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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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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阵营?”

伊贺钦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策略是什么?目标又是什么?这一切必须依赖同盟者才能进行。”

卓越然睁大眼睛:“可是你是木叶的暗部部长,你的阵营难道不是木叶吗?”不妙,极度不妙啊,原本以为本尊大人可能就想报复折磨一下宇智波家族,主要对象是团扇哥哥。但这一路摸爬滚打过来,使她本能感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现在从对方的表现看,很可能应验她最坏的预感。糟糕啊……

“当然不是。”部长大人斩钉截铁,“我的目的无法依靠木叶完成,所以整个策略中也不包含借助木叶的力量。”

说是不包含木叶的力量倒还好,就怕你站在木叶和团扇兄弟的对立面,我要怎么办才好——卓越然不安地想着,嘴上嗫嚅道:“那么你的计划究竟……”

“不对,”部长大人挥挥手,“计划和策略是两件事。你坐了我的位置那么久,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么?计划是达成目标的方法与途径。策略是根据形势做出判断或者选择的行动方针。暗部部长最重要的是做策略而不是计划,你明白吗?”

“呃……”这个是上政治课么?卓越然摸摸脑袋一脸空白。

“比如说,我给自己设定了一个目标:我要迫害你。”

“喂喂,你这个比方真的合适么……”

“所以‘迫害你’是目标。但光有目标是没有用的,所以还要制定策略,我的策略是‘通过利用我周围的敌人对我的仇恨与不满来导致你的死亡’,这个叫做策略。在这个策略下,有一系列的方案,比如利用佐助来刺杀你,又比如先欺骗千利博彦招致他的愤怒,然后来杀你。这个才叫做计划。所有的计划必须围绕统一的方针展开,来达到最后的目的。”部长大人露出狡黠笑容,“你这下明白了么?”

“好像有点懂了。”卓越然边皱眉,边摇头,“所以你那个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不,一开始没这么设计,”伊贺钦轻描淡写道,“这只是大策略下的一个旁支,因为你的出现不得不这么做。”

“你能体谅一下我的智商和成长背景么?”卓越然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想法能仔细介绍一下行不行么?我不是鼬悟不出来的。”

伊贺钦看了她一会儿,才罕见地叹了一口气:“就算你总是希望我能跟你沟通,但真的沟通起来,我也觉得特别费力呢。”

卓越然撇撇嘴:是你大脑回路太深刻了好么。而且谁稀罕做什么暗部部长。这剧情不是那么崩坏,我本来是要做言情剧女主的啊,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现在被你们搞得只有刻骨铭心的阴谋诡计……唉,不想也罢。

整理了下乱七八糟的跳脱思绪,卓越然定了定神,道:“那么你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围绕这个目的制定的大策略又是什么?”

就这样了么?

兴致勃勃的,伊贺钦看着眼前一脸坦率的人,依然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

虽然强装镇定,她还是能看出她内心的忐忑。也罢,很快这个人又会露出惊讶不已或者紧张局促的神态了吧。

不过按照她对她的了解,这些都不会从根本上动摇到她。惊讶紧张之后,她还会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温柔到毫无气场可言。

也好。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人面对周围的世界是否还会变得冷漠自私。她有着一种奇怪的信念,相信任何人只要作出努力好好沟通就会改变一些周围的事情。这种信念如此坚定,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法动摇她。

不过这也不是很有趣么?

某一个人,某一个时间,她的出现会把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完全的颠覆……

呵呵。

既然你认为沟通是如此重要的事情,那么就让我告诉你,长久以来我一直都在策划的这些事情。

让我再看看这一次你又会如何应对吧。

还是老规则:做得不好,你就得去死。

不合时宜的,她感到兴趣盎然。

终止了沉默,她扬了扬嘴角,微微一笑:“我们就从鼬和佐助的那次对决开始说如何?”

她开始了漫长的叙述。

*

半晌之后,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人,部长大人摇了摇头道:“以我对你神色的观察来看,你只听懂了我的目的。”

卓越然嘴巴张张合合,说话不免结巴起来:“你……你……你居然,居然是打着这个算盘!”

“撇开目的不谈,你理解我说的策略吗?”

“你,你居然想做那种事情!”

