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杀生丸,对视了良久。
原因就是杀生丸的那句话,让我顿时比无语更无语了。
“不用拉倒!”
杀生丸是猪!我在心里腹诽,同时粗鲁的抓起断臂,给杀生丸三两下装上了。杀生丸边给自己按摩,边打量我的表情,似乎是在判断我的威胁性。
“人类的巫女,在没找到解决的方法之前,你就跟着我杀生丸吧。”
杀生丸淡淡的道。
我瞄了他一眼,傲娇道:“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没时间做你接驳断臂的工具。”
“哼····”杀生丸抽出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我挥来,扑面而来的魄力让我几乎无法动弹,但那也只是几乎而已。
我利用风向流动,把体重交给了空气,借着左手扇子的风刃及时避过。鞭子擦着耳尖飞过,呼啸着击中几只····最猛胜?!
“这是····”我惊讶的盯着这些尸体,心里开始发怵。
杀生丸立在最猛胜的尸体上,轻轻瞟了我一眼,道:
“女人···如果你觉得能活着去做你的事情,大可以离开。一条手臂而已,还不值得我杀生丸祈求一个人类。”
“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吧。”我拍拍袖口,以掩饰被吓到的不知所措。完了,这四魂之玉太麻烦了,找个时间扔给别人做人情好了,这东西真是留不得!
“什么?!”邪见说话了,“你这个人类!居然敢这样跟杀生丸大人说话!”
我闻言一扭头,赫然发现邪见气急败坏的立在阿哞头顶,指着我喷口水。
“嗳?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纳闷的用扇子点着下巴。
“我邪见早就在这等着杀生丸大人了!”
这时,玲扑了上去,扯着邪见的脸皮道:
“樁大人~这个东西长的好奇怪啊!”
我缓步走过去,摸着玲的脑袋道:
“这个不是东西啊····”
邪见愤恨的用人头杖挥开小玲的手,大声道:
“我邪见怎么可能是东西!”邪见一手指天,很有气势道:“我邪见是杀生丸最忠心的左右手····”
‘磅’邪见应声落地。
我看看杀生丸的背影,摇头感叹。
邪见,你让你家大人难堪了啊!
“走吧。”杀生丸抬脚就走,酷酷的甩了两个字给我们。
眼皮不能控制的开始跳,我不满的道:
“上哪?”当我是玲啊,啥都不说就想拎着我到处溜达?遛狗呢?
杀生丸的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一脸挑衅的我,这次说了三个字。
“找奈落。”
我靠!
嘟着嘴,随手招出一直乌龟当坐骑。
“阿海,辛苦你了。”我舒服的坐上阿海宽广的壳,享受上面柔软的苔藓。
邪见趾高气昂的坐在阿哞身上,鄙视的道:
“真是寒酸呐!居然招出这么个东西。”邪见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继续道:
“走的慢,笨重的要死,还是个半妖····”邪见指着阿海朴实的大众脸奚落道。
我感受阿海壳上的温度渐渐高升,心里在给邪见哀悼。
果不其然,阿海那朴实的小脸,在邪见的絮叨下青筋暴现,一张无害的脸眨眼就变的杀气十足,他猛的扭头,冲着邪见嚎叫了一声,然后尾巴一下子变粗拉长,果断把邪见变成了星空下的流星····
“飞走了啊•••••”小玲仰头感叹,迎来我一阵点头,和发泄完怒气而继续平和的阿海,阿海惊慌着自我检讨,和小玲的细细安慰。
很开心。
望着眼前和谐的画面,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也算是有很大进步了。
杀生丸从开始的不屑,一边无视一边试探,到隐忍的带上我四处奔走。
我呢?单方面执著的辛苦,努力控制情感的无端起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花痴,努力 让自己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我发现,人生真的有好多两面派,此刻我一边把自己的爱意放大化,主观化;另一边却尽量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维持表面的云淡风轻。
然后,最怕你要离开,最怕我只能回忆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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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小子!让本大爷吃了你!”
我坐在阿海身上,和小玲排排坐,看杀生丸大战••••好吧,姑且叫它为鳄鱼精吧。那只鳄鱼精坐拥整片东沼泽,周边的小妖怪都不敢靠近,惧怕鳄鱼精那坚硬的牙齿。我们来的时候,鳄鱼精正和它的女宠们在泥浆里嬉戏,哪些所谓的女宠在看见杀生丸之后,立刻露出娇羞状,引得鳄鱼精妒恨不已,粗暴的将女宠们呼喝进沼泽,然后就出现了那豪迈的吆喝。
“一秒!”我拍案。
“吔~~~?最起码也要三秒吧!”小玲捂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看你们都错了!我说半秒!”邪见拿出所有家当,用力拍在阿海的背上。
然后我们三赶紧回头监督战局。
只见杀生丸不满的皱眉,然后消失在原地。落在地上的时候,手上提着鳄鱼精那个大大的脑袋,噢!眼珠子还会动呢。
“怎••怎么会•••••”鳄鱼精不甘的说完最后三个字,翻翻白眼西去了。
那边杀生丸正检查鳄鱼精的牙齿是否能用,这边我们已经开始点算赌金了。
“嘿嘿~樁大人,玲没钱呢。”玲笑的无辜,只是灵动狡黠的眼珠子,出卖了她。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说:
“哦,没事,今后做饭洗衣摘水果洗水果按摩的琐事就交给你了!”
