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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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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钦的人生,真是一条□□裸的□□!

自打穿越起,她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途中几次,她试图力挽狂澜,但如同蝼蚁撼树,不自量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跳崖,以为能逃离,可是呢!结果呢!

卓越然悲伤地看了看脸色铁青的佐助,悲伤地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无奈的鼬。无语问苍天——这是第几次?第几次他们又要开打。

当佐助咬着牙问出:“你……还想要我感谢她?”这一句时,就连一直都很淡定的宇智波鼬也终于被他这充满着不忿、孤傲、受伤、悲楚的语气震撼。一时间无法回答而愣在原地。

小帅哥,我知道你憋屈,你无辜,你是受害者,但你还是怪物,强人,通缉犯,这个黑锅你不背,我就死定了,所以我只能在心底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恨我吧!我不在乎,本来你就恨我,多一点无妨的!

所以,神啊——她绝望地看了看尚离自己有一点距离的宇智波家大哥——请务必这一次也让鼬胜出!

卓越然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佐助的写轮眼还被封印着,那么鼬就绝对有胜出的希望。

“你这是什么表情?”身边的人低头看她,冷笑,“你以为,没有写轮眼我就会输给他么?”

她一惊,面无人色:他有读心术的啊!嘴上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你先放开我吧……我什么本事也没有,就算不抓着我,我也逃不远。你不是素来不喜欢女人贴近你的么……”

他怒极反笑:“你可不一样,部长大人。”

到了眼眶的第二波泪花被他冷冽的凝视吓了回去,她哆哆嗦嗦地看着他,惊惧的想到,佐助变坏了,变坏了,他以前就是凶自己而已,现在上升到另一种层次了,这种层次很深很深……她不敢想。

而他实在离得她太近,她的手臂被他钳制着不得不贴在他起伏的胸膛,睫毛在他呼出的气息下微微颤动,稍许偏一下脑袋想躲一躲还被他扶正脸孔,这下除非她的脑袋能完成180度旋转,否则是看不见身后的鼬了。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鼬对战,你还不值得我这么做。”他低下头,几缕发贴在她脸颊,“我的目的是要问你话,没有必要对鼬出手,只要把你带走就可以了。”盯着她,他侧首想了想,“哦,对了,另外,我可没有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对待我的。”他变戏法一样用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串事物,月光下她清晰看出是一对闪着幽蓝光芒的铐子,“你还记得我之前在地牢里对你说过的话吧,也尝一尝镣铐的滋味如何?”

大脑一片空白。

挣扎有用吗?

眼泪有用吗?

向鼬求救,有、用、吗?

她已经被吓呆,大脑短路,只能双眼呆滞地跟着悬在半空镣铐的移动而移动,眼睁睁看着它的一半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半被固定在佐助手腕。

陡然,眼前流光一片,凝固的景象被打乱成形状各异的色块,佐助拉着她毫无预告瞬间提速,令她连呼吸的时间也没有。风声在耳边一啸而过,刮得脸皮生疼。耳边接连奏起丁零当啷金属交接声,翅膀拍打声,布料破空猎猎作响声。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狂风中飘忽不定的风筝,被佐助牵来扯去,晕到了没有方向感。

总之视觉听觉是不顶用了。她靠着触觉判断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往后纵跃,而鼬的动作很快,几乎一刹那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面对鼬,佐助从来不大意,他意识到要在鼬眼皮底下带走她有难度,所以给她戴上的铐子,现在他果断放开捏着她的手臂,双手都加入战斗,飞速结了一个火遁印。

热风扑面,烈焰几乎要添上卓越然的脸颊。然而眼前乱红狂舞的情景就停留了一两秒的时间,黑色的火焰就将其顷刻吞噬殆尽。卓越然曾经见过这诡异的地狱业火,原来竟是连火焰都能烧尽的!不禁看得心惊肉跳。而佐助只是冷静的闷哼一声,一把将她拉至身体前,一手举在半空发出千鸟,蓝色的雷电凝结如实如剑,向鼬攻击而去。

小帅哥,你竟然拿我当挡箭牌哦!

眼看着鼬的身影在眼前越放越大,要不是实在太快,卓越然觉得自己一定会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电光火石间,她心里雪亮:小帅哥明白鼬绝对不会对忍术白痴的自己作出任何攻击,所以将她挡在身前,为自己博得有利形势!

