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叫小特纳作伊丽莎白。”黑人大个子很明显听到威尔在拦截号上叫我的名字了。
黑人大个子奥伯,你不吐我槽会死啊。不就是踢了你的小鸟两次外加插眼睛三次吗?!
“我刚刚明明听到杰克叫他威尔。”
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流氓老师又坏我的事情了?
“伊丽莎白……有点儿耳熟,和总督府千金一个名字呀。”巴博萨船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好吧,我承认,我是女孩子。反正在这艘船上,就算是男的也安全不到哪里去。”摘下帽子,满头褐金色长发铺泻而下,我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我现在已经不想去看威尔那懊悔的表情了。看我男装打扮就知道我当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性别,威尔就算懊悔刚才太过情急太过不够谨慎也已经迟了。
“你不是威尔.特纳?原来我们抓错人了。”老奸巨猾的巴博萨船长满脸受骗的沉痛与震惊。
喂喂!明明我们两个是友好互利协作好不好,什么‘抓错人了’!
被巴博萨船长控制着局面,处在被动地位的我不得不开口说话了。
“我是伊丽莎白.特纳。只有我的血才能解除阿兹特克金币的诅咒不是吗?而且也只有我才听得到金币的召唤。”我从领口掏出原本属于威尔的那条金币项链对巴博萨说道。就算我和威尔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找到了金币确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威尔.特纳。这个金币是我父亲给我的信物。”让我吐血死了吧,这么狗血的借口都说得出来。还有,对不起啊父亲大人,让你戴绿帽子了。
威尔听到我居然说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那张白净的脸顿时泛起古怪的神色,自知刚才坏了我的局,他没有再出声,一直就看着我陷入莎士比亚式的表演之中。
“对不起,威尔哥哥。我知道是我母亲破坏了你们的家庭,但是现在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我就只剩下哥哥你一个人了。所以我不能够让你来冒险。”说完,瞬间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伊丽莎白.特纳,威尔.特纳。年轻人,比尔.特纳是你的父亲?”巴博萨船长看向威尔。
“是的,我就是威尔.特纳。你知道我父亲?”威尔并没有拆穿我的谎言。威尔他并不知道我和黑珍珠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该是他的,他不会赖帐。
当年威尔才11岁,母亲死了之后,孤身一人去美洲找做‘生意’的父亲时遭遇了黑珍珠的袭击,不过他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些就是当年袭击他的那些海盗。
“哈哈哈,当然认识。”满船的人哄然大笑,巴博萨船长转了转手中的单手□□,看谁又准备多嘴就又轰他的嘴巴。
“他曾经是我们的一员,我们的老朋友,我们在航海的时候遭遇了大海怪的袭击,老特纳很不幸被大海怪吞噬了。
战争,贫寒,为了生活不得不出海谋生。虽然外头传我们是海盗,其实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在浩瀚大海里寻找宝藏的冒险家。因为航海太危险,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敢与家人明说。抱歉,因为不知道老特纳家还有孩子,我们没办法把老特纳应得的送还与他的家人。”个人精彩演讲中的巴博萨船长还对威尔露出慈爱而且满是歉意的眼神。
“那一年,我们寻找到了西班牙人掠杀阿兹特克国王而抢夺的阿兹特克宝藏,满满一箱子阿兹特克金币,足够我们这里每一个人的家庭吃饱穿暖了。
可我们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地狱的开端。因为阿兹特克亡灵的诅咒,任何从宝箱里拿走金币的人都会被诅咒成不生不死的活骷髅,一沾到月光就会显露原形。只有血债血偿,把金币全部归还才能解开诅咒。
这金币,老特纳寄给了遥远家乡里的小特纳,哦现在应该叫伊丽莎白才对,都快长成大姑娘了。老特纳没想到会害身上只有他一半血的伊丽莎白变成了骷髅。
威尔,我们需要用血来偿还金币的诅咒,你懂吗?一开始抓走伊丽莎白是迫不得已,现在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了。”
“伊丽莎白变成了骷髅?!”听到我中了诅咒,威尔顿时僵掉。
“是的,必须要用每一个被诅咒的人的血才能解除不死骷髅的诅咒,小特纳也不例外。”巴博萨船长真不愧是演技派的,他明明就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余波却绕到威尔的视线范围内。
“巴博萨船长,有我一个就足够了,何必要我哥哥一起冒险?”潜台词是你想要老特纳一家全部死绝啊?局面被巴博萨船长牵着走的我处于谈判的下风。
见识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没见识过睁着眼睛给别人洗脑的,看来我得刷新以往的洗脑NB达人记录了,而这巴博萨船长铁定进前三。
“伊丽莎白,你身上才只有老特纳一半的血,我恐怕不足以解开诅咒啊。”巴博萨船长铁了心要下双份保险。一个人的血不够,要两个人的,两个人的还不够那就全身放血……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
“我会,我会和伊丽莎白一起。”威尔突然间打断了我的话。
“威尔……哥哥。”为什么威尔你就这么义无反顾地朝剧情奔进啊,难道你拿工资了不成?
