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为一切已经全部落下帷幕之时,一场异变却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而当所有的人发现它时,正好距离曹梦阳进宫七天整。
“报——”探子又高又尖的声音划破了一片平静。
安王皱皱眉,“何事慌张?”
安越也一脸诧异地看着那名探子。而被召来商议婚嫁一事的曹梦阳也跟着望了过去。
“城外三十里处,发现有不明军队出现,人数大约在十二万人左右!”
“什么?!”安王惊得猛地站起身来,“再探!”
再探的结果是,那支军队是打的“扶持正统、剿除叛逆”的名号。
这样一来,在场人等不禁都面有疑色。照理来说,这种情况不是都应该打“勤王”的名号吗?
不过,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是去计较这种小细节的时候,于是,安王立即下令,让人将皇帝请到城门上去,以便真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由于担心再起血灾,曹梦阳也跟了去。当然了,他是在恳求了安越一番之后,才得以偿愿的。
风,就那么在城墙上凛凛地吹着。虽说穿了足够厚的衣服,但被这风这么刮着,肌肤还是无可避免生出了些疼痛之感。曹梦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然而,即使这样,在墙头上矗立的皇帝仍微蜷着身子,面露期待地看着远方。
明知自己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但知道有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存在,所以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温暖?曹梦阳猜测着皇帝此时的心理。
看着一直望着皇帝的冰婵,安越心里一阵微酸。虽然已经决定要让心里的感情顺其自然了,但是,看到她一直过多地关注着其他的人,他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风太大了,还是快回去吧。你一个女人家,容易着凉的。”安越说道。他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不坚定,以至于竟被她说动了。
“没关系,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曹梦阳这会儿并不想回去,于是将电视上看到的
“蓝天六必治牙膏”的广告词,拿来开了句玩笑话活跃气氛,并脱下一件披风,“再少穿一件都没问题!”
看着曹梦阳强忍寒冷的样子,安越冷着一张脸,一把将披风拖了过来,又温柔地替他披上,然后定定地看着他。
曹梦阳被安越这前后明显不一致的态度给弄得莫名奇妙,“怎么了?”
怎么了?安越不由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望着安越的背影,曹梦阳一时有些出神,隐约之中,他感觉到了安越的不对劲,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摇了摇头,改天问问他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边很快就出现了滚滚的尘土,漫无边际的人马在半刻钟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看着这黑鸦鸦的一片,曹梦阳心里不由有些心惊。
京师里可以抗击的人马到底有多少?他焦虑着,忍不住又看了皇帝几眼。这会儿,皇帝脸上已满是激动了。只是知道没有被人们抛弃,就已经高兴成这样了?他想着。但他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心思来推敲皇帝心里的想法了,叫住一个兵士,问清安越所在之地后,他就往那儿而去了。
安越大约是收到了消息,曹梦阳走到中途时,恰好碰到他急匆匆地走过来。于是他赶紧迎了上去,正待说话,却被对方打断了。
“你快回宫里去吧,我派人送你。”说罢,就要往城墙而去。
曹梦阳愣了一下,然后态度坚决地道,“我也要去。”
安越一听,脚步顿止,他转过身来道,“虽然皇帝在我们手里,但城墙那里毕竟还是危险,你一个女人家去那里干什么?!”言辞间颇有训斥之意。
听到“女人家”三个字,曹梦阳微感不快,但他还是朗声说道,“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所以才去。我们以前不是发过誓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安越一愣,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径自离去了。
见对方没再反对,知是默许了,曹梦阳也赶紧跟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