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面有点误会……那个铁链不是锁着的,是缠上去的= =,因为千陌赢默认了兽斗所以兹鄂的手下将锁去掉了,只留下缠了好多圈的铁链,所以臣可以解开——=V=)
利用现在自己动物的本质与老虎交流,想办法和他联手,然后增加逃出去的机会,当然,逃出生天是最终目的,楼映臣在看到白虎后第一眼就是这么计划的,但是他没有想到那头白虎竟然也是与那个世界有联系的兽,而且还和自己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激动之余,迅速应下对方的要求。解开锁链,放出了暂时性的战友。
“小子,还不错啊……”
白虎舔了舔嘴唇,笑道,他说的是解开锁链时候的灵活。
楼映臣翘起嘴角,三角形的耳朵晃动一下,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厅中突然间变得紧迫的气氛。他扫了一眼最上面依旧在自饮自酌的千陌赢,又警惕的打量几眼自己认识的那几个不好对付的人物,缓缓调转身体与白虎背对背各执一方。“今天似乎要拼命了……”他喃喃说道,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还说给别人。白虎眼中流光闪烁,长如铁鞭的尾巴在空气中呼啦甩了一圈,又问道:“你确定要离开这里?回去那个世界?我虽然知道一条路,但是……同样十分的凶险。”
“我属于那里。”
只是一句话,坚定的表明了立场。
“哦~那就没办法了……”
听到白虎的口气有些奇怪,楼映臣不知道为何疑惑了一下:“你——”一个字还没说完,听到脑后一阵异响,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就感觉脑门上刮过一阵很是凌厉的风,啪的一轻声,眼前一片白色皮毛,几乎是同一时间,脸面前又重重挨了一击,他完全没有防备的被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身体砸到了矗立在堂中央的笼子上。
咦?
怎么回事?
大厅中的人也因为这突然的事变而呆滞住,一时间,死寂蔓延。
“怎么回事?”
轻轻转动被打的懵掉的头,楼映臣好一会儿才重新看清楚眼前那头白虎,“你……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袭击。后者得意的咧开了嘴巴,露出闪烁着银光的锋利牙齿:“为什么?”他用充满了怜悯的眼神看着那头没有心机的狼,杏核眼往上一吊,挤出一个很是难看的虚伪微笑,厚实的爪子在地上拍下去,砰地一声闷响,足以显示他的力量。
“小鬼,因为我不想离开,就是这样。”
不想离开?
为什么?
难道对于野兽来说,自由不是最重要的?楼映臣将眼睛闭合然后再狠狠瞪开,“即使不想离开,你又为什么要偷袭我?”身体有些迟钝,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他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恢复身体的状态,至于人类,除了不能指望,也要多加提防。
“……嘿嘿,我该说你单纯,还是无知?”白虎低下头来凑近楼映臣,邪恶地笑道,“我说的不离开,不是你所说的‘不离开’啊……你难道不觉得——在人类这里更加享受?”
“……”
见楼映臣不言,白虎古萨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之前的也是骗你啦,我也不是什么后裔,而是在许久之前的一次天灾降临时候被带过来的,当然,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有想过回去,但是我与你不同,我很快认清了两边的差距,后来被人类猎捕以后,他们对我更是没话说,即使不自己狩猎也可以吃到很是丰盛的食物,代价只不过是偶尔去咬死几个人类或者——动物……嘿嘿嘿,当然,我知道不能强迫你来认同我的观点,只能说我们原本就不是一类的——”
这个动物界的叛徒……
楼映臣狠狠在心里骂道,忽又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人类来着,思维稍微混乱了一把,当然他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让自己乱想,脸上有一点湿湿的,耳朵传来丝丝细微的疼痛,应该被豁开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伤口。转念想来,既然这头白虎已经这样想了,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客气什么了。论格斗,他也不会轻易言败,当然楼映臣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地咬死一头老虎,他警惕的瞪着那头洋洋得意的白虎,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一下已经恢复知觉的前肢,突然间打断白虎的呼啸声,问:“古萨,你说的回去的路……也是骗我的?”
