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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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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才刚刚回銮,纯妃疾病加重,太医也为她下了死亡通知书,对于乾隆来说,纯妃是他还是宝亲王时府里的老人,这些年随着孝贤、淑嘉等人的去世,陪在他身边的老人也愈来愈少,乾隆虽然风流,但却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想到缠绵病榻的纯妃,一股疼惜之情充溢胸怀。

第二天乾隆就下诏把纯贵妃苏佳氏晋升为皇贵妃,并且天天都要到储秀宫(1)坐上一会,晚上就宿在养心殿或是永和宫,宫里的人虽然心中泛酸,但却也明白皇上这是见纯皇贵妃要不行了,想起了藩邸旧人,因此也不敢向太后和皇上吐酸水,反正纯皇贵妃也没几天了,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何必呢?徒惹太后和皇上不快而已。

皇太后很高兴,儿子与皇后关系融洽,不再像以前那样说一两句话就吹胡子瞪眼了,让她惊喜不已。帝后和谐一直以来都是她老人家的心愿,她向来都很喜欢这个儿媳,虽然不会说好话,情绪也经常写在脸上,却也比宫里那帮口蜜腹剑心机深沉之辈强多了,可惜儿子不会欣赏,没看到自己媳妇的优点,反倒是听信令妃那个狐媚子的话,与皇后的关系越来越僵。

想到令妃太后就来气,这后宫里的女人重来就不单纯,能做到宠妃的手底下都有一套,但争宠归争宠,大多数人都很有自知之明,身份不够又没有儿子的人,根本就不会去想皇后的位置,这也是皇后这样单纯,却依旧能坐稳后位的原因之一,另一点当然与太后的支持离不开。

可想令妃这样野心十足的却真没见过,自己没有儿子,就跑去拉拢别人的儿子支持,这像话吗?老五永琪也是个傻的,自己亲生额娘不管,去亲近父亲的宠妃,现在又和还珠格格那个野丫头不清不楚的,真是没有脑子,以前怎么认为他还挺聪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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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乾隆在太和殿接受回疆凯旋将领的朝贺,封赏有功将领,兆慧、富德为御前大臣,副都统巴图济尔噶勒(2)为内大臣,颁阿桂(3)关防,驻伊犁办事,常亮等协同办事。仿准噶尔例试办伊犁海努克等处屯田,设乌鲁木齐至罗克伦屯田村庄。

当然对于协同清军平叛的回部,乾隆也给予了封赏,赐给哈密札萨克郡王品级、贝勒玉素布(甫)【4】等冠服有差,以阿布都拉为乌什阿奇木伯克(5),阿什默特为和阗阿奇木伯克,噶岱默特为喀什噶尔阿奇木伯克,额色尹为辅国公,封图尔都(6)为一等台吉(仅次于辅国公的爵号)。

四月十九日,纯皇贵妃苏佳氏病逝,终年48岁,五月追谥:纯惠皇贵妃,葬于裕陵妃园寝。于此同时,从蒙古传来消息,和亲王弘昼长女,乾隆义女和硕和婉公主,在蒙古去世,年仅27岁。一个月内失去了两位亲人,让乾隆的心情不是很好,永琮见此,天天领着永瑆和永璂两人去骚扰,倒是让乾隆很快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乾隆是没事了,不过永瑆和永璂就比较惨,算上赐宴金川土司时偷偷喝酒的罪名,被乾隆修理了一番,让两小鬼暂时老实了不少。永琮站在一边看热闹,他早就想整治下俩小鬼了,不过一直不舍得动手,眼看着两人调皮捣蛋的功力是越来越高,这回让乾隆教训一下,也省的他们到处捣乱,让永琮省心了不少。

没有了小燕子,宫里的生活很平静,据说令妃手下的嫲嬷这回对小燕子是下了狠手,只要有做错的地方就要挨打,因此天天都能在淑芳斋外听到小燕子的惨叫。当然这些永琪等人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天天都要带着八旗贵族陪着塞娅格格,忙得脱不开身。

