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雪晴分开后,陈珹就一直呆在密室勤练武功。而吴望忠也陪着陈珹待在密室,寸步不离,平日里除了传授陈珹武艺,不是喝酒,便是睡觉。这样的日子吴望忠倒是乐得逍遥,享受得不得了。而陈珹则是练得废寝忘食,因为她明白,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和想保护之人。
这一日,吴望忠刚睁开朦胧睡眼,便瞧见陈珹单手握剑,剑在手中竟然成360度极速旋转,而左手一横一推一劈,使得竟然是《破刀掌》法,惊得吴望忠一跃而起,睁大双眼惊异不已的看着。
陈珹右手突然一抬一送,那旋转中的利剑突然离手往前旋转而去,陈珹转身横扫一腿,双掌瞬间推、拉、劈、甩等十几招连击,再一纵身踢腿反身横扫,右手一伸,接住飞回来之利剑,再双手一合一拉,挥出一道气墙往对面冲去,自身展开轻功往后直退,手中长剑又连甩几剑,又几道气墙形成,只听得对面墙上传来“啪,啪,啪……”的声响,墙上多出了几道丈余宽的剑痕,陈珹还剑入鞘,轻飘飘落地站稳。
“哇……小笙儿,你这是什么招式啊!怎么那个破刀掌不像破刀掌,还有剑招的?”待陈珹站稳,吴望忠便蹦了起来,跑过来拉着陈珹便问。
陈珹微微一笑道:“师父,这是徒儿融汇几个招式而成的一套剑法。”陈珹以前在读书的时候,最爱看的就是武侠小说,金庸写的小说自然看了不止一遍,自然知道周伯通的双手互搏术。再者看那么多的武侠小说,她知道最厉害的武功便是忘记招式,正所谓无招胜有招,所以陈珹把之前所学的剑法、掌法全部融合,剑随心生,见招拆招,敌人摸不准你的套路,而你却知道别人的招式,这才是厉害之所在。
“这是你所创的剑法?来来来,再耍次给师父瞧瞧”吴望忠兴奋着。
陈珹苦笑着:“师父,我忘记了。”
“什么?”吴望忠诧异地惊叫。“你自己创的剑招,你没记住?”
陈珹又一苦笑:“师父,刚才耍的招式是徒儿随心而发,并没用心记住招式。”
“亏了,亏了……”吴望忠懊恼的连拍自己的大腿:“如此绝妙的招式,你这丫头竟然没记住。”吴望忠捶胸懊恼不已。
见此,陈珹顿觉好笑,出声道:“师父,你也没必要纠结于那一招半招,正所谓武学的最高境界便是摆脱招式的限制,剑随心生,掌由心发,见招拆招,见空出招,才是制胜要诀。于是徒儿便把师父连日来所教的剑招掌法一一融汇,随意出招,才耍的刚才的那套剑掌合一的招式。”
听着陈珹的诉说,吴望忠是一一点头称是,觉得异常有理,想着自己的武学到了一定的境界,便犹如到了瓶颈,再也无法突破,估计也是受限于此。思罢,吴望忠突然出拳,就往陈珹身上打去,陈珹一惊,展开轻功往后急退,双手出掌,连续抵挡吴望忠的双掌快速连击……
瞬间,两条身影疾驰于房间的各个角落,剑气,掌风在房间攒动,只听得墙壁上噼噼啪啪作响,只见得墙壁瞬间这被划上一剑痕,那被拍凹进去一块,眨眼间,墙壁已显得伤痕累累。
转瞬,两人已拆不下百招,最后两人突然腾空分开,各落一处,之间相距数丈之远。一落地,吴望忠便大笑着跳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好掌法,好剑法,我老头算是见识到了无招的厉害之处,哈哈哈哈……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吴望忠禁不住昂天大笑。
陈珹见得吴望忠如此,突然有点心虚,刚才条件反射挡招也就罢了,不应该还攻的,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生气了没。因为在刚才的拆招过程中,陈珹竟然稍胜了半招。
吴望忠笑罢,身影一闪,人便到得陈珹面前,严肃道:“招式老头没什么可教的了,你现在不足的唯有内力,所以现在为师要帮你打通任督二脉,提升你的内劲。”说罢,还没等陈珹反应过来,已伸手点上陈珹的几处穴位,然后连掌拍打陈珹身上各个穴道,最后双掌拍于陈珹背部,往陈珹体内输入自己的内力,帮助打通二脉。在手背接触处,吴望忠的内力如洪水涌入般,源源不断游走陈珹身体各个经脉……
吴望忠满脸通红,最后大喝一声,双掌用劲,涌出强劲内力,瞬间手掌一收,整个人往后一倒,躺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陈珹一跃而起,随即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多谢师父帮弟子打通任督二脉。”
吴望忠喘着粗气,嘿嘿笑着,坐起身:“谢什么,我老头子就你这么个徒弟,不帮你帮谁,再说了,我老头子是有目的的。”说完又往地上一躺,贼贼地笑着。
陈珹有点不明,师父要让她做什么?反正除了要她嫁娶,要她小命,什么事她都会尽量办到的。
