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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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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尽管心里满是疑惑,但跟随在弗雷德里克身边时学到的东西,使他已经能够相当熟练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他很可爱地偏了偏头,漫不经心却不失礼数地笑了笑,“很抱歉,虽然你叫对了我的名字,但是…………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有什么亲戚。”

“相信我,我绝对能够肯定你的身份。”年轻人耸了耸肩,但那种亲切的笑容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敷衍,他左右看了看,“找个地方聊聊吧!我可不喜欢在大马路上傻站着。”

十几分钟之后,寒潮颇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三三两两霸占着小小咖啡厅座位的黑衣人,又头疼地看看刚刚被从咖啡厅里“礼貌”地请了出去、却不愿离开、仍在咖啡厅外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的同校同学,没好气地撇了撇了嘴,丝毫不掩饰自己有些愤怒的情绪:“这位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摆什么臭架子?拿这些只能在普通人眼里摆酷充门面的傻大个儿来撑场子,我看你也就这水平。喝个咖啡而已,至于把其他人都赶出去么?在心底暗暗腹诽着,寒潮的眼底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艳羡,同时夹杂着不容错辩的警惕与嫉妒————一个稍有些本事的人,若是遇上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富亲戚,大概都会流露出这种羡慕又不屑的矛盾神情吧?事出必有因,在确定这些人找上自己的真实目的之前,他需要这种小市民的伪装。

“你也许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独孤长治,独孤家族的继承人。”年轻人的语气、神情,有着说不出的骄傲与自满,典型的一派纨绔子弟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独孤长治…………”寒潮挑了挑眉头,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并没有让他联想起什么强大的势力或家族,反而是令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长空,虽然长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继续劝说寒潮离开荆梓,但他们接触了那么多次,再加上荆梓那次与长空毫不留情的针锋相对,寒潮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长空的事情,知道他来自某个大家族,却是个并不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子。几年前的一次任务,长空虽然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任务,但他却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弗雷德里克和寒潮正好也被卷进那次事件,长空不仅不可能完成任务,甚至连命都保不住!不过也正是那一次,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姓氏————独孤。

自从那次之后,长空变得行事更加谨慎,但他的运气似乎一直不怎么样,尽管最终都能将任务完成,但他一碰任务必受伤几乎已经成为惯例,几次游走在生死边缘,对他的影响可不算小,从前一直将成为家族继承人视为唯一目标的长空,已经渐渐不再那么为家族卖命了,至少现在他更多的是为自己打算,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寒潮从每月一次两人固定的见面中,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变化。当然,只要长空不再提起要他离开荆梓,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似乎恢复到了幼年时的亲密。寒潮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但这尺度仅限于兄弟与朋友之间。

“寒潮,虽然你并不姓独孤,但你的身上却流着最正统的独孤血脉,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些下等小市民一起过这种平淡乏味的生活。我不知道那个小杂种到底是怎么对你解释的,也许他就是怕你回到家族会夺去他的地位,所以才放任你离开家族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抓住了那小杂种的把柄,他也不会乖乖把你供出来。寒潮,回来吧!父亲想见见你。”依然是高人一等的傲慢,但话语里却有着相当程度的诚恳,独孤长治的脸上也一直带着些许的温暖笑容。

“正统?拜托,长空身上流的血,可是有一半来自你的父亲,连他都算不上是正统血脉,我又算是什么东西?想要说服我,至少也要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儿!”寒潮挑了挑眉,对独孤长治言辞中毫不留情的诋毁有着相当的反感,也许独孤长空的为人处事有着许多瑕疵,可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要比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哥”亲近一些。再说,虽然母亲出事的时候他还小,但他却相当清楚,他的父亲绝对不姓独孤,至少在母亲嘴里,他从未听过独孤家的事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哥”,真的和他有血缘关系吗?

“不错不错,这份神态气质,可比那个小杂种上得了台面多了。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是独孤家族长的长子,而我的父亲独孤岁是上一任族长的长子,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和家族旁系女子生下的女儿,血统比他更为纯正的血脉,名叫独孤月,也就是你的母亲。独孤家以血脉为尊,你的血统比我更加纯正,当然不能和那个父亲一夜风流的小杂种相提并论。”独孤长治抬了抬下巴,发自内心的骄傲表情中,有着说不出的亲近,“这次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回归家族,接受下任族长的教育,成为名正言顺的下任族长继承人。”

“噫?”还有这样的好事?寒潮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怔愣了十几秒钟之后,相当失礼地直接站起了身,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径直离开了。

“少爷,那小子对您这么无礼,要不要我们去几个人教训教训他?”见寒潮离去,独孤长治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坐在旁边一张小桌的黑衣保镖却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独孤长治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

“有那个必要吗?让你们去送死?”独孤长治悠闲地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啜了一小口已经有些凉意的咖啡,下一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自小所受的世家子弟良好教育,使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将那口咖啡咽了下去,却将咖啡杯放回了桌上,伸手推得远远的,再也不看一眼,“连长空少爷都亲口说过,单论拳脚功夫,他也不一定是寒潮的对手,在这种场合,你们敢用枪吗?别忘了,老爷子对他的兴趣,可是大得很呢!”

碰了个钉子的保镖,没有丝毫的尴尬表情,反而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剧变,讪讪地退了回去。

“艾寒潮,呵呵,十五岁的小家伙,还真有些意思呢!”独孤长治眨了眨眼,之前的狷狂傲慢消失得无影无踪,唇角泛起一丝邪气的笑意,“真想会会那个把你教成这样的人呢!”