金川土司为了把永琪拐回金川是无所不用其极,各家八旗子弟为了不去和亲,更是争相“表现”,无意中就把五阿哥的优秀凸显的更加明显。莎罗奔和塞娅也对性格优柔寡断,没有政治才能的永琪感到满意,不用担心他会夺权。

乾隆二十五年五月十五,乾隆在宫中设宴,庆祝回疆平定,邀请了金川土司等人和回部新封诸臣。当晚,在皇宫的大戏台,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戏台下摆了不少桌子,宫里上至皇太后,下至命妇贵女们都参加了。

乾隆独坐一桌,领着王公大臣,皇子阿哥们坐在戏台的一边,太后领着皇后宫妃,及命妇贵女们坐在另一边,众人按等级一一落座。晴儿要亲自服侍皇太后,因此有幸与皇太后一桌。反倒是小燕子比较为难,虽是皇上义女,却不是公主,虽叫格格却没有品级,最后只好把她放在了年龄小些七格格身边,不是说令妃与还珠格格交好吗。

戏台这边,永琮等人鄙视的望了眼永琪,这边所有人大多单独一桌,只有永琪带着尔康和尔泰坐到了一起,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乾隆碍于金川土司等人在场,瞪了永琪一眼,没有说什么,可惜永琪正和福家兄弟说话,没有看到,浪费了乾隆的表情。

戏台上乾隆点了一出“大闹天宫”,戏台上演的热热闹闹,戏台下额色尹和阿里和卓与莎罗奔冷嘲暗讽斗得不亦乐乎。没办法,谁让他们听说对方带着女儿来的呢?一方担心对方把女儿送进宫,另一方担忧对方和自己抢女婿,双方你来我往,看得永琮等人大呼精彩。

倒是有些人带着意兴阑珊的神色,比如永琪与福家兄弟,竟然在谈什么怕自己被金川土司和额色伊等人选中,永琮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是太恶心人了,不就是被人夸了句文武双全吗,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人物了啊,话说这京里的人家有几个没被这样称呼过,貌似连多隆都有,要知道多隆表面上可是被人称为“纨绔子弟”的代表呢。

这边“大闹天宫”演完,乾隆兴致不错的打赏,台上的名伶(7)们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打赏,伏地谢恩,然后退了出去。

这时额色伊开口道:“皇上,下面就是我们回部献上的舞蹈了,是我们回部特有的舞蹈,粗俗简陋,请皇上随意看看,不要嫌弃才成!”

乾隆点点头,兴趣盎然,其他人听了也很好奇,集中精神往台上看去。随着回部音乐的响起,许多穿着回部服饰,头戴面纱的少女踏着鼓点舞了出来,她们各个穿着白纱裙,配着红色的背心,手上和腰上都有着独特的饰品,脚上还挂了几个小铃铛,和着鼓点响动。

少女们姿态袅娜,伴着乐曲不停地旋转和变换队形,随着旋转她们长长的发辫和轻盈的白纱共同舞动,造成黑与白的强烈视觉映衬,煞是好看。对于低下这帮听惯了戏曲的人来说很是新鲜,由乾隆带头,纷纷鼓掌,表示精彩。当然不和谐的地方也是有的,比如在女眷那边,竟有人高调的大声叫好,叫了一回又一回,永琮等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样大胆了,小燕子呗!

“有没有搞错,是谁把那个疯子放出来的,皇玛嬷不是下令把她关起来了吗?”永璇首先表示了不满,惹来永琪狠狠地一瞪。

永琮似笑非笑的瞄了永琪一眼道:“皇玛嬷只关了她一个月,前几天放出来的,她这种人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听说她那一个月被令妃打得惨叫连连,出来的时候还不是立即跑到延禧宫问安去了?还是皇玛嬷心慈,要是多打几回,说不定今天就不会听到这么没修养的声音了,有些人就是贱皮子,这说明打得还不够。”

“你说什么!”永琪大怒。

永琮无辜的看着永琪:“我什么也没说啊,五哥你不是生病了吧?快快找太医看看,且不可讳疾忌医啊!”