“嗨••••••”玲闻言躲在一边哀怨的画圈圈,嘟囔道:“樁大人真坏,人家抓不到兔子•••”
我听见玲的抱怨,心里握拳,玲啊,加油,我是为你好啊,为了你以后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啊。嗯,当然,身为锻炼着你的我,也要沾点福利不是。
奸笑着冲邪见伸出手来,邪见立刻哭丧着脸把赌金奉上,边哭边说:
“呜呜呜••••杀生丸大人,您太不争气了•••••”
邪见的哭音犹在,但是邪见刚刚坐着的地面,被一只黑色的半靴代替了。
“走了。”
杀生丸面色如常的踏过邪见,挥挥衣袖勇往直前找铸刀的材料去了。
摇头看着邪见随风飘去,我盘起腿来,娴熟的无视之,跟上杀生丸的步伐。
“樁大人,你把结罗姐姐叫出来好不好?玲有问题想请教她呢!”
意外的挑挑眉毛,挥手招出结罗。
“哎呀~~~~憋死人家了,樁大人!”结罗伸着懒腰出现在我面前,欣喜的道。
“结罗姐姐!”玲兴奋的抓住结罗的手,对结罗说:“结罗姐姐陪我去找吃的吧!我打赌又输掉了!”说完跳下阿海的背,拖着结罗一溜烟就跑了。
“臭丫头!你又有什么事情啊!每次有事才叫我!”结罗抱起玲,用头发丝当作吊绳,在森林里飘荡着离去。我看着身边瞬间空旷的位置,费解的想,她们两个感情啥时候这么好了?
这些天,杀生丸找了无数的妖怪,但是始终找不到合意的铸刀材料。
抚摸着手里的環娘,我深感安慰。还是我的武器来的顺利,虽然不能跟铁碎牙天生牙比,可是好歹我用着称手,而且适合我。
突然,走在前面的杀生丸停下脚步,往右边望去。
一阵风过,我感到一股不详的气息。
而杀生丸突然改变方向,向右边走去。仔细辨别了一下,那边的气息居然跟奈落有些相似。迟疑半晌,也跟着走了过去。
不一会,就看到了被肢解的一团烂肉。
“这是•••••”我俯身放出灵力探测,从地面返回的残余波动显示,犬夜叉众曾经来过。杀生丸走过来,一把提起死去妖怪的头颅,细细打量。
“居然有铁碎牙的气息。”杀生丸自言自语道。
我歪了歪脑袋,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杀生丸突然看向我,意味深长的道:
“刀刀斋说,你是他的徒弟?”
“有么?”(─__─)
“哼!”杀生丸转过头,扫了一眼死去的妖怪,道:“怎么你也跟那个老家伙一样,不肯为我杀生丸铸刀吗?”
我端坐在阿海身上,琢磨了一下措辞,道:
“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刀刀斋临时的挡箭牌而已,并不会铸刀。”
杀生丸想了想,道:
“如果刀刀斋知道他的徒弟在我手上•••••”
“那他会立刻忘记有我这个徒弟的。”我淡淡的接口,并岔开话题道:“虽然这只妖怪已经死去,可是犬夜叉他们也有所损伤呢,这空气中四散的妖气•••••”
杀生丸若有所思的扛起妖怪的头颅,率先走在前面,道:
“走了。”
“- -#”真讨厌,又这样说了。
心里不爽,却还是要跟着,毕竟就我现在的能力,被奈落抓到,那就一个死字啊。
蔫蔫的跟着杀生丸来到一个小屋前,四周飘逸的邪气,熏得我直皱鼻子。
我拱起袖子走在杀生丸后面,后面还跟着小玲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垂头丧气的邪见。
杀生丸立在门前,一整微风吹过,掀开草帘,露出里面喝酒打嗝的肮脏家伙――灰刀坊。
邪见这时率先进屋,撩起帘子让杀生丸通过。
看到杀生丸大大咧咧进入房子,灰刀坊躺在榻上懒洋洋的问:
“是谁啊?”
杀生丸走进灰刀坊,说道:
“你就是灰刀坊吗?听说你因为铸刀妖刀,被师傅刀刀斋逐出师门。”
啊!原来是这个剧情啊!我一击手掌,终于感到剧情熟悉起来。于是兴味盎然的看起热闹来。
灰刀坊一听刀刀斋的名字,便气哼哼的坐起来,道:
“刀刀斋?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但还是觉得讨厌啊!”
不等灰刀坊发完牢骚,杀生丸就把悟心鬼(是这个名字吧)的头颅掷到地上,诱惑道:
“怎么样,灰刀坊,想不想用这只鬼的牙铸一把刀?”
灰刀坊随手查探了一下,鄙视着说:
“开什么玩笑,这种死牙,费多大劲也铸造不出一把宝刀的。”
杀生丸皱起眉头,似有不甘的转身。
嗳?!
怎么回事,这时候杀生丸不应该拿出刀来,斩掉地狱使者的吗?!
我无措的看着就要离去的杀生丸,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当杀生丸掀开门帘,露出玲的时候,我才想起,那时为了救玲,杀生丸有了怜悯和同情,有了心里不曾有过的慈悲,才看见了地狱使者,初次使用了天生牙。可是这次我夺取了玲和杀生丸相处的时间,可是又不曾遇到危险,让杀生丸产生怜悯的心情,出手救人,所以他根本想都不想,转身就走了。
不行。
我在心里做了决定,一定要提醒杀生丸,使他注意到天生牙的用处。于是我拉住杀生丸的袖子,道:
“慢着。”
杀生丸不悦的看着我拽着他的手,疑惑道:“怎么?”
我走近他面前,抽出他腰间的天生牙,塞到他手里,悄悄说:
“握住刀,跟着我的提醒,回想•••••”
杀生丸被我推到悟心鬼的前面,握着刀。
我站在他身后,轻轻的说:
“看着悟心鬼的头,回想一下那天你救下玲的心情,放空心灵••••••”
杀生丸回头看向玲,然后转头注视起悟心鬼。
许久,杀生丸终于高举天生牙,重重挥下•••••