“你还没有死心啊……嘿嘿,小鬼就是小鬼……告诉你也无所谓——”白虎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后退了两步,然后奸佞地撇了撇胡须,“那条路,有。这个我没有骗你。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那条路被不自量力想要依靠自己能力回去的野兽们称为‘追日’”
“哦……”表面平静无波,但是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的楼映臣点了一下头,和亜貉说的一样,但是白虎下一句话马上将他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只不过,那条路——已经被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两只野兽突然打斗起来,担心狼的狄越倰直接站了起来,穆眠扫去一眼,没有说话,转头望向千陌赢,后者狭目紧盯着厅下,微微摇了一下头,示意暂时不要妄动。穆眠点了下头,而朗衣则一把扯住狄越倰的衣服硬是把他给拽着坐下来。
另一边,兹鄂与木尔夏同样皱紧了眉头望着场中,相对于野兽,兹鄂显然更加担心的是自己与熯刑宫的关系,那头狼虽然不起眼,但是既然人家都把他当神似的供着,自己也不能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心里有些不安,他偏着头在自己弟弟耳边问道:“怎么办?你看着两头野兽打起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木尔夏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他那对于勾心斗角世界涉足未深的大脑还无法理解对方所说的“危险”到底是指的哪一面,不屑撇了撇嘴:“他俩若是死斗,我有能力分开他们的。放心好了。”说着摸了摸腰上别着的那根漆黑长鞭。
“那就好……希望别出什么事……”
兹鄂在心里祈祷。
路,唯一的路,被毁了。
楼映臣突然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但是他很快恢复了理智,冷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白虎被对方那突然间变冷的眸子无端吓了一跳,但是马上自己骂自己说怎么这么胆小了,对方不过是一头狼而已。这个想法刚想完,神色又变成了最初的傲慢。
根据野兽的一般性常识,一头狼,不会是老虎的对手。
他这么想,也确信着。
只是低头时候被眼前那只赤红的眼球硬生生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不喜欢欺骗的家伙,你——在骗我……”楼映臣好似中了邪一般突然间扑了过去,那速度竟然让白虎只来得及往后倾斜一下身体,不等下一个动作,楼映臣已经在他身后落地,殷红的鲜血顺着白虎的头顶一直延绵到楼映臣的面前,他的嘴里,赫然叼着半只耳朵。“嗷唔”一声咆哮,白虎的头突然间甩了个起伏,耳朵上的血管虽然没有其他部位多,但是散出来的鲜血还是染红了地毯:“你这头杂种……我要……”不给他废话的机会,楼映臣再次扑了上去,老虎的攻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年的优越生活而被消磨迟钝,掌拍齿咬尾巴扫,除了这三种技能,竟然没有别的。但是楼映臣依旧没有托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接近白虎的面前一米处突然降下身体,踩地腾空一跃而起,躲过了老虎仰起的血盆大口,然后才将四肢夹紧,身体自然降了下去,当然也没有白白浪费机会,张开嘴露出锋利不亚于老虎的牙齿,狠狠咬住老虎的尾巴。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不需要这个骗子再来动摇自己的心了,那头亜貉不是给自己说过追日了吗……所以……相信那个家伙——至于这头……
杀——
作为野兽的最原始血液开始沸腾,楼映臣狠狠交错了牙齿,就听到嘴里咯蹦一声,他马上放开来,老虎的尾巴被他咬断了。
不够……很久没有这样狩猎了……
扑上去,咬住拍来的兽腿,毫不客气撕咬下一片皮肉,鲜血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很好……感觉好极了……
这头……是狼吗?
木尔夏呆呆地望着那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白虎,再想到自己曾经那么费力才猎得的过程,当时死了多少人……可是现在他却被一头有残疾的狼……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能怎么说?
手指不自觉地触摸到腰上的鞭子,□□握在手里,正想要甩出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嗳?”
木尔夏寻声望去,看到的却是千陌赢散漫慵懒的脸。
“为什么?”他问,口气中毫无敬意。
“别多嘴——”兹鄂暗地里瞪了自己弟弟一眼,然后焦急的看向堂中那鲜血淋漓的场面。
千万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