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妹妹一出来,全场的狼-友沸腾了。
那焦躁的口哨声和不堪入目的话语飘散在整个大厅,偶尔也夹杂些女子的娇嗔声,男人么?外表再高尚,不也就那么一点事情么?!蜡烛一吹,猪肉牛肉红烧肉,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感触到手感,所以穷人家的长辈常常这么说:儿啊!漂亮的媳妇咱娶不起,所以凑合凑合,只要皮肤好就可以了。拔了毛的鸡,不要太粗糙也就是了。
当然那只是没钱人家的想法,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哪个不是如花美眷?一个不够,两个太少,偶尔还要拈花惹草,人之常性。
正因为如此,青楼的生意才这么火爆,花魁更是全场的热点!
为什么?最漂亮呗!
四只禽兽虽然不是男人,但也是狼血沸腾,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逛青楼,见花魁,怎么能不激动?!虽然花魁什么的都是浮云,看四大花魁就知道了,认清她们的本性,那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可怜自己是伪装狼的小绵羊,外强中干,不堪重用。
“各位公子稍安勿躁,今儿个是我们无殇第一次出来见客,有不周到之处还望各位公子海涵。妈妈我这里有几句话要说,我们无殇是清倌,所以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今儿个能回答出我们无殇问题的,就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至于人数,就看无殇能看上几个了。”这话一出,吁叹声四起,虽然早就知道无殇只清倌,但是总有那么点不甘,不过大家也清楚‘品花阁’这是在和‘雕栏水榭’对着干,谁不知道整个乌苏只有四大花魁是清倌?如今又冒出来个无殇,这不是在和四花魁唱对台戏么?!
“现在就由无殇给各位演奏一曲,欢迎大家捧场!”在老鸨的示意下,无殇上前一步,环顾着整个大厅,似乎在找着什么,只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失望的眼神一闪而过,清清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缠绵之意。
清脆亮丽的琵琶声伴随着无殇唱的曲子,突然让人有种沉重之感。
“我觉得这无殇明显不想上台来表演,虽然我一句歌词没听懂,但其中的哀怨之色,这琵琶音都告诉我们了。你看台下那老鸨的脸色,不善啊!”雪之落虽然是音乐白痴,但也听出了一二。
“有谁想当鸡啊?!就算是白斩鸡,那也是被逼的!”风之楼没觉得有多少同情,这世界上被逼的人海了去了,知道归知道,同情么,算了,各安天命。
“这你就错了,你看四大花魁活的多滋润?!”月之乱白了风之楼一眼,“当然,我不是说她们是鸡!”
“我X!她们是鸡,我们岂不是是鸡公?!”风之楼激动了,“你TMD说什么话呢?四大花魁能和鸡一个档次吗?!最起码也是鸡头!!!”
“噗——”花之破听着风之楼和月之乱的对话,实在是没有忍受的住,一口酒喷洒了出来。这两只抽风了吧?!有这么比喻的吗?!“你们两个想死说一声,我绝对成全你们!”
“切!”两人撇撇嘴,继续看好戏。
花之破和雪之落无奈的抚着额头,下定主意,要是没钱付账就把她们两个压在这里!
一曲已了,无殇黯然的低下头,没有再发声。
老鸨见无殇这模样,心里是气的不行,但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她,只有赔笑真接着道:“下面就请各位公子形容一下我们无殇,诗词歌赋皆可,要是能成为无殇的入幕之宾,今儿的酒菜就当是我们‘品香阁’为公子庆功。”老鸨这么说着,转过头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狠狠的瞪了一眼无殇,轻轻的道:“你要是不乖,就不要怪妈妈逼你接客了!”
无殇抬起头,倔强的看了一眼老鸨,终究是在她的眼神下屈服了。
抬起手,轻轻的揭下面纱,露出一张让人窒息的脸庞。
全场都安静了,四只禽兽也傻了。
在四大花魁的熏陶下,她们也算是见惯了美女的,一般的还真入不了法眼,抵抗力也增强了不少。
只是露出真容的无殇,真是——
那勉强溢出的微笑,犹如最后一抹残阳,直透人心扉。
“我的妈,真是美的冒泡啊!”风之楼咽下了嘴中的酒,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见犹怜!”
