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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90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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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乱花钱啦……”手托一指宽的珍珠,某人一面翻着白眼一面辩解:“这回绝对不同于上次是被樱桃闹得没有办法,这颗珍珠的价格可以肯定是初君给我让利了嘛——除非在夹夹的故乡,这种珍珠就像石头随地可捡,否则就一定是初君自认为被夹夹帮了大忙——几乎没要什么利润就卖给我了。而且要不是我觉得太大了未必好看,初君还想把另一颗更大的让给我。”

我冷静下来稍微动了一下脑子,卡卡西还不至于不识货,如果他说价格合适那或许就真的合适吧。“那我可就不问价钱了哦。”

“那最好不过了……”银发人垂了一下头,听了后面的话就知道是被我的反应弄得有点扫兴了:“而且夹夹你也不用省这点吧?照顾一下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好不好……”

我听得言辞恳切又实在委屈,便忍不住弯了弯唇。“可是我听说你们男人很喜欢用物质评价一个女人的价值。既然如此,那我干脆除了你什么都不要咯。”我耸耸肩撇清责任。

“只有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没法苟同。”温泉池里,银发天才跟我掰起了理论,“确实男人会用金钱对被视为玩物的女人定价,但是对爱的女人根本就不存在物质的问题,当然是有多少给多少。”

我不禁好笑:“‘有多少给多少’?”

他抬眼想了想,尔后补充:“不够的用体力补……啊,别!一会珍珠掉进水里不好找!”就在我愣了一下扬手刚要撩水攻击的时候,他将手一盖笑着改口:“不够的就用时间补。”

我一听也就放下手,本有心调侃他看多了自来也的书、倒是学了些感人肺腑的甜言蜜语,可没想到感动之下竟然觉得有些张不开嘴。只好笑着望向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下明月般的笑容,以虔诚之心献吻。“那就多谢啦。”

我松手,他抬头,笑眼弯弯:“而且我那方面时间也蛮持久的对吧?”

“你这个破坏气氛的妖怪!”攥拳威胁。一阵热气上涌,我的脸还是红了。

“嗯,总而言之呢……”再次打开手掌,另一手拎起我胸口自从外出任务就挂在项链上的戒指,“我想把珠子镶在这上面应该不错。”

“那么大,戴在手上?”

银毛的某人翻翻眼:“反正你睡觉的时候不戴、做家务的时候不带、出门的时候不带、出访的时候更不带,其实这只戒指戴在你手上的时间远远不及挂在脖子上的时间。”

我低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啊,那倒是……”

“所以我就在想,原本没有多考虑只给了夹夹一只素胚的指环,现在是时候给它装饰点东西了。”说话的同时他却又抬起我的手,拇指与食指捏住那颗散发淡淡光泽、圆润莹白的“有机宝石”比了比,“其实也很好看……”

我菀然,轻轻用前额抵住他的肩头。忽然想到:这么会讨人欢心,确实不能轻易放出去。原本就是招蜂引蝶的样子,要是放出去沾花惹草,哪里还有我能挤进去的位置?

与温水不同的湿润感从肩头开始落下,不多时我原本还依附的肩膀也离开额前矮下去。我从善如流地换了个姿势、将双手轻轻搭在他后脑上,随着他一点点弯腰、蹲下,也一点点将手臂放下。晕晕乎乎地,刚要脸热地提醒他先回房间,却发觉银灰色的发顶在水面下的某一高度停留了较长的时间,而与此同时一阵刺痛从胸口下方传来,疼得我皱紧眉头还不够、还不得以咬住了下唇。“嗯……”

就在我疼地快要忍不住叫出声时,伏在水下的人总算松口了。一丝难免的淡淡血痕从水下上浮,被破水而出的人拂开。湿漉漉的银发贴到额前,他垂眼、眼神温柔忧郁。“夹夹,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没有别人。”

我一怔,下意识地探手入水摸了摸被生生咬出来的创口。只涉及皮下,没有再多的流血。但我已经知道,今天虽然崩溃过一次的是我,但卡卡西的愤怒也并不比我浅。他是认真的……

无奈我只好实话告诉他:“无论你是不是我的,只要你不嫌弃,我都永远是你的。”

好看的唇形这才恢复了弧度,刚刚有那么一刹那让我也感到害怕的男人附到耳边来,压低的声音沙哑磁性:“有了珍珠,夹夹回房间以后也得回报给我‘蚌肉’才行。”

闻言,忽然之间我颤抖了起来。揭开了相敬如宾的客气,至今我一点点地揭开爱慕的人身上神秘外纱。这个过程有柔软也有疼痛——就如留在胸口不会消失的“记号”——这样的伤我不会去用擅长的医疗忍术治愈它。这疼痛是我存在过、遇到过、拥有过的证明。

**

翌日早上……或许已经不能称得上是“早上”了。

从被褥间抬起头,店员大概已经给房间里重新烧好火炉了,所以掀开被子以后也不觉得冷。

我干脆支起上半身坐起来,将垂在面前的头发拂到脑后去,向四周瞧瞧却不见人。便将双腿也挪出来,爬到半掩的推拉门前拉开向外张望。卧室外面——不出我所料——卡卡西正在单手做着“晨练”。

