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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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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后,山间薄雾生。

昨天夜里刚刚下过了一场秋雨,不知不觉中时序已经入秋,丝丝寒意从底下渗透出来,沾染四肢百骸。因为薄雾的关系,东天升起的朝阳不是很刺眼,金红的光温柔地穿透薄雾洒下来。

窗纱轻轻翻飞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少年静静张开了眼,墨蓝色的眼眸流转着耀眼的华彩,向窗外穿透薄雾的阳光一样瑰丽灿然。

少年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长长的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温顺贴服地在他后背上归位。

小小的少年趴在床边沉睡正酣,呼吸浅浅,墨绿色的碎发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睡梦中还皱着眉心,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小慎轻手轻脚地把少年抱起来放在床上,少年在他怀里嘟哝了一下,微微转了一下脑袋,白皙的脸颊有睡觉时枕出的印痕。拉起羽被盖住少年的身体,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带着清晨的寒意,小慎微笑着拂开少年额上的碎发,俯身轻吻。

龙马,好梦——

小慎走出房门,看到门口倚着墙壁的忍足。

忍足一副看到好戏的表情,抬手和他打招呼,“哟,小慎,醒了?”

小慎从他身边走过,“不用上课吗?”

“时间还早,赶得及。倒是小慎,醒来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嗯——”小慎的脚步停下来,手指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右拳击在左掌心,“S-o-g-a- ”贼眉鼠眼,一脸嬉笑,“侑士,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果然有些奇怪,难道你是准备偷袭——”后面的话故意省略,拉长了暧昧不明的尾音。

下一刻,脖子被大力勒住,头顶传来忍足暧昧慵懒故意放慢语速的嗓音,“小慎啊,这样说真是伤害了我这颗纯真少年的水晶玻璃心。”

小慎毒口,“水晶玻璃太廉价,不值钱,还不如真金白银。”

忍足哑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一唱三叠的味道,下一刻,小慎被他轻松抱起来,“亲爱的慎殿下,本人有荣幸担任你的王子吗?”

小慎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表情诡异,“抱歉,我的王子目前在屋里睡觉。倒是敬爱的兄长殿下近在咫尺,于是,”笑容在脸上放大,“侑士啊,当着兄长的面,‘调戏’别人弟弟没有关系吗?”一转头,“呐,哥哥?”

迹部走路的节奏有一种无法言述的感觉,华美中带着威仪。走过来,看着他,只短短一句问候,“醒了?”

“是的,哥哥。”小慎以忍足为踏脚点,扑到迹部身上。

迹部稳稳地接住他的身体,并不认真地责备,“怎么还是像孩子一样,不华丽!”

小慎偷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鼻翼间立刻满满都是玫瑰的香气。

迹部的视线滑过他赤裸的双脚,拎起他放在地上,一脸“嫌恶”,“快去给本大爷洗漱!”

小慎对他做个鬼脸,蹬蹬跑下楼去。

迹部的视线仿佛不经意落在敞开门的室内,轻轻哼了一声带上门,招呼好友,“走了,侑士。”

“嗨,嗨,部长大人。”忍足笑着跟上。

有时体现在细节上的温柔更加让人感动,小慎怕是为了不惊扰睡着的小情人才跑下楼去洗漱的吧,明明每个房间都自带浴室的。

龙马,其实我已经很幸福了。

坐在高高的台子上,小慎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天空微笑。

越前在他身边轻轻应了一声,听着他细细碎碎的唠叨,说着真堂学长啊,泷,哥哥,还有许多许多的同伴朋友都很关心我,虽然这段时间我躺在床上睡觉,但是能够感觉到……

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远方的天空,闭上眼,忽然间那种宁静的幸福把心房涨得满满的。唇齿间轻轻咀嚼着那个名字,慎——

长长的发丝被秋天的风扬起来,柔柔地拍打着他的脸颊,他探出手指,感受发丝从指间穿过的感觉。

小慎的头发没有剪掉,因为真堂的一句话,风蔷薇的学园祭马上就要开始,这长发正好省去了假发的装饰。小慎不敢反抗会长大人的专制,只好留下来。但小慎实在不会打理头发,每天只是用发带随意一绑就不再管,风起的时候,长长的发便会被吹得乱飞。

