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看了,却老大不愉,迹部慎吾扑在真堂怀里的现实,太扎他的眼,于是忘记了此时此刻所处的身份与地位,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拉住他。
迹部慎吾抬头看到他,惊喜不已,未等他开口诉说“思念”之情,就被越前扯住,大步从御花园走掉。
“龙马,龙马——”小慎叫着,眼角余光瞄到真堂笑着对他挥手,一副“好走不送”的标准姿势。
越前一路大步地走,不说,不停。把小慎扯进他现在住的地方,气场BH地推到床上,压上去。要做什么,其实他也不清楚,只不过心里面火燎燎地难受,却又不知该怎样发泄。
“龙马……”看着少年雾蒙蒙的眼眸,小慎有些心疼,伸臂揽住少年的腰,有些贪婪地嗅着属于少年的味道,呢喃,“很想你,龙马。。。。。。”
越前觉得心中天大委屈,巡视了半天,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小慎吃疼,长长地抽气,呲着牙,揪着眉。
看他一张苦瓜脸,越前心里舒坦了,枕在他肩窝,猫儿般伸出小爪子挠他,语气凶蛮,“喂——”说出这个字,蓦地缓和下来,“慎……”清朗的少年嗓音愣是染上了春风三月的暧昧缠绵,像一把软毛刷子刷得小慎心里痒痒的。
两人赖在床上不起,聊着别后各自的经历,大多是小慎在讲,越前那口才,讲故事是不能指望的。听小慎讲到有趣处,便笑出来。小慎于此道是“天才”,悍烈平沙的战场愣是让他“扭曲”成了走过场的表演。
越前飞速地偷吻了一下小慎的嘴角,然后跳下床跑出房。
小慎摸着唇,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接导致接下来的三天都一脸呆兮兮的傻笑,无端给宫中往来的诸臣提供“笑料”,真堂元音对此更是不遗余力。
……
“龙马,龙马——”
小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看到小情人趴在床上看书,笑得一脸傻兮兮,“看到什么有趣的故事,让你笑得这样扭曲?”从他手中把薄薄的书抽出来,看到封面上的字,“你的,我的,我们的。什么,这么没品味的名字,咦,里面怎么有我和你的名字……”
“不二前辈上次来给我的。”越前从床上坐起来,“客厅你收拾好了。”
说到这个,小慎丢开书,“掐”住小情人的脸,虽然年纪越大,粉嫩嫩的脸颊添了刚毅的线条,皮肤也不如以前滑嫩,小慎在心里抱怨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这头懒猫,把客厅丢给我一人收拾……”
“饭一直是我做。”越前崩出一句话。
小慎哑口,这是他永久的痛啊,碰不得的。他知道他厨艺不好,不用一直强调,恼羞成怒把越前从床上拖下来,叉腰做茶壶状,“你还有理了,一年你做多少次饭,每年都是在天上飞来飞去,不着地儿……”
“我不是鸟人。”越前闲闲地又磕出一句。
……= =#
世间都是一物降一物,就说小慎这样通透的人,这辈子就栽在越前龙马手里的,让人扼腕叹息。
越前下楼,看到客厅里桌几上摆了不高的一摞大大小小的长方包,“这是什么?”
“风蔷薇时候的相册,刚才收拾的时候突然在柜子后面找到的,我原本以为是会长大人收着的,不知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小慎走去厨房。
越前颇感兴趣地翻开,看到第一张就知道这是“姬”的相册,而且不是普通人随便乱拍的那种,背景色彩采光人物表情都抓得恰到好处。在相片的右下角有蝇头小字标明了拍摄日期,拍摄人和相片在系列中的排号。
都是国中时候,多是真堂,小慎和淳谷的相片,还有零星几张,越前想了想,应该是小慎的学弟。
翻开那本最大的相册时,越前愣住了,右下角下那几个字样特别扎眼:妖冶之姬-慎-1
接着往后翻,妖冶之姬-慎-2,妖冶之姬-慎-3,……妖冶之姬-淳-1,妖冶之姬-淳-2,……最后一张,赫然标明:晴阳少女元音。
合上画册,越前抚着画册背脊,忍不住也有些感叹,那些青春年少,时光荏苒。
“龙马,”小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冰箱里什么也没得剩,我们去采购吧。再过两天就是新年,那天我们去哪里蹭饭?”片刻,兴致勃勃提议,“手冢前几天回来了,不如就去他家好了,有些想念不二,几天看不到他的脸就有些不自在……”
这几年,小慎算是和不二扛上了,打扰冢不二的夫夫生活不是一次两次。
“慎,”越前开口。
如果说小慎和不二“打”得火热,越前却越来越向手冢进化。常让小慎感叹,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啊-啊-啊——一唱三叠。
因为圣诞刚过,大街上还残留着圣诞老人留下的热闹。因为圣诞和新年日期很近,人们好似天天过节一样,街上布置灯红酒绿,各色吉庆饰品挂满了商家柜台。
圣诞夜的时候,天公作美,纷纷扬扬落了一场大雪,更加增添了过年过节的气氛。
小慎和越前出门不久,就遇到了忍足和央一。越前没拉住,小慎飞扑过去,吧唧在人家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口水印子,对身边忍足筒子冷嗖嗖的眼刀视而不见,蹭着央一的脸颊,“央一,好久不见,新年一起过吧。”
忍足伸手巴拉掉小慎这颗“狗皮膏药”,把恋人抱进怀里,不善地瞪他。
“侑士小气!”小慎不满,“亲一下又没什么,呐,央一?”
