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铺垫铺垫,下章预告~~
不出意外,就是新月冲撞了康熙,康熙是个很尊崇礼教的一个人,虽然年纪小小,但是自小在孝庄那里长大,最厌恶不遵守礼教的人了。这也跟历史背景有关系,这个时候清朝政权好像还不是很稳定,急需满汉合为一家,所以为了不使天下汉人心寒,所有的礼仪什么的都是从汉人那里拿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汉人觉得谁当皇帝没区别???
我都忘了这段历史具体是什么原因,反正康熙和孝庄顺治都尊崇汉学。 “是啊,新月格格!”我上了前去。落水狗,一定要痛打!“您那么尊贵,是太后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是太后的义女,我们怎么也比不上的。请您不要这样折杀我们了。”
阿玛隐忍地握紧了手,恨恨地锤在了桌子上。丧气地长叹了口气,抬抬手,阻止了我和玛姆:“好了,我们准备一下进宫谢恩吧。请……‘新月格格’换身旗装!”阿玛说‘新月格格’的那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新月难以置信地望着阿玛,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震惊。呆呆愣愣地任由我和额娘将她扶出门外,交给云娃。
我喊住了正要进屋的额娘:“额娘,等下进宫见太后的时候,请太后给格格指几个丫头和嬷嬷吧。好好教导一下格格的礼仪和规矩。”新月格格的行为举止如此谦恭和卑微,简直不像端亲王嫡长女,甚至连一般世家的庶女都不如。我真怀疑,她的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
额娘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堂堂一个和硕格格,竟然如此随便,实在是不像端亲王府里的嫡长女。”看来这么想的不止是我一个,就连额娘也有同感。
我和额娘扶着玛姆,在二门口等待着新月格格。等了很久,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才姗姗来迟。
“对不住了,我来晚了。”新月格格眼圈通红,满面愁苦。真不知道她是因为失去了她自己的阿玛额娘哭泣,还是因为阿玛叫她‘新月格格’而伤心哭泣。
克善也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和新月的丧服相得益彰,衬着脸色惨白的新月越发的楚楚可怜。
玛姆身边的嬷嬷和丫头先把新月扶上了马车,毕竟是尊卑有别。然后玛姆上了第二辆车,我和额娘上了第三辆。骥远和阿玛都骑马。
看着阿玛骑在马上怔怔地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想禄儿了。唉,叹了口气,我伸手合上了帘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我和额娘将手相握。我望着额娘那偶尔会心地笑,真是不想打破阿玛在她心目中的专情形象。不忍心伤害这个在后宅之中,依附阿玛的小女人。想到她知道实情以后也许会伤心,也许会流泪,我就忍不住对新月那阵阵厌恶!希望阿玛会回心转意,希望阿玛只是一时糊涂昏了头。他和额娘近二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与新月的三月相处,这样的情感,让我也忍不住心寒。
我们的将军府本身就在内城,度过了几道关卡之后,我们来到了后宫大门。
扶着额娘下了马车,阿玛去给皇上请安加谢恩了,我们则往慈宁宫走去。
握了握手中拿着的经书,等下还要交给太后,只有太后开心了,求教养嬷嬷的事儿才好说。
一路行来,我和玛姆额娘都目不斜视,低头慢走。当新月和克善的左顾右看不存在,当新月和克善的轻声讨论不存在。只端端正正地跟着领路的小太监一直走。很快就到了慈宁宫门口,我们恭敬地等待着太后传召。
很快,苏麻姑姑出门来了,将我们领进了屋内。
恭敬地后退一步,然后跪拜行礼,垂目叩首:“奴才(新月)(克善)(臣女)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吉祥!”
“行了行了,都起吧。”太后的声音稍显疲惫,有些化不开的忧愁。
“谢太后!”复又磕了一个头,才谢恩起身。今儿个太后彷佛心情不佳,要小心行事了。
我没起身,将手里的经书举过头顶,离头大约半尺,跟扁方同高,轻声说道:“臣女敬上绣品经书一本,请太后过目。”
“哦?珞琳的女工一向是顶好的,今儿个给哀家送来什么东西了?苏麻,去,拿来哀家看看。”太后声音里带了些许期待。
“是!太后!”苏麻姑姑笑着走下了来,到我的面前将经书拿走。
太后随意翻了翻,复又有些吃惊:“这……”只见张开的经书上几页薄薄的白色婵娟丝(杜撰,就相当于一种丝绸)上绣着黑色的经文。细细看来,婵娟丝上边也绣上了暗纹。经文是没什么,可是那黑色的字上墨色的深浅都栩栩如生,彷佛写上去的一般。更别说是双面绣字了,更考验绣花之人的心思和慎重。绣的字是蒙古文,更会让太后感觉亲切。(基本上杜撰,大家自己想象去吧,哈哈)
“苏麻,你看看。”太后将经书递给苏麻姑姑,苏麻姑姑恭敬地接了过来,低头细看。
半响,才惊叹般地开口道:“太后!失传已久的异纹双面绣!”
我也有些惊讶了,苏麻姑姑怎么知道这种绣法?我也是寻了好久,才寻到手艺高超的铁匠,打了一套绣花针才得以绣出这样绣法的。失传已久?也许吧,反正上辈子的时候是很少有人会。
“珞琳,你是怎么会这样的绣法的?”太后来了兴趣,微笑地看着我。
“回太后!臣女六岁识针,如今也有十一年了。(加上上辈子近六十年,就是七十多年……)直到去年,偶尔玩闹之中绣出的一副双面绣品,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绣的。如太后喜欢,臣女必定努力钻研,绣出更好的绣品献给太后!”看太后问我的话,我急忙跪下,恭敬地行礼回话。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有这份心。”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苏麻姑姑也在旁边说着好话:“是呀,知道孝敬太后,是个好孩子。又有天分,真是难得。”
“快起吧,别跪来跪去的,看着哀家头疼。”“是,太后。”我说着起身。
新月和克善被冷落了很久,也渴望地望着太后手里的经书,恳求道:“新月也想瞧瞧珞琳绣的异纹双面绣,太后让新月也开开眼吧。”
太后愣了一下,复又笑嗔道:“原来珞琳没给你瞧过呢,是珞琳的不是。”
我自然能看明白太后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却半真半假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太后,您埋怨珞琳了,您嫌弃珞琳了,您不喜欢珞琳了。珞琳好伤心呀!”说着说着,我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太后看着我做戏,心里明白我是为她宽心、解闷,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额娘配合地点着我的鼻子,摇着头直说我淘气。也故作教导失败的模样跟太后请罪。
太后和苏麻笑得更开心了。
我看着太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也放下了一半。只要能把太后逗开心了就好,事情就会成功一半的。真是难为我了,为了新月费尽心思。把原本预备给太后的寿礼都拿了出来。等到太后寿辰的时候,又要费心思了。这份薄薄的几页经书,费了我大半年的功夫,光是将经书译成合适的蒙古文,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旁边新月低头抚摸着经书,默默地看着,囔囔自语:“原来如此,努达海的衣服都是珞琳绣的啊。”
克善则羡慕地望着我们开心地样子,又看了看沉默寡言的新月,神色黯然、垂头丧气。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