在她恰好看清鼬那双赤红烈焰般的写轮眼时,她的面前,就在离鼻尖近半米的面前,当仁不让的出现了一团黑色火焰。这一下冷静如佐助也不由一惊,眼看以自己这样的去势,卓越然绝对会当先一头撞进“天照”烈焰里烧得连颗渣子也不剩,他赶紧散开手中的“千鸟”,调整呼吸借外力减弱冲势同时身子向一侧跃去。卓越然眼看着黑炎擦着自己的鼻子而过,差点就要晕过去——宇智波鼬,算你狠!

似乎料准了佐助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让卓越然受伤,鼬看准他收势未尽后招不接的当口,闪身到了他们身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拽住了卓越然自由的右手,并将之顺势侧拉向自己怀里,同时双瞳注视联系她与佐助的那条铁链,发动“天照”刹那将之化为灰烬。

得到自由的卓越然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急着想要脱身,却不想被回过神来的佐助抓住了手臂,鼬大力的一扯并未将她完全扯到身边,反而因为另一条手臂被佐助拉着,差点将之拉得脱臼了。

“啊!”她终于惨叫出声,令得两边的人俱是一呆。

刚才的所有一切尽发生在一瞬间,接着便是光影如织,人影交错,看得夕颜公主目瞪口呆不能言语。具体发生什么,如何发生,紧接着过程怎样她都没有看清啦,但是一个瞬间之后的情形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月光照亮停住的三个身影,一边是拉着伊贺大人右手面色沉静如水的宇智波鼬,一边是拽着她左臂秀眉微蹙的宇智波佐助,此情此景,此情此景——真是,难、以、形、容!

“禁断啊……”她轻轻呢喃着,满面红光。

卓越然眼见佐助脸色一沉,鼬的手掌一紧,赶紧急得大喊:“别拉!两边都别拉啊!”

她脑袋里迅速划过一个词——车裂,这个传说中的车裂之刑啊!

“你们……千万别拉啊!”她失声喊道,“我很能忍痛没错,但是我不经扯的……你们每人拿半个我回去也没用是不是?”

“别担心啊,伊贺大人,”两边都还没有人答话,夕颜倒是马上接应道,“父上大人跟我说过二母争子的典故。这才是体现真爱的时刻啊!”

公主,你究竟是用怎样的眼睛看这世界啊!卓越然真的很想嘶喊,很想撞墙。

“佐助,关于她原本我有些事想要跟你交代。”鼬看了一眼连眼泪都被吓退了的某人争取最后一次和平解决问题的机会。

“你想说这个人不是伊贺钦?是个名为卓越然的家伙?”佐助冷眼看向那个“家伙”。

“既然你已知道,自然能明白过去的很多事……由不得她。放她走吧。”

“那又如何,我照样有很多笔账要找她清算,”佐助冷哼,回答的毫不犹豫,“倒是你,既然清楚她不是你的伊贺钦,何必要如此执着于她?这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她既已不是你复仇的对象,你要跟她过不去,实在没有理由。”宇智波鼬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也没有必要执着于她。”

“理由什么的必须由你来定义吗?我早就说过我不再单纯的只是你的弟弟而已,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与打算。”

“还是要这么坚持么?”他收紧手掌。

“不要来碍事。”他抓紧她手臂。

形势快要不可收拾,她赶紧开口:“我……我能说几句话吗?”

鼬:“你说吧。”

佐助:“你闭嘴。”

她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努力吞咽了一口口水:“那,那我跟鼬说好了……”

左方传来毋庸置疑的威胁:“你倒是试试看。”

“是你不让我跟你说的啊!”她喊冤。

随着她话音刚落,右手竟是一轻,这一下实在太快,她差点咬到舌头。在无比惊诧她中看到鼬放手的同时一拍自己右肩,接着整个身子向一边倾斜,她向佐助狠狠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实了,肯定会将小帅哥给撞翻。

佐助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下,出于本能身子一侧,与她撞来的身子堪堪错开,不由左手一松,等他回应过来已经慢了一拍,卓越然的身影从他胸前迅速擦过,不知何时鼬竟到了他的另一侧,佐助反手抽出的苦无将他阻了一阻,但效果收微,鼬偏了偏脑袋让苦无擦过,身形矮了一矮,这一次一把拽住了卓越然的衣袖,欲将她带离他所及范围。