“你!”永琪刚要站起,被尔康和尔泰硬给拦了下来,不过他显然很不情愿,不停的挣扎着。

“皇阿玛在看你哦,五哥。”永琮笑眯眯地道:“你想当着王公贵族的面动手吗?”

“你说什么?以为我很好骗……”永琪回头一望,立马闭上了嘴,乾隆确实正狠狠地瞪着自己,这回也不用福家兄弟拦着了,他自己就正襟危坐地坐好,边还咬牙切齿的不断往永琮这里射眼刀。

永琮才不管他怎么样呢,反正又不是射真刀,要是眼神能杀人,自己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依旧心情甚好地同永璇聊天,一点都不收永琪的影响。

永琪甩了半天眼刀,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他自己在那唱了半天独角戏也累了,低下头寻思半天,才低声向尔康和尔泰问道:“你们说永琮说的是真的吗?小燕子在令妃娘娘那里挨打的事?”

永琪这些天不总在宫里,为了让小燕子和紫薇两人各归各位,自己又能和她在一起,他必须拥有功劳,得到皇阿玛的赏识编撰《四库全书》功劳是不小,可他到了翰林院根本就是让纪晓岚这个家伙支使打杂去了,实在是有损自己的身份,况且时间太久,他根本就等不及。

幸好皇阿玛还是喜爱自己的,把陪伴塞娅格格的任务交给了他,塞娅是来大清选婿的,根本不会久待,等塞娅走了,自己就同皇阿玛说小燕子的事,有着差事的功劳在加上紫薇和令妃娘娘的求情,到时候……

因为小燕子禁闭,又被皇太后交给了令妃管教,永琪根本就没有操心,在他想来令妃那样善良的人怎么会欺负小燕子,反正他就算是去了淑芳斋也见不到小燕子,还不如好好办差,为他们的计划做准备。

可是刚刚冷静下来后,永琪仔细想了想,又动摇了,他这些天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注意宫里的消息,但他也不认为永琮会拿那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来欺骗自己,以永琮的阴险和狡猾定然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不过他显然问错了人,忘记了福家兄弟本就是令妃的亲戚,也或许他天真的以为福家是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因此才处处帮助他?不管福家兄弟最后是怎么把永琪糊弄过去的,反正永琮是没时间给他们过多的关注。

随着台上表演的结束,今天晚上的重头戏终于来了,那就是擂台比武,也不用换地方,双方要参加的勇士直接在台上比,规则也非常简单,开口认输或是被打下擂台的人皆算输。

双方打斗的非常激烈,塞娅也兴奋起来,站起来大声喊道:“鲁加!胜利!胜利!胜利!胜利!”藏族人性格豪爽,加上女子的地位很高,塞娅这样做也没人多说什么,毕竟习俗不同嘛。

但是对于小燕子来说就不是了,她嫉妒的看看塞娅,听说这几天永琪一直陪着她玩,连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那里受得了情敌如此嚣张,跳起身子,也大声嚷嚷:“加油加油!你是大内高手,输了太丢我们的脸,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用力!用力……狠狠地打他!”

两人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却一点都没有为她们造成任何影响,场上打的热火朝天,场下两人吵得火花四溅,又跳又叫张牙舞爪,如疯如狂,赢了的欢呼雀跃,输了的恼羞成怒,愣是比刚刚“大闹天宫”里的孙猴子还能折腾。

乾隆等人都被她们疯狂的举动震住了,一个个皆目定口呆的看着塞娅和小燕子呐喊助阵,都傻眼了。一会儿看小燕子,一会儿看塞娅,几乎都忘了看比赛。永琮却看得兴致盎然,摸着下巴想到:这算不算古代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金川这边上来位高手,手无寸铁的赢了两场,不过永琮看出这个叫“朗卡”的武士不过是仗着天生大力,只要上去个身负内力,武艺不错的上前就行,这样的人皇宫里面从来不缺,就是今天来的一些八旗贵族也可以。不过嘛,永琮摸摸下巴,也得有人愿意去才行啊,估计这帮人为了不去和亲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燕子觉得没了面子,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大叫:“我们满族的高手到底在哪里?出来呀!”