“因为我姓特纳,伊丽莎白。”威尔放下了手中的剑,转而走至我的身边。
“就是这枚金币了对吗?”威尔的眼眸避开了我拼命眨眼阻止他的眼神示意,然后从我的手里拿走那一枚原本就属于他的金币。
“我不会忘记它的。”就算威尔忘记了4年前‘丢失’了的金币,他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我把他的手割破取血。这一串连起来,他也就什么都想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我也会中了诅咒。明明这里就只有他是老特纳的儿子,我和他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如果真的要变骷髅的话,也应该是他才对。
“哦天哪,等哪天章鱼叔叔一起来凑热闹那就更好玩了。”嘀咕了一句别人听不懂的抱怨,我只得认命。
可认命归认命,未婚夫的安全还是要顾及的。
“巴博萨船长,你是要和海军玩肉搏战吗?”耳朵边的枪战声越演越烈,眼看原本吊在后头的海军军舰队也快形成对拦截号和黑珍珠号的包围阵势,我不得不开口提醒巴博萨船长。
“为什么不?”巴博萨船长看来也是一个洗脑高手,可他本质更是一个嚣张妄为的海盗,一个狞笑就暴露了他残忍的本性。
“威尔哥哥他可不是不死的。”既然巴博萨船长要双保险,那我就要把他的双保险定心丸挖掉。先是威尔再是诺灵顿,从头到尾都一直欺负我的人,巴博萨船长你给我记着。
“这倒是,枪炮可不长眼睛。”巴博萨船长思吟。没有海风,眼看失去速度优势的黑珍珠很快就要被海军军舰队包围,一心只想尽快找齐金币的巴博萨船长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斗上面。
“肉鸡们,下船舱!”巴博萨船长一声下令,想要大开杀戒的海盗们纷纷回到黑珍珠号上。黑色棺木做的船身打开,整齐划一的船桨延伸进碧蓝的海水里,在没有疲倦感的骷髅海盗们奋力划船之下,无风起航的黑珍珠很快就把拦截号和海军舰队抛得远远的。
但是---
“杰克?!”连巴博萨船长都喊杰克,难不成‘杰克’是‘上帝’?
看到流氓老师不怕死地跑到黑珍珠上来,我顿时产生自己以后的人生会被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搅成一团乱的不详预感。一个威尔我都快要顾全不来了,现在还多一个流氓老师,真以为我是万能圣母玛利亚?
以为流氓老师正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扭头看到他背后那艘已经被登陆的拦截号立即明白了。
没有海风,一个人力都没有的拦截号当然跑不过其他海军军舰,抢劫了国家公共设施的流氓老师继续呆在拦截号上无异于等待绞刑绳圈往自己脖子上套,那他还不如乘坐黑珍珠号逃跑。
或者在于流氓老师认为,他宽容一点原谅他们的背叛,能顺便把黑珍珠号认领回来?
“嗨,老伙计们,这么多年没见,你们有没有想我?”从拦截号上荡缆绳过来的杰克船长完全没有送上门来的自觉。
被杰克船长这么一问,满船的骷髅海盗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你,也就只有巴博萨船长肩膀上的杰克小猴子举起它可爱的小爪子。
“杰克,既然你在这里,那么或者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孤岛上逃脱的。”巴博萨船长曾经听我说过杰克船长并没有死,现在眼见为实,他不得不相信杰克船长他的确命大。
“美人鱼贪恋他的美色,自动把他驮到岸上去。这是杰克他自己说的。”我非常积极地帮流氓老师进行艺术加工。还有,巴博萨船长,你手里的望远镜是装饰品吗?明明隔老远就看到杰克了,现在还装什么惊讶。
“不是美人鱼,是海龟。”流氓老师居然一本正经地反驳我。
“我剪了我的胡子和头发编成绳子,然后把海龟一个一个绑起来,乘着它们就离开了那个孤岛。”
切,不是被女人剃光的咩?本来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我其实挺期待流氓老师他如何能从巴博萨手里把黑珍珠搞回来的。
只不过得到杰克船长原谅背叛的众多海盗们还是一致决定又把杰克船长流放到同一个孤岛,而因为我对他们来说还有用,所以这次就不用我跳海了。—_—!
“为什么你又要流放杰克?”我不用跳海,则意味着没有人烧椰子树,也就意味着诺灵顿的海军军舰看不到求救的黑烟,更意味着流氓老师这次可能没那么幸运能够再次逃脱。
“因为一艘船上只需要一个船长。”巴博萨船长如是说。
“那好,黑珍珠就只有一个船长。”我抽出西洋剑,锋利的剑锋指着巴博萨船长。
“小特纳,伊丽莎白,你该知道,我们两个打完全没有结果。”巴博萨船长手中的剑挽出连串银色绞花,凌厉的剑法驾轻就熟化解了我的进攻。
“或者,你可以让你哥哥来一场决斗?”卑鄙的巴博萨船长竟然用威尔的性命倒过来威胁我。
没错,因为我和巴博萨船长都是不死的,我们两个打到天荒地老都不会有结果,可是威尔却不是不死的。
不得不受威胁的我一迟疑之下手中的剑竟被巴博萨船长打飞了。
“跳!跳!跳!跳!”甲板上的海盗们还在兴奋地在呐喊,剩被厚重绳子绑成蚕茧状的流氓老师可怜兮兮地站在跳板末端,跳板的下方则是碧蓝碧蓝的海水。
“噢,伊丽莎白,你的剑术还是那样糟糕透了。”流氓老师本想耍耍帅气,但是同站在跳板上拿剑戳流氓老师‘跳跳跳’的都德瓦夫兴奋过了头,一个猛刺过去就失手把还想说什么话的流氓老师逼跳下去了。
“跳了!跳了!不知道他这次拿什么方法绑海龟?”
“杰克身上不是有绳子吗?那他是不是拿绳子来绑?”
“那也要有海龟才行啊?”
“那我们等到海龟出现?”
“你们……”听骷髅海盗他们议论流氓老师到底是怎么绑海龟逃离孤岛,得知他们竟是为了这么一个无聊原因把流氓老师推下海,我只感觉到头顶都要烧起来了。
“绑这么多绳子逼他跳海,你们以为杰克是海参啊?!”一声怒吼,气不过的我立即跳下海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