没这么容易!佐助反应极速,一下划断了卓越然被拽住的那截衣袖,另一只手招呼出了“千鸟”向身侧的鼬攻击。然而在得手的一瞬间,佐助便明白自己上当了,是□□!果然眼前被他击中的人影化作了几十只乌鸦拍动翅膀飞向天空,而另一边则是揽住卓越然腰的鼬,飞速向后退去。

佐助自知失去了优势,拔出背后的卷轴,正欲施展,身子猛地一顿。

周围的风一下子静止了。

好像被无形的东西捆绑住,原本流动的空气沉下来,无形压在人的肩膀。

落入树冠投下的阴影,宇智波鼬停步。

危险的警告在脑中嗡嗡作响,卓越然想喊,喉咙却被铅块堵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响,而肩膀已被陡然冷下的空气压得移动不得。

时间在这诡异的空间中稀释了一般,她有种凝固在一瞬间的错觉。月光、树枝、飞鸟、空气仿佛一切都静止下来,除了心跳还在默数着流逝的时间,其他任何东西都陷入了暗哑。

突然被勒住的时间瞬间奔腾,沉闷的空气凌乱成十几股无形的气流,乱风中翩飞的树影勾勒出他们凌乱的形状,卓越然只觉得脸颊热辣辣的疼,下一刻,鼬将身披的斗篷扯开,罩在他们的身上,也几乎是同时,张开的斗篷化作千百块布片散在空中,鼬并未耽搁,几个纵跃,跳开了原本站着的地方。

“叮!”金属的这一下碰撞鸣泣出脆耳的清响,直刺入耳膜,等卓越然回过神来才看清鼬用太刀抵住的竟是一把扇子。

目光追溯而上,握住纸扇的是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庞,祖母绿的眼睛盯着她,目光难以言喻。

“妖人!”她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慌张错乱中喊出了心中腹诽多时的那个绰号。

“不许叫妖人,叫我老板!”千利博彦口中说着,手上却不停,一柄纸扇被他使得像把短刀,苦无比起来都不及它灵巧锋利,阻在攻击轨迹中的落叶也好,披风也好、断枝也好、卓越然的头发也好,碰在他的扇风中,都像摘瓜切菜一般顿时变成零碎残片。

一刹那的时间,卓越然根本看不清他攻击了多少次,只能听见耳边炸开锅一样的叮呤当啷不绝于耳,几乎都要振聋发聩了。终于她看清他身影滞了一滞,一个飞身突刺被鼬闪过,却不想他半路能立时收回攻势转刺为劈,虽说是反手,以他的视力范围根本不可能看清在侧旁的鼬作何动作,但他却偏偏像太阳穴上也生了眼睛似的,扇刃越过比鼬矮了一个脑袋的卓越然,正劈向他的脑袋。

这一次尽管鼬的太刀及时赶到,剑刃挡上扇子的时候,竟被阻退了几步,让卓越然充分认识到:妖人虽然看上去娘娘腔,但是力气一点也不含糊!

“我不管你是谁,把她放下,我便让你走。”妖人似乎觉得速战速决不容易,终于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鼬并不回答,或许从他凝重的神情中已经大概猜出来人是谁,毕竟就算是她卓越然凭刚才的几个大致回合,也看出小夏果然跟他师出同门——刚才他们根本就没看清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这种说出手就出手连句话也不问问的风格,就说他不是小夏的师兄还真是难以置信。只是他的出手比她更诡异,更利索,所以比起小夏来自然也更加危险。

利刃抵着利刃,脸庞对着脸庞,鼬自然没有要放弃的理由,如果千利妖人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更加也没有放过他的可能。对峙之中,咫尺之间,卓越然终于将跳脱于黑暗和模糊中的人看清,他竟是她不多见的狼狈。

她记得出门时,他身披的是木芙蓉淡红纱裙。但为何淡红色的纱裙在他的右肩上变得深红到紫?

她发现他是左手执扇抵住鼬的刀刃。

风裹着淡淡的血腥气划过她的鼻尖,心念电闪之间,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妖人,你受伤了?”