乾隆听了脸色一沉,这个小燕子搞什么名堂,想煽动朝廷和金川的矛盾么?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看台下飞跃而上,众人不禁发出惊呼,是谁这么有勇气啊,竟然还敢跳出来,不怕被抓去和亲啊?定睛一看,原来是福尔康。哎呀,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这样积极,他家一个包衣奴才,去和亲了正好,加油啊,好好表现!

这边小燕子一看尔康上场,疯狂般的喊起来:“尔康!伟大!尔康!拿出本领给他们瞧瞧……”

福尔康一上场和朗卡就大打起来,一个使用轻功和内力,一个有着一身力气,两人拳来拳往,打得精彩无比。朗卡只靠着蛮力来战斗,而福尔康却占着内力和轻功之便,两人经过一阵激烈缠斗,朗卡因为体力的大量消耗而被打倒在地。

小燕子高兴得快昏倒了,双手伸向天空,大叫:“这才叫高手!这才叫胜利!”

底下的一干年轻的八旗贵族们也捧场的为他摇旗呐喊,赢吧赢吧,你表现得越不凡才好呢,最好让塞娅格格看上你,想到这里他们欢呼的更大声了。福尔康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以为他们被自己的勇武所征服,站在台上很是得意。

小燕子如疯如狂,哈哈大笑了一会,然后一脸挑衅的朝塞娅看了过去,却见塞娅朝自己微微一笑,突然转身坐了回去。小燕子先是一愣,立即狠狠地瞪了过去,却发现塞娅笑眯眯地用手指向另一端。

小燕子狐疑地顺着塞娅的指向望了过去,却发现皇太后正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想到那天在慈宁宫受到的教训,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全身僵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这段时间来在嫲嬷的铁尺下训练出来的坐姿,端正的坐好,一点都不复方才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莎罗奔这些日子在京城并不是白呆的,既然他中意永琪,当然也对经常出现在永琪身边的人一清二楚。福家说是大学士府,其实不过是奴才出身,要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可惜这家人一点功绩也没有,靠着女人的裙带上位,空有个大学士的名头而已。

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武士上去和这种人比,赢了胜之不武,输了丢不起那人,于是莎罗奔大笑着道:“哈哈哈哈!皇上!大内高手,毕竟不凡,我们认输了!”

乾隆点点头,对他的识相表示满意,这帮八旗们心底的盘算他知道,但他也没想到福尔康会跑出去,此时罢手点到为止最好。不会让别人以为大清瞧不起人,派了个包衣奴才上去羞辱金川,也不用再看到小燕子丢人现眼。乾隆也笑着说:“哈哈哈哈!这西藏人,也是身手不凡啊!”两人彼此欣赏的大笑,心照不宣了。

比武过去了,可许多事情正要开始,图尔都在当天晚上把自己的妹妹伊伯拉汗(8),献给了乾隆,让除了永琮以外的众人大感意外。永琮随意打量了一下穿着一身雪白长袍,静静地站在自己哥哥身后的女子,-_-|||包的太严实了,处了一双大眼什么都没看出来。

像类似这种联姻乾隆见过也经历过的多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永琮丝毫不感觉意外,回疆初定,为了稳定统治,乾隆甚至还下令将一部分回人迁入内地;而回疆诸部刚刚经历战乱,战争使那里满目疮痍,回部诸人急需朝廷的帮助,以修养生息,为了取得朝廷的信任和支持,联姻就成了双方暂时取得信任的手段之一。

