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而温暖的阳光,轻柔的触碰,慵懒而缠绵的声音……
“呵——”
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
“简?你怎么了?”
“啊哈哈,没,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么,什么样的噩梦?”
“嗯?什么?”我停下穿衣的动作,僵硬地转过头望向珍妮。
刚从盥洗室里出来的珍妮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没什么,没听到就算了。快一点,已经9:40了,我还刚想叫你来着。”
“9:40?!梅林啊,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我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后从柜子里翻出手表和魔杖。
“放松,简。”微笑着的珍妮走到床边,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累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深吸一口气,我借着珍妮压在我肩上的力道垮下了肩膀,放松了身体。
“That\\\'s my girl.”珍妮笑着开始整理床铺,而我则重新放下了手心里原先攥着的手表和魔杖。
20分钟后,我拉着珍妮就要离开地下室。
“嘿,简!”地下室门口,珍妮拉住就要往外走的我,疑惑地问道,“你睡糊涂了吗?大礼堂在这边!那边是离开的路。”
我神秘地笑了笑,答道:“啊,我知道啊!我们本来就是要离开而不是去大礼堂嘛!”
“离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去吃饭。难道肚子不饿吗?”听了我的回答,珍妮站定脚步反而不肯再移动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见拉不动她了,我只好无奈地耍着赖,说,“不是说了今天你要跟我走的么?怎么,不相信我?”
珍妮挑眉,淡淡地回道:“我是这么说过,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知情权了啊?难道你要去违纪,我也跟着你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我也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珍妮了吧?”
好吧,看来珍妮还是原来的珍妮,是我不该在最后关头还想瞒着她的。
被轻而易举地说服的我尴尬地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好吧,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走吧,我只是要慢慢地向你展示那个一直被隐藏的我而已。”
珍妮深呼吸,然后骄傲地挺了挺胸,淡然地说着:“走吧。”
“呵,我想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然,你今晚可能会不太好过。”想到昨天和克莱姆定下的约定,我下意识地笑了一声,可恍惚间我又回想起了早上惊醒的那个梦,一阵寒意突然从背后蹿到了全身。
我斜眼看了一眼珍妮,发现她并没有发现我那一瞬间的僵硬,便小小地呼出一口气,继续朝前方熟悉的景色迈步而去。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了口袋里的震动,熟悉这种感觉的我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哈罗,克利斯。有事么?”
“呃呣,是的。我想知道,简,你现在在哪儿,和谁一起,在干些什么?”
“什么?”我抬头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你在说什么啊?今天脑子又不正常了吗?”
“呵呵……”耳边传来克里斯的轻笑声仿佛他就在我身边一样,“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带着珍妮往拉文克劳塔楼这边走。”
“嘿!说好了不再玩跟踪这种把戏的!”我停下脚步,再次环顾四周,“你到底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
“看来你还真是忘了呀?”克利斯的声音略有些寂寞,可语调依旧慵懒。
“啊,你在窗户边上!”灵光一闪,我抬头望向阁楼那边,却是因为距离问题而看不真切。
“真是聪明!”克利斯笑着吹了一声口哨,“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要来呢?而且,还是带着她来?”
“呵呵,你猜。”我显摆地笑了两声,惹来珍妮又一阵白眼。
“呣,算了吧,反正你都是要亲自来的,我就等你自己来告诉我好了。”说着,克利斯十分利索的切断了声音。
“该死,这家伙还真是难对付。”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我把紫螺又塞回了袍子里。
“简?”珍妮威胁地拖长了尾音,眯着眼看我,“你的解释呢?”
“well,这是一个通讯工具,只有克莱姆和克利斯可以听到这个紫螺发出的声音。是他给我的。”说完,我静静地等待着,等着珍妮的第二个问题,比如“谁是克利斯”。哪知,珍妮竟然一副了然的样子,明显是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了。
“走吧,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们要去了,也就省下不少力气了。”说完,知道了目的地的珍妮就率先朝着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我,则怀着小小的疑惑,慢悠悠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用老方法进入了拉文克劳,我们直奔塔顶的阁楼。
有韵律的脚步声在塔楼中回响着,那是我和珍妮。不得不说的是,拉文克劳的安静是众所周知的,也是除了疯子般钻研体制外唯一被斯莱特林认同的。
偌大的公共休息室里到处坐着认真看书的人,但是他们却安静地仿佛是一尊尊雕像,黑眼圈是他们共有的面部识别标志。
“嗯,果然名不虚传。”楼梯上,珍妮小声地跟我咬着耳朵,视线有意无意地瞥着在沙发上或躺或坐的拉文克劳们,“这还是我第一次闯入别家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看来,最终还是你赢了。”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答道:“更吃惊的还在后头呢!”
说实话,作为一个屡次闯入禁林和禁区的人,只是进拉文克劳塔楼对我来说已经一点心理挑战都没有了!梅林的胡子啊,对于这一点,我是该感到骄傲吗?
楼梯还有很长,可是再过不久,我就要和眼前的这个人分离,再相见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且行且珍惜吧,毕竟,这样和谐的氛围可不是天天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