吴望忠躺着歇息够了,一跃而起,正色道:“海沧派弟子薛煌笙跪下接令。”
陈珹听此,赶紧跪下,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要做什么。
吴望忠又道:“海沧派第九代掌门吴望忠,现将掌门之位传给第十代弟子薛煌笙,从今而后,薛煌笙便是海沧派掌门人,请薛煌笙接令牌。”
听得吴望忠如此说,陈珹惊异不已,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吴望忠看着陈珹一脸惊异的神情,不耐烦地嚷道:“快拿着啊!我老人家伸着手累。”
“可是师父,这个掌门之位,我如何能担当得起?”陈珹心里还真是无半分把握能担当此重任。她自认为是一个平凡地不能再平凡之人,也没什么大追求,只盼工作顺利别碰小人;工资够温饱之际,还能有点小钱存存;自己及所关心之人身体健康,开心过好每一天;再有就是有个知心爱人便足够了。她可没想过要当一派之长啊!
“你不当谁当?我老头子就你这么一个弟子,我不传给你,我传给谁啊我?难道传给我那几个师兄弟的徒子徒孙?我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隐居着呢,我老头子懒得找,反正现在就这样,这令牌我放这了,你不收也得收,我老头子累了,睡觉去。”说完,把那令牌往地上一放,人随便找个地方,往地上一躺,就闭目睡觉。
见此,陈珹真是头疼不已,只有拾起那令牌,双手抱拳一揖:“弟子一定尽我所能,不辜负师父的厚望。”
吴望忠嘴角微翘,心里得意得不行,这下他可就一身轻松,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这夜,陈珹终于垮出了那密室,抬头仰望那半轮残月,思索着,闭关修炼这一个月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由于夜色已深,陈珹唯有回到房间美美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中天才醒过来,赶紧梳洗完换过一身装束后,便叫人喊来了朱岩。
见到朱岩,陈珹便开口问着:“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朱岩眉头微皱,悠悠的开口说道:“师兄,前几日,华山派被灭门了。”
“什么?”陈珹惊异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灭门?怎么会?华山不是大派吗?怎么会遭人
灭门?”这个消息太不可思议了,陈珹简直无法相信。
“华山派在数日前,惨遭灭门,对方还一把火把华山派宅院给烧了,一夜间夷为平地。”朱岩如实禀报着。
“知道是谁干的吗?”陈珹眉头紧锁,心里想到的是那帮追杀她之人。
“不知道,听说是一帮蒙面人。”朱岩思索了下,又道:“我想,是不是和刺杀师兄的是同一拨人?”
陈珹思索片刻,又问着:“那其他各门各派有什么动静?”
“华山被除,五岳剑派之首的衡山派下帖邀请其余三大剑派掌门这个月下旬聚集衡山,共商报仇与防卫大计。”
“那其他门派呢?”陈珹想着,华山属于五岳剑派之一,他们为了自保,自然会聚集力量,不知道有武林双柱之称的南、北少林,和丐帮有何动静?
“其他门派均无动静,估计都是抱着看时机的心态。”
“那碧海宫呢?”陈珹想着,如此大的事情,碧海宫不可能不派人打探,应该会有所动作的。
“碧海宫?也没有。”说完,朱岩好像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雪晴姑娘前天来到攀城了,现在住在天一来。”
听到雪晴来了,陈珹心里一喜,但是想到离别时雪晴的双眸,心里再也开心不起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稍顿半刻,陈珹又问着:“谭月堂开张了吗?”
“是,半月前就开张了,生意还不错,探月楼的门人都伪装在那当伙计。”
“恩,很好,今晚你与我到天一来走一趟,我们去找雪晴。”虽然陈珹还不能完全明白雪晴眼中透露的是什么情感,但是,朋友就是朋友,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逃避,而故意疏远,对她而言,凡事讲开讲明,比逃避要来得好。再者,目前,一切都是自己所猜测的。在陈珹看来,古代人的思想应该还是相对比较保守的,虽然自古对食者也有,但毕竟在少数,且也大多发生在宫廷内院,所以同性相好的几率还是比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