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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胜负之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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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同人——水月鏡花

第九话:胜负之法则

照例是下午放学后的练习赛,在热身运动的时候,正选们不约而同感到阵阵冷风吹过,然后齐齐转头看向裁判席边相同姿势相同表情——分开双腿,抱着双臂表情如一潭死水的两个人,如果光从外在表现来说的话,部长和监督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性别了。

“手冢部长和永山监督真的让人好无语啊。”在旁边捡球中的一年级两名小部员窃窃私语:“每次他们一到来,连招呼都不用打,因为温度都自动下降了嘛。”

这时他们身边突然窜出荒井学长的脑袋,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前辈虽然不是正选,但是一直以正选候补自许,平时有点不爱和低年级的说话,不过这次他也满脸黑线的加入了八卦群体:“就是啊,以前只有部长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个监督,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

“好苦啊,为什么学年两大冰山全都是网球部的……”

“不过这两人的球技真是神乎其技没话说……”

这么说着的几个人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一男一女的声音幽灵般的同时响起在他们身后:“有空在这里念念碎的话,全部去跑二十圈/做200个俯卧撑!”

手冢国光和永山优香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优香:“听部长的先。”手冢也难得客气了一回:“不,我觉得监督这个提议不错,这次你们就去做俯卧撑好了。”

说着,留下左右横竖都是死路一条的几人,优香和手冢再次回到裁判席边。

“手冢部长,我有话想问你。”

摆着同样动作同样一张冷脸并肩站在那里,两人的目光集中在场地中越前龙马和海堂薰的比赛上,手冢听了身边优香开口并没有转过头看她,只是也用同样客气而略冷淡的语气回话:“什么事情?”

“越前龙马才加入本部就被安排参加正选的校内排名赛,不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么?”

“他有参加的实力,竞技类运动就是这样,没什么好不满的。”

“恩。”优香认同他的话,遂点点头:“还有一件事。”

“请讲。”手冢最近对优香的看法有一点改观,并不仅仅是她会打网球而且技术好,而是因为她的确为了网球部的事情很尽心负责,在排名赛之外的练习当中,不顾左手的红肿,坚持用右手为没有安排对手的部员陪练,尤其是这个时候,正选们正忙着打校内排名赛,指导其他普通同学的任务也落在了监督的身上,虽然她不苟言笑,但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冰山女监督在普通部员里也很有威信。

“你知不知道冰帝这个学校?”

优香很自然的问出了口,部长那边眉毛不自觉的开始抽筋。努力维持住纹丝不动的表情,简洁开口:“知道。”

“那个学校里有个叫做迹部的人,怎样?”

问话的时候,紧紧握住自己的球袋,优香也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争取不要太狰狞。

“迹部?”冰山第一次回过头来,注视着优香那张显然毫不知情的脸:“我之前还想问你点事情,不过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你居然不认识他。”

“他很有名么?网球打得很好?”不然为什么我不认识他你会这么奇怪。优香心里默默吐槽,就算打得再好,我跟他的梁子也结定了。

“很有名。不过与其说他的名气是因为网球打得很好,倒不如说那个人如果默默无名才比较诡异……”

优香确定自己看到了说这话时的手冢微微变了表情。该怎么说呢,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只能说是一种‘无论如何哪怕仅仅是想起来也受不了这家伙’的表情。

“是不是冰帝的私属论坛上,他是叫做‘破灭的轮舞曲’的?”

“虽然我从不去冰帝的私属论坛,但是如果是这个名字,那就绝对是他没错。”

“你能稍微给我介绍一下有关他的资料么。”

“你想做什么?”

疑惑的眼神看过去,优香那家伙好像也有点变了表情。那种难以表达的一闪即逝的神色,与其说是‘单纯的憎恶’,倒更像是有什么夺夫之恨……

两尊冰山心里都无语的叹了口气:迹部那家伙看来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让手冢国光/永山优香这种人也没法维持住往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风度。

“想干什么?”哼。忍住已经憋到喉咙的冷笑,优香深呼吸:“想跟他‘友好的’交流一下而已。”

“别做这种无聊的事。”很意外的,手冢国光居然一口回绝:“如果见迹部是为了收集资料的话,那是乾的事,如果是为了什么私人情绪挑战他,趁没有受伤前就放弃比较好。”

“什么?”优香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个迹部是这么可怕的人么?见个面都会受伤?而且手冢虽然多少也会有些毛病,但恰好夸大其词这个成语跟他绝对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冰帝是个麻烦的地方,迹部正是这里面最棘手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必要你最好离他远远的,一旦牵扯上关系……”手冢想起那个大少爷华丽的应援团,强忍住头上窜起的青筋,“你会倒大霉的。”

“真是乌鸦嘴。”没想到问个资料而已,会得到这么晦气的答案,优香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却发现手冢的表情很认真,一点没有咒她的意思。

虽然还想继续追问什么,但是手冢已经立即把目光投向比赛场地,并且双唇紧抿,似乎无论怎样都打定主意不再开口,看来他对这个叫做迹部的真的很无奈,从手冢这里估计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只好问其他人看看了。

“没想到海堂居然会体力不支?”