雪之落倒是很镇定,除了红色,一切都是尘埃!除了穿红衣的悠菱,一切都是浮云。
月之乱赞同的点着头,“绝对可以和璃绝她们相比。”
“啧啧,美则美矣,可惜不是我爱的类型!”花之破摇摇头,“不过,这‘品香阁’怕是要抢‘雕栏水榭’不少生意了。要是一个月后,她上场,我觉得我们不用比了,肯定输啊!”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我很喜欢!”雪之落想起那老鸨的话万分高兴,“她说成为入幕之宾可以不用付钱。”
四只眼睛一亮,不用付钱好啊!这菜钱她们也付不起,本来还打算和乱乱偷偷溜走,把老大和落压在这里呢,看来是用不着了。(迷之音:你们果然是一路货色。)
正戏开始了,场中又是一阵沸腾。
这次比较特别,每桌都有丫鬟端上笔墨纸砚,等待各位公子书写。
自然而然,四只禽兽这桌也有丫鬟端来了笔墨。
写什么好呢?有点犯难了!不能太出众,但也不能太差!赋诗吧,才华不够;借鉴前人的,貌似太无耻了一点。算了,无耻就无耻,反正无耻正是我们的代名词!
四人写好,吹干了字迹就交给了一旁的丫鬟,当然四人也不忘写上自己的名字,不然中了,名头算谁的?!
过了良久,总算是全写好了,自然有人端给了老鸨,那老鸨交给了无殇。
无殇虽然万分不愿,但也没办法,只好打开一张张过目。
一时间,全场寂静。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无殇握着纸的手微微一颤,“雪之落公子,请出来一见。”原来还是有人看出了她的伪装。【选自李白《怨情》】
雪之落?!哪个?!不得不说这诗是好诗,但不应景,却不知无殇为什么会看上这诗的作者?!
无耻啊!另外三只看着飘然走出去的雪之落鄙视道。
对着雪之落点点头,无殇继续看了下去。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淡淡一笑,“月之乱公子,请一见。”【PS:我也不知道谁写的】
月之乱轻轻咳嗽了一声顶着压力,走了出去。
花之破和风之楼摇摇头,无耻!还说什么记不全诗词,狗P。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无殇微微一愣,今儿个才子全来了,连续三首好诗出现,她也有些激动了。虽然看不起来青楼的男子,但是对于诗词她还是很喜欢的。“风之楼公子,又是哪位?!”【选自李白《清平调》】
风之楼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去。
剽窃?!谁不会!
花之破觉得她们三能被选中很不错,自己倒也没有写这些,所以应该无殇不会看上才是。
正是知道这三只会抄袭,她才不抄。
所谓:低调!做什么事情都要低调!
不过显然无殇没打算放过她,“花之破公子,请上前来。”
不是吧?!咱可没写诗词歌赋啊!
有些莫名其妙的上台,站在三只禽兽旁边,不解的看向无殇,“我也能入选?我可没她们的才华啊!”
“花公子说笑了,微微一笑很倾城,不正是言简意赅么?!”无殇已经没有了刚刚上台时的哀怨之气,想来也是被这些诗词给震住了。
之后又看了下去,只是都不满意,最后台上只站着她们四人。
一时间,四禽兽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汗!压力很大啊!
殊不知在二楼的包厢内,正有四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看。
“几位姐姐,你们觉得无殇怎么样?一个月后的青楼大赛,我们‘品香阁’可是志在必得!”说这话的正是‘品香阁’的老板,也是四大花魁的死对头——赛金花。
赛金花是塞外之人,而那里多是沙漠,所以不似江南女子的柔美,多了一丝英气。
“好!很好!非常好!”念卿握着酒杯,微笑的看着楼下的四只,只是眼中满是杀气。花之破,你居然敢拿我发的银子逛青楼?胆肥了啊!
“没错,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悠菱眯着眼,魅惑的眼睛瞟着楼下的雪之落,哼哼,居然敢来嫖-妓?!还说什么眼里只有我一个!去死!
“嗯,是很好。”璃绝抚摸着手上暗金色的镯子,温柔的眼神闪过一丝凛冽。想起月之乱看着自己时那灼热的视线,如今她却站在别人的身边欢笑,原来不止男人靠不住,女人也一样靠不住!她在思考要不要打开手里的暗器,直接秒杀了她,免得将来自己一不小心对她动心,没有好结果。
未朝冷冷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风之楼,瞥见她腰间的碧玉箫,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还说什么要傍上她们,如今那么快就换目标了?!哼哼,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想起风之楼那无耻的样子,更是心中恼怒,就你这样还想娶我?做梦!要娶也是我娶!
虽然还没有对四只禽兽动心,但是不能否认对她们抱有好感,这几年间能让四花魁有好感的还真是只有这几个。当然,平时喜欢欺负她们也是人生的乐趣之一。
如今,这四人居然背着她们来青楼玩,这还了得?!现在都这样了,将来又该如何?!
人都有占有欲,四大花魁也不例外。
所以,不得不说,有些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