永琮心情很好的望了永琪满脸担忧的一眼,都已经那么提醒他了,还替令妃着想呢啊?真是死不悔改,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眼珠转了转,永琮坏笑着开口:“永璇啊……”声音故意拖得老长。

永璇被他的语气吓得一哆嗦,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什么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七哥这是要干啥?不怪永璇害怕,实在是他这七哥什么时候都好,就是有时候一无聊就爱捉弄人,永瑆和永璂就是被他带坏的,他可不想成为被消遣的对象。

永琮依旧笑眯眯:“没事,就是问你个问题。”

永璇小心翼翼:“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我记得你现在领着理藩院的差事吧?”见永璇点头,永琮笑得像只小狐狸:“你哥哥我对那个从头包到脚的人很好奇,你知道什么消息咩?”作为一个现代人,永琮当然不会那么无知,甚至可以说整个皇宫里都找不到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他承认他是故意的,看,他那个五哥不是很容易就上钩了吗?

“我对她也不是很清楚啦。”永璇挠挠头“我只是听说这个图尔都的妹妹在回疆很有名,天赋异禀,身有异香,美貌绝伦。回部传说她似乎是受神的喜爱,神赐予她祝福,这才是她被香气环绕的原因,所以人们都说她是回部的贵人。”

“原来如此!”永琮点点头“我看着很有可能是真的哦~!她此番进宫,若是受宠,可不就成了回部的贵人么?”他们说话的这番功夫,乾隆已经带着人走了,永琮也站起身,在与永琪擦肩而过的时候,假装一副沉思的样子,喃喃低语道:“做好的话,令妃……失宠了呢……也许小燕子……”

永琪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再仔细倾听的时候,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什么令妃,失宠,小燕子,难道永琮又有了什么阴谋?永琮到底要做什么?永琪满脸惊慌地站在那里,直到被尔泰拍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尔泰道:“怎么办,你们快帮帮我。”

福家兄弟对视了一眼,难道他们方才哄骗永琪的谎言被拆穿了?福尔康深吸口气,镇定了一下才问道:“怎么了,永琪?你要我们帮你什么?”

“我刚刚无意中听到永琮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令妃’、‘失宠’还有‘小燕子’这几个字,我觉得他肯定在酝酿什么阴谋,好对付令妃娘娘,还有小燕子,这可怎么是好?”永琪一脸着急,不过他到底是因为担心令妃而着急,还是小燕子,那可真就不得而知了。

福尔康和福尔泰一听,也吓了一跳,这令妃可是他们福家的靠山啊,福家有今天全靠着令妃的帮忙,要是令妃失了宠,福家也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才是为何福尔康千方百计地想要娶格格的原因。

以前他们的目标是皇太后身边的晴格格,不过后来她被皇后认了义女,成为了和硕公主,福家高攀不上,这回借着小燕子弄出的真假格格的光,他们才有机会把皇上的私生女弄到府里,为的就是能借此娶到一位格格,这样福家才能抬旗。

福尔康这边夺取格格芳心的计划进行的正顺利,要是此时令妃失去了皇上的宠幸,那等到将来真假格格事件真相爆发的时刻,谁还能替福家求情,这知情不报,欺君罔上的罪名,他们福家可担待不起。这么一想,福尔康也慌了。好在三人中还有一个比较清醒的,福尔泰警觉的望了望四周,见附近除了永琪的贴身小太监高达没有别人,舒了口气,赶紧拉着他们离开了。

永琮笑嘻嘻地往毓庆宫走去,不用回头也知道永琪此刻定然惊慌极了。哈哈,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慌去吧,反正我原本就没打算做什么,想破脑袋你们也得不到任何线索的。

快要踏进毓庆宫的大门,永琮突然一激灵,远远望见了不远处的桂嫲嬷的身影,立马收回已经伸出去的右腿,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确定仪容端正,这才挺直了腰板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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