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瀞灵廷,多么怀念的景色,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腿将要得到救赎,而此时,已经距离我离开七十六区的第二天早上……
刚刚入学才满三个月的我,就体力而言,训练的远远不够,一想到今后还有好几年的学习生涯,有点想死……死神不是那么好当的。
回到学舍,吾辈一头倒在床上,好累,好饿……
不一会,未月回来了,进屋就看到我趴在床上,于是问:“怎么样,你奶奶的身体好些了么?”
额,貌似我请假是用的这个理由。“……谢谢你的关心,她好多了。”
“那就好。”未月露出放心的笑容,我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子真是温柔善良,真是个好孩子。
“未月酱,乃真素好人捏~~”抱着蹭蹭。未月笑着,任由我抱着蹭,真是好脾气。
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于是问到:“未月,昨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灵压?”
“嗯?没有啊?你感觉到了什么异常吗?”
“额……我的错觉吧。”没有就好,不枉费我跑了那么远的路,还遇上变态。
不过托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福,我的灵压总算上去,除去例行用来压制另一股力量的灵压,剩余的灵压也足够应付鬼道的训练。
灵力控制是我的强项,我有信心让别人认为我的灵压是一点一点增强的。当然,老师对我的成长非常满意,看我的眼神可以用慈爱来形容,因为学院终于可以摆脱“真央灵术院收了个超级废柴”这样的传言,老师们高兴的很。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怒)。
虽然我自认为隐藏的不错,但似乎仍是被某些人发觉,就在我回真央灵术院的第二天,见到大白,于是打招呼。
“午安,朽木前辈。”
大白看了我两眼:“嗯,你的灵压增强了不少。”
吐血,你怎么一看就知道!
“……是的,年末考核应该没问题了。”我沮丧,这就是所谓天才么。
大白点点头,严肃道:“但是不能松懈,你的白打差的太远。”
“哎?!让我松懈吧!我都努力了这么久了,也该让我松懈一下了!”拜托,我刚刚经历九死一生,不要这么灭绝人性啊!
“今晚继续去练习。”大白的声音平静且不容反抗,可为毛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捉弄?
“不是吧?朽木前辈、朽木大人,松懈一下又没什么!”
白哉摆出一个“你敢不去试试”的表情,我怒,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啊!
当夜,我按时出现在那片被诅咒的树林并且内心飚着血泪,不敢不来……
时间就在每日的上课、补习、训练中度过,偶尔和未月一起在瀞灵廷逛街,或是偷偷溜到流魂街玩,夜间享受一下白哉美人的特训(……),小林经常来看看我,有时也能看到松本乱菊。日子平凡又平静的过着,这才是我理想中的生活。
很快,我在真央灵术院已经满一年,多亏小林的偏方和大白的特训,当然不能忽略未月的帮助和我自己的努力,总之年末考核有惊无险的通过。
自从我虚化成功以来,除了朽木白哉和松本乱菊,还没遇上过其他熟悉的面孔,一直担心的会不会被蓝染找上这个问题也放松了下来。
嘛,我这么弱小的灵压,感觉不到也很正常~
日子很和平也很紧张的度过着,训练依旧很辛苦,但是习惯了也就那样。转眼又到了春季,真央灵术院收新的学生的日子。
鄙人对新生没兴趣,反正大多仍是瀞灵廷的贵族们,少数流魂街的强人们,我一个都不认识,不去也罢。而且我有更感兴趣的事情要做。
未月家的樱花开的很漂亮,我打算去赏樱。
我和未月商量,“未月,我想叫其他人一起来行不行?”