但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呼啸而来的电闪雷鸣掩盖了。迎头而来的是空中划破黑夜的雷戟,原来佐助看战局陷入僵局,两方被互相压制的当口,果断攻击千利博彦。

这一场接连的混战已经让卓越然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她真想大喊大叫一番排遣心中无限的惊慌恐惧,只是还未及她喊出这一下又生变化。千利博彦临危不乱,转身旋出优美的圆弧,随着他的转身而起的,是地上已经落成遍地的残枝碎叶,它们被看不见的力量所牵引,以千利博彦为圆心,旋起一阵速度极快的旋风,那些原本脆弱的植物被风速带动成落叶摘花般的利器,向周围推及。原本成合围之势的鼬与佐助不得不退开,那风中飞舞的残叶残枝突然停住了打旋,以一种鬼神难测就这么悬在了半空,看得卓越然目瞪口呆。

鼬显然能认得这个阵仗,眉头微皱,这一次放开了卓越然。

“你是鬼武一派的千利博彦么?”

站在黑暗中的人嘴角划出一个笑:“我早就不算是那老家伙的弟子了。不过我确实叫千利博彦。你是什么人?”

卓越然心中一紧,马上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只听见鼬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淡淡说道:“宇智波鼬。”

妖人愣了一愣,但很快回复如常,点点头:“小夏被你所伤,看来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正好今天做个了断。”

“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纠葛。”鼬看来也颇觉意外,“我应该从未见过你。”

千利博彦将手中的纸扇随手一扔在旁:“我和你并无仇怨,但你几次三番对小夏不利,曾经差点要她性命,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从腰间,他抽出一把软剑,这把剑原来藏在他的腰带中,现在被他抽出顺手在空中一划,原本卷曲的剑刃被甩成挺直的一把细剑,剑身轻弹在空气发出悦耳的清鸣。卓越然看着夜色中幽寒莹亮的锋芒,明白这一定是把好剑。

千利博彦抖直长剑,视线一转又落在佐助身上,神色很冷,警告道:“还有你,你的账还需我收拾他了之后慢慢算,现在就乖乖待在这里。”

卓越然心揪到了嗓子眼,所以说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看小帅哥的神情应该能解读为“欲杀之而后快”了,不过他并未答话,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跟鼬联合对抗他了。身前的鼬闻言向佐助投去探究的一瞥,只是紧要关头也不便多嘴,最终没有问出口。

月光中千利博彦长剑在握,身边是被操纵着悬在半空的枯枝断叶,卓越然从没见过这么妖异的景象,躲在鼬身后不禁轻声问道:“这个……是什么?”

鼬把她要伸出他身侧的脑袋按回去,回答:“这个是鬼武技中的一种,借由操纵数量众多的物体施展出威力巨大的物理攻击,并能借助操纵者展开千万种变化的阵,所以有千番景象之称,故名‘千景’。”

“哦。”卓越然心中暗想,不妙啊,听上去是不得了的一种术,鼬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今天对他来说是车轮战了,瞳术,忍术,体术都用上了,这下妖人再来个大招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想到自己实在一无是处还给他惹出事端,不由有点内疚。

“鼬,你……不要勉强……”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我们先逃好了。她原本想这么说。

但时间不等人,高手之间时光的流逝就加倍的快,刹那之间只听得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垂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先忍一忍,我之后来找你。”接着她便觉自己身轻如燕,身子被他一甩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等她回过神来,只见不远处的鼬正发出声势浩大的火遁,倏忽间吞噬了千里博彦由万千飞叶飞枝组成的千景之阵,这场面浩大无匹,火焰席卷着疾风冲上天宇,连月光也被冲淡。她刚想喊点什么,才发现自己结结实实落入了一个怀抱。

回首一看,顿时面如土色。

脑中雷光电闪一般回忆起鼬的话……

她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敌当前,他实在无法顾及她了,于是衡量再三他可能以为佐助虽然会对她存在一定威胁,但不会要了她性命,毕竟又是自家兄弟,所以他决定把她暂时先交给他。

你先忍一忍……

她抬头,火光明灭之处,佐助俊逸的脸庞又近在了咫尺之间,只见他看向鼬,眉头先蹙起,又微微舒展开,之后脸庞俯下,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

“你……不去帮鼬?”她觉得自己反应还算快。

“不用,鼬还不会输给那种家伙。”他一把揽在她的腰,就这样将她夹在自己腰侧,“你没听懂他的意思么?现在你归我了。”

说完,她只觉风声呼啸,自己已经被佐助带着走了。

心如死灰间,似乎听见远处传来被遗忘多时夕颜公主的声音:“伊贺大人,您一定要幸福啊……”

一时间,心情复杂,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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