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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邢第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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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风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客房窗扇半掩,一眼望去,能看见半角低矮的屋檐,恰好压住漫天霞光。

小屋楼下,街坊邻居正围着南谷雨嘘寒问暖。

“小南啊,今天清晨忽然有捕快上门,将我们这几户人家统统带到衙门,说什么神捕司办案,闲人回避,直到现在才把我们放回来。”

“是啊是啊,大家没在衙门看见你和小翠妹妹,还以为你们两个出了什么意外,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依我看,那些官老爷忒不讲道理,就算要追捕逃犯,也不能把人家院子砸成这副德性啊!”

“我听衙门的人说,这次负责抓人的是神捕司二把手。南兄弟,你看到他了吗,究竟长啥样啊?是不是跟话本里写的那样,真有三头六臂?”

南谷雨向街坊一一道谢,然后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午饭前有一位客人上门取画,他刚进门不久,我就贫血晕倒了。听小翠说,那位客人是替神捕司探路的捕快,他让我们躲在家中,然后跟神捕司的人一起,与路过此地的魔头大战了一场。”

众街坊听得倒抽一口冷气:“天啊,你们两兄妹真是走运,听说神捕司正在抓捕天邢四煞,那几位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幸好这次有惊无险,你得好好谢谢买画的捕快!”

小屋楼上,“杀人不眨眼”的司徒风缓缓坐起身,将视线转到同为天邢四煞,只是此刻正伪装成五岁女童的慕容雨身上。

中了唐昊当胸一刀,他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可他尚未完成师父的遗志,身上还背负血海深仇,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肯闭眼,谁知……谁知竟看到了那般匪夷所思的发展。

原来,南小翠就是慕容雨,早在四年前,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她便是那个从忠伯手中抢走疾风令的古怪少女。

不,不止是一面……南家兄妹四年前搬来此地,两人的姓氏和年龄也能对上,他们应该就是南公后人,所以,当年差点被黑衣人杀死的女婴……是慕容雨?

难怪,她见到他的时候会露出那么恐惧的眼神,想必早已认出他来了。

还有身上的伤势……司徒风伸手探向胸口,紧接着神色剧震。

他的伤口呢?司徒风不敢置信地检查周身,发现不仅是唐昊刺的致命一刀,就连神机弩射出的血洞也不见了,伤处肌肤平平整整,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

除此之外,折磨自己多年的胸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六年来,他第一次呼吸得这么顺畅。

司徒风按捺住内心惊骇,抬头看向南小翠,紧张地问:“慕容雨,是你救了我?我昏睡了多久,现在是几月?”伤口愈合需要时间,万一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他就会错过夜郎城拍卖会!

南小翠正坐在木桌旁满头大汗地喝绿豆汤。夏日炎炎,她这个身体无法用真气护体,每天都被热成狗,别提有多难受了。

听见司徒风的疑问,南小翠放下瓷碗叹了口气,心说,终于来了,马甲穿帮大戏的第二季。

她不是不知道,司徒风重伤倒地后一直强撑着意识,可那又怎么样,总不能为了隐瞒自己身份,眼睁睁看他去死吧?

所以,这家伙硬是从头到尾,把她变身、换药、救人的三步流程看了个清清楚楚,直到药丸塞进嘴里才合上眼睛。

跟唐昊一样,这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在他昏迷期间,南小翠一直在想该怎么解释,反反复复,绞尽脑汁,终于做好了——

破罐子破摔的决定:“没错,是我救了你。今天是八月二日,你昏睡了两个时辰。”

反、反正唐昊都已经知道了,再多一个司徒风又怎样!她一只死猪,还会怕开水烫吗?

司徒风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南小翠会这么干脆承认下来。

“所以,你就是慕容雨。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在成人和孩童之间转换自如……而我身上伤口和积年旧疾,也在短短两个时辰内,被你用一颗药丸治好了?”

南小翠生无可恋地点头:“是啊,就这么简单。”

简单?这可一点都不简单。司徒风眼神复杂地盯着桌边女童,很想问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司徒风自嘲一笑,他身上的秘密一点都不比慕容雨少,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别人?

况且,他命中注定要走一条荆棘丛生的道路,一着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绝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眼中疑惑渐渐褪去,司徒风又恢复了往日清冷萧瑟的神色。

他不紧不慢地下床,然后向南小翠拱手,认真道谢:“司徒风谢过慕容姑娘救命之恩。”南家兄妹接连救了他两次,若他办完那件事能侥幸留下性命,一定会回来报答他们。

南小翠吓了一跳,连忙蹦下凳子躲开他的行礼,嘴上嚷道:“停停停!你可千万别谢我,我只是在报答四年前的恩情罢了!”

幸好善恶之书不会在同一件事上反复扣分,否则被司徒风这么一谢,不知道又要出多少血!

司徒风闻言轻轻一笑,是啊,谁会想到呢?

当初他救下婴孩形态的慕容雨,又为他们阻挡追兵三日,结果四年之后,南谷雨在他身受重伤之际出手相助,慕容雨更是用灵丹妙药救回他的一条命,这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理循环,因果相报?

只希望十八年前的真相能够早日大白于天下,那些伤天害理之人也能得到应有的报应。

想到此处,司徒风皱起眉头,低声提醒:“慕容姑娘,那块令牌在哪儿,可曾被其他人看见?”

“啊?你是说四年前被我抢走的木牌吗,前段时间给张子谦了。放心,除了他和南谷雨,没有人看到过那玩意。”

“那木牌是我的身份象征,江湖上有不少仇家认得。慕容姑娘,麻烦转告你朋友,叫他尽快把木牌扔掉,以免被我连累。”

“好的,子谦那小子知道事情轻重,他也是怕木牌给我招惹麻烦才拿走的。对了,四年前替你赶车的老伯呢,他不来找你吗?”

南小翠只是随口一问,毕竟那老伯齐根而断的舌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谁知司徒风听了面色一变,黯然道:“忠伯已经……过世。”

“……”这么尴尬的吗?南小翠张口结舌。她看司徒风情绪似乎不对,联想到替他换药时看见的浑身疤痕,立马脑补了一百集江湖恩怨情仇录。

就在南小翠不知所措之时,司徒风轻轻揭过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唐昊来:“我昏迷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唐昊怎么会突然收手?”

听楼下南谷雨与街坊的对话,唐昊似乎放了他们一马,这不像他的风格。

“这个嘛……”南小翠以手扶额,露出一个头疼无比的表情。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唐昊入伙的事,然后看到司徒风像两个时辰前的自己一样,被这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

“你是说,堂堂神捕司左指挥使,天下三大名捕之首的唐昊,竟然叛离朝廷,主动要求加入天邢四煞?而且……你还同意了?!”

南小翠悲痛地点头。

是啊,天邢四煞马上就要变成天邢五煞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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