伊贺钦微微蹙眉,语气中渗入一丝不耐烦:“我第一次耐心给人分析我的策略,你就这么报答我?问题的关键不是目的,是策略,只要策略成功,目的自然会被达成。”

卓越然伸手指向她,语调不免高八度起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种事情可能办到么!”

“所以不是说了要有同盟么?另外,你有好好听我说的策略么?”

“什么策略!听了你的目的,那种事情还有必要在意吗?!”

“我现在开始觉得,告诉你目的或许是个错误。”部长大人心平气和地抬头看向因为震惊而唰地一下子站起的某人,“你一路究竟如何活过来的?看你这样子,说不定一醒来就会死呢。”

似乎是被瞬间点了死穴,卓越然立定在原地,嘴唇微微张开,低头看向依然气定神闲的本尊大人。

“哦,你现在意识到醒来后的处境了?”对方仰着头淡然一笑。

卓越然嘴唇翕合了几下,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所以你应该好好听我的策略,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不是么?”对方依然笑着。

她突然发现,虽然最近本尊大人冲自己笑的次数多了,真正坦白的时候也多了,结果她却变得越来越阴险了!之前还有点暗暗自喜想着是不是多少有点感动眼前这个冰冷眼神的女人了呢,结果她一亮出底牌,自己简直感觉被秒杀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和回来。

“你……刚才说的什么策略……再说几遍。这一次,给我交代清楚,源有惜!”

她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带着决断的味道。

*

宇智波鼬能从面对的少年眼里看出一种名为“沸腾”的物理状态。

能忍耐而不发作,他确实比以前进步了太多——默默地他对自己说。尽管如此,论心战,他仍然不会是伊贺钦的对手,当他解释完过继术的重塑以及钦的诡计,已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涌动的焦躁情绪,仿佛只要一点点微弱的火星就能点爆他们所处的这个屋子。

很憋屈吧,佐助。被这么不着痕迹的被利用,还败在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小禁制术上。

而他的心情比之自己的弟弟又好得了多少?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小禁制术还是自己手把手教给那个人的,现在反而被用到自己和弟弟的头上。

还真是讽刺。

思考半晌,他慢慢开口:“钦现在的身体很弱,应该无法自在的行动。”

少年扬起的眉头仿如两把尖刀:“你还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我的意思是,因为她自己行动不便,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离开,她一定还有同盟在附近。这会是我们的突破方向。”

佐助思索片刻道:“那么以你的判断,她会对卓越然做什么?”

鼬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我不知道。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头绪。不过,她暂时不会对越然构成威胁,她的精神力素来很弱,即使挣脱了过继术,十有八九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因此,对越然而言,危险性还在可控范围内。”

佐助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沉默。

窗外朦胧的月开始失去了光彩,星光变得黯淡,黎明以前最黑暗的时刻,将夜浓重的影投射在窗边个有所思的两人身上。凝重的沉默让周围的一切陷入窒息的氛围里。

许久,似乎是平复了内心汹涌的浪潮,佐助徐徐说道:“我是从宇智波带土那里听说你的事情的……关于灭族的事情。”

看见夜色中的兄长向自己投来关注的视线,他再度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下去:“我……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跟你讨论这些。”不,或许是,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和他探讨这个问题的机会。

那个冰蓝色双眸的女子,面临死亡,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月光的方向。

她看上去那样的冷漠,没有忏悔,没有抵抗,也没有畏惧。

甚至,连团藏那般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也没有。

就是那种镇定的神情,让他由心底产生了无力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手刃的,只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这个女人跟他毫无瓜葛,对他不带任何感情,他们是如此陌路,不过是短短一瞥的瞬间让他们有了一丝联系,之后他一刀捅入她的身体,而她唯一的反应不过是笑了一笑。

除了松了一口气,他毫无复仇的快感。

然后一个奇怪的想法悄悄冒出了头……

“带土告诉我,伊贺钦是造成宇智波一族被灭的重要一环。那时候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就是伊贺钦推荐你做为灭族的执行者。并由她亲自劝说你,执行了那个灭族计划。”

可是,除了带土,从来没有人能直接证实。

“我杀了团藏的时候,原本想要向他印证这件事,可是他所有的回答不过是一句话……”

就算你此刻杀了我,伊贺钦也会继承我的意志,完成暗部未竟的事业!