未月乖巧的笑着:“你想叫朽木前辈、小林桑和松本桑吧,可以啊,人多比较热闹。”
“未月你真好!”抱住蹭,近一年来,我抱着她蹭的次数明显增加,而未月也从开始的有点挣扎到现在的无视。
小林的话,我已经和他说好,因为我觉得未月一定会同意(……),所以先斩后奏了,并且让他带话给松本乱菊,邀请她一起来赏樱。
然后就是朽木白哉。这个比较方便,他现在应该在真央灵术院。
学院里有不少年轻而陌生的面孔,今年的新生不少,我没工夫感叹,拉住几个熟悉的人问着,看到朽木前辈没有,没人看到。无妨,没人看到就用灵压找,这是穿到死神世界以来,我认为唯一方便的地方。
找到了~我刚准备过去,突然感觉到一丝让我感觉不悦的灵压,甚至带点厌恶。
“呦,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被我敲闷棍然后拖出去深埋的记忆,如同僵尸刨开坟墓,阴魂不散的钻了出来。我僵硬的转身,看到一张忍不住想毁容的脸,抬手颤抖的指着那人,吐出三个字:“苏我清……”
苏我很高兴:“大小姐还记得我啊~真是荣幸……不过,现在似乎应该叫……前辈?”
苏我清居然进了真央灵术院!
“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我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露出凉薄的笑容:“我怎么不能在这,还是说……你看到我还活着有些意外?”
我后退两步,戒备的看着他。那天我没打算杀了他,苏我清的灵压不弱,区区的缚道之一困不了他多久,再说,他以为在他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后我还会管他的死活?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只是说明你也就那种程度而已,那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大小姐真是无情啊。”
“死开,恶灵退散!”
好死不死的,之前那几个欺负过我,结果被暴走的我打到半死的几个混蛋从旁经过,低声说了几句诸如“流魂街的败类”“就会勾引男人的下贱女人”之类,声音低到若是不仔细听完全注意不到。
我是没什么关系,反正因为完全无视这些家伙,所以他们说什么都对我构不成伤害。而且我能理解,他们敬爱的四大贵族的朽木前辈和我关系不错,这些家伙自然会嫉妒,不成熟的小鬼,心胸狭窄的男人,不成气候。
不过貌似有人比我反应更大,注意到时,两人已经被打倒,苏我清正揪着第三个人的领子,低声威胁着:“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不干净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切下来。”
表现不错,苏我首次得到我的赞扬,而我也正好趁此机会迅速离开,管他们去死。
很快找到了大白,他正在庭院中一个人看书,阳光穿过树影柔柔的洒在他身上,漾起一片柔和的光晕。没有牵星箝和风花纱,穿着很清爽的学院装,他倒是很适合这种文艺的气质。
“午安,朽木前辈。”
大白抬头看我一眼,“午安。”
开门见山道:“朽木前辈,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十波家赏樱?”
大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想到,四大贵族家中应该都有自己的赏樱地点吧,哪像庶民的我们还得专门找地方……貌似有点冲动,算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是我逾越了。
“好。”
“哎?”他居然同意了?
“……你怎么看起来很惊讶?”
我老实的回答:“我以为你不会同意。”
“十波家的樱花很漂亮。”
……朽木大人,你这理由真是……简明扼要。
“还会有别人一起,没关系吗?”想了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贵族一般比较难伺候。
“都有谁?”
“除了我和未月,我还准备叫小林桑和松本桑。”
“没关系。”
既然话已经带到,我还得回去和未月一起准备赏花便当,于是向大白告别:“那晚上我们就在十波家恭候大驾啦,前辈别迟到啊。”
大白带着微微的笑意,点头。
人已经交到,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向回走着,还没走出几步,熟悉而又厌恶的灵压又靠近。
“啊~前辈真是无情,赏樱的事情都不叫上我。”
什么叫阴魂不散?我身后这家伙就是阴魂不散的具现化。
“我干嘛要叫你,你谁啊。”
“刚才也是,抛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哦?我没注意到你还在。”
“我的心灵受伤了。”
“我管你去死。”
“前辈这么说真是太无情了,想当初我们还有过那么一次美好的初遇……”
瞬间爆发出杀气,我怒视苏我清:“闭嘴!你想让我杀了你吗?!”
那厮露出害怕的神情,可怎么看怎么假:“真可怕~~不叫我就算了,那我只好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里,我孤独的时候呢,喜欢找人多的地方自言自语,可能会把一些事情无意识中说出来哦~”
“我明白了,”四下看看,这里无人,我寻找着可以当凶器的东西,“你是真的想死!”
