了。忍者这种生物本就来无影去无踪,从这一特质上来评价,暗部的人绝对是忍者中的忍者。

“唉……”我没事招他做什么,弄得自己都不能正常说人话。

“夫人不喜欢受监视,他走了,你又为何叹气?”

“!”辨别声音的同时借着自然光才看清走近的人,真是送走一只恶狗又迎来一头野狼。“鼬君?”但愿亡川还没走远。现在一对比我还真不知道更应怕“根”还是更应怕鼬。也不知亡川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屋子里潜入了别人,要是他原本探出头来是因为察觉到异样,那我真是赶错人了。

“夫人这一次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很多。”不请自来的年轻人刚好在月光与暗影交错的地方停下,屋内流动的微风把他原本就很淡薄的气变得更加难捉摸。“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泰然处之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安心了,“可以说实话?”

“请。”

“你没在一出现的时候就杀了我,还跟我搭话,这就足够我宽心的理由了。”回答我的是和初见时一样冷冽的默然。像是也没过多久,他就地坐了下来。

大约还是少年的男性叛忍语调泠然:“我来当面谢谢夫人信守诺言。”

“我也感谢鼬君。”看这位大公子的姿态,像是也打算信守承诺不杀我了。

“没有问题问我吗?”

我忍不住抬眼朝对面看了看,“你又不是亡川。”气氛此时倒是有一点缓和。

无法确定此时听到的是否是笑意,只不过这位宇智波家的长子再说话的时候,连我也能感觉到语气也并没有那么拒人千里。

“看来你在暗部监视下的处境,比我所料到的还要差一点。”我抿抿嘴刚开始想怎么答腔,转而却听到:“就连我也没想到,暗部现如今连目睹夫人在木叶村内受到暗杀都漠然视之。”

“……你又知道了?”暗部“漠然视之”?这我可没想过,也没听说。

“夫人中毒的时候,暗部的人就在外面。卡卡西前辈的视线虽然很可能一时被阻挡了,站在道路的另一边也未必能穿过人群及时赶过来,何况怀中还有令媛需要看顾。这时暗部选择按兵不动,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另有打算。”

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

“鼬君的情报网——深不可测。”我一时没想出来别的词形容。

橄榄枝伸来得毫无预兆。“如蒙不弃可与夫人共享。”

我愣了一下,想起最初谈起宇智波鼬时纲手曾经的交代,于是没有直接拒绝:“名不正则言不顺。”

“夫人果然有亡川所说的风范。”这一回我能比上一次确信他是笑了。

我只好自黑:“不怪鼬君笑我酸。一整天都没说人话,到此刻活该我还是这幅口吻。”

“那么就以‘报答’为名。”

“总比‘合作’为名使我心安理得。”我正色回到刚刚的话题:“鼬君请说吧。”

“我想你们已经有猜测,却未必找得到证据——有人要杀你——不必再求证,这就是事实。夫人变成目标倒不是因为你自身特殊,知道你特殊的机会原本就不多,对于普通身份而言更几乎没可能。若想要调查,倒不如沿着卡卡西前辈这条线索寻找。”

“鼬君这是什么意思?”别说我神经质,但我确实本能地感觉到不高兴。

“绝非挑拨。只不过夫人若想过要了解一个人,还须从他的经历开始了解。”

摇摇头,“这种论断我还真的不敢苟同。”

随着月光的角度发生改变,屋内的光与影的划分也发生着改变,视线的所及之处,淡淡的银月光逐渐漫过对方的上半身直至延伸到下巴。

“那么我还是奉劝夫人了解一下枕边人过去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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