比赛进行到最后,出乎优香意料,以锻炼狂人和凶恶表情享誉青学的海堂薰居然会陷入自己连续‘蝮蛇’球技的陷阱,降低了反应速度从而败在那个骄傲兮兮的小不点手里。

在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后,海堂薰扭曲表情翻倍的一言不发走了出去。优香没有时间再去问其他正选,决定暂时放下迹部的事情,拎起书包和球袋追了上去。

“海堂小蛇。”

默默跟上海堂薰长腿快走的速度,优香递给他一袋开了口的纸巾:“练习结束也不洗把脸就回家,太难看了。”

还在想优香这家伙追上来会说点什么好听的呢,没想到在自己那么难堪的败给新人后,好友却一句安慰都没有。海堂薰愕然回头,冰山女却并没有看着他,只是低头踢着几块碎石子。接过来擦了汗,海堂薰捏着手里浸满汗水的纸巾,握紧了球袋。

“是很难看,嘶……”海堂薰也低下头,眼神追随着优香踢来踢去的石子。“输在自己得意的绝技和长处之下,我海堂薰,头一次这么丢脸。”

“我说的不是这个。”永山优香淡淡的摇头:“即使站在顶点的选手,一辈子也不会保持不败记录,只是你输了之后落荒而走的样子,让人感觉并不只是一场球而已,你连人都输了,海堂小蛇。”

落荒而走?我么?海堂薰睁大了双眼。蛇球无效而且自己自豪的体力都输给对方,就感觉被越前打击的体无完肤一样,这样的自己,凭什么抬头挺胸的走人?

“我,与他们都不同。”

街道上鼎沸的川流声中,海堂低沉的开口。这个固执的有些可爱的凶恶男人,在自信被击碎的那一刻起,真的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不二是天才,他平时就算很少锻炼,那种对于球感的敏锐度,都是旁人望尘莫及的,越前也是这种类型。手冢部长的球技远远凌驾于同龄人之上,菊丸天生拥有柔软的肢体和反应速度,河村与桃城的爆发力和神力也是与生俱来,可是我不同。”

优香踢着石子的脚停了下来,站在街边,转过身子看着他。看来那一场球赛,海堂君输的不止是比赛和风度,就连精神都这样难以振作。

海堂跟着她停下,那平时炯炯有神总被低年级后辈惧怕的有点凶的双眼,这个时候看上去,有点点迷茫。

“我不是天才,身高与肌体力也没有优势,只有不断的努力,比别人付出好几倍的努力,才能在网球部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每天都比别人的训练量多出很多,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赶上他们的进度,可是……”

随手摘下头巾,海堂薰蹲下,“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果然无论怎么努力,天才就是天才么?”

“起来!除了天生智力或肢体有残缺,在这个世上,只有努力不够的说法,哪有才能不够的说法?”

再次愕然抬头,优香那家伙果然丝毫同情心都没有的抱臂站着,居高临下冷冷看过来:“我是监督,你会听我的话吧?”

不自觉被这股气势所慑,站了起来,优香看着他的视角也随之发生变化:“回答我!”

“听你什么?”

“比别人付出五倍努力也不行的话,就十倍去做,十倍不行就二十倍,你四肢健全又不是天生打不了球,这么不想输的话,就不要有的没有的诸多抱怨!难道每次输球后,你都要以‘我没天分’这种借口推卸么?如果非要说自己不适合,那你一开始就不要打球不就好了!”

这座出口必无善言的冰山!不过拜她所赐,似乎感到刚才输给越前那场球真的没什么了呢。海堂薰长出口气,转身就走:“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罗嗦的时候,走了!”

“干嘛突然走那么快,等等我,手长脚长的人一点也不知道人家跟你一路跟的有多辛苦!”

“觉得辛苦的话,一开始就别跟着来不就好了!”终于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一次,海堂薰心情愉快的脚底生风。“就如你所说,赶快吃点东西,我还要抓紧时间练习!”

微微勾起唇角,优香用跑的跟上了他。“说得好,呐,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好,不过你的体力似乎差的要命啊。嘶嘶~~~~”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刚恢复精神就这么拽,当心输给我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习惯性的和优香抬杠,海堂薰在心里笑了笑。是否因为平时太过熟悉,反而没发觉到平时冷冰冰的优香竟然这么细心。当时,如果她只是安慰我的话,可能我会真的把自己也当成失败者,就这样用天才论调当作借口来逃避下去吧。

——在这个世上,只有努力不够的说法,哪有才能不够的说法?

谢谢你,优香。我们青学,真的来了个不得了的监督呢……

又顺路来到了熟悉的大排档,优香和海堂薰一人面前摆着一大碗面条。

“周围人都在看你,优香。”海堂压低了脑袋和声音:“一个女孩子吃最大碗,你也稍微注意下形象好吧?”

“管那么多。”

面不改色的掰开筷子开始吃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优香抬头:“哦,对了,小蛇,今天的面你请哦。”

“为、为什么?”

“亏了监督我好心安慰沮丧的你打起精神,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么?冷血蛇。”

“……我居然会为了你这种人感动……嘶嘶……”

两人习惯性的别扭对话同时,邻桌响起一个华丽丽的惊叹声:“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次性筷子!”

无语的扭头看去,说话的人穿着优香没有见过的校服,背对着这边,只能依稀看到一头暗银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流着微紫的光芒。

这银发男孩对面的那人,戴着斯文考究的眼镜,幽蓝色中长发,和他穿着同款校服,比起同年龄的中学生,这个人少了份稚嫩,多了些成熟绅士的风度气质。

那眼镜绅士如今正一只手捂紧了额头,另一只手指着他对面那男孩:“拜托,是你吵着要来体验平民生活,就别一副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净做些引人注目的事,这样子不是太不华丽了么?”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银发男生的痛处,他立即端庄正坐,顺手撩撩头发:“嗯哼,要批评本大爷不够华丽,你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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