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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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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把伊帕尔汗,汉名含香留在了宫里,初封和贵人,可紧接着就将她封容嫔,并在五月二十一日行册封礼。这一举动一下就在宫里面炸开了锅,这位含香是谁,既不是蒙古诸部也不在满族八旗,但这晋封的速度也太快了点,才入宫几天啊,就是宫里晋封最快的令妃也比不上。

不管满宫女子怎么嫉妒,含香还是在五月二十一日成为了容嫔,册封当天她穿着一身粉红的旗装,展露出艳丽的姿容,羡煞了一干见到的妃嫔们。

在册封礼的第二天,乾隆就下旨让容嫔住进了西内的宝月楼(1),安排图尔都家族和西域内迁回部进驻早已建好的回子营,将宫女巴朗嫁给图尔都为妻,并下令在回子营建立礼拜寺与宝月楼相对。

毓庆宫

“皇阿玛这是怎么了,回部无论如何都算是异邦外番,他现在这样宠幸一个番邦女子,是不是有些过了?”从蒙古回来不久的和敬不满地抱怨道。

永琮一脸的无所谓,头也不抬的将手里的书翻过去一页:“难得皇阿玛喜欢,就让他宠着呗。”

“你在说什么呢!”和敬瞪了弟弟一眼,却发现人家正低头看书呢,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原本的抱怨登时变成了愤怒,噌噌两步上前,一把抽出了永琮手中的书,看也不看的往身后一扔。

“啊,我的书……”

“书什么书,没见我正和你说话呢吗?”和敬再次瞪眼,成功的换来永琮一个谄媚的笑脸,不客气的坐在永琮旁边,没好气的道:“姐姐这是为你操心呢,你可倒好,坐在一边看书,连个反应也没有。这宫里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怕再出现一个令妃?”

“令妃?”永琮失笑的摇摇头。

他这种态度把和敬也搞迷糊了,眉间轻皱:“你笑什么?看皇阿玛这样的举动也不是不可能……”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忽然低落下来:“至少令妃还是靠着皇额娘上位的呢,这个含香和不是……,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在深厚的感情,也早该被遗忘了吧。”

“姐姐太过多虑了。”永琮从小几上拿过茶盅,呷了一口:“容嫔和令妃是不同的。”

“怎么说?”和敬疑惑的问。

“令妃受宠是靠着她自己的手段,并充分利用了皇阿玛对皇额娘的感情,当然对皇阿玛性情的揣摩也是她的一大利器。”永琮笑了笑:“但是容嫔却是不同,她或许真的美艳绝伦能得到皇阿玛的青眼,不过还到不了威胁的程度。”

“都这样了还不算威胁?”和敬不太赞同:“皇阿玛为了保护她可是直接让她住进了西内的宝月楼,要是她再怀了孩子,难保不会被某些人挑唆,万一她对你起了歹意,转而在皇阿玛面前说你的坏话,甚至是加害于你……,我和舅舅都在宫外,倘若你真再宫里出了事……”说到后来,和敬已是担忧居多了。

“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有哪里很好笑么?”和敬被弟弟弄得莫名其妙:“这容嫔来自番邦,被人利用也是极其可能的,你不要不当回事。”

“呵呵,我当然知道,不过姐姐您这回真的是多虑了。”永琮止住笑说道:“皇阿玛可不糊涂,回部初定,八旗以外的所有百姓都住外城,惟独回子营近在咫尺,依靠九重,一来便于监视和管理,二来也是安回部的心,显示其对回部的重视,他现在对容嫔顶多是觉得新鲜,还不至于谈到感情,对于皇阿玛来说首先是江山,然后才是其他。”

永琮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给和敬一点思考的时间,漫步走到墙角,弯腰把被和敬扔过来的书拾起,抖了抖书页道:“老实说我对皇阿玛安排容嫔住进宝月楼并不意外,回部讲维语,不便与诸妃嫔住在一起交流,听说前些日子册封的时候,她连汉话都说不太通,皇阿玛会维吾尔语,可以同容嫔用维语直接交谈。宝月楼位于南海最南之地,其地又距外朝之外垣,与皇宫既联系又分割,环境幽雅。皇阿玛对回部并不那么放心,又怎么会让她住在内宫?”

“再说坤宁宫每日进猪两口,在神案上宰猪,在大锅里煮猪肉,祭祀敬神。元旦祀神,皇阿玛和皇后都要行礼;春、秋两大祭,皇后亦到,妃嫔自当侍从。最尴尬者,则为后妃受胙(2),因此将容嫔单独安置在另一个生活区域,生活上很是方便。”

“我们满族的宗教是萨满教,皇阿玛又崇奉喇嘛教。维吾尔族则信奉□□教,要做礼拜。容嫔所居之地,隔长安街而对回子营,建回教礼拜堂及民舍,其内附之回民居住,屋舍皆沿袭回风。容嫔站在楼上,可以望见对面的“回子营”,遥望瞻礼,以解思念之情。这样做不是更显示了皇阿玛对回部的尊重吗?”

