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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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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心里主意打得好,这边薛王氏却是老大不满意了,她虽然也喜欢冯渊,但香菱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性子好,模样更加没话说,原本就想留给儿子做个妾,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去,只淡淡说道:“香菱一个小丫头能顶什么事,还不如让同喜过去,服侍起来也更仔细些,好了,既然你不想影响了学业,我也不逼你,这事也不急。”

薛蟠松了一口气,想想妹妹身边那个萝莉样的小妹妹,心想还是早点打发给冯渊好些,免得到时候真的被薛王氏塞到自己房里,他可不能横刀夺爱啊!

薛蟠这头纠结着,那边冯渊却整天傻呵呵的笑着,觉得现在的日子再好没有了,每天能跟薛蟠一块儿读书写字,偶尔薛蟠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拉着他玩一些奇怪的游戏,在自己画好的画上题字,心里不由期盼考试的日子慢点到来,能多享受一点二人世界,至于香菱,他也只见过一面,还是替薛宝钗送东西过来给薛蟠,根本没往心里去。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福的,宫里头龙椅上那位正气得发抖,一把拍下奏章,冷声说道:“一群群都是废物,除了请圣裁就没有新词吗,河北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个不想着办法解决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朝堂当成了菜市场,陆河,传郑旨意,去把六部尚书都给郑绑过来!”

陆河不敢多话,即使现在已经三更半夜,也立刻转身传旨,当然,也不能真的把那六位大人绑了过来,只是一路上都暗示了,圣上心情非常差,大人们要小心了。

六位进门时更加忐忑,心中也大约猜到圣上是为了河北的事情发怒,半点声音都不敢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却更气的姬栐冷笑:“怎么,现在一个个都不说话了,今早上在朝堂上不是很能说吗,一个个都挖空了心思往上爬,就忘了朝廷命官的本职了,啊!”

六位吓得跪倒在地上,直磕头喊饶命,姬栐一把扔下奏章,看的那唯唯诺诺的人心中更加不痛快,朝中无真心为民之人,到底是他的错,当初从先王手中接过这个烂摊子,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好不容易经过多年辛苦好了一些,今天却又……

姬栐觉得有些头疼,摆了摆手,让那几位按奏章上的批示去做,又狠狠训斥了一番才放人,听着那惶恐的声音三呼万岁,忽然厌恶起来,身上冷意更重了几分,吓得几位大人忙不迭的出门,深怕走慢了一步就扫到了台风尾。

一边的陆河叫苦不迭,心想大人们能走,他可连走都不能啊,只能在这里受着圣上的冷气,心中想念起那薛家公子来,每次圣上见完他回来,心情总是很好,连带着他也有好日子过,但自从薛家多了一个冯渊,圣上去的就少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少了。

半晌,觉察到皇帝陛下的心情平稳了一些,陆公公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皇上,您今晚是就在寝宫歇息,还是……”

姬栐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却想到过几天就是春闱了,那人也定会参加,若是那人能够高中,进入朝中,不知道是个如何的景象,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起来,又想到自己还没有说出身份,又有些为难。

正当陆公公以为今天皇帝陛下又要成为寡人时,姬栐摆了摆手说道:“就去贾答应那边吧,吩咐下去吧。”

陆公公眉角一跳,赶紧转身出去吩咐了,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这贾元春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偏偏长得像了薛家的人。

这日薛蟠正睡着,却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心中颇有些不耐烦,咳嗽了一声,露碧赶紧走了进来,低声问道:“爷,可是要些什么?”

薛蟠支起身子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露碧脸上露出些许怪异的神色,低头回道:“仔细的还不知道,只是听那边说是宁国府的蓉大奶奶不好了。”

薛蟠蓦地一怔,蓉大奶奶,那不是秦可卿吗,那位死后丧礼成为书中一观的悲剧女性,又想到他家和宁国府毕竟远着去了,怎么会连夜过来报丧,但一想贾珍在书中哭得悲惨万份的模样,又觉得很合理,当下也没有心思睡了,起身收拾好朝薛王氏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果然看见灯火通明,薛王氏这时候怎么睡得着,对宁国府那些事,谁心中没个底,却不料到那宁国公贾珍真是没个正理,他媳妇死了,也没有半夜到薛家报丧的道理啊,来人还口口声声我家老爷如何如何说的,真怕别人不知道那里面的龌蹉事吗!