忍足恶狠狠,“我要搬家!”
小慎不鸟他,“这话你说了三年了。”
从小慎把和小情人的同居地点安置在和忍足一个小区后,忍足每次见到小慎,就会嚷嚷着搬家。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三年多了,也没有见他挪动一芝麻粒的距离。
看着越前把小慎拖走,忍足犹自气不忿。
央一没有急着安抚他,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勾唇浅笑“慎越长越像孩子了。”
忍足哼哼,“再过几年,他退化成草履虫我也不奇怪。”
“呐,侑士,背后诅咒人是不礼貌的。”央一笑呵呵地眯起眸子,却没有多少认真。不管如何,看得出来,慎很快乐。
忍足拢了他的手,只不过这一会儿,被他暖得有些温度的手又像冰一样凉。
央一靠在他身上,安静地享受这份温柔,道路两边的树枝上雪团不时噗地落下来,愈发显得环境的静谧。
“龙马……”小慎在耳边念叨着采购的项目,“Ponta真的不是好东西,以后龙马还是不要喝了吧。不如这次我们把冰箱里面塞满牛奶,营养啊——”
“冰淇淋也不要买了。”越前淡淡地接上一句,立时看到小慎囧囧的一张脸,眼神闪烁,东张西望,“这个么,这个,哈哈……”能够这样戒掉,那就不是习惯了。
越前拉住他,狠狠地吻下去。
就像央一的话,小慎越长越小孩,性子越发地跳脱。越前时常怀疑,他是菊丸前辈附体,见到熟人改用扑的,虽然他明白小慎“调戏”别人的时候居多。明白是明白,但说无动于衷那绝对是假的。明明他就站在旁边,干嘛舍近求远去扑别人(其实,越前,乃就一闷骚,这点上越发地和手冢像了)
“春天还没到,小慎你就开始发情了。”不羁的调笑声在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就看到绯村裹着一件长风衣站在路边,小慎看了一眼周围的居民楼,恶毒地吐槽,狠狠地戳人伤疤,“总好过某些人看得到吃不到,即使搬到人家对面又怎样?”
绯村怒,“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是啊,”小慎怪声怪气,“你还罗密欧与茱丽叶。啊——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小慎夸张地摆出陶醉的姿势,“啊——茱丽叶啊茱丽叶,你为什么是茱丽叶?……”
绯村走过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表情太假,不及格!”
小慎炸毛,“威胁”,“你等着,我要找南野告状!”
绯村根本不鸟他,“龙马,过年时风蔷薇有个聚会,要不要来?可以邀请自己的朋友一起,好多年不见,青学的人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越前点头,问清了聚会具体时间地点。
绯村走时同情地看着他,“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龙马,没想到风蔷薇出了这么一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怜悯”地点着小慎眉心,“小慎,好歹控制一下退化速度,三四年后聚会我们看到一颗酵母菌,就太令人忧伤了。”
绯村走远,小慎犹自忿忿不平,双颊气鼓鼓的,看的越前又想凑上去咬一口。迹部的电话来得真是时候,让他们回家里吃晚饭。
兄长大人的命令,不敢不听。
我们用了一生的时间寻找缺失的那一个半圆,中间或许经历许多许多,悲伤或者欢乐,大笑或者哭泣,都成为了一种履历。
在生命的人潮中,擦肩而过,蓦然回首,相视而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