“哈啾————”骑着自行车的寒潮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眉头拧得死紧,“真他妈的见鬼!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摊上这么一桩事呢?亲戚?哈!长空居然是我亲戚?呸呸呸,认识这么一号人也就算了,做朋友简直是交友不慎!要是做亲戚…………”寒潮浑身一颤,恨不得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努力把那脑海里冒出来的不祥预感全数抛开,恨恨地咬了咬牙,“不行,这件事情绝对绝对不能让荆梓知道!更不能让那只狡猾的狐狸知道!现在就已经把我当做绊脚石了,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还不立刻找个借口把我打发得远远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还在担心寒潮?”弗雷德里克果然说话算话,不到两个小时,态度还算配合的荆梓,已经彻底远离了那些身着浅绿色衣物的医生、护士,回到了宁静优雅的小楼,精神仍然不太集中的荆梓,静静地坐在二楼阳台上,望着稍远些的低矮灌木丛林发呆。而弗雷德里克也隐约感觉在那一吻之后,荆梓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除了苦笑着摸摸鼻子,加倍体贴这个别扭的小情人之外,言语措辞也更加小心翼翼。

“寒潮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为他操心一辈子,他总要学会自己面对所有的人和事,而不是只依靠我。何况他的身手也算不错了,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听到弗雷德里克声音的同时,荆梓感觉自己身上一暖,细腻柔软的羊毛薄毯已经罩在了他的身上,联想起之前的意外一吻,荆梓忍不住还有些脸庞发热,然而,短短一瞬之后,他的眸光又黯淡下去,他低下头,掩去自己眼中的异样,若无其事地淡然说道。

“说的也是,他也到了可以交个小女朋友的年纪了,以后应该多给他安排一些机会才行。”弗雷德里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弯腰凑到荆梓耳边,暧昧地低语着,“他也到了该知道些大人事情的时候了,总不能等到让他亲眼看见的时候被吓坏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你、你离我远一点儿!”温热的吐息直接喷进敏感的耳廓内侧,荆梓的耳根以极快的速度被绯红占领,弗雷德里克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在那个吻之后被解开了封印,如此近距离的听到他的暧昧低语,荆梓只觉得自己又开始浑身无力,轻轻咬着自己的唇瓣,荆梓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靠得太近,我的氧气都被你抢跑了!”

弗雷德里克从小就是大人眼中公认的天才,对于人性的洞察力,更完全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何况他的身后又背负着那样一个隐密的组织,察颜观色这种事情,简直已经可以用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来形容,荆梓那一瞬的目光黯然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但他的情绪与平日不同,弗雷德里克还是可以轻易察觉的。不过,眼前的荆梓显露出从前完全没有过的妩媚、弱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弗雷德里克贪婪地注视着荆梓的脸庞,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去刺探他态度改变的原因————时间可还多着呢!可这种机会,并不常有啊!

“喂!”荆梓只觉得弗雷德里克的目光越来越具有侵占性,那双以往总是闪烁着温暖光芒的蔚蓝眼眸,仿佛变成了幽深的海底世界,看不见的漩涡正努力吸走他的灵魂,他想要挪开自己的视线,摆脱那可怕的吸引力,但却完全徒劳无功,就连他想要用自我暗示来抵抗,那效果也几乎无限接近于无,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带着魔力的魅惑之瞳渐渐靠近自己…………

“天知道你这个模样有多诱人…………这样的你,叫我怎么可能放手?”修长有力的指尖轻触着荆梓的脸颊,弗雷德里克克制不住地再次吻上目光迷离的荆梓,如愿以偿地再度品尝到自己垂涎已久的甜美。荆梓的情绪的确有问题,但,那又怎么样?他并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这就足够了!至于那些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人也好、事也好,他统统都不放在眼里,只要确定了荆梓的心意,所有的问题他都会一肩抗起,不让荆梓再有半分伤神的地方,他守候了他这么久,也不介意再继续守护下去,这是他可以用任何代价来换取的甜蜜羁绊,他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任何人!

吻够了,弗雷德里克也知道,荆梓目前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不允许他做再进一步的亲密举动,所以,他也乖乖地收敛起自己嚣张到极点的诱哄,趁着荆梓神情依旧迷茫的时候,将他抱下了楼,小心翼翼地用薄毯将他裹好,轻手轻脚地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轮椅上,溜溜哒哒地推着荆梓出了门————荆梓之前就一直想去四周转转,而且现在放他一个人待着,他八成又会开始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还是他继续陪在他身边比较好。

“弗雷德,你是个混蛋!”好一会儿之后,晕晕乎乎的荆梓才渐渐清醒过来,可弗雷德里克已经把他推到疗养中心最大的温室花园里,四周聊天、复健的人可不在少数,他可没有勇气在这里和弗雷德里克争论之前他半强迫自己的恶行,除了脸上浮起羞不可抑的红云,荆梓也只能小声嘟囔着自己的不满。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耶!”弗雷德里克狡猾地笑笑,暧昧地贴近他的耳根,趁四周无人注意的时候,冷不丁又在荆梓的颈后偷了一吻,“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荆梓被他的举动惊到,连忙缩了缩脖子,以弗雷德里克的鼎性,他才不会管这里是不是有别人在,万一真的惹烦了他,在这里来一场法式热吻,丢人的只会是自己,无奈又略带些忿恨地瞪了弗雷德里克一眼,荆梓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对他的挑衅似的眼神不予回应。

弗雷德里克颇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他还真希望荆梓会继续回应他的挑衅,这样的话,他就有借口再多偷亲他几口了,至少在人多的地方,荆梓除了用眼神凌迟他之外,绝对不会用什么太过激烈的动作来拒绝他,等回到小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恐怕就有点儿困难了————嗯,以后还是多带他出来走走吧!这是荆梓自己的愿望,他从来都是很体贴荆梓的,这次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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