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中,曹梦阳大声吼道:“你爹会死的!”
萍儿一听,脸色大变,揪住曹梦阳的衣领疾声道:“你说什么?!我爹会死?!”
本来只是危急中顺口说的一句话,但看萍儿这么着急的样子,曹梦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没错!你爹已经被安越的手下抓了!谁叫你们合计诱拐我这未来的安王长媳?!”
萍儿闻言一声冷笑,“哼,骗谁呢!我进宫来时,我爹还好好地在家里呆着!!”
曹梦阳一骇,你怎么这么笨啊!!要撒谎也找个不容易被拆穿的嘛!!
“没话可说了吧?”萍儿恨恨地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骗我!你不但骗了我,而且还骗了不止一次!原打算把你杀掉就好,但现在看来……如果不把你大卸八块,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匕首一扬,就往曹梦阳的左手剁去!
曹梦阳顿时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料,危急之中,一个物事从一方疾飞而来,一下子打在萍儿的匕首上,直将匕首击得失了准头,径往桌腿剁去!
那匕首也不知是什物事所制,竟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桌腿,看得曹梦阳一阵后怕:这刀要是剁在我手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萍儿一惊,往击开她匕首,掉到地上的物事看去,竟然只是一个茶碗盖!不由循着物事的来路,回头去看,竟是安越!
曹梦阳见靠山醒过来了,立马激动得差点流起马尿来(注: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某个地方说流眼泪叫做流马尿!嘿嘿!),“大哥!你终于醒了!”他用充满“感情”的声音激动地高声呼唤。
安越闻言,朝曹梦阳点了点头,示意稍安勿躁,并自地上起身。由于之前中了迷药,他动作间微嫌不便。
萍儿见状不由大喜,趁此机会用力拔出桌腿上的匕首,对准安越就待掷出!
曹梦阳一骇,赶紧伸手去抢,却晚了一步。等他手要抢到之时,匕首已然掷出!
就在曹梦阳以为安越要血溅当场之时,后者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一笑,并同时飞快地将装满茶水的茶碗用力掷出!
那茶碗立时疾迎匕首,力道之大,竟将匕首弹回来路,反过来朝萍儿飞去!
萍儿促不及防下,双眼猛然睁大,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朝自己飞来,却根本不及躲闪!
孰料,那匕首只是轻轻自她鬓角掠过,斩断了几根发丝而已。饶是如此,萍儿已经被吓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曹梦阳见状,不由拍掌称快,“哈哈哈,你也有这种时候?”
萍儿由于被惊吓到了,一时之间竟对曹梦阳的嘲弄未闻于耳。
安越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淡淡地对萍儿道:“我现在是手脚不方便,不过,对付你倒是绰绰有余。”
萍儿一听,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开始闪烁不止起来。
将萍儿的神情尽收眼底,安越淡淡一笑,“怎么?想逃?你爹的命可还在我手里!逃掉的话,不怕我迁怒于他?”
曹梦阳一愣,在你手里?你还真抓了他爹?!
萍儿听安越一说,顿时秀目圆睁:“你敢?!”
“我怎么不敢?”安越还是一派淡然闲适的样子。
萍儿闻言,正待发作,却突然平静下来,“我倒忘了,就算是安王世子,也有可能说谎。”说罢,一声冷笑。
安越叹了口气,“你爹被抓时,还不断祈求,要我千万别为难你。他一定没想到,他的亲生女儿竟然完全不在乎他的命吧?”
萍儿不由一懔,“你真抓了我爹?!不,不可能!我进宫时,爹还好好地呆在家里!你又比我先进宫,我爹怎么可能会被你抓?!”
“我是进宫了,但我不会吩咐我的家臣去办?”说到这里,安越面色一冷,“还记得在万仙楼时,我曾叫你告诉过乃父‘将人绑走之事,我安王府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吧?”
萍儿这回再也无法冷静了,“你?!你这混帐!!你敢碰我爹一根汗毛试试,我跟你誓不两立!!”
安越再次诡异地笑了,“放心,我不但不会碰令尊一根汗毛,而且,还保证将他待为上宾,好好供养着。不过……”
“不过什么?!”萍儿冷喝声。
半天插不上嘴,完全被“凉拌”到一旁的曹梦阳,赶紧“热情”地解说起来:“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要你帮一个小小的忙喽!”宫廷古装电视剧他看过不少,这种名堂还能难得倒他?
安越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萍儿闻言,直觉地想拒绝此事,却在话将出口时,闭上了嘴,紧咬下唇,似乎在权衡轻重。只见她眉头一阵一阵地松松紧紧,迟疑不决。
过了好一阵,曹梦阳等得不耐烦了,蹲在地上,用手支着脑袋就道:“这样好了,再加一条,你要帮我们办了这件事,等他得势后,就帮你撮合你跟你那个聂大哥的事儿,如何?”
萍儿一听,猛地抬起头来,与曹梦阳目光撞正,女儿心事不言而喻。
见萍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偏又羞得什么都说不出来,曹梦阳无聊地摇了摇头,转头望向安越,“搞定了!”
“搞定?”安越愣了一下。
“哦哦,就是‘行了’的意思!”曹梦阳一阵干笑,怎么把二十一世纪的话拿到这里来说?
安越点点头,复又望向萍儿,“为表诚意,先说说这次是谁派你来行刺我们的吧?”
萍儿扁扁嘴,犹犹豫豫地指了指自己。
“你?”安越并不相信。
“是啊,我很看不惯这个半男不女的家伙嘛!老做些讨人厌的事!上次还把聂大哥给气得吐血了!”萍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啥米?!明明是你聂大哥自己受了内伤才吐血的嘛!曹梦阳气得不行,“什么叫半男不女的家伙?!你懂什么叫半男不女吗?像你这样还没长得开的黄毛丫头才是半男不女!!”
“敢叫我黄毛丫头?!”萍儿气得死命地瞪曹梦阳。
“是啊,就是黄毛丫头,瞧瞧!”曹梦阳指了指她还未发育的前胸,“整个一飞机场!不是黄毛丫头是什么?”送给我都不要!
萍儿一愣,飞机场?
曹梦阳更得意了,“不懂飞机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你的前面是一马平川!不不不,是四川盆地!”
这回萍儿终于听懂了,一时间气愤至极,正要回骂,安越却开口了,“到底是谁指派你来的?不说实话,我可就不敢担保你爹的安危了。”
“都跟你说了,是我自己要来的!我爹都不知道。”
安越冷冷一笑,“忘了告诉你,不止令尊在我手上,你的那个聂大哥也在我手上。这样好了,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想先看到谁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