那个疯狂的男人即使是发动了里四象封印术也面含疯狂的笑意。伊贺钦!这个名字似乎是他面临死亡的最大安慰,那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可的继承人。——“我将以我之死,成为新世界实现的基石!”

“我第一次见到伊贺钦的时候,就是刺杀她的那一天,结果却以失败告终,那时的场景充斥了各类来支援木叶的忍者,我没有任何机会和她对话。事实上,我甚至没有将她的样子看清。第二次刺杀,尽管我终于能与她面对面,然后她却一句话也未跟我说。”脑海中浮现女子的模样不由让他皱起眉头,“她不过是对我笑了一笑。可是就连那个笑,我也……”

他突然止住,随即将眉头皱得更深一些:“你笑什么?这一切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么!”后半句等同责问。

鼬将头靠在窗棂上,看向窗外黯淡的星辰:“不……我只是很明白你的感受。”

与他相对的少年按住窗棂,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星辰:“你和她都有这种奇怪的毛病,故弄玄虚,让人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让人抓狂,让人明白过来之后,才惊觉一切都太晚,只想拿脑袋撞墙!

“那么这一次换我来坦白吧。”话锋一转,鼬突然看向自己的弟弟,换上认真的口气,“你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向我求证带土对你的说法究竟是对是错。你对伊贺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产生困惑了吧。”

少年耸耸肩:“别误会,我可从没觉得刺杀她有什么问题。是卓越然那个家伙总是对她抱有一些奇怪的同情。她总想说服我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对她缺乏必要的警惕。之前因为我在她的身边,那家伙要害她还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我不在她身边的话,你的伊贺钦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卓越然么……

他带有深意地看向少年提及某人时不自然的神情。

或许让你动摇的并不是对于伊贺钦的困惑吧。

“那么……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回响着对方的追问。

他并未马上回答。

夜色中的少年,双眸比窗外的星辰还亮。

佐助,在他的记忆中,即使踏上名为“复仇”的道路,却还是“干净”的。那是从未有被黑暗侵染的一种纯粹,黑与白,爱与恨,都是如此绝对的存在。为了维护这样的纯粹,他极尽全力的置他于一切之外。

佐助最好什么也不用知道。

保持无知,便不会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保持无知,便不用让他做出牺牲舍弃的抉择。让该面对地狱的人们面对地狱,佐助只要活在纯粹中就好。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此纯粹,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也无法打破它的规则。总有一天他们会被染黑或者洗白。

正如卓越然所说的,我们生存在灰色中,所以必须面对灰色的抉择。

伊贺钦究竟是怎样的人?

就用你自己的双眼去看,用你的双耳去听,用你的心去判断吧。

“之前你听猫婆婆说过吧,为何过继术会被加之在我和钦的身上。当时她的解释是因为尸毒。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个被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孩子,拥有一种强大而罕见的血继血统。那个血继界限可以帮助他找到解决宇智波一族与木叶忍村矛盾的方法,当然,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自以为的结果。这是否是伊贺家族的秘密血继?不,这种血继血统并不属于伊贺家族,伊贺一族从未有任何的血迹界限能力。那么伊贺钦为何拥有?

黑夜中,他听见自己回答——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伊贺钦,她只是我在战场上遇见然后带回木叶的战争遗孤。”

“你,你说什么!”

“我说过了,她并不是伊贺钦,我只是觉得她可怜,把她从战场带回想要给她一个家而已,同样的,伊贺一族也会因为找到了继承人而得到安慰。当时的我不知为何会生出那样可笑的想法。”

“那么……就算如此,你还是救了她。可她对你……”

“讽刺的是,”他打断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带回的这个孩子并不是木叶出身。不,她不仅不是火之国之人,还出生在被宇智波一族灭族的水之国源氏。我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她已经以伊贺钦的名义被带回了木叶的阵营,进退两难的我,不得不做出了决定,让止水大哥对她催眠。”

久远的故事好像涓涓流水从他的眼前趟过,流向未知的地方。他以为永远不会被开启的故事,一点一滴在少年的眼前展开。

那个失去记忆的女孩子在木叶平静的长大,之后因为族中的冲突,因为自己的血统而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自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被永远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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