“如果前辈愿意让我一起去,那么我会很听话,什么也不说哦~”
“……”
“^_^~”
“@#¥%&……”
“^_^~~”
许久之后,我投降了:“记住管好你的嘴巴,敢乱说一句,我一定灭了你!”
夜樱果然很美好。粉白的樱吹雪在夜间,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宛如自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未月在好几棵樱树中安置了灯笼,朦胧的光晕在樱树间淡淡散开,既不会太亮抢了月亮的光芒,也不会暗到看不清东西。
虽然不是第一次观赏夜樱,但像十波家这么美的樱树还是第一次看到。未月的制作的赏花便当精致无比,让只能打下手的我赞叹不已。
大白穿着深褐色的和服,带来了精美的和果子,和我见过的被称为艺术品的京都顶级和果子有一拼,看的我口水有点忍不住。
小林来的时候,还带了三个人。
带着斗笠,曲卷的长发扎成马尾,还插着两个小风车的胡子大叔,带着温和的表情,一头白发,脸色有些苍白的英俊男人,还有个留着一头精悍短发,下眼睫毛十分夸张的爽朗青年。
小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到:“朽木桑应该认识,我就不特意介绍了,小海,未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长,浮竹十四郎,这位是八番队的队长,京乐春水,这位是这是我们副队长,志波海燕。”
浮竹十四郎带着歉意的笑容说到:“不好意思啊,听小林说要来十波家赏樱,我们就跟着来了。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说罢,由志波海燕拿出一个大大的食盒,估计里面盛满了美食~
“十波家的樱花是瀞灵廷中最漂亮的,不过我们一般都不好意思来,今天听说小林受到邀请,我们也就厚着脸皮跟来了。”京乐春水笑说,他也带了礼物,清酒。
未月笑着:“没关系,人多热闹嘛,十波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小林看到苏我清,疑惑道:“这位是?”
“无关紧要的人,你当他是空气就好。”我摆出标准的八颗牙式微笑,然后推着小林去树下坐着。
而苏我清竟然很出我意外,丫居然表现的很有气质,和之前我遇到的那个无赖竟然像是两个人。
苏我对几人微微鞠躬,“苏我清,是田桑的同学。”
貌似几位队长副队长对丫的印象不错,这个披着君子皮的变态,真会装。我嘴角抽搐,又不能拆穿,气煞我也。
松本乱菊姗姗来迟,她也带了一个人。
“呦,今天这么多贵客啊,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都在,还有志波副队长,一定要喝上几杯!小海,这是礼物!”
不出所料,也是酒,而且还不少,她准备在这里喝醉么?无奈的身手接过,我去准备酒盏。
“哦呀,这不是市丸副队长吗?”浮竹队长说到。
“晚上好,听乱菊说要来赏樱,我就厚着脸皮跟来了。”市丸银笑的像只狐狸,我好奇他什么时候能不笑,或者笑的不像狐狸。
京乐队长笑眯眯的,“今天真是难得,瀞灵廷几位天才都到了呢。”
是了,朽木白哉是未来朽木的当家,貌似还是历代最强,市丸银只用了一年就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志波海燕用了两年……至于两位队长,资历够老,估计以前也不是什么善茬……乱菊日后也是副队长级别的,难道平凡人只有我们这几个连名字都没有出现过的龙套么。
“天才这个词,只会将自身做出的努力掩盖于这个名词的光芒之下,让人看不清本质的东西。”一直听安静的苏我清,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丫竟然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我有点意外。环视一下周围的人,似乎都蛮惊讶的,然后有几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京乐队长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到。
苏我清只是微微点头,带着一贯的微笑,在我看来竟然有些傲慢。
气氛一下子有些冷,我揉揉有点痛的额角,怎么说今天的赏樱是我发起的,看来还得我来活跃气氛。“大家别都光顾着说话,未月和我做了很多便当呢,一起来尝尝。”
未月也附和着:“是呀,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赏樱吧,今年的樱花开的很好呢。”
“还有酒啊~今天不醉不归!”乱菊举着酒杯说到。
气氛总算是又恢复了热闹,我抽空瞪苏我清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他对我笑笑,低头喝酒,看不出反省。算了,和他生气,我肺活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