还有一点永琮没说,皇宫除御花园外,别无游观之处。乾隆当初筑宝月楼于瀛台之南,就是为了随时可以驾幸西苑,而不必如临圆明园,路途既远,又烦出驾。容嫔住在那里,乾隆可以频繁的出入西内而不用担心御史的奏折。

永琮坐下来坏笑:“更可况容嫔受宠,最着急上火的应该是延禧宫的那位。因着还珠格格的关系,皇玛姆对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她要是再不能抓住皇阿玛的宠爱,即便她这胎生下个儿子,离失宠那天也会太远……”

似乎真的印证了永琮的猜测,接下来一段时间,乾隆频繁的驾临西内,这里环境幽雅,湖水涟漪,让乾隆很是高兴,兴致上来还当场赋诗作画,其中一诗云:“轻舟遮莫岸边维,衣染荷香坐片时;叶屿花台云锦错,广寒乍拟是瑶池。”有时晚上累了就直接在宝月楼歇息,当然也没忘了到皇后那里去。

容嫔也是个乖觉的,虽然乾隆允许其穿家乡的衣服和装饰,但她也只在宝月楼里这样做,出了宝月楼的大门一点会换上旗装,每天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也从不迟到,太后问话的时候,也尽量用汉语回答,态度恭敬,行事低调而谨慎,不藏私的保养秘方,让她在后宫的人缘颇佳,太后和皇后给她的赏赐也得到不少。

宫里的消息向来是藏不住,没多久新来的容嫔很得皇太后喜欢就传了个遍,皇太后的赏赐代表了一个信号,说明她接受了这个番邦来的女子成为后宫的一员,甚至将来为皇帝生儿育女,这个举动顿时使宫里的某些人紧张了起来。

永琮倒是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一点也不受影响,今天还带着和敬去了趟和亲王府,听乾隆的吩咐带和敬串串门,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和敬见见目前正住在那里的紫薇。因着皇太后要回宫,乾隆就先把紫薇送回了和亲王府,倒不是害怕太后埋怨,只是他认为真假格格一事太过复杂,又牵扯到乱党,现在情况并不明朗,不想徒惹太后担心,只好委屈紫薇暂住和亲王府。

和敬到底是乾隆最宠爱的女儿,这些事乾隆并没有瞒着她,但也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没有多作说明,和敬听得稀里糊涂的,只明白宫里的还珠格格是个假的,身后似乎有着什么势力,真的格格顶了一个远支宗室,挂在了和亲王名下作义女。其余的事情乾隆没说,和敬虽然疑惑,却也聪明的不多做打听,直到乾隆让永琮带着她去和亲王府串门。

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永琮与和敬这一走,倒无意中让永琪等人认定了永琮阴谋论的猜测。话说自晚宴那天回去,永琪和福家兄弟商议了很久,可惜一直没能想出永琮的计策,福尔康和福尔泰回家把此事同福伦商讨了一番,也没有什么眉目,只好暂时作罢。

没几天呢,先是和贵人成了容嫔,皇上频繁驾临西内,西内有什么吗?他们当然不会以为皇上是去赏景消遣的,肯定是有人吸引他去啊。西内目前只住了一个容嫔,皇上频繁过去定然是非常喜欢她啦。接着又传出皇太后很喜欢容嫔的传闻,皇后也给了不少赏赐,这皇后不是很善妒吗?看她对付令妃的态度就知道了,她此番举动为了什么,肯定是为了用容嫔对付令妃啊。没看到皇上除了去宝月楼,剩下的时间大多都去了皇后那里吗?

永琮和永璂要好,连带着与皇后关系不错,况且他是大清的正统嫡子,向来甚得皇太后喜爱,这难道就是他那天说的要令妃失宠?永琪和福尔康两个人商议了半天,得出了这个理论。紧接着他们又打听到永琮带着和敬去了和亲王府的消息,更加让他们这样认为。

为了破解永琮与皇后的“阴谋”,永琪等人伤透了脑筋,让容嫔彻底在皇宫中消失或是陷害她失宠等等手段都提出来过,最后都被福伦以会牵连到令妃而暂时作罢,他们在大学士府的书房里讨论,却没承想让“紫薇”听了个正着。

永琮和永琪两帮人都在宫外,却正好错过了在宫内发生的好戏。原来小燕子在晚宴那天受了塞娅的气,连带着把同是外族的容嫔也嫉恨上了,太后因为金川与回部的人都在,倒是没有怎么惩罚她,只关了她几天。

小燕子也被关习惯了,反正除了无聊点也不会少块肉,被放出来后该咋样还咋样。开心的跑去找永琪,却被高达告知永琪出宫去了,好像是要陪那个塞娅,这番话一下令小燕子明朗的心情阴郁起来,想到最近宫里的传言(指容嫔受宠),小燕子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皇阿玛都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了,还不满足,现在又有了那个什么生姜,令妃娘娘人那么好,又怀了他的孩子,他却天天跑去看那个什么含香,想到这里小燕子又联想到永琪。这些男人都是怎么回事?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全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皇阿玛是这样,永琪也是,那些个狐狸精有什么好?