——可见就得要这种“见缝插针”的精神,才能成为精英啊。像我这样仅靠特殊才能、特殊身份以特别上忍为目标的人,还差得远呢。

自嘲地笑笑,同时也不禁为他明明是天才却还这样刻苦而折服。于是就这么半倚在门框上注视他修炼。不知是不是昨天的活动有点丰富,明明已经睡懒觉、起得很晚了,我还是有点犯迷糊。靠在门边发着呆,不晓得什么时候又把眼帘合上了。

屋子里气温比较高,故而坐在那里不觉得冷。没一会,惊觉自己好像打了个盹,再睁开眼时,已经锻炼完毕、调匀气息的人就坐在那头静静地冲我微笑。

“不好意思。”低头轻轻搓了搓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抬头时又再次将黑发向脑后拨了拨,试图起身去洗漱。

这时却幽幽地传来他的叹息声。“夹夹,你刚刚的样子够作成几幅画了。”

扶地的动作这时停了下来,我抬眼瞅瞅他,下意识地托了一下镜框。

他继续说着:“静坐时一幅、睡着时一幅,刚醒来时的样子再做一幅,要是能将整理头发的样子也画下来——这一组画就成稀世名作了。”

我不由得扬唇。“一睁眼就听见这样的好话。说吧,你早上起来偷吃了几勺蜜?”

扶膝侧盘腿坐在那里的人听了笑容更加可爱,看似很轻松地站了起来,走几步到面前,弯腰。“倒是提醒我了。早上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打搅,现在是时候用早点了。”说完,热气裹挟着一点汗液的味道,兜头笼罩了下来。

“你笑的样子,和你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搭调。”我说这才是大妖怪的厉害所在,可嘴上沾了便宜,双肘却还是被拉开压在两旁,起床后那一点倦懒的感觉全被侵扰一空。

“夹夹自己没有发现,和我在一起的这些年,你变得越来越美了吗?”

我笑叹怎么好话还说不完了?低头认真地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应一下景。便说:“当然是因为你才变美的。”

面前的嘴角咧开,“答得好。”于是我收到一朵小红花,但紧接着卡卡西老师还精益求精了一下:“不过还是应该说是为了我变美的。”

我靠在门框上故意翻了翻眼,“你长这么好看,说什么都对!”大妖怪就是大妖怪,不管天黑、天亮都敢出来祸害人。

他开怀地笑着将我的手拉了过去,过了一会问到:“饿不饿?”

嗯,老实讲是有一点。于是点点头。“可是这会还有早餐吗?”

“放心吧,掌柜的早就送了过来,这会放在茶室的圆炉上温着呢。”

“啊。”我轻呼一声,原来店员真的来过了,我却能一直睡没有半分警醒。“你不会笑话我吧?”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怎么说呢……”他还真的作势认真托腮想了一下,我以为照这情形以往每次面对鸣人时后面都跟着吐槽或者打击,没想到他却忽然双目一弯:“我顶爱醒来以后看到夹夹就睡在我旁边的样子。”

……啧,今早的油腔滑调和甜言蜜语简直层出不穷。果然卡卡西老师是偷吃好吃的了吧?不行我得去茶室看看,到底掌柜的都端来什么精致早点了!

早餐确实很丰盛,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初孚提前安排好的,那就难怪这么精致了。

不过思考了一阵之后,我还是觉得不能把卡卡西异常乖的表现归为“吃得太好”。于是喝着豆腐汤时拿眼又上下扫了扫对面的人,最后发觉和平时最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没带护额。那么,大概是身份暂时的转换,将人的心情和对事物的评判也转变了吧。

想了想,便将汤碗放下,朝对面一派自然放松的人笑笑:“偶尔能这样也不错。”

“唔?”银发人刚送下去一只寿司,抬起头看看我,也不知听明白没有就点点头附和:“嗯。对了,夹夹。我有想过,等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大概鸣人他们这帮人也都成长起来足以支撑木叶的时候——我是说假如我们都还在世——你就和我一起去旅行吧。我也带你看看我都去过哪些地方、又有哪些地方未曾去——不过这样的地方应该不多——然后如果还不觉得走累了,我们就也包下一支船、或者只是搭上商船,去夹夹的故乡、也是初君所说的‘神州’,天南海北都看一看。”

听着、听着,心头就忽然堵了起来,不是难受,而是实在感觉温暖地没有办法。我知道卡卡西不是说不负责任话的人,但我也知道他所描述的情景,绝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实现。所以无论是当下、还是未来,我都不管它能否实现,又或者我能否挨到那一天,我都深深地信任他,并且感动得一塌糊涂。

“你可真是……”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双手紧紧抓住浴衣膝头,给他以尽可能同等的温柔:“傻瓜,只要你不嫌弃我,你走到哪里我都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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