生活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风蔷薇的学园祭开始在即,小慎作为学生会预备会长,真堂是绝对不会放他悠闲的。在这期间,越前正式认识了凉日央一。在年龄相近的圈子里,越前是第一次认识这样安静性子的人,不过小慎在他背后吐槽,央一才不是那么温和,龙马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云云。

之后,越前也真的见到了。凉日央一安静温和的性情是和环境有关的,一旦在他身边出现了风蔷薇策划部的社员,温和安静的表象就会破裂,吵吵闹闹,越前直觉那个时候的凉日央一很快乐。

其实,见到凉日央一的次数并不多,凉日央一作为风蔷薇学生会策划部部长,承担了这次学园祭的规划工作,这可是一件浩大的工作量,常常是和他们打了招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急匆匆地被人拖走。

风蔷薇的学园祭继承了会长大人一贯的华丽丽风格,当天的开幕式依旧是蔷薇撒地,红酒铺街。越前在小慎的撺掇下逃掉了课,近距离认真地“观摩”了一番真堂会长的华丽。

第二天学园祭对外人开放,因为是周休,很多附近的居民和学生都进来热闹。风蔷薇学园祭项目众多,吃喝玩乐,样样皆全,于是一片欢乐喜庆。

经历过那件事,越前的性子又沉静许多,原本他就是一个不爱多言的人,如此一来更加沉默。小慎揪着他的头发抱怨,龙马,我知道你十分百分万分崇拜手冢,但是连性格都要学,就太多分了云云。

天天被小慎这样提点唠叨,越前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慢慢也恢复了之前的个性,小慎虽然嘴上没说,但从眉眼看是极喜悦的。

学园祭之后,小慎就把头发剪了,说不方便,他又不会打理。但是越前却明白了他的心思,怕是这头长发养着,他们看到会自责。

学园祭,到圣诞,期间过了两三个月,日子平静地就像镜子里的水面,连一丝涟漪也没有泛起。小慎每天仍旧是没心没肺地笑着,带着他四处“惹祸”,反正有人在他们身后“善后”。

过了新年,网球社的前辈纷纷退役,开始准备不久即将来临的升学考试,越前便正式从手冢肩上接过了青学网球社部长的职位,看着面前笔挺如青竹的少年,想起过去一年种种,越前第一次在人前红了眼圈。

不二笑呵呵地取笑,具体说了什么,越前没有记住。

身体被重重地压弯,菊丸带着上挑尾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小不点,小不点——”虽然已经不是151的身高,但是菊丸显然叫熟了这个称呼,此时听在越前耳中,就带着一股子亲昵。

大石在一边唠唠叨叨地劝慰,嗓音从始至终温厚。

乾诡异地把一摞笔记本砸进他怀里,说如果训练需要乾汁,他可以免费提供,听得越前身后一众网球社社员白了脸,料峭寒风里竟然大汗淋漓。

下午部活结束,走出校门,就看到一身墨蓝色制服的少年,少年站在校门一侧,风呼啦啦地刮起他风衣下摆,不知怎地,越前觉得眼窝酸酸的。

小慎看到他,跑过来,接过他肩上的网球袋,退下手套笑吟吟给他戴上,嘴里三分斥责,当自己是铁人,这种天不戴手套。

越前扑进他怀里,把他吓了一跳,连声追问,最后知道他是因为前辈退役而伤怀,不客气地一阵取笑。越前被他笑得有些脸热,恼了,丢下他走开。

小慎追上来,陪着小心逗哄他笑。

慎——

夜色中,越前握紧了牵着的手,交握的掌心有属于彼此的温度,这项认知让琥珀色的眼眸璀璨瑰丽,骄傲的唇角扬起来。

小慎侧头看过来,有些不解。

越前笑着把他的手放在脸颊蹭了蹭,神情满足。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想松手。

小慎看着他,半眯了眼,诡秘兮兮地凑过来,然后在他唇角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这次倒是越前被惊吓到了。小慎心情大好,得意地像只偷吃了鱼的猫儿。

琥珀色的大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瞬染上笑意。

夜色中路灯昏黄的灯光洒下来,渐渐晕开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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