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了,写努达海和老夫人那段,特别的顺,才用了两个小时就写完这章了~~~~
大家晚安~~~~
希望大家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到更新,所以以后大约都是在半夜更新啦~~嘿嘿~~ 我倒是理解他们的想法。新月呢,是恐怕和阿玛私会不方便,想要拒绝。阿玛呢,是明白太后派来的教养嬷嬷不是好糊弄的,稍微有些动作就会报给太后。克善呢,是觉得太后喜欢他们,可怜他们,才高兴的吧。
玛姆和太后闲话了一会儿子,太后的样子就有些疲惫了,我们会意地起身告退回府。同时回来的还有太后派给新月和克善的两个教养嬷嬷,一位是乌雅氏,一位是章佳氏。她们都是伺候太后很久的人了,虽然比不上苏麻姑姑那么让太后喜爱,但是也是十分有体面的。她们各自领了五个宫女,一行十二人同我们一起回府。
我早有预备,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但是也准备了三辆空马车跟在后头,现在也都派上用场了。我和额娘跟玛姆挤在一个车子里,剩下的四辆马车她们十二人分别坐了进去。
一路上玛姆都在沉思,我和额娘也没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很快,到了府里,玛姆阴沉着脸回到她的院子里,并且把阿玛也叫了过去。我则是把额娘带到了我的院子里,打算跟额娘说说新月的事,顺便等骥远打探消息回来。
~~~~以下是他们对话的分割线~~~~第三人称~~~~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没一丝笑摸样,十分严肃地望着努达海,在他脸上搜寻着,彷佛不认识这个养了快四十年的儿子,想要重新找回她儿子的影子出来。
努达海被老夫人看的有些窘迫和心虚,强打起笑容,坐在了老夫人的旁边:“额娘,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
老夫人的手在桌子底下松了又紧,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半响,才说道:“努达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口中有着恨铁不成钢和一些不解。
努达海听到老夫人如此说话,惊讶地看着她:“额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
“哼!这么说的?我看新月格格来的这几天,你都变的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了!”老夫人拍了拍桌子,震动着茶杯都跳了一下,就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
“额娘!”努达海有些恼羞成怒,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没理会努达海的喊叫,自顾自地说着:“你听我说!你救了他们姐弟,并且主动要求皇上抚孤,这的确是件聪明事儿。可我这几天观察你,先是送神龛闹的望月小筑鸡飞狗跳,再是禄儿重病,只要沾上新月格格的事就变成坏事。你别以为我老婆子现在不管事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了?!你糊涂了!新月一来,你的冷静,你的理智都到哪里去了!你让不让额娘担心啊!”老夫人怒视努达海,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额娘!你怎么知道这些?”努达海大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额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们在府中一天,咱们就一天责任重大。我现在先不说新月,就说克善。克善可是要呆到成年,赐封分府的,这少说也得十年,如果平平安安无风无浪的度过倒也无碍,只是他们才来府里两天,就鸡飞狗跳的。将来如果飞黄腾达,荫及子孙,倒是行。可是我冷眼瞧着,那克善也不像是那块材料啊!你让额娘怎么能不担心?”老夫人继续劝说着努达海,以期望能将昏了头的努达海给说明白。
可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努达海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去,平息着他的怒气和怨气,丝毫没将老夫人的话放在心里。
“你以为我接他们回家来,是为了仕途顺畅,登龙有术吗?!我哪次晋升,不是凭着自己的战功,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我头上的顶子完全是我的血染红的,我何曾对不起我的官职?!我何曾浪得虚名?!”
“我从没说过你浪得虚名,你是咱们族咱们家的骄傲!”老夫人走到努达海的面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行,那咱们不说克善,只说新月。”老夫人恨恨地看着昏了头的努达海,自顾自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顺了顺气,才开口说道:“先说说你送神龛的事儿,只是送个神龛,这么就能闹到全望月小筑的丫头婆子都看到你抱着新月格格不放?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新月那岁数和珞琳一般大,你的体面要不要了?”
“我一直只将新月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自从她失去双亲,孤苦无依。我的心里……是!对她充满了怜惜。可是我从没有过非份的想法!额娘你要相信我!”努达海语带痛心地望着老夫人。
“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带着一丝锐利望向努达海:“你有抱过十七岁的珞琳吗?你知道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最注重的就是汉学?你知道不知道‘男女大防’?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让御史言官参上你一本,你就知道了?啊?”
努达海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生生地将桌子腿砸折:“参就参!我努达海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上有老,下有小难道不为我们想想吗?太后对他们多重视你不会没看到,你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不是伤了皇家脸面吗?好,就算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新月格格想想。咱们满人虽不像汉人规矩那般多,但也讲些体统!她一个花嫁之期的女子,等热孝过后可是就要指婚的,你让她闺誉受损,让她如何嫁人!”老夫人抚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既有对努达海的伤心和失望,也有对新月克善的恼怒和痛恨:“你眼睁睁地看着新月格格喂禄儿糯米团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禄儿救了你多少次命,多有灵性的好马,让你给活生生地害成那样,你到底有没有过心疼与后悔?!”
“我……”努达海默然了,闭了闭眼睛,长叹口气道:“我怎么不心疼?我怎么能不后悔?可新月已经很后悔自责了,我怎么能忍心再去责怪她?我怎么能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颓然地摊在了椅子上,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努达海:“你要害死咱们全家才甘心啊!”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何时不为咱们家考虑过了?我何时害过家里的任何人了?我扪心自问,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努达海瞪大了眼睛,就差没指天立誓了,满口的信誓旦旦。
“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好好好。”老夫人低声地重复着努达海的话,呆呆地望着被砸坏的桌子:“那我就看着你怎么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好了额娘,”努达海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我去叫丫头伺候您休息,我先回房了。”
老夫人一句话没说,瞬间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嘴里还囔囔着什么。
努达海出了门口后,望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又看了眼望月小筑的方向。半响,才下定决心一般,头也不回地回到了雁影阁。
~~~~我是回到珞琳院子的分割线~~~~
我扶着额娘坐下,莲香听我的吩咐给拿来了一壶茶,就出了门去,守在门口。
“额娘,您来尝尝看,骥远给我带回来的荆州的茶叶,不知和咱们这儿的有什么不同。”我没话找话的说着,不知道从哪开口。
额娘倒是气定神闲地看着我局促的样子,嘴角藏不住那丝笑意,嗔怪地对我说:“珞琳,有什么话要跟额娘说吧?跟额娘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弯弯绕绕的很好玩么?”
“啊?啊!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定主意,还是全盘托出来的好:“额娘……”
正当我要说的时候,骥远从外边回来了,直直地进了屋里,打断了我的话。我松了口气,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额娘讲啊,还是让骥远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