小燕子恨恨地踩着花盆底(铁血政策下的结果啊)往延禧宫走,没有永琪带着,她要想出宫只能到令妃那里要出宫的牌子,永琪也不知道在哪里,柳青柳红也已离开了京城,大杂院被尔泰他们为了安全遣散了,搞得自己要诉苦只能到福伦府上找紫薇,她相信紫薇那么聪明,一定能帮助自己抢回永琪。

她充满愤恨和嫉妒的来到延禧宫,原是想请令妃允许自己出宫去,结果刚走进去,就被令妃憔悴的病容和失意吓了一跳,听到令妃和腊梅的话后,满腔的怒火与不满登时涨到了最高点,小燕子气呼呼的问:“这样说皇阿玛这几天都没过来吗?”

令妃期期艾艾的道:“他去宝月楼都来不及了,那有时间过来?”说完用丝帕擦了擦泪水,那娇弱的姿态,惨白的脸色以及微红地泪眼,十分惹人怜惜。

小燕子一唬地跳起身子,嚷着:“宝月楼?”顿时想到了和自己抢永琪的塞娅,永琪不也是好几天都没了淑芳斋看她了吗?看看同自己同病相怜的令妃娘娘,小燕子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一股邪火霎时涌上头顶,转身就往延禧宫外冲了出去。

乾隆正站在宝月楼上观景,容嫔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时用维语或是汉话说上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乾隆笑得开心,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楼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高声叫道:“还珠格格……”声音突然停止,紧接着又听到几声闷哼。

乾隆一怔,立刻转身下楼,快步走出了宝月楼的大门,刚一出门,就看到侍卫把一个人扣住,走过去一看,顿时黑下了脸,这小燕子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下么?朕到哪都能碰到她的身影,从内宫到西内的路途不近,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道说这宫里已经有了她的内应?

越想乾隆的心就越沉,没心情理会不断叫嚣的小燕子,示意侍卫们放开她,狠狠一巴掌扇过去让她闭上嘴,阴沉着脸让王振派人顶上,看看她与谁有接触,放长线钓大鱼,看看能不能尽快抓住叛党们行动的蛛丝马迹,他现在对小燕子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在没有线索,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先宰了她。

一路装作被打断了好事心情不好,又对打了小燕子很是愧疚的样子,回到养心殿,一回来就命人招来傅恒,将守卫力量重新布署了一番,并交代若是见到还珠格格不用阻拦,把人给盯紧,她在西内说的一举一动,包括说的一字一句都必须呈报上来。

当晚乾隆就去了淑芳斋看望小燕子,做足了慈父的神态,又是道歉又是赏赐的,却对看望令妃一事只字不提,连令妃派过来送汤的冬雪都似乎没有看到,起身就出了淑芳斋的大门,当晚在永和宫歇了下来。

永琮在和亲王府里用过晚膳才回到宫里,刚在毓庆宫的书房里坐下,就见王喜走了进来,知道他有事回报,永琮点点头,示意他说话。

“回禀主子,今天还珠格格先去了南三所,然后……延禧宫那位装病,还珠格格替她出头擅闯宝月楼,被侍卫抓住,因为出言不逊被皇上掴了一掌,哭着跑到了南三所,正好赶上五阿哥回去,五阿哥出言安慰,他们……”

“他们如何了?”

“小燕子言语之中对皇上又诸多不敬,还大声叫喊着她不做格格了,这还不算,他们……他们还在南三所里搂搂抱抱,嗯……”王喜顿了顿,接着道:“做那等……伤风败俗之事。之后就在书房里密谈,高达回报说他们认为容嫔受宠是主子您安排的,正想办法拉拢容嫔,或是让容嫔失宠。”

永琮挑了挑眉:“他们有计划了吗?”

“还没有,皇上今晚去了淑芳斋,赐了不少赏赐,还在那里遇见了延禧宫的冬雪。不过皇上没有多坐,出了淑芳斋就去了永和宫歇息。”王喜有些担忧:“还有一事,高达说他今天似乎在小燕子身后见到了高铨高公公,太快了,一闪而过,他没看清楚。”

“无事,你告诉高达不要轻举妄动,最近也不要联系了,让他见机行事。”永琮挥挥手。

“嗻!奴才这就去办。”王喜躬身退下。

“呼……”永琮叹了口气,看来皇阿玛这回是彻底盯上小燕子了,不然也不会派人去跟踪她,估计今天在永琪那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他们的行为和对话皇阿玛都能知道,过段时间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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