薛蟠见薛王氏沉着脸不说话,一边吩咐了别去吵醒了宝钗,一边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说道:“娘亲,现在肯定是不能过去的,你还是睡一会儿吧,虽然咱们家关系远,但明天少不了一番折腾的。”

薛王氏脸色不怎么好看,算起辈分来,就是薛蟠宝钗都比秦可卿大了一辈,明天他们要是过去,要用个什么礼,要是不去也不行,看来还是先去荣国府一趟,跟着姐姐行事比较好。

薛蟠劝着她又睡了才自己回了房,一时间恍惚起来,有人说秦可卿的死是荣宁两府衰败的预兆,她的死,也正式拉开悲剧的序幕。

薛蟠心中百千心思,又想到众说纷纭的秦可卿真正身世,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贾珍对这个媳妇的重视非同一般,贾蓉那顶绿帽子被他亲爹宣誓天下了。

第二天,薛王氏一大早就起了神,忙不迭的赶到荣国府,跟王夫人通了气,才带着一儿一女去拜了灵堂,转身就带着宝钗往尤氏的屋子去了,灵堂里闹哄哄的,贾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被人抬下去还挣扎着上来,又让人去给贾蓉买职位,给秦可卿一个体面的身份,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具千金棺木,往里添的金银首饰都没个底。

薛蟠想到原本书中那棺材还是自己送上的,一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又见贾蓉一脸木然的站在一边,脸上哪有半点他老子那样的哀痛,眼底深处还带着一丝解脱,心中一片了然,顿时也不想待在里头,只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无论走到哪里,耳边听着的都是说秦可卿人如何如何贤惠,如何体谅下人,如何慈善,反正没一句坏话,薛蟠只觉得腻烦,偌大的一个宁国府竟找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心中更加不痛快起来。

正烦着,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叫声:“蟠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薛蟠转头一看,却是宝玉拉着一个穿着孝服的男孩,也是十多岁的模样,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眉目间带着一丝怯怯,远远看去显得更加羸弱,薛蟠心中一转,就想到这位一定就是秦可卿的弟弟秦钟了。

要说薛蟠对宝玉的观感不好是因为他不知事,那对秦钟就是有些厌恶的了,无论如何,在自己姐姐的丧礼上,能跟寺庙里的小尼姑勾搭成奸,最后白白送了性命,怯懦没有担当,还不如纨绔的宝玉,真不知道贾宝玉喜欢他哪一点。

宝玉见到薛蟠却很高兴,原本因为外面都是些混账人,没得污了可卿的灵堂,心中很不耐烦,这时候看见薛蟠便拉着秦钟走了过去,说道:“哥哥莫不是也见不得那些混账才躲出来,这是秦钟,可卿的弟弟,你还没有见过吧。”

薛蟠看了眼秦钟,近看之下觉得更加娇弱,不由撇了撇嘴,也不否认,只是淡淡说道:“里头香烛味太重,倒是你怎么也出来了。”

“就是,可卿走了,哪是那些香烛能送的,要也是香脂才行,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个嘴脸,谁要同他们一起吃喝,还不如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咱们三个人自己吃。”宝玉原本是打算拉着秦钟去见王熙凤的,这时候见了薛蟠就不挪动步子了。

薛蟠却不怎么想跟秦钟一起吃饭,一来是不喜欢这个人,二来跟一个铁定就快死的人吃饭,怎么都觉得怪异,便说道:“不了,要是席上少了我也不好,被珍大哥看见还不定怎么想,我还是进去吧,你们两个自去吧。”

说完也不等宝玉回答,快步走了回去,宝玉气得直跳脚,对着身边的秦钟说道:“我家蟠哥哥端是个好男儿,气度风华都是没的说的,却只这一点不好,太在乎这些个俗礼了。”

秦钟笑了笑,心中觉得薛蟠虽然看着俊秀,却实在没有宝玉说得那么好,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冷冰冰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又觉得被那人完完全全看透,心里一阵阵发凉,巴不得马上离开了去,便说道:“算了,我也不认识他,一起吃饭还别扭,还不如咱们两个自去。”

宝玉想了想也是,心中虽然对自己的两个“好兄弟”不能交好感到惋惜,但想着秦钟刚刚没了姐姐,难免迁就他一